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拉著妻子張兆和的手,妻子卻甩開了,后來,他被轉(zhuǎn)入精神病院,妻子也沒有去看他。
在沈從文彌留之際,他對妻子說:“三姐,是我對不起你……”
“三姐……”沈從文自殺未遂后顫顫巍巍地抬起手去拉自己苦苦追求來妻子張兆和,即使被她一次次殘忍地甩開,可他依舊苦苦哀求,叫著為他一人知道的愛稱“三姐”,可追究挽回不了早已心死的女人。
剛剛的手如同張兆和那傷透的心般,無力地耷拉下去,嘴里碎碎念著:“三姐,我現(xiàn)在還愛著你,但你愛過我嗎?!?br>
沈從文看著張兆和毅然決然的背影,心里不免開始感悲,腦子里又開始不自覺地回憶起那個讓他一見鐘情的臉龐。
[微風(fēng)]27歲的沈從文還未脫離那個來自湘西大山的窮小子身份,結(jié)識了徐志摩,胡適才有幸能在27歲登上講臺,雖然他當(dāng)時緊張的渾身不自在,但還是一眼就瞥見了坐在臺下聽課的18歲的張兆和。
“只此一面,就一見鐘情。”沈從文常常對人說起的,即使他不說,就看他對張兆和瘋狂追求的勁兒,也能看個明白。
雖然沒人貶低,師生戀在民國那個大環(huán)境下也時常出現(xiàn),但沈從文和張兆和這一對兒不被全校人看好。
畢竟張兆和和沈從文是天差地別的性格,張兆和出生名門,她的曾祖父張樹聲是當(dāng)年的兩廣總督和代理直隸總督,她的父親張吉友是個大財(cái)主,還和蔡元培一起創(chuàng)辦了樂益女中。
不論是在當(dāng)?shù)剡€是當(dāng)時的民國大環(huán)境那都是一等一出名的大人物,人人說起無不忌憚三分。
再加上無論對沈從文怎樣瘋狂地追求,張兆和就和跟看見什么不該近身的物件似的瘋狂的逃。
沈從文知道為什么,也被胡適勸過,可哪有那么簡單,他對胡適說:“我在我最喜歡的年紀(jì)喜歡上了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人?!?br>
“只此不可?”胡適終是不忍自己的好友深陷情愛,更不愿自己的學(xué)生被日夜騷擾。
“只此不可!”
[作揖]終于在1933年9月9日,沈從文牽著自己口中“只此一人”的張兆和走進(jìn)了愛情的殿堂。
婚后,沈從文對自己睜眼轉(zhuǎn)身就能看見張兆和的生活十分滿意,后來更是寫下了。
《邊城》,他覺得只有這部浪漫唯美的小說可以歌頌自己與張兆和的愛情。
只可惜后來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沈從文被迫去了西南大學(xué)教書,形勢所迫,張兆和孤身一人帶著孩子留在北京。
后來不知是分離淡漠了感情,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張兆和對他的態(tài)度越發(fā)淡漠,有時還會發(fā)生爭吵。
這個事情讓沈從文記憶很深,因?yàn)閺哪且豢唐?,他猛然覺得那個讓他驚鴻一瞥,心動不已的張兆和此刻像一個潑婦一樣和他在信件里爭吵“他花銷那么大”的原因,來個新地方,見個新人,一言一行都是需要錢財(cái)打點(diǎn),而張兆和只會一味的指責(zé)。
沈從文也在那個時候喜歡上了“女文青”高青子,他用著和對張兆和只多不少的熱情對高青子寫下來《看虹錄》,高青子也對沈從文發(fā)表了《紫》這篇文,暗示著沈從文。
沈從文本該在那時就阻止的,后來被高青子幾次三番地再三挑撥他與張兆和的感情時,他才知道自己玩過了頭,他總以為“浪子回頭真金不換”。
[胡瓜]他和張兆和的愛情依舊可以和好如初,但事事總是事與愿違,張兆和就像當(dāng)年自己追她是一樣,對他的一切示好都不管不顧,也不搭理沈從文。
1949年后,沈從文岌岌可危的感情還沒維護(hù)順利,他就被昔日的文人朋友們批判,而被批判最嚴(yán)重的是自己當(dāng)年一時糊涂寫給高青子的《看虹錄》。
當(dāng)時他文章寫隨心所欲,滿篇都是對高青子露骨的愛情,現(xiàn)在被拉出來鞭尸也是情理之中。
在那時不被理解,還被人反復(fù)辱罵的大環(huán)境下,沈從文抑郁成疾,幾次自殺,可每每都被張兆和攔下,第一次他覺得她會回心轉(zhuǎn)意,可第二次她還是這樣,讓沈從文更加難受。
張兆和沒等到沈從文的第三次自殺,就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在住院期間他天天念叨著“三姐……三姐……”
可三姐卻從來沒來看過他。
在這日復(fù)一日的生活下,沈從文從一開始覺得張兆和從未愛過他到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真是白眼狼,親手毀了自己的愛情,也毀了張兆和的青春。
彌留之際,他躺在醫(yī)院煞白的床上,眼神迷離,握著好不容易來看他的張兆和的手,哭喪著說:“三姐,我對不起你……”
參考文獻(xiàn):
沈從文《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