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司馬遷,在他的《史記·五帝本紀》中說:
“軒轅之時,神農氏世衰。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農氏弗能征。於是軒轅乃習用干戈,以征不享,諸侯咸來賓從。而蚩尤最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凌諸侯,諸侯咸歸軒轅。軒轅乃修德振兵,治五氣,藝五種,撫萬民,度四方,教熊羆貔貅貙虎,以與炎帝戰于阪泉之野。三戰,然后得其志”。
在這個記載里面,黃帝和炎帝“阪泉之戰”的宏觀背景是:
“神農氏世衰,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農氏弗能征”。
直接因素是:
“炎帝欲侵凌諸侯,諸侯咸歸軒轅”。
這就導致:
“軒轅乃修德振兵,治五氣,藝五種,撫萬民,度四方,教熊羆貔貅貙虎,以與炎帝戰于阪泉之野”;
其最終的結果就是:
黃帝對炎帝“三戰,然后得其志”。
那么,為什么“神農氏世衰”、“神農氏弗能征”,而炎帝則“欲侵凌諸侯”呢?
這里的神農氏與炎帝,是一種什么關系呢?
古人稱頭戴金冠的至上王者,為“皇”;稱開創締枝為巢的首領,為“帝” 。
?
?
這就是說,具有造福天下的理念,贏得百姓敬仰的一個世代性部族,即為皇。
從一個世代性部族里結蒂發枝,擁有當世掌控與治理天下之權力的部落,則為帝。
歷史上,伏羲氏、女媧氏、神農氏,先后為皇,并稱三皇。
伏羲氏之所以為皇,是因為這個世代性部族,有統一天下的理念,給天下的百姓,帶來了技術交流、文化融合的福祉。
女媧氏之所以為皇,是因為這個世代性部族,有包容平等的理念,給天下的百姓,帶來了“四岳并舉、八方共和”的福祉。
神農氏之所以為皇,是因為這個世代性部族,有發展生產的理念,給天下的百姓,提供了安居樂業、創新發展的福祉。
?
?
?
而神農氏時代的“魁生帝承,承生帝明,明生帝直,直生帝氂,氂生帝哀,哀生帝克,克生帝榆罔”,他們都是一個部族之內,帝位在部落之間的前后傳讓與禪讓。
黃帝時代的五帝,也是一個部族之內,帝位在部落之間的前后傳讓與禪讓。
正因為如此,神農氏時代的各帝,就又統稱為炎帝。
炎帝之所以為炎帝,是因為他們這個部族,得到的是伏羲氏部族的“天下”,伏羲氏部族的德運為“木運”,伏羲氏部族就為“木德王”,而根據《五行》之生克關系,“木生火”,所以,神農氏部族的德運,就是“火運”,他們世代的各個帝王,就都為“火德王”,也就是“炎帝”。
軒轅氏黃帝部族,因為是得到神農氏部族的天下,神農氏部族為“火德”,而在《五行》之生克關系中,“火生土”,所以,軒轅氏黃帝部族,就為“土德”。
土為黃色,于是,軒轅氏黃帝部族的各個帝王,除了各自的帝號外,也統稱為黃帝。這個時代,就為黃帝時代。
因為他們一共有五代帝王,所以,又被稱為“五帝時代”。
這里,我們再回到前面所提的問題:為什么“神農氏世衰”、“神農氏弗能征”,而炎帝則“欲侵陵諸侯”呢?
這就是因為,神農氏時代的農業生產,發展得太好了,導致了財富的大量積累,從而使得人心不古,私有制泛濫。
私有制泛濫的結果,就是“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
人們把心思集中于打仗,就再也沒有心思,關心農業生產了。
這和神農氏炎帝發展農業生產,讓大家安居樂業的宗旨不符啊。
于是,神農氏炎帝就“欲侵凌諸侯”,而諸侯則“咸歸軒轅”。
從表象上來看,軒轅與神農氏炎帝之間的戰爭,是一場部族與部族之間的戰爭,是伏羲氏部族的后裔軒轅氏,要借“神農氏世衰”之機,從女媧氏部族的后裔神農氏炎帝手中,奪回被女媧氏部族搶去的“天下”。
但是,為什么神農氏會“世衰”呢?為什么神農氏炎帝,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天下”呢?為什么伏羲氏部族的后裔軒轅氏,是一會兒“諸侯咸來賓從”,一會兒“諸侯咸歸軒轅”,而神農氏炎帝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秩序,去彈壓破壞其統治秩序的諸侯,就被指責為“欲侵凌諸侯”呢?
這個問題,從根本上來說,還真不能怪神農氏炎帝,甚至于不能怪當下的神農氏部族,其根源,還是在神農氏部族的先祖,女媧氏部族的圣賢與領導者們身上。
是女媧氏部族“包容平等”的理念,是女媧氏部族擬定的“四岳并舉、八方共和”的政治架構,沒能全面地把握住人性,沒有預測到生產的發展、財富的積累,與人性的相互作用,就必將給這個世界帶來變化,從而沖擊他們的“包容平等”之理念,沖擊他們的“四岳并舉、八方共和”之政治架構。
這就決定了,神農氏末代炎帝,要必然地面對自己之最后的四面楚歌、孤家寡人的結果。
我們就從神農氏時代,各個帝王的帝號,來看一看,神農氏時代的歷史發展之演變吧——
《三皇本紀》記載:“帝魁生帝承,帝承生帝明,帝明生帝直,帝直生帝髦,帝髦生帝哀,帝哀生帝克,帝克生帝榆罔”。
第一代炎帝:魁。魁是高大、第一的意思,是北斗七星的第一顆星。
第二代炎帝:承。承是敬奉禮物授予,也表示恭敬地領受的意思。
第三代炎帝:明。明是日月照耀、日光或月光將空間照亮的意思。
第四代炎帝:直。直是正視、面對而不回避的意思。
第五代炎帝:髦。髦,是表示特別長的須發、長長飄逸的須發。
第六代炎帝:哀。哀是披麻戴孝哭喪的意思。
第七代炎帝:克。克是殺人剔肉以祭天,以消除巨大天災的意思。
第八代炎帝:榆罔。榆,是落葉喬木,木材堅固,俗稱“榆木疙瘩”。罔,是蒙騙、被蒙蔽、迷惑無知的意思。
從這個歷代帝號的發展變化,我們,可以看到一個什么樣的時代之發展變化呢?
從第一代的魁,到第二代的承,再到第三代的明,社會的發展,還是欣欣向榮、蒸蒸日上的;帝王對于其天下的掌控,還是有力的。
到第四代的直,問題就來了。但是,問題還不是很大。帝王,還可以直接面對問題,平息矛盾。
到第五代的髦,問題就不易解決了。帝王日愁夜思,都須發飄飄了。
到第六代的哀,帝王就受制于人,嗚呼哀哉了。
到第七代的克,帝王就不得不使用霹靂手段,殺人以祭天了。
到第八代的末代炎帝,就變成人們眼中的“榆罔”了。
然而,真的是末代炎帝——“榆罔”了嗎?
真實的情況,恐怕不是炎帝“榆罔”,而是時不我予,英雄,也只能是仰天長嘯、無可奈何啊。
考古發現,仰韶文化,原本是從甘肅成紀發源,然后,由西向東,一直發展到八百里秦川之東、潼關下面的廟底溝文化遺址。
?
?
廟底溝文化遺址的起源,就在距今6000年左右。
那個時候,就應該是“女媧氏末年”,她們“斷鰲足以立四極”,促進“天下結盟”,從而誕生出“天下盟主”“神農氏”的時候。
那也就是仰韶文化發展到最輝煌的時候。
然而,輝煌之后,就必然有沒落。
所以,接下來,仰韶文化,就在以廟底溝遺址為中心,不斷向外擴展的過程中,漸漸地走向沒落。
?
?
馬家窯文化,其實就是仰韶文化在沒落過程中的回光返照,是女媧氏部族的后裔們,在他們部族文化之衰落的過程中,對他們部族文化的再一次復興。
她也就成為了仰韶文化的最后之絕唱。
馬家窯文化中的蛙紋和舞蹈紋、漩渦紋,是仰韶文化之末期的一體兩面。
馬家窯文化中的蛙紋,分為前后兩個階段。
?
???
前一階段為大肚皮、弱四肢。
這是馬家窯文化自信的表現;也反映了仰韶文化一貫的世界觀與價值觀,就是與環境和諧相處,奉行無為而無不為的世界觀與價值觀。
?
?
馬家窯文化之蛙紋,在后面徹底轉向,變為細肚子,強四肢。
這是“蛙神”變成了“蛙龍”,是仰韶文化向紅山文化屈服,也開始崇尚武力,開始信奉“人定勝天”的世界觀與價值觀了。
?
?
?
?
?
仰韶文化中的舞蹈紋和漩渦紋,是對女媧氏時代的“太極”“五行”“河圖”“洛書”文化的回顧與再理解,是馬家窯人對自己部族之傳統文化的堅持與再造。
為什么仰韶文化的后期,會發生馬家窯文化呢?
為什么馬家窯文化,是發生在甘肅、青海地區呢?
仰韶文化的后期,生產力越來越發達,財富積累越來越多,私有制越來越受到社會財富之積累的支持,從而也就導致私有制的思想意識,越來越有市場。
但是,部落內部的團結,仍然至關重要。
這就導致矛盾外引,成為私有制合法化的唯一途徑。
于是,部落與部族之間的戰爭,就變成了必然。
但是,在“四岳并舉、八方共和”的政治模式之下,部落的自主權,被有意放大;部族對于部落的號召力,被有意消解。
這就導致,部族戰爭不易發動;而部族內部的、部落與部落之間的戰爭,倒是變得更加容易進行。
而在這樣的大勢之下,一些人發現,其他三大部族內部的戰爭,此伏彼起;但是,伏羲氏部族,由于有著強大的宗教形式的凝聚,他們的部族內部,反倒是變得更為團結。
于是,伏羲氏部族,將再次贏得天下的預期,就是不言而喻的。
這應該就是馬家窯文化,發生在甘肅、青海地區的原因。
是女媧氏部族的后裔中,一些聰明人,已經早早地看到了不可挽回的天下大勢,他們為了自己的子孫在不遠的將來,免遭這種可以預見的厄運,所以,就提前布局,以給自己的子孫們避禍求福。
同時,由于對這種天下紛爭的不以為然,由于對于自己部族之傳統文化的認同,所以,在這個現實無法改變的情況下,馬家窯人,也就只好通過重新溫習自己部族的傳統文化,通過對自己部族傳統文化的懷念,來抒發自己的情懷,排解自己的憂郁。
當然,女媧氏部族的情懷是好。
但是,相對于現實中的私有制發展的洪流,相對于部落與部落之間的戰爭,他們的情懷,能夠變成美好的社會治理模式嗎?
?
?
??
?
神農時代的政治架構,是“四岳并舉、八方共和”。
在這個模式之下,神農氏炎帝,是不會干預各個部族內部的政治事務的,也不會就各部族之間的關系問題,強行表態,甚至于做出某種決斷。
各部族之間的關系,是由四岳岳主、或四岳岳主派出的代表,共同協商。
神農氏炎帝,只是從中召集開會,進行穿針引線。
這就是后世所說的“垂拱而治”,“有刑而不用”。
其實,所謂的“垂拱而治”,是真的。
而“有刑而不用”,是真的嗎?
她恐怕就是后世的人們,結合自己當世的現實,而進行的合理想象。
由于“四岳并舉、八方共和”,天下的實權,都掌握在“四岳協商”這個議事機構的手中。作為盟主的炎帝,只是一個“太上皇”一樣的榮譽職務,他哪來的“刑”可用?
當然,并不是神農氏炎帝不管政治上的事情,他就無事可做。他其實也很忙。
他忙什么呢?
他忙著巡視各地的生產情況,忙著將各地新發展出來的生產技術,學習、并且介紹到其它的地方去。
但是,神農氏的“垂拱而治”,“有刑而不用”,“只是在各個部族之層面上的。而到各個部族的內部,又是個什么情況呢?
軒轅氏所在的伏羲氏部族之情況,我們就先不說。
我們先來看看其他三個部族。
首先是神農氏部族內部。
我們可以想象,他們這時候,還處在母系社會,是一個氏族公有制的社會。
氏族公有制社會,就像仰韶文化中的漩渦紋一樣,是一個圓圈形的社會。
這個圓圈的中央,只有一個酋長或者祭司,上通神靈、下達各個部落成員。
部落成員之間,是沒有地位的高低之差別的。
這樣有利于集體行動,做到令行禁止,從而保障部落整體的安全,保證每一個部落成員,都有平等的生存權,不至于餓死或凍死。
但是,這樣的社會結構,也有一個弊端。
這個弊端就是,不能夠激發人們的個性;對部落成員個體的活力與創造力,缺乏鼓勵措施。
到了社會生產水平相對提高,部落里的財富積累相對豐富之后,為了激發部落成員的活力與創造力,鼓勵部落成員為部落多作貢獻,部落,就會對一些有特殊貢獻的部落成員,進行獎勵,將一些不易平均分配的消費品或者生產工具,獎勵給那些對部落有特殊貢獻的成員。
同時,由于大家都已經相對地豐衣足食,便對一些不甚顯眼的勞動成果,不會太過在意。
這就給一些道德觀念較差的人,以可乘之機。
他們會把自己單獨所得,而別人沒有察覺的勞動成果,比如說,個人意外獵獲的野獸,據為己有。
這樣的事情慢慢增多,就導致私有財產的積累。
私有財產的積累,一方面造成事實上的社會差別,形成貧富不均,另一方面,是激發了人們個性觀念的增長,從而給舊的道德觀念,帶來嚴重的沖擊。
一些頭腦靈活的部族成員,在相對富足起來的同時,甚至于不滿足于個人物質財富的增長,他們更是覬覦部落酋長或祭司的權威。
他們也想從部落酋長或祭司的權威之中,分得一杯羹,以滿足自己的精神需求。
于是,他們頻頻地充當部落里的意見領袖,挑戰部落酋長或祭司的權威。
在整個社會思想混亂,人人情緒躁動的情況下,部落酋長成了孤家寡人,失去話語權;意見領袖們則相互吹捧,形成了合力。
這就導致部落酋長制的瓦解、長老制的形成。
部落長老制,是一種“民主共和制”。
她的外表很鮮麗,里面,卻很齷齪。
對外,她是宣揚集思廣益,群策群力;對內,她卻是勾心斗角,貴族專制,使窮人們失去話語權。
并且,在窮人們遭遇富人欺凌的時候,沒有人替他們伸冤。
另一方面,社會地位差別的擴大,不僅導致社會道德的滑坡,不僅導致思想的混亂,更是激起了貧富矛盾,引發部落內斗的頻發。
而為了抑制部落內部的矛盾,鞏固部落內部的團結,保護自己既得的利益,一些人就想到,可以將矛盾外引,通過制造部落之間的糾紛,甚至戰爭,來轉移、或者淡化部落內部的矛盾。
那么,在部落之外,在整個神農氏部族之內,各個部落之間的既有的政治關系,又是怎樣的呢?
由于女媧氏部落對外提倡“四岳并舉、八方共和”,所以,他們的內部,也就是一樣的。
他們部族內部的部落之間,是一種平等的共和制政治關系。
這就導致當一個部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處心積慮地要對另一個部落大打出手的時候,神農氏部族的內部,從整體上,并沒有一個能夠制止這種罪惡發生的權威機構、或者權威人物。
共和制政治關系的弊端,就是相互掣肘,議而不決;沒有雷厲風行的作風,錯過解決問題的最佳時機。從而導致養虎為患、惡霸橫行。
這就是神農氏炎帝由“直”而“髦”,由“髦”而“哀”,由“哀”而“克”,由“克”而“榆罔”的原因。
神農氏部族的文化和政治思維能力,相對共工氏和東夷氏部族,還要先進得多。
可想而知,在神農氏部族都遇到了大麻煩的情況下,共工氏部族和東夷氏部族,就更加會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在其他三大部族都焦頭爛額、無計可施的時候,伏羲氏部族,相對卻是“風景這邊獨好”。
為什么呢?
因為,伏羲氏部族的歷史,和其他三大部族不一樣。
他們有過幾千年的草原游牧生活。
草原游牧生活,居無定所,不同的部族之間,經常碰面,從而導致他們之間,因為爭奪條件優越的草原,而經常性地大打出手。
這種經常性的突如其來地遭遇戰爭的狀態,塑造了他們部族以及部落內部的政治關系,就是一種純粹的軍事體制關系。
軍事體制,既是一種等級體制,又是一種威權體制。
而且,由于這種體制是先天性的,這就導致了她相對財富增長與分配不均所造成的部落內部之思想混亂,具有先天性的免疫能力。
因為,在先天性的等級體制之下,伏羲氏部族的人們,早已習慣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所以,再加上一點財富分配上的不平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也就導致伏羲氏部族,不僅是最早地進入到私有制社會,而且,是順利地進入到私有制社會。
相反,其它三大部族,由于思維的慣性,造成道德觀念的制約,不僅社會轉型來得慢,而且,也充滿著思想矛盾。
更要命的是,其它三大部族在這種矛盾之中,走向的是一種等級制度下的共和制,也就是貴族專制。而伏羲氏部族,卻是一種等級制度下的威權制,也就是帝王專制。
當然,帝王專制不是重點。
重點是,伏羲氏部族,有這種自覺地服從于帝王專制的思想。
這種廣泛的思想基礎,導致他們能夠在老的帝王不能勝任的情況下,迅速地擁戴出一個能夠勝任的新帝王出來。
有了時刻不斷的統一領導,伏羲氏部族,對付其他三大部族那些自私自利、一盤散沙的烏合之眾,不就是猶如秋風掃落葉嗎?
更何況,以上種種,都還是客觀性的。
主觀性的,伏羲氏部族也不含糊啊。
紅山文化牛河梁遺址,作為一個宗教圣地,就是伏羲氏部族的歷代領袖們,主觀努力的結果。
這樣的宗教培養,對于維護伏羲氏部族的團結,形成伏羲氏部族從南、北、西三方包圍天下的戰略態勢,就取到了政治領導的作用。
還有,中原的軒轅氏部落,以共工氏一些部落的天黿(龜龍)圖騰為本部落的圖騰,借以招降納叛,團結、爭取共工氏部族中的一些不同派別,歸入到自己的麾下;安徽巢湖邊的應龍氏部落集團,以當地土著的鳳凰圖騰為自己部落集團的圖騰,借以團結當地土著。這都是他們主觀努力的結果。
相反地,在伏羲氏部族積極地招降納叛,壯大自己實力的同時,神農氏部族和共工氏部族,卻是在一步步地土崩瓦解。
在神農氏部族與共工氏部族的領袖們,主觀上努力地將他們兩個部族的圖騰,統一為蛇圖騰的情況下,他們的不少部落,卻紛紛地以蛙龍、龜龍為自己部族的圖騰,在意識形態上,公然地與部族領袖們唱反調。
甚至于有些部落,就直接從中原、從關中,出逃、遷移到寧夏、甘肅去了。
只要我小部落自己活得下去,管你那些大部落的天下,惡浪滔天。
但是,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末代炎帝榆罔,并不是弱不禁風,他還是奮斗到了最后一刻,致使兵多將廣的軒轅氏部族,“三戰,然后得其志”。
末代炎帝榆罔,也是個英雄啊。
只是,時不我予,英雄,也只有是流血、又流淚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