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學是以語言為工具通過形象反映社會活動的意識形態。其中語言是文學的重’要構成要素。文學以人類的語言作為基本媒介,以語言的方式存在;與它所使用的媒介及其存在方式相關,文學形成了區別于其他藝術樣式的特點。文學的語言是藝術的語言,是形象化的語言、是情意性的語言、是音樂性的語言。總而言之,文學與其他藝術的差別和特點,都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它的語言組織,取決于它所具有的語言特性。
關鍵詞:文學語言 藝術魅力
一提起文學,大家就又不由自主的會想到李白的詩詞、魯迅先生的作品,遠的一點還會想到《西游記》、《水滸傳》、《三國演義》等。誠然,這些文學作品都是好的作品。讀者們喜歡這些文學作品,有的是基于其蘊含的意識形態、有的是機遇其文學作品所描述的人物形象,還有的是文學作品的語言。
一、語言是文學的構成要素
繪畫、雕塑是用色彩、線條塑造藝術形象的,音樂、舞蹈是用音響、節奏或者人體動作塑造藝術形象,戲劇、電影是用造型、表演、語言等來塑造藝術形象的,文學的藝術形象則是用語言塑造而成,語言可以說是文學作品的載體。而文學也必須使讀者首先了解語言所表達的意義,借助于想象才能感覺到藝術形象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講,沒有語言,就無所謂的文學,語言是文學一個重要的要素。語言成為文學的物質存在方式,體現著文學意義的表達需要。這里的“意義”,是指作品的形象、情感和思想蘊涵。高爾基詵“文學的第一個要素是語言。”“語言把我們的一切印象、感情和思想固定下來,它是文學的基本材料。文學就是用語言來表達的造型藝術。”薩丕爾認為“語言預先決定了精神的一切符號表達的形式”,而文學就是“當這種表達非常有意思的時候”在他看來,文學是語言的一種表達形式。文學的創作實踐也恰恰表明,語言是作家物化審美意識的唯一材料。他對生活的理解、認識和評價,要借助于語言;他進行藝術思維,孕育藝術形象,也不能完全離開語言;最后,當他要把內心的審美感受與體驗表現出來,給它以物質的外殼,使其物化為可供他人欣賞的藝術形象時,就只能依賴語言了。
二、文學是語言的藝術
首先,文學是一種意識形態。人的意識有不同的表現形式,可以使哲學形式、可以使法律的形式,也可以是文學的形式。文學是意識形態的一種,當然也是一定的社會生活在頭腦里反映的產物。例如曹雪芹的《紅樓夢》描寫的雖然是以賈府為首的。四大家族”的興衰史,卻深刻的反映了整個封建殘酷的階級壓迫和階級斗爭。其次,文學是通過形象反映社會生活的。既然文學語言以塑造形象為目的,又要求形象生動鮮明(并能表達作家審美理想)這就要求文學語言要構型性生動。袁枚曾經說過“一切詩文,須字立紙上,不可字臥紙上,人活則立,人死則臥,用筆亦然”。要達到文學語言的生氣灌注,作家尤其詩人在選擇詞語時要十分注重語言的表現力。運用語言的比喻意。擬人化來使作品更有活力。如王安石的“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個綠字頓覺詩意蔥蘢,滿眼生色: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紅杏枝頭春意鬧”著一鬧字而境界全出。這些擬人化的動詞,傳達出了生命與活力。
三、文學語言是藝術的語言
1.文學語言的形象藝術。文學語言的特點很多,向模糊性、生動性等,但形象是無疑是文學語言最鮮明的特點。用語言反映現實生活物品的形象,是文學作品的特征。黑格爾認為:“語言的藝術在內容上和表現形式上比起其他藝術都遠較廣闊,每一種內容,一切精神事物和自然事物,事件,行動,情節,內在的和外在的情況都可以納入詩,由詩加以形象化。著名詩人馬科夫斯基形象的把文學的語言比作是“鐳的開采”。他指出正如在千萬噸礦石中開采出一克鐳那樣,“你用盡力氣,采取一千噸的字礦,只為了一個字”。語言礦石中的鐳,就是具有形象美的文學語言,它煉去了“語言礦石中的雜質”,閃爍著鐳的光澤。如王安石的《泊船瓜洲》――“京口瓜洲一水問,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文章中盡一個“綠”字,描繪了春天無限盎然生機的畫面,通過詩人的描寫我們仿佛看到了花間的蜂飛蝶舞,春江的鴨兒戲水的畫面。在人物的描寫方面,文學更能顯示其所具有的藝術魅力。如魯迅先生的《阿Q正傳》,里面有一段是寫阿Q闖入靜修偷蘿卜被尼姑發現的情形。“阿Q沒有說話,拔步就跑:追來的是一匹很肥大的黑狗。這本來在前門的,不知怎的到后園來了。黑狗哼而且追,已經咬著阿Q的腿,幸而從農兜里落下一個蘿卜來,那狗給一嚇,略略一停,阿Q已經爬上桑樹,跨到土墻,連人和蘿h都滾出墻外面去了。只剩著黑狗還對著桑樹嗥,老尼姑念著佛”。這種形象化的描寫,為阿Q著人人物的活動創造了一個特殊環境,形成了一種緊張氣氛,從一個側面豐富了阿Q性格,是阿Q的形象躍然紙上。
2.文學語言的情意魅力。文學語言的情意性魅力,主要由文學的本質和文學的社會功能所決定的。如果說文學語言的形象性魅力反映的是生活中的真,以反映真實的生活來表現文學的本質和社會功能,那么文學語言的,那么文學語言的情意性特征,其基礎則是滲透在反映生活的藝術形象中的情意的“真”,以表現主體的“真”體現文學的本質和功能。美國學者蘇珊?郎格指出:藝術文化的突出特點是藝術家“將表現性和情感意味移入到外部世界之中”, 就是“自然的主體化,也正是這種主體化才使得現實本身被轉變成為生命和情感的符號。”張少康先生也曾指出“欲求作家之情意,須從言象之外得之,如果執著于具體的言象,則不能獲得無限之情意。但情意雖不在言象,卻又必須借助言象方能獲得,故而追求言外之意、文外之旨,遂成為文藝家所欲達到的最終目的。”我國古典文學語言特別注重文學的情誼。如白居易的《與元九書》也寫道:“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于言,莫切乎聲,莫深于義”清代沈祥龍也說:“意不顯露,語不窮盡,句中有余味, 篇中有余意。”這些語言不但語言的情誼,還特別強調情意的真切。現代文學也注重語言的情意,例如魯迅在《社戲》一文寫到“……許久沒有東西吃了。這回想出來的是桂生,說是羅漢豆正旺相,柴火又現成,我們可以偷一些來煮吃的。大家都贊成,立刻近岸停了船……”僅僅一個“偷”字反映出了人生的百態。
3.文學語言的音樂性魅力。文學語言的音樂性特征,是指文學語言手段的音樂化特征,即以文學語言寫人、敘事、狀物、繪景時所呈現的吸引人、打動人的音樂氛圍及其特征,也就是和文學語言的形象性、情意性特征融合在一起的語音形式特征。文學語言的音樂性特征,主要體現在由文學語言語音手段所形成的豐富和諧的節奏和韻律上。文學語言的音樂性是文學語言的基本特征,也是文學語言修辭的根本要求。著名魯迅研究專家朱彤在《魯迅創作的藝術技巧》一書中所說:“文學語言的‘貼切’,不只具有形象性上的意義,也有音樂性上的意義。在實際的生活里,這兩者是自自然然結合在一起。”文學語言的音樂性,主要通過文學語言的節奏體現出來,這種節奏能夠使作者的思想表達的更加充分,也能夠給聽眾造成一種強烈的印象。例如黎汝清的《萬山紅遍》寫到“中國共產黨是真理的化身,是勝利的象征,是中國人的希望,是人民的救星!從此,苦難的人民將在黨的紅旗引導下,進行不屈不撓、波瀾壯闊、驚心動魄的斗爭!從此,中國人民在自己英雄的革命斗爭史上,揭開了嶄新的篇章”。文章中,“真理”跟“化身”相配,“勝利”跟“象征”相配,“中國”跟“希望”相配,“人民”跟“救星”相配,“進行”跟“斗爭”相配,“革命”、“斗爭”、“史上”都是雙音節, “揭開…嶄新” “篇章”也都是雙音節。讀起來音節勻稱,聲音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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