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看一個舌頭呢？ 盡量在早上、 洗漱之前去看，這時反映的是你的真實情況。但是急診除外。長期的觀察的就是在早上醒來去看，因為講過舌苔的實質就是胃氣，吃過飯以后會影響胃氣，當然也會影響舌頭的變化。在看中醫前一定不要吃染色的東西，比如說烏梅、姜、糖等。看中醫一定要素顏，臉上不要涂東西，口紅，更不要吃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特殊的藥物也會染色。盡量避免這些干擾因素。
我們看舌頭要看哪些東西？
第一要看舌質，包括舌頭的顏色(舌色)、舌頭的形狀(舌形)、舌頭的形態(舌態)三個方面。
舌色有淡紅色，淡白色，紅色，絳，青紫這五種顏色，各反應了不同的病情。第一個淡紅色是正常狀態的顏色。第二個淡白色代表著氣血虧虛，治療上要補氣血；或者說有失血，女性在剛來完月經時，出現這種淡白色是正常的；還有就是陽虛，陽虛生內寒，這和大家長期喝冷飲，吃水果有關系。現在的小孩都是淡白的多，陽虛，寒，治療上要溫陽驅寒，飲食上不要吃生冷的東西，以及涼性的水果。第三個，紅色，表示有熱，舌頭分心、肺、肝膽、腎、脾胃區，紅色出現在哪里表示哪里有熱。是實熱還是虛熱呢？實熱時這個舌頭多半是干的，顏色比較鮮亮，多半苔很厚，需要清熱瀉火，對于水果可以適當吃些涼性的，不要吃熱性的。西學很多人動不動給孩子吃雙黃連，就容易吃出很多悲劇。比如說小孩子小便黃，舌尖紅，心火旺盛，脾氣比較暴躁，晚上哭鬧，心經有火，那么可以拿幾根燈芯草煮水喝，或者蓮子心，清心熱，還可以用通草、木通，但最常用的就是燈芯草和蓮子心。喝到什么為度呢？喝到舌尖不紅了，心火沒有了，就不要喝了，要中病即止。或者，用金戒指，安神清熱，和燈芯草一起煮，小孩子服了后，就不會再鬧了。要動態觀察這個變化，清熱的一直喝就會傷到陽氣。如果說有肺實熱的人，舌尖的兩邊紅，比如肺炎、氣管炎，苔厚，出現便秘的時候，可以用魚腥草（折耳根），經常抽煙的人，用魚腥草泡茶喝，解煙毒、清熱，但舌頭淡的不能喝；還有就是黃芩、桑白皮，如果是小孩子的話，可以選擇桑白皮。如果是舌頭中間紅，脾胃有熱，最好的藥是生石膏、黃連，特別是生石膏。比如說小孩子，潰瘍，嘴唇上長泡，口氣很重，就可以用生石膏。如果舌兩邊肝膽有實熱的，比如長期喝酒的、女性常年生氣的，苔很厚，舌頭紅的很鮮艷，清熱最好的是龍膽草，第二個是柴胡，可以熬水喝，喝到<舌頭兩邊>不紅就可以了。再下面就是腎，有句話叫腎無實證，不是說沒有，而是很少見，因為腎多半是虛熱，舌根很紅的基本上很少，我看過的病人很多，但到現在只看到過兩個，用藥也很特殊，所以就不展開講了，沒有意義。
下面我們講講虛熱。陽虛一定不會舌頭紅，所以說虛熱一定是陰虛，舌紅苔少<甚至沒有苔>、脈細數，這是虛熱的基本表現，舌體相對偏小，紅也沒有那么鮮艷，帶著一點暗。如果剝脫苔出現在舌尖的，是心陰虧虛，常見于先天性心臟病，這個時候藥物很難治療，要靠食療，吃豬心效果最好，回民就吃吃麥冬、生曬參。如果是舌尖的兩邊，肺陰虧虛，首選百合，還可以用玉竹、麥冬。肝陰不足的人，很容易月經量少，失眠，可以用白芍、酸棗仁。而中間胃陰不足的，就用石斛、百合、玉竹、黃精。(百合、玉竹、黃精)這些既是藥物又是食物，要說量50克、100、150克都可以，大家可以放心的吃。舌根紅，少苔是腎陰虛，用黃柏、知母，又能養陰又能清虛熱。
講到淡白舌的時候，它是整體出現的，不會像紅色一樣可以分區、局部出現，一定是整個舌頭都是淡白色的，都是陽虛、氣血不足。你判斷一個人氣血不足的時候，就可以用當歸補血湯，黃芪當歸五比一，我經常用的就是黃芪60克或者90克，當歸12克或者18克。如果說這個人氣血很虧虛，大便不干燥用炙黃芪，如果干燥不能用炙黃芪。女性可以用這個湯來煮雞蛋每吃一吃，一段時間后氣血就會好起來。怎么判斷是氣血不足還是陽虛呢？可以通過脈很好地判斷出來，但還要去根據其它的情況，同樣是淡白舌，如果是氣血虧虛，那么多半手腳比較冰，身上其他地方不怕冷，來月經的時候量要么很多，遷延不愈十來天，要么就是很少，一兩天。而且這種虧虛導致的痛經多半是月經后才會痛，如果你的淡白舌是陽虛，那么手腳一年四季都是冰的，其它地方也怕冷，來月經的第一天第二天會比較痛，有血塊，這個時候如果食療，用經典的溫陽第一方當歸生姜羊肉湯，至于<羊肉>量的多少嘛，第一看經濟情況，第二看胃口，這個用量是很靈活的，半斤羊肉可以配上一、二兩生姜，放二兩當歸；一斤羊肉的時候可以放上三兩當歸生姜，加上適量的鹽，吃上幾次，手腳就暖和了，不信你可以去試。很多人膝蓋怕冷，只要你的舌頭是淡的，吃上幾次就好了。但是，如果舌頭是紅的，沒有什么苔，這種就不要吃了，就會便秘。陰虛，肝腎陰虛，舌紅苔少脈細數，大便也比較干燥，這種不能吃。（氣血虧虛時，如果要吃四物湯，要經過醫生辯證。在春分前一天、當天、后一天三天，夏至前后三天，秋分前后三天，冬至前后三天，在這四個大的節氣，各吃上三付，一年共12付。四物湯中的四種藥分別代表春夏秋冬的升、浮、降、沉，在春天要升，要重用當歸，當歸40克川芎20克，熟地20克白芍15克；到了夏天要浮，重用川芎，川芎40克當歸20克熟地20克白芍15克，到了秋天要降，重用白芍，白芍40克當歸20克川芎15克熟地20克，到了冬天要沉，重用熟地，熟地40克川芎20克當歸20克白芍15克。）
第四個顏色，就是絳，豬肝色，也就是老紅色，比紅色更深層次，帶一點暗紅，往往代表熱已經很盛，或者說陰虛火更旺，我們中醫講衛氣營血，這個至少要到了營分上才會出現。這時一定需要醫生用藥，入陰分的藥，如生地、玄參、知母，甚至要用犀角、水牛角，這樣一些特殊的藥物，還有丹參之類的才能治好。
第五個，青紫舌，這種顏色主要代表瘀血，或者食物中毒；代表血液循環功能很差，心臟功能不好，高血壓、中風等。一般心臟病患者的舌頭會比較明顯。回音<人名>的舌頭，有點暗，有點瘀血，這時要用活血化瘀、陰陽雙補的藥。
上面講的是舌色，還有舌形，舌形有老嫩、胖瘦、點刺、齒痕和裂紋。老嫩不容易判斷，不能說小孩的一定嫩老人的一定老，它講的是一種生活經驗，是相對的概念，醫生要有這種眼力，但大家不一定好判斷，所以這個就不講了。胖瘦，如果是淡白胖大的，多半是陽虛，瘦小紅色的多半是陰虛，氣血虧虛也會引起紅，中毒熱盛也會引起胖大，所以胖瘦說的也是相對的。裂紋呢，如果土地太干了會裂開，這時是陰虛，津液虧虛；但如果把一個包子泡在水里，也會裂開，這時就是濕盛，這種情況較少。怎么去區別這兩種情況呢？陰虛導致的裂紋，舌面比較干，舌質比較紅，苔少；而陽虛導致的舌頭是水滑水滑的，舌苔是厚的。還有一些裂紋舌是天生的，它中間有舌苔；而病態的裂紋舌中間沒有舌苔。有些舌頭舌苔厚，中間還有病態的裂痕，這時不同的醫生開方就可能不一樣，有的會先除濕再養陰，有的是先養陰除濕。還一個就是齒痕舌，很多人都講是氣虛，但有些人天生胖大舌而被牙齒壓出齒痕，這種是正常的，所以說齒痕不能絕對代表氣虛，反而在舌尖兩旁出現齒痕，是心肺氣虛。判斷齒痕是不是病態，要綜合很多情況去判斷，但是如果你常年觀察一個舌頭，突然出現齒痕，這就提示陽氣受了損害，比如說小孩子以前沒有現在有，這就代表著他氣虛了，抵抗力在下降，這個時候就要帶他去運動運動，增加抵抗力，慢慢地他的齒痕就沒有了。最后一個是點刺舌，它是代表實熱，肝經有實熱，或心經有實熱，這時黃連黃芩黃柏龍膽草苦寒的藥可以用。
上面講的是舌形，還有個重要的內容是舌態。正常的舌態舌體伸縮自如，活動靈活，發生病理變化后舌體可出現強硬、痿軟、顫動、短縮、歪斜、吐弄等狀態，對大家來說，主要要掌握兩種舌態，顫動舌和歪斜舌。顫動舌，如果舌質比較淡的，是心氣不穩，有些心臟病人是這樣。舌為心之苗，心氣虧虛，舌頭伸出來就容易擺不穩，要養心補心。還有一種是肝風內動，舌紅苔厚，高血壓、酒精肝就容易這樣，這時就要瀉肝清肝。歪斜舌，如果以前不歪，突然向一邊歪，這多半是要中風、腦出血的前兆，這個是有診斷意義的。
另外，如果小孩舌頭突然出現裂紋，證明他胃受了傷，如果正中間出現裂紋，多半脾胃不好，或者說脊椎不好。舌尖出現裂紋頸椎不好，舌根出現裂紋腰椎不好。
舌質就講完了，還有舌下絡脈，舌下絡脈則主要看瘀血，如果瘀血很嚴重，兩邊絡脈會是青紫的。
看舌頭主要就是舌質、舌苔、舌下絡脈。接下來我們繼續把舌苔講完。
看舌苔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舌苔的質地，一個是舌苔的顏色，這兩個很重要。我們首先第一眼應該看病人的舌苔，而且著重看舌苔的厚薄。之前講了苔是怎么形成的呢，是脾胃之氣蒸化胃里面的水谷上騰、是舌頭上一種叫絲狀乳頭的東西發育長大而形成的，所以說當我們沒有看到這個苔時，證明絲狀乳頭萎縮了。這個舌苔越薄、甚至沒有，反映的是正氣虧虛，證明胃氣蒸騰不起來這些水谷。正常人應該有一層薄薄的苔，證明胃的升發之氣是很強盛的，可以把水谷精微物質蒸騰起來，但剛才說的“越薄”的苔—比正常的薄白苔還要薄的，這就是正氣不足，而沒有苔就一定是胃不好、特別是胃氣不足。你哪怕舌尖沒有苔—心陰不足，舌根沒有苔—腎陰虧虛，但在這個腎陰虧虛的前提下一定伴有胃氣虛，因為胃氣不夠強大無法蒸騰而形成苔。所以很多人，舌頭一邊沒有苔時光去養肝血、舌根沒有苔光去用六味地黃丸養腎陰是沒有用的，一定要回到調理脾胃上來。
和苔薄相反的就是苔厚，薄表示正氣不足，厚則代表邪氣有余。但是厚要結合顏色來看，白色而且潤的就是寒邪有余；如果是黃的、干的，是熱邪、燥邪。舌苔厚薄這就提示我們了，當看到小孩舌頭上正常的薄白苔時，是正常的；沒有或厚的是病態的—當然也有統計，世界上有2%到3%的人是有遺傳基因的剝脫苔，這個是正常的，可以通過觀察家人舌苔來區分。什么情況下舌苔才會變厚呢？當絲狀乳頭萎縮時沒有苔，相反的，當它受很多因素刺激時不斷生長分裂就會形成厚厚的苔，具體有哪些因素呢？第一個，體內有熱。你們看小孩發燒，第二天舌苔就會厚起來。有些家長一看到舌頭中間苔厚就說，哎呀積食，凈給一些大山楂丸、保和丸之類的給小孩子吃，這實際都是害了孩子。第二個，精神過于緊張時。第三個，胃功能不好，脾胃有濕熱， 消化功能差或者強盛導致有熱的時候，都會使苔增厚。還有什么因素呢？便秘的人、經常抽煙喝酒的人、經常不刷牙漱口的人、經常吃流質的人這類人的苔也容易厚。為什么吃流質也會變厚？因為少了攪拌的動作，舌苔不會自動脫落，所以啊，奶娃娃苔厚都是正常的，你不要一看到厚就說積食就給他去吃山楂，特別是雞內金。雞內金是一種很強的胃動力藥，山楂也是動力藥，老年人胃腸蠕動變慢了，可以用動力藥，可小孩子你給他用動力藥干嘛呢？這對他的胃腸發育實際是很不好的，我們要鼓勵他自己去運動，而不是用一種藥去刺激他去運動。除非實在萬不得已時，要小劑量、短時間的用，而不能長期使用，更不能做零食給小孩吃。還有小孩拉肚子時，有些人給吃什么媽咪愛，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有些人清理腸道的菌群，腸道是需要正常的菌群的，需要它們來分解大便，人體里面臟的很，沒有細菌來幫你吃這些臟東西，人還咋活？這是說到這里了。容易苔厚的還有什么人呢？肺功能不好的人，經常張開嘴巴呼吸，這種人的苔也會厚。所以看到一個人苔厚，要想到很多因素，并不一定是生病了，比如常抽煙喝酒的人苔一般黃而泛著一種黑色，你不要說人家中毒、得腫瘤了，要想到很多原因。
除了看舌苔的厚薄，第二個是看舌苔的潤和燥。苔是潤的，水滑水滑的，有寒、有濕嘛，這個容易理解，都是濕的，那么這個舌苔跟著濕。而這個苔如果是燥的，有熱邪嘛、有火邪、燥邪嘛，很簡單。舌邊代表肝膽，如果它的苔厚，燥而黃，表示肝膽有熱；如果沒有苔而燥，表示肝陰虛，肝血虛。這樣綜合起來就能判斷了。
除了苔的潤燥，還有一種苔叫膩苔，兩邊薄，中間厚，出現膩苔永遠代表著邪氣有余，但是也有正氣不足的情況，比如說我們脾胃虛弱導致舌頭中間堆滿了苔，這會出現膩苔，但同樣代表有邪氣。我們講正邪的對比，是講以正氣不足為主還是以邪氣有余為主，看到了膩苔，一定是要從邪氣有余入手。先治標再治本，先把邪氣驅逐出去，再來治本。那么是熱邪還是寒邪呢？黃膩苔，就表示濕熱嘛；白膩苔，就表示寒濕，所以說這個療方案就出來了。濕是標，本是脾虛，治標一定要兼顧脾。至于化濕有很多辦法，可以用茯苓，澤瀉、車前草這些來利濕；可以用蒼術、白術來燥濕；以風來滲濕，用防風、荊芥、白芷；可以宣發，用藿香、佩蘭、郁金、砂仁來芳香化濕；還可以提壺揭蓋，用桔梗、前胡、白前、枳殼，這些都可以，還有款冬，紫菀，就看你怎么用。至于采取哪種方法，是要讓醫生來判斷，不是你自己吃點紅豆意米粥就可以的，不能斷章取義，是要害死人的。
還有一個比較特殊的苔的質地，就是剝脫苔，大家都不陌生。沒有苔嘛，正氣不足，多半都是陰虛，或者說氣陰兩虛。地圖舌里面有兩種最嚴重，一種叫做鏡面舌，往往出現在生命終末期，胃癌晚期；還有一種叫做雞心苔，舌頭中間沒有苔，像個心臟似的，這也是很難治的病，代表著真陰虧虛。
舌苔的質地還有很多，而你們容易碰到的，需要去分析的就是這些。這里說的苔的厚、薄、潤、燥都是相對的，沒有一個固定的指標比如多少毫米是厚多少是薄。
接下來講舌苔的顏色，有三種，白色，黃色，灰黑色。如果是薄白苔是正常的。白色多半主虛、寒、濕，但是也有個別意外，熱盛到極點， 會出現白色而干的苔。我舉個例子吧，比如說鍋里有水，下面火不停的熬，熬干后鍋底出現白白的一圈一定是干的。如果是淡白舌，淡白苔，氣血不足，陽虛；如果是舌頭大，顏色淡，苔白厚，而且水濕答答的，這就是寒濕，陽虛寒；如果說舌頭是紅甚至是絳的，苔白甚至是干的，這就是熱盛，就象熬干水的鍋那樣。還有一種特殊的，去年一個人找我看病的，在醫院看了很久沒好，說肺部感染，發燒，后來我開的是治心臟病的瓜蔞薤白半夏湯，開通胸陽。這個人舌苔是白的厚的，舌質是紅的，水滑的，這叫絳底白苔，是濕遏熱伏的表現。也就是外面有水里面有火的這種感覺，寒包熱。這個時候清熱會加重外面的濕，如果溫陽會加重里面的熱，所以我當時給大家打的比方是什么呢，把外面的濕氣撕開，把熱放出去，就像什么呢，冬天坐在車里面，人在里面呼吸或開空調，車窗玻璃上霧蒙蒙的，如果把車窗打開，內外空氣對流時你就會發現玻璃上面干凈了，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辦法。
黃苔，多半主熱，多見于舌兩邊、下焦，但很少在舌尖出現。這種熱也要區分實熱和虛熱。另外水濕泛濫的時候也會出現黃的舌頭，叫做黃滑舌，水噠噠的，里面又是黃厚的苔，陽虛。這時不能清熱利濕，必定要溫陽，或者想辦法把熱散出去，因為它是在里面捂出來的熱。我講個例子，冬天一堆堆積如山的垃圾，把中間打開一定是熱的，它會在里面產生熱量。所以當你開始有寒濕陽虛的時候，白膩苔，慢慢的傷到了脾胃的功能，消化不良，有很多食物堆積排不出去，就會產生熱量，在里面蘊了一股熱，舌苔就慢慢變黃了。這個黃不是實熱，你不能去清，它的產生是因為陽虛導致脾胃運化失常，脾胃運化不及導致水谷消化不了，于是蘊熱，所以要治療要溫陽。
最后是灰黑苔，是在熱的基礎上，在黃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出現，多半主熱毒蘊結，多見于癌癥晚期、食物中毒、抽煙等。也有極寒出現灰黑苔的。
到這里關于舌頭就講完了，順便講到我的兩個觀點：
如果腫瘤進展很快，多半有熱，清熱解毒一定是癌癥晚期必不可少的一種辦法。久病，必有伏陽。這個出現在黃帝內經中。還有就是久痛，必有伏陽，有伏陽的脈象都沉。余師愚用清溫敗毒飲時，脈越沉，石膏劑量越大。當一個醫生看到痛久治不愈時，可以考慮是否有伏陽，可以換一種思路比如用桑白皮，忍冬藤，水牛角等，也許效果就不同。
清代一個很有見地的無名醫生的一本醫書中，記錄了兩個這樣的方子：石膏、黃連、黃柏、黃芩、梔子每個藥用1斤石膏用三斤，脈也是極沉的，脈越沉量越大；還有一個相反的方：附片、干姜、肉桂、砂仁，用的量很大，其脈滑灰黑苔，寒極所致。
2017.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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