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的秘書被提拔到局里一個處當處長，局長讓辦公室主任盡快在局機關(guān)給他選拔一個新秘書。辦公室主任問局長有什么要求，局長半開玩笑地說，有頭有腦，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就行。其實，辦公室主任猴精猴精的，他知道這是局長表面上的一種大度，自己的秘書他一定會自己把關(guān)的。既然局長沒有點菜，辦公室主任心里有了譜，也就是局長現(xiàn)在還沒有目標。
這個局是個大局，挺重要，所以在進人這方面要求很嚴，甚至有些挑剔，大學本科不用說，還必須是一本，所畢業(yè)的高校還必須是全國高校排名前五十的。最近幾年，隨著局權(quán)力的擴張，編制也在不斷增加。辦公室主任做過統(tǒng)計，僅最近三年進的本科生研究生就有三十幾人。選誰呢？挑了十幾個都很優(yōu)秀。最后，辦公室主任想了一個辦法：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他列了十幾個候選人，并附上簡歷，讓局長自己去選。這樣，一旦以后出現(xiàn)問題，局長是不會怪罪自己的，因為人是你自己挑選的！
一天，局長通知辦公室主任，讓他通知被局長圈定的四個人隨局長出差。辦公室主任一看單子，是自己所列的名單里的四個。辦公室主任明白，局長要在這四個人中定奪呢！這四個人分別是小王、小張、小劉、小李。
局長和辦公室主任與這四個人一起出發(fā)了。他們坐火車去北京，一天一夜的路。局長說：“辛苦大家了，本來要坐飛機的，為了給單位省點兒錢，就委屈各位了。”四個人聽后，既感動又顯得有些不安。
火車上，小王、小李、小趙、小劉在一個臥鋪車廂，局長與辦公室主任一個臥鋪車廂。一路上，局長不斷地吩咐各種事讓他們分別去辦，并與辦公室主任交換意見。車快到北京了，辦公室主任發(fā)現(xiàn)，局長已經(jīng)選好了自己的秘書，他就是小李，因為從各方面綜合考察，小李的辦事能力要比其他人強。局長對辦公室主任說：“到了北京，你領(lǐng)小王、小趙、小劉轉(zhuǎn)轉(zhuǎn)玩玩兒，就盡快回去吧。北京這塊兒有小李陪著就行了。”
火車上的最后一頓晚餐。
局長說：“一天一夜大家都很辛苦，就到餐車好好地吃一頓吧！”大家喊：“局長萬歲！”簇擁著局長去了餐車。餐車的人很多，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張餐桌。局長說：“今天我陪你們練練，你們盡管放開喝，不要拘束。”辦公室主任知道，局長這是在考察最后一項—— 酒量。
酒過八巡，小李明顯勝出。
局長對小李說：“好樣的，以后就跟著我吧。”小李不明白局長話中的意思，正茫然時，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局長放了一個又響又臭的屁，整個餐車的人都聽到聞到了，大家齊刷刷的目光向局長這邊射來。局長一臉窘迫，不知所措，小李也呆住了！這時，小劉站起來，雙手作揖，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喝多了，實在不雅，影響了大家的情緒……”
餐車上的人嘻嘻哈哈說了些諸如不礙事兒沒關(guān)系之類的話，就平靜下來了。
局長沒心情再喝下去，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到了北京，局長說：“讓小劉留下吧。”
辦公室主任不解，問：“不是小李嗎？”
局長極不高興地嘟囔著說：“還小李呢，屁大點兒事都處理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