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失眠了。
窗外是淅淅瀝瀝的小雨,窗內是一個失眠人和著失眠的風的茫想。
說起來叛逆期有三種。
第一種就是寶寶叛逆期,大約在2-3歲,3歲是有點執拗的一個年齡,這個時候我們往往有了所謂的自尊心,很任性,對自己想要的東西絞盡腦汁,對本身屬于自己的東西有著強烈的占有欲。
第二種就是兒童叛逆期,大概在9-10歲這個階段,這時我們往往不滿足于爸爸媽媽叫自己的小名,而是努力表現自己小大人的一面,“命令”爸爸媽媽叫自己的大名或者全名,在路上不讓爸爸媽媽前自己的手,但同時我們的心里又會忍不住去依賴他們。
第三種就是青春的叛逆,喜歡和父母反著做,在和父母、老師、同學得不到良好的溝通時不斷產生的逆反心理,這個時候的我們有著強烈的自尊心,會為了所謂的面子產生了去做自己心里反對的事的行為。
想想自己,一次都沒有經歷過。
初時,我是由我哥帶的,因為媽媽要忙農活,爸爸在替大伯打官司,男孩子一般都是比較粗心的,他經常帶著我去和他的哥們兒爬山,然后找塊大石頭把我放在一邊天生天養,他就去掏鳥窩摘蜂窩了,等到發瘋完了才想起還有個妹妹,轉身回去才發現我臉曬得通紅撅著個屁股睡著了。我的第一個叛逆期就在誰也不關注的無聊中完散了。
漸漸的長大了,覺得自己是個小大人了,和小玩伴們過家家,準備做飯時,我心急準備跨過遺棄不用的磨臺去拿刀,卻忘了人小腿短,摔了個底朝天,爬起來時發現右手抬起來時是往下的,我很害怕,還藏著掖著誰也不告訴,哥哥發現了,告訴了爸爸,爸爸很著急,背著我就往醫院跑,我們家離醫院很遠,需要走很長很長的山路。哥哥媽媽爸爸輪流背我,哥哥怕我一直被疼痛包圍著,就哼歌給我聽,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唱歌的樣子,消滅了我所有的疼痛。我的第二個叛逆期就在治療吃藥和復健中消散了
。
上高中了,爸爸媽媽總說哥哥不聽話,放棄了重點大學而選擇了去一個職業學院學建筑,說他整日沉迷在游戲中無所事事,說他就知道浪費錢,既然整天在學校里打游戲還不如不讀,只知道浪費他們的錢。我知道的,哥哥一直在玩傳奇,他曾對我說,曾經父母給了他很多學習上的壓力,他就把這種壓力發泄在游戲上,漸漸的,成了癮,就像他戒不掉香煙一樣。慢慢的,爸爸媽媽把手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我的身上,雖然說給了我學習上的自由,總是說著學習注重的是過程,可是最后他們看的始終是結果,我被迫著整日裝著成熟懂事,讓他們在外面有面子,就像一個戴著面具的小丑一樣,滑稽可笑。就這樣我的第三個叛逆期就在整日的裝懂事中結束了。
可是縱有千般委屈,又該向和人訴說,和家長?他們總是會拿著“我是為你好”的手槍、扛著傷心的靶子傷的我們遍體鱗傷,愛,變得不像是愛了。
到了后來,我總是虛偽的自己騙著自己,等考上了理想的大學他們就會放松對我的要求了,可是高考完了,理想的大學到了,要求更嚴了,因為他們說我將要面對的不再是會小打小鬧的初高中,而將是社會,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對的。
天漸漸地亮了,我的前面癡線了一道拱橋,橋的那一頭是一條黝黑的隧道,隧道的對面亮著光的是我的未來,我笑著對我說,小女孩,總會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