衛青,字仲卿,河東平陽(今山西省臨汾市西南)人。他的母親在平陽公主家做女仆,因丈夫姓衛,她就被稱為衛媼。平陽公主原號陽信長公主,是漢武帝的姐姐,因嫁與平陽侯曹壽(漢初名臣曹參之曾孫)為妻,所以也稱平陽公主。
司馬遷在《衛將軍驃騎列傳》中很強調衛青的外戚身份,更多描寫衛青低調懷柔的處世作風,對其戰功的敘述卻遠不如李廣事跡詳細。
《史記評林》中黃震(宋)評:“凡看衛霍傳,須合李廣看。衛霍深入二千里,聲振華夷,今看其傳,不值一錢。李廣每戰輒北,困躓終身,今看其傳,英風如在。史氏抑揚予奪之妙,豈常手可望哉?”
黃淳耀(明)則認為:“太史公以孤憤之故,敘廣不啻出口,而傳衛青若不值一錢,然隨文讀之,廣與青之優劣終不掩。”認為司馬遷對李廣和衛青的評價不公。
陳仁錫:“太史極不滿于開邊生事,恩幸濫寵,而衛霍二將卻正坐此,故篇中屢有微言。然白登之圍,天驕之橫,向非衛、霍兩將軍,終漢之世邊境無寧日矣。衛霍之功安可以外戚沒乎?且衛霍縱能以外戚貴,寧能以外戚勝乎?使帝以外戚之嫌裁減封爵,何以競才之用,何以為武帝乎?傳中屢以“皇后”為言,何其淺也。須知武帝不獨以戚貴青,青亦不獨以戚呈身。”
另一方面,司馬遷在《淮南衡山列傳》中也曾引用旁人對衛青的贊譽:“遇士大夫有禮,于士卒有恩,眾皆樂為之用”、“騎上下山若蜚,材干絕人”、“雖古名將弗過也”,贊揚衛青才干絕人、愛護將士,是古來少有的良將。
班固在《漢書》中以‘長平桓桓,上將之元’高度評價衛青,而后世被誤傳的一些墨客卻常以衛青‘不敗由天幸’等形容作詩,寄情于自己事業失意的不滿。衛青其實,司馬遷同情李廣之悲勇數奇,是和韓安國等相比的;并沒有拿李廣比衛霍 認為他足以敗匈奴的意思,但因描寫時的帶上了主觀情緒,讓后世之文人因愛太史公之文而被其情所動,以貶低衛青、推崇李廣的結果,也實非太史公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