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省黔南州平塘縣的中國天眼FAST
“李約瑟難題”,是由英國學者李約瑟在其編著《中國科學技術史》過程中提出的,其主題是:“為什么中國古人(尤其是宋人)對人類科技發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貢獻,而科學和工業革命沒有在近代中國發生?”1976年,美國經濟學家肯尼思·博爾丁稱之為“李約瑟難題”。這一問題讓無數國人深思。后來,中國國內亦曾有“錢學森之問”,即“為什么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杰出人才?”可謂與“李約瑟難題”一樣,都是對中國科技界的憂思之問。
有些人把李約瑟難題進一步推廣,推論出“中國近代科學為什么落后”“中國為什么在近代落后了”等。這一系列的追問,我們曾經無法回答,但是,我們始終感到重任在肩,芒刺在背。
今天,當時光快車定格在2018年,指向貴州平塘縣的中國天眼FAST500米口徑世界最大射電望遠鏡,我們認為這一難題至少能部分解答了。目前,FAST不負使命,已經發現了40多顆新脈沖星,實現了中國天文學零的突破;而且,科學家們正在對其安裝世界最先進的多波束接收機。它將帶領我們邁向新的宇宙發現的大門。可以說,這一點,至少從某種程度上回答了“李約瑟難題”,也回應了“錢學森之問”。
我們從1054年的“客星”事件穿越旅行,帶著時人解答不了的“天機”;到如今,終于完成了“客星”與脈沖星的千年“團聚”。這看上去似乎無關的科學事件,但重新思考后,或許另有玄機——假如以千年的尺度審視人類共同體的文明進化,我們得到這樣的結論:科學的童年源自中國宋朝,而科學的成長在于歐洲文藝復興。“客星”與脈沖星的千年握手,拉扯出東西方文明的互動,也間接回答了“李約瑟難題”:那就是東西方共同攜手創造人類的科技體系,這是人類長達千年的互動與接力。
一個社會體系的全面發展需要多種元素的配合,諸如科技研發、教育提升、科學普及以及與之配套的社會管理機制。今天中國的青少年可以通過我們自己的FAST再次仰望“客星”,這是否預示著一個新時代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