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嚴峻，連續核酸。帶豆芽，讀讀書，做核酸，程式化地過日子。
7月12日，語凡被湖南理工學院錄取，是一個好消息。這三年里，培仁如何陪伴他的女兒走過他們人生里這段最重要的時光，我算是一個見證人。他怎樣照顧她的生活，幾乎算是無微不至了；他如何擔心她的學業，卻又不動聲色盡可能少地讓他的女兒不感到有壓力……這幾年我很少住校，但我能感受得到他三年里的輾轉反側。所有的收獲，看起來都是水到渠成，但世間哪里有這樣的輕松。非常好，真的，非常非常好，湖南理工學院，本一院校，超投檔分1分被錄取。“仁“者不憂，培仁今后可以心無掛礙練他的太極、寫他的字、讀他的書、教他的書了：我發自內心為他們一家高興。
7月13日，表叔的小兒子占元到山東還是在連云港讀書的事情基本確定，心里又踏實了許多。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
這幾天，因為新高考卷《江上》，我讀了馮姚平的《馮至畫傳》；因為馮至，昨晚今晨，我追讀了里爾克《給一個青年詩人的十封信》。還在淘寶買了《馮至畫傳》、買了陳思和的《中國現代文學名篇細讀十五講》。你讀的書，會告訴了要讀什么書；你結交的朋友，會決定你怎么交朋友。一個人不需要讀很多書，但需要真讀書，需要讀真書，需要找到最該讀最值得讀的那幾本書。
這幾天帶豆芽，需要解決“立規矩”和“做朋友”這個問題了，我認同先立規矩，后做朋友。人都愛自己的孩子，但首先要讓他們成人。讀讀床前明月光這樣的詩，讀讀“看日出的小蝸牛”“收漿果的小刺猬”“稻草人的風箏”“小螞蟻的草莓王國”這樣的小故事，到小兵樂園玩一玩，蕩秋千，滑滑梯，投籃球，小兵打大炮……所有話，所有事，都不會白說，不會白做。日子平平靜靜地過去。
昨晚世界女排聯賽，四分之一決賽，日本隊輸了，與我所料一致。日本隊的技術爐火純青，日本隊的身高弱勢非常突出：一個人可以非常非常努力，但他能取得的成就，不只是努力能決定的。但是：
所有付出
都很值得
任何成長
都是收獲
2022.07.14早6：52
附一：里爾克《給一個青年詩人的十封信》閱讀筆記36則
收信人引言
01.靜聽比表達更重要，所以無言之美更美。
一個偉大的人、曠百世而一遇的人說話的地方，小人物必須沉默。
第一封信
02.靜觀自得
走向內心，探索你生活發源的深處，在它的發源處你將會得到問題的答案，是不是“必須”的創造。
03.不要往外征求，努力去寫讓別人滿意的東西。一切向內看，在內心深處尋求，明白為什么寫、寫什么時，你一定知道要不要寫、怎么寫的問題了。
你盛意寄給我的詩，現奉還。我再一次感謝你對我信賴的博大與忠誠；我本來是個陌生人，不能有所幫助，但我要通過這封本著良知寫的忠實的回信報答你的信賴于萬一。
第二封信
04.最根本最重要的事情靠的是你自己，只能靠你自己。
因為在根本處，也正是在那最深奧、最重要的事物上我們是無名的孤單
05.人總得有這樣一兩本書陪伴，就像必須有一兩棵樹在你左右、一兩個朋友在你身邊一樣。
在我所有的書中只有少數的幾本是不能離身的，有兩部書甚至無論我走到哪里都在我的行囊里。
06.愛
無論你的生活取怎樣的途徑——我確信它將穿過你的成長的絲綸，在你一切經驗、失望與歡悅的線索中成為最重要的一條。
07.不需要讀很多很多書，最值得讀的就是那么幾本，但你得知道才行。
從誰那里我體驗到一些關于創作的本質以及它的深奧與它的永恒的意義，那么我只能說出兩個名字：一個是雅闊布生，偉大的詩人；一個是奧古斯特·羅丹[插圖]，那是現存的藝術家中無人能與之比擬的雕刻家。
第三封信
08.書能給人最重要的東西，不是黃金屋、顏如玉、千鐘粟。和最重要的相比，它們真的算不得什么。
我們只在那些書中享受日深，感激日篤，觀察更為明確而單純，對于生的信仰更為深沉，在生活里也更幸福博大。
09.自己有理解力、判斷力和鑒賞力。
盡可能少讀審美批評的文字——它們多半是一偏之見，已經枯僵在沒有生命的硬化中，毫無意義；不然就是乖巧地賣弄筆墨，今天這派得勢，明天又是相反的那派。
10.慢慢經歷，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萬一你錯誤了，你內在的生命自然的成長會慢慢地隨時使你認識你的錯誤，把你引到另一條路上。讓你的判斷力靜靜地發展，發展跟每個進步一樣，是深深地從內心出來，既不能強迫，也不能催促。一切都是時至才能產生。
11.唯有謙虛、忍耐和期待，才有真的理解、美的創造。
以深深的謙虛與忍耐去期待一個新的豁然貫通的時刻：這才是藝術地生活，無論是理解或是創造，都一樣。
12.人們離偉大和永恒很遠，雖然總想奔它們而去。
真實的命運比起這些暫時的憂郁使人更多地擔受痛苦，但也給人以更多的機會走向偉大，更多的勇氣向著永恒。
第四封信
13.生活是過程，答案只是一部分。
一切都要親身生活。
第五封信
15.最寂靜而簡單的地方，是家，家園，精神家園。鳥鳴花開風起雨落，都聽得見看得清。
在幾星期后我將遷入一個寂靜而簡單的地方，是一座老的望樓，它深深地消失在一片大園林里，足以躲避城市的喧囂與紛擾。我將要在那里住一冬，享受那無邊的寂靜，從這寂靜中我期待著良好而豐盛的時間的贈品……
第六封信
16.這種呵護是對世界、萬物和自己的真愛。
你內心的事物值得你全心全意地去愛，你必須為它多方工作；并且不要浪費許多時間和精力去解釋你對于人們的態度。到底誰向你說，你本來有一個態度呢？
17.兒童和成人，真的快樂和假的尊嚴，都堅硬如水。
還有兒童，他們同你在兒時所經歷過的一樣，又悲哀，又幸福——如果你想起你的童年，你就又在那些寂寞的兒童中間了，成人們是無所謂的，他們的尊嚴沒有價值
第七封信
18.你得靠自己走到遠方，看到上方。
在寂寞中你不要彷徨迷惑，由于你自身內有一些愿望要從這寂寞里脫身。——也正是這個愿望，如果你平靜地、卓越地，像一件工具似的去運用它，它就會幫助你把你的寂寞擴展到廣遠的地方。
19.靠艱辛得到，才格外珍惜。
愛，很好；因為愛是艱難的。以人去愛人：這也許是給予我們的最艱難、最重大的事，是最后的實驗與考試，是最高的工作，別的工作都不過是為此而做的準備。
20.馮至先生為什么會是他自己，與他讀過的書、寫過的詩文、愛過的人和世界有關。
青年們只應在把這當作課業去工作的意義中（“晝夜不停地探索，去錘煉”）去使用那給予他們的愛。至于傾心、獻身，以及一切的結合，還不是他們的事（他們還須長時間地節省、聚集），那是最后的終點，也許是人的生活現在還幾乎不能達到的境地。
21.所有語言都有著共同的內核——真、善和美，用一個字來說，是“愛”。
如果我們堅持忍耐，把愛作為重擔和學業擔在肩上，而不在任何淺易和輕浮的游戲中失掉自己（許多人都是一到他們生存中最嚴肅的嚴肅面前，便隱藏在游戲的身后）——那么將來繼我們而來的人們或許會感到一點小小的進步與減輕；這就夠好了。
22.人是否幸福，與他對幸福的理解關系最密切。
兩個寂寞相愛護、相區分、相敬重。
23.好詩寫不出，是自然的流露。
十四行詩
我生命里有一縷陰深的苦惱
顫動，它不嘆息，也不抱怨。
我夢里邊雪一般的花片
是我寂靜的長日的祭禱。
但是大問題梗住我的小道。
我變得渺小而凄涼
像是走過一座湖旁，
我不敢量一量湖水的波濤。
一種悲哀侵襲我，這般愁慘
好似暗淡的夏夜的蒼茫
時時閃露出一點星光；
于是我的雙手向著愛試探，
因為我想祈求那樣的聲調，
我熱烈的口邊還不能找到……
（弗蘭斯·卡卜斯）
第八封信
24.成長就是人更有勇氣和力量把自己面對的一切扛起來。
如果我們能比我們平素的知識所能達到的地方看得更遠一點，稍微越過我們預感的前哨，那么也許我們將會以比擔當我們的歡悅更大的信賴去擔當我們的悲哀。因為它們（悲哀）都是那些時刻，正當一些新的、陌生的事物侵入我們的生命；我們的情感蜷伏于怯懦的局促的狀態里，一切都退卻，形成一種寂靜，于是這無人認識的“新”就立在中間，沉默無語。
25.閱讀和思考，告訴人怎么更好地閱讀、思考和生活。
我們必須盡量廣闊地承受我們的生存；一切，甚至聞所未聞的事物，都可能在里邊存在。從根本上那是我們被要求的唯一的勇氣；勇敢地面向我們所能遇到的最稀奇、最吃驚、最不可解的事物。
26.你面對的，是你應該面對的；你承受的，是你需要承受的。
如果有一種悲哀在你面前出現，它是從未見過的那樣廣大；如果有一種不安，像光與云影似的掠過你的行為與一切工作，你不要恐懼。你必須想，那是有些事在你身邊發生了；那是生活沒有忘記你，它把你握在手中，它永不會讓你失落。為什么你要把一種不安、一種痛苦、一種憂郁置于你的生活之外呢？
27.因為走過去，才是成長。
艱難的生活永無止境，但因此生長也無止境。
28.仁人者送人以言，言為心聲，需要從內心深處挖掘出來。
你不要相信，那試行勸慰你的人是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那些有時對你有益的簡單而平靜的幾句話里。他的生活有許多的辛苦與悲哀，他遠遠地專誠幫助你。不然，他就絕不能找到那幾句話。
第九封信
29.在這些之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愿你自己有充分的忍耐去擔當，有充分單純的心去信仰；你將會越來越信任艱難的事物和你在眾人中間感到的寂寞。除此以外就是讓生活自然進展。請你相信：無論如何，生活是合理的。
30.純潔和美好到底指什么
談到情感：凡是使你集中向上的情感都是純潔的；但那只捉住你本性的一方面，對你有所傷害的情感是不純潔的。凡是在你童年能想到的事都是好的。凡能夠使你比從前最美好的時刻還更豐富的，都是對的。各種提高都是好的，如果它是在你“全”血液中，如果它不是迷醉，不是憂郁，而是透明到底的歡悅。你了解我的意思嗎？
第十封信
31.這樣，你就有點理解月亮和六便士里的高更了。
藝術也是一種生活方式，無論我們怎樣生活，都能不知不覺地為它準備；每個真實的生活都比那些虛假的、以藝術為號召的職業跟藝術更為接近，它們炫耀一種近似的藝術，實際上卻否定了、損傷了藝術的存在，如整個的報章文字、幾乎一切的批評界、四分之三號稱文學和要號稱文學的作品，都是這樣。
附錄二 相關信件
32.真，是做詩人的第一要素。
他的詩真是人間的精品——沒有一行一字是隨便寫出的。
33.詩里有什么？有我，有一顆虔敬的心，此外都是自然流露。
我在世上太孤單，但是孤單還不夠，
為了每個祈禱的時間；
我在世上太渺小，但是渺小還不夠，
為了在你（指神）的面前，像一個物件，
聰明，幽暗。
34.往這樣的方向努力，才可能有真詩、好詩。
作一首詩，像是雕刻家雕塑一座石像。
35.好東西，沒有丟，不會丟，不能丟，但必須有人先認識到它的好，才有發揚光大的可能。
中國如果復活，大半也需要中國的“文藝復興”吧。這樣的話頭說起來有點使人討厭——但我實在以為應該如此。
36.一個人所以能把事情做到極致，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發自內心地希望把事情做好。
我希望你們給我一封信，我好有勇氣把這譯稿寄給你們。但是我翻得真不好；原文抽象的議論太多，很不容易。
至
8月20日于德國柏林
附二：馮姚平《給我狹窄的心，一個大的宇宙：馮至畫傳》閱讀筆記34則
◆ 童年
01.低調的一個人
>馮至在《父親的生日》（1930年）中這樣說：“父親對我很隨便。從先對于學校的，如今對于職業的選擇，以及朋友、愛情，從未曾像許多人似的擺出做父親的架子而加以干涉。……直到現在，我卻一向是小心謹慎地生活著，同輩少年中'不可一世，舍我其誰’的氣概，我從來不敢有過，……”
02.性格與命運與成就
>我卻一向是小心謹慎地生活著，同輩少年中'不可一世，舍我其誰’的氣概，我從來不敢有過
03.童年印象，一個低調而深情誠摯地生活的馮至。
>馮至生前常常懷念起這些對他有影響的人。
◆ 華年磨滅地之一——20年代在北京
04.一個人與三座城
>馮至晚年說：“……20年代的北京、30年代前半期德國的海德貝格、40年代前半期的昆明——這三個城市曾是我的'華年磨滅地’，但他們豐富了我的知識、啟發我的情思，是任何其它地方都不能與之相比的。”
05.詩就是人自身，讀讀《綠衣人》可知。
>他收入《昨日之歌》里的第一首詩《綠衣人》就是這時寫的。那是1921年春，他正陪著繼母在北京治病，一天他走在胡同里見到一個郵差在送信時，有感而發。正如他預感的那樣：“這家人可怕的時候到了！”他那慈愛的、“勇于決斷的”繼母病逝了。
06.讀什么書，遇什么人，幾乎可以決定你會成為什么樣的人！
>七十年前，你在一些青年的胸中，
“把他們的心弦撥動，
把他們的智火點燃。”
我作為那些青年中的一個，
你開闊了我的眼界，指引我
走上又甜又苦的詩的途程。
——《重讀〈女神〉》（1992年9月17日）
07.找到自己的原地，是一個人的幸運。能在自己的園地里勞作并有收獲，取決于這個人的品質。
>所以，與其說“淺草”需要馮至，不如說馮至更需要“淺草”，他找到了自己的園地，可以在上面栽種自己的花，培育自己的果。
08.這樣的詩人，才是真詩人
>向外，在攝取異域的營養；向內，在挖掘自己的靈魂，要發見心里的眼睛和喉舌，來凝視這世界，將真和美歌唱給寂寞的人們。
09.有追求并努力為之奮斗
>象征劇《沉鐘》。該劇的寓意是：藝術家若要完成他的理想，必須獻出整個的生命，忘卻家庭與世俗的生活，否則，就不能攀登藝術的高峰。
10.這樣的詩人群體，為的是名利嗎？為的是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沉鐘社卻確是中國的最堅韌、最誠實、掙扎得最久的團體。
11.選擇，每一步都無足輕重，每一步都必不可少。
>馮至經過思想斗爭，聽從了楊晦的話，違背自己的意愿，接受了哈爾濱第一中學的聘書，登上北去的列車，開始了走向陌生的城市和人生的“北游”。
12.摯友影響人生走向
>四位好朋友，各相差兩歲，楊晦最年長，其次是陳翔鶴、陳煒謨，馮至最年幼。楊晦表面冷峻，內心卻像一團火，對朋友的關懷，大到思想意識，小到衣食住行，無微不至，大家都信賴他，向他傾訴自己的心事。楊晦去世后，在他的遺物里發現了幾百封三位朋友給他的信件，由他的兒子楊鑄整理出來，編成《沉鐘社通信》在《新文學史料》1987年3期至1988年3期上分五期連載，他們那“不肯涂脂抹粉的”純真感情令人感動。馮至說，他的一生有所向上，有所進步，好多地方都是跟楊晦對他的勸誡和鼓勵分不開的。
13.對將要出門遠行的人，可以這樣勸勉；對努力奔赴前程的所有人，都很重要。
> ……你現在可以說是開始了這荊棘長途的行旅了。……堅韌而大膽地走下去吧！……此后，能于人事的艱苦中多領略一點滋味，于生活的寂寞處多作點工，那是比什么都要緊，都真實的。
14.這是馮至與郭、徐等一些詩人的大不同，“至”情“至”性”，一旦選擇，終生相守。
>1929年2月，經楊晦介紹，馮至認識了北京女子師范大學學生姚可崑，也就是他后來的妻子。據說，為促成這件好事，楊晦不知請了多少次客，可是馮至一直不敢開口表達，楊晦生氣說再不管他了。這年6月6日，姚可崑終于收到馮至寫給她的第一封信，文字優美，情深義重，她讀了又讀，猶如咀嚼橄欖，滋味無窮，深受感動，從此開始了他們一生一世的愛情。
15.今年，要把這本書推薦給一些人讀。
>1930年春，廢名（馮文炳）與馮至商量，想辦個小型周刊，這就是《駱駝草》。名字是廢名想出來的，涵義是：駱駝在沙漠上行走，任重道遠，有些人的工作也像駱駝那樣辛苦，自己力量單薄，不能當“駱駝”，只能充作沙漠地區生長的駱駝草，給過路的駱駝提供一點飼料。
◆ 華年磨滅地之二——留學德國
16.從這本傳記中，用心的人，可以收獲很多，真的很多。
>馮至曾說：“我們與文學作品的接觸，無論是本國的或是外國的，類似人際間的交往，有的很快就建立了友情，有的縱使經常見面，仍然陌生。友情也常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兩個朋友性格相近，志趣相投，所謂'有共同的語言’；一種是性格相反，卻能從對方看到自己的缺陷，取人之長補己之短。這兩層比喻可以作為我和外國文學關系的說明。”（《外來的養分》，1987年）
17.讀書，可以把世間最美好的空間、人物納入自己的心靈宇宙。
>他獨立河畔，是在欣賞湖光山色，抑或思念遠在國內的戀人和朋友？照片背面寫著：“我天天上學的時候，由此經過。”
18.我崇尚者也如是
>崇樸實，不尚華靡；行直道，不尚乖巧；守忠誠，沒有變詐；通物理，亦近人情。
19.你在讀一本好書的時候，它會告訴你，下一本讀什么。
>1926年的秋天，馮至第一次讀到里爾克的散文詩《旗手》，覺得它“像一陣深山中的驟雨，又像一片秋夜里的鐵馬風聲”
20.沒有“真”，就沒有詩人。
>“詩人最不應該有的是ironisch（嘲諷）的態度”
21.一世百年能留下幾多歡笑。
>他從不夸耀自己，卻不是世俗上所謂的謙虛，他常覺得事事不如人，卻使人感到他內心里有一種驕傲。他像是一片平湖，我像是一條流動的小河，河水流入湖中，也溶入他的平靜。
22.讀懂杜甫需要年齡，需要經歷。
>攜妻抱女流離日，/始信少陵字字真；/未解詩中盡血淚，/十年恥作太平人。
23.能遇到一起的人，不只是緣分。
>特別令我感動的是，家里經常見到幾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結伴來看望同樣白發蒼蒼的兩位老師，他們暢談往事，無限懷念。還有那一封封情真意切的來信，記載著跨越了半個多世紀的真誠友誼。
◆ 華年磨滅地之三——在昆明
24.我見行頭憶當年
>行頭
25.以沫相濡
>相視而笑，莫逆于心
26.錢理群評價馮至作品
>錢理群在《20世紀中國小說讀本》中所說：“（《十四行集》、《山水》和《伍子胥》）……在詩歌、散文、小說三個領域，都達到了很高的藝術水準，呈現出一種生命的沉思狀態，自覺地追求藝術的完美、純凈與和諧，在40年代，以至整個中國現代文學之林中，都是獨特的'這一個’。”
◆ 豐富多彩的十七年
27.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定有自己的偉大人物，怎么對待他（她），決定了這個國家和民族的品質、境界與未來。
>同學們，你們現在還不知道，歌德在德國人民的心目中具有多么崇高的威望！如果我們批了歌德，會傷害德國人的民族感情的。
◆ 無所作為與撥亂反正
28.難能可貴
>在我的回憶中，在那動蕩、狂躁的年代中，馮至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穩重與尊嚴，沒有怒目而視，也沒有聲淚俱下，沒有躁動失衡，也沒有沉淪潦倒，……他像一個靜觀人，而不是參與者、介入者，他沉靜地觀察著、感受著，不動聲色，但是他的內心當是心潮起伏，憎愛分明，感情熾熱的，只不過外表如一潭靜水，如處于休眠期的火山。
——柳鳴九《北大教授——記憶中的馮至先生》2004年
29.讀書人與書
>讀書人與書的關系，不像人們想的那么單純。有人買書成癖，琳瑯滿架，若是你問他，“這些書都讀過嗎？”他將難以回答，或者說，“哪里能讀這么多”，或者說，“先買下來，以備不時之需。”與此相反，有人身邊只有少量的幾本書，你問他，“近來讀些什么？”他會毫不遲疑地回答，“讀的就是這幾本。”這兩種情況我都有過。
——馮至《昆明往事》（1985年）
◆ 晚年
30.做好自己想做能做的事
>工力此生多浪費，何曾一語創新聲？
31.小中見大，最了不起
>小題目
32.馮至說翻譯
>理想的譯品
33.樸實無華，一字千金。
>希望與我有關系的后代，老實作人，認真工作，不欺世盜名，不傷天害理，努力作中華民族的好兒女。
◆ 《微信讀書》點評《馮至畫傳》
34.7月12日，一天讀完本書，隨即在淘寶網購2本，《馮至畫傳》始終給人積極向上的力量，特別值得即將出門遠行的青年人閱讀；馮至一生清白做人，踏實做事，待親人待友人真誠坦蕩，其人可敬，故其詩其文可讀。
?哥倆好：這兩年憑《江上》《石門陣》走進新高考I卷的馮至和卞之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