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以往的刑事案件,幾乎沒有靠模擬畫像最終斷案的。2003年的韓國電影《殺人回憶》今年突然大火,豆瓣評分飆至8.8分,主要因其案件原型——華城連環殺人案時隔33年終于告破,但最終也并未依靠嫌犯畫像幫助警方找到兇手,而是憑韓國國家科學搜查研究院通過對比犯罪數據庫得到的發現。也正是因此,利用DNA數據庫輔助警方偵破案件再次引起社會廣泛重視。
回到本文討論的“梅姨”拐賣兒童類案件,我國關于相關案件的權威完整數據缺乏,但每年仍可以查到有上萬兒童被拐賣。被拐賣兒童多發生在云南、廣西、河南等地區,近年來隨著大中城市流動人口的增多,也逐漸轉移至大城市城鄉結合部。去向一般有幾種:被人非法收養、流落街頭成為他人獲取利益的工具手段、被賣到黑廠甚至國外從事不正當行業,更有的被殘忍地摘取器官用于器官買賣。在拐賣的過程中,有些孩子被裝在汽車后備箱或行李箱中,導致窒息死亡,沒有人知道會有多少孩子死在人販子手中。
兒童一旦被拐賣,可能會經手多人,很難在短時間找回。就像“梅姨”事件中的申某,盡管人販子早在2016年就已經抓獲,但申某在4年后的今天才被找到。失去孩子的父母在茫茫人海中找尋孩子的蹤影,可謂大海撈針。同時因為大部分孩子在被拐賣時只有幾歲、甚至幾個月,對自己的身世沒有任何印象,完全不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家在何處,這也導致這些被拐賣的孩子獲救后,警方無法找到其父母,只能將孩子送到福利院。
隨著技術的發展,警方也開始采取DNA技術來為這些“走失”的孩子找回溫暖的家。因為DNA技術具有個體識別率高、親緣關系認定準確的特點,是確認被拐賣兒童身份最有效的技術手段之一。
這里首先要提到的就是建立打拐DNA數據庫,也就是在全國范圍內,由各地方負責機構一方面對丟失孩子報案的家長采集DNA樣本,另一方面對各地在街頭流浪乞討和被組織從事違法犯罪活動的未成年人一律采集DNA樣本,并將這些數據錄入到專門的全國聯網的統一數據庫。近年來隨著打拐DNA數據庫的發展,檢驗信息數量已發展至目前最新要求的30個基因座。有了這個比對庫,只要將所有丟失孩子的父母的血樣以及失蹤兒童的血樣采集到,就可以在全國范圍內迅速準確查找。如果在拐入地發現有孩子涉嫌被拐賣,首先將孩子和拐入地大人的DNA進行比對,一旦數據比對結果不吻合,則將這些孩子的DNA數據錄入打拐數據庫。打拐數據庫中存有大量拐出地父母的DNA數據,電腦可迅速進行全國范圍的遠程比對,大大節省了辦案時間。
除打拐DNA數據庫之外,還有一種方法也可以有效幫助拐賣兒童回家。即基于DNA指紋技術的基因身份證(Gene Identification Card,又名基因ID),目前相關技術在國內外已經發展非常成熟,其個體識別能力足以與手指指紋相媲美,因而得名。在現有的科學技術基礎上,精選具有代表性的位點作為檢測標準,實現個體的差異識別,并由此生成一份獨一無二的身份信息,這份信息將伴隨個體一生,不會丟失,亦無法改變。有了基因身份證,尋親不會再“一波三折”,只需采集未知身份人員的組織細胞,確定其基因身份信息,并將該信息輸入相應數據庫中,人員相關信息即可一覽無余。不論是在人口走失或是自然災害之后,個體識別工作都會更加簡單。
一個健康、和諧、完整的家庭是和諧社會的內在要求,針對目前社會上存在的拐賣兒童、操縱案件,有關部門切實履行維護社會治安的法定職能,設立兒童拐賣防控體系,加強安全監管。例如嚴格執行戶籍管理制度,逐步把指紋和DNA等個人相關信息納入戶籍登記制度的范疇,將網絡高科技手段與DNA數據庫相結合,逐步推進打拐部門電子化建設,終將有益于遏制拐賣兒童現象的進一步發展。
雖然技術的發展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失散多年的家人,但我們仍舊不希望看到拐賣人口案件的發生,一般情況下,兒童失蹤的前3小時是尋找的黃金時間,超過這個時間段,被尋回的難度將變得非常大。美國的一項研究表明,遭綁架且遇害的孩子中,76.2%都是在3個小時中遇害的。因此,一系列失蹤預警平臺應運而生,如美國的安珀警戒、國內的中國兒童失蹤預警平臺(CCSER)、公安部兒童失蹤信息緊急發布平臺等,都是助力于在失蹤發生后短時間內迅速調動各方資源、廣泛搜集線索,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被拐兒童。
疫情之下,大家都不能出門,但我們相信很快生活將會回歸正常的節奏。車站、商場等人流量大的公共場所請務必注意孩子的安全,相關小貼士整理如下:
綜上,我們可知一般人口失蹤報案都受24小時時間的限制,但若有證據證明對方人身安全可能受到威脅或者說對方可能會受到侵害, 那么隨時都可以向公安機關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