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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游》第十四章、千里追情下

          千里追情下              

路上,姐弟二人免不了夜宿曉行,饑餐渴飲,這且閣下不表。只說他們姐弟來到小隱山。這小隱山四環翠竹,他們家便在這竹林深處。到得家中,念光見物事依舊,而母親卻是永遠的離去,心中酸楚,默默的留下淚來。他拔腿向母親的房間跑去。看著母親曾經睡覺的藤床,休憩的竹椅,梳妝的菱鏡,修剪的君蘭、紋竹等奇美花草,再也遏制不住內心的悲痛,放聲痛哭起來。汝萍來到房間,一把摟住,哭道:“姐姐,我想媽媽,我要媽媽。”汝萍緊緊的把念光摟在懷里,默然不語,悲傷的淚水輕輕地從她臉頰劃過。“我要看媽媽,姐姐,我要去看媽媽。”念光哭嚷著。汝萍道:“明天我們一起去拜祭媽媽。”

趙菲爾葬在離他們所居住小屋東邊不遠處的一片林里,旁邊還有一座墳墓。竹林中建有一間小屋。念光來到趙菲爾的墓前,“撲通”跪倒在地,抱住墓碑慟哭不已。一陣山風刮過,竹葉莎莎作響,如怨如訴。汝萍看著悲傷的弟弟,想著母親凄苦的一生,是又傷又怒,體內血液奔涌似潮,一個支持不住,“哇”的噴出一口鮮血,昏厥過去。

汝萍昏昏沉沉中,感覺有人把她抱起,急速而行。此人內氣充沛,步履如飛。不移時,又聽的風鈴碰撞所發出的悅之聲,汝萍甚為熟悉這個風鈴的聲音,乃是竹林里那間小屋門前竹制的風鈴所發出的,隨即就是推門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弟弟著急擔心之聲。那人把汝萍放在床上,緊接著就運功于汝萍的“膻中”“神闕”“氣海”三穴,來固本培元,補氣升陽。就在這時,汝萍猛然乍起,翻手扣住那人的“經渠穴”,厲聲問道:“你是誰?為何跟我們一路到此。快說!”

那人見此驟變,不但不恐不慌,不避不閃,反而面帶笑意的脈脈而望。此人正是前面所說的胡不歸。所謂“一眼定情。”二人自泰山一晤,胡不歸對汝萍便難以忘懷,把她視為自己的終生伴侶。遂一路暗中相隨。那日汝萍破廟遭難,情急之下,正要出手相救,卻見朱曉臣飛身而出。待得他們走后,胡不歸便把因傷昏死過去的汝萍救醒。念光見狀忙道:“姐姐,你不要為難胡大哥,他是好人。上次在廟里要不是胡大哥出手,你不會好的這么快的。”汝萍道:“弟弟,你涉世不深,怎知這人心險惡?我要是不詐傷引他出來你打算要瞞我到什么時候。”念光道:“姐姐,你都知道了?”汝萍道:“昨天晚上你鬼鬼祟祟的引他在這住宿,我知道他沒有什么歹意,便裝作不知的。”既而又對胡不歸道:“我知道你是黃山派魏軍的三弟子,也知道上次在泰山你有意幫我們姐弟脫身。但是我們畢竟不是同道。這里也不歡迎外人,請你馬上離開!”汝萍說這話時,眼睛一直是看著別處,并不曾看他一眼。這胡不歸一路暗中相隨,是懵懵懂懂,渾渾噩噩,也不知為何?只是覺得只要看見汝萍心里就很舒服,仿佛生命中有了寄托。汝萍突然無情的說要讓他離開,頓時百無聊賴,心里空牢牢的,不知所依。念光道:“姐姐,胡大哥人很好,并且他也很喜歡你,你怎么能讓他離開呢。”汝萍道:“弟弟,不許胡說!”念光推胡不歸一下道:“胡大哥你說,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姐姐,這一路上我是看的清清楚楚。”汝萍呵止道:“弟弟!”既而又背對胡不歸道:“胡少俠,請你馬上離開!”卻說這胡不歸天生有一種癡病,只要是他認定的人和事,縱然是千難萬險,也是難動心志。他站在那里不言亦不動。良久喃喃道:“楊姑娘,我對你沒有什么奢望,只希望能天天見你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汝萍聽此話情愫甚濃,心中一怔,不自禁轉身向他望去,見他眉宇間那股灑脫無畏之勁,竟和自己的父親有七分相像。欲要說些什么,只聽外面聲響,說道:“有人來了。”胡不歸沉心靜聽,似乎確實有人向這邊走來。他們修道之人,聽覺異于常人,能聽到方圓幾里內的動靜。

三人出的門外,來到竹林之中,看見一位五十上下的婦人站在趙菲爾的墓前。胡不歸看的真切,自忖道:“是師娘。她怎么到這里來了?”他狐疑的和汝萍姐弟二人躲在一旁,那邊殷若梅喃喃自語道:“趙姐姐,我來看你了。二十年了,只從上次一別我們有二十年不見了。這二十年來,我因為各種原因沒來見你。若不是我前些日子遇見他們姐弟二人,恐怕還不知道你已經不在這人世了。人生無常,沒想到那次的別離竟成了永別。”殷若梅看看四周感慨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這里還是老樣子,什么都沒有變。當年我們來到這里,你說很喜歡,便想在此靜度余生,不想再摻和世俗的紛爭。這樣也挺好的,你能和楊大哥在地下團聚,也是件好事。”她看看趙菲爾旁邊的那個墓,嘴角微微一笑道:“林大哥你一人在這也二十來年了,現在趙姐姐來和你作伴了。”原來趙菲爾旁邊的這個墓碑乃是天欲五絕中林康子的。只聽殷若梅繼續喃喃道:“趙姐姐,你雖然走的比我早些,但是你卻比我幸福的多。楊大哥是那么的愛你,也只有楊大哥這樣的人間君子才配的上你。”說到這她深深的嘆了一聲苦笑道:“不說了,我現在什么也不想,只要閔柔快快活活的生活我就滿足了。趙姐姐我有一件事還望你能原諒。上次魏軍抓住你家念光我沒能出手相救,心里一直很是內疚。不過你不用擔心,已經被他姐姐救走了,現在應該很是安全。趙姐姐,請你放心,以后我會像對待閔柔那樣照顧他們姐弟的。”

卻說汝萍在一旁越聽越是激動,于是乎她大步邁出高聲說道:“你是什么人!和我的母親是什么關系?快說!不然我就殺了你!”胡不歸搶步擋在前面道:“楊姑娘,別沖動!”汝萍看他一眼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盯著殷若梅。殷若梅見此情景臉上沒絲毫驚恐之色,緩緩的道:“不歸,你怎么在這里?”汝萍聽她怎么一說,心頭一怔,這也僅僅只是一怔。胡不歸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師娘。”殷若梅道:“不歸,你無須驚慌,趙姐姐一手撫養大的孩子。心底也定會是像趙姐姐的一樣善良的。”汝萍上下打量了殷若梅一番道:“你是那個黃山老道的妻子。你和我母親究竟是什么關系。”話語間顯然緩和了許多。殷若梅道:“你母親是一位奇女子,世上的男子都為之傾倒。”汝萍沒有說話,靜靜的聽殷若梅往下說道:“那一年我二十,母親剛剛去世,我很傷心。而我父親那時是一心修道,對我的關懷便少了許多。于是我就一人來到普濟寺聽文明禪師講經,來釋心中的悲傷。文明禪師給我說他們寺里來了一位修為極高的女子,或許能幫我走出悲痛,這位女子就是你們的母親。”說著回頭看了看趙菲爾的墓,繼續道:“文明禪師帶我來到后山的一間禪房里。當我見趙姐姐時,簡直是驚為天人。媚而不嬈,雅而不傲。那一瞬間,我真希望自己是個男兒身。”說到這時,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又說道:“于是我就在普濟寺住了下來。我問趙姐姐為何待在這里,她說是要在這里靜養一段時間。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人說是來接你母親回去的。這個人就是你們的父親,楊正光。”汝萍問道:“我父親?難道我母親在那座寺里是為了等我父親?”殷若梅道:“或許是吧。不過我聽文明禪師說好像趙姐姐是因要躲避世俗的糾纏才來到寺中的。至于你父親怎么知道趙姐姐在寺中的,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是他們早商量好的。”說到這里,殷若梅坐在一塊石頭上道:“雖然我和你父親只相處了一天,但我看的出來他和趙姐姐是非常恩愛的。他們走后我們就沒見過面,中間只是書信來往。再后來我就嫁給了你的師父。”汝萍道:“你和我母親再也沒有見過面了嗎?”殷若梅看了汝萍一眼緩緩的道:“在閔柔四歲的那年,你母親突然來找我,說你們圣教被滅。”汝萍道:“那也是你們這些打著替天行道的偽道士害的!不然我的父親也不會慘死,我的母親也不會郁郁而終。”汝萍是越說越氣憤,胡不歸忙去安慰,念光也是暗自傷心。殷若梅黯然深嘆一聲道:“趙姐姐說以前的是是非非她不想再去糾纏,只希望你們姐弟二人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于是我們就來到了這座小隱山住了下來。”汝萍聽到這里恍然大悟,當年母親把自己安放在客棧的那幾天原來是找她去了。汝萍突然像似又想到了什么,遂問道:“你怎么認識林叔叔的?”殷若梅先是一愣,既而道:“你是說的林大哥嗎?”汝萍道:“不錯,當時我和母親來到這時就見林叔叔已經葬在這里了。我問母親林叔叔是怎么死的,母親只說是被妖怪害死的。”殷若梅道:“是的,林大哥為了救我被一幫妖怪害死了。那年我和閔柔去普濟寺燒香還原,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幫妖怪,要加害我們,林大哥碰見便出手相救,結果遭那幫妖怪的暗算,身受重傷,要不是趙姐姐及時趕到,把妖怪打退,恐怕我今天也不會站在這里和你們說話了。”汝萍還想問些什么,只聽殷若梅道:“不歸,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胡不歸沒有回答殷若梅的問話,眼睛卻向汝萍看去。殷若梅見狀便明白個十之八九,莞爾一笑道:“不歸,我趕了這一天的路,有些乏了,我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于是乎胡不歸就帶著殷若梅來到了竹林里的那間竹屋。汝萍并沒有阻攔也沒說些什么,和念光向他們的住處走去。

一直到了晚上,汝萍都沒有走進那間竹屋,她做好晚飯只叫念光給他們送去。第二天,殷若梅便離開了小隱山,汝萍也沒有出來相送,也是讓念光帶話說請她以后不要再來小隱山。殷若梅走后,汝萍幾次讓念光請胡不歸離開,胡不歸只是不走,而汝萍也沒執意驅趕,只是把做好的飯菜叫念光照常給他送過去。而胡不歸也沒有到汝萍住的房屋來過,他天天就站在遠處思望,或是來到趙菲爾的墓前默許諾言。

這天晚上胡不歸和往常一樣,吃過晚飯癡想一陣,便上床睡覺。突然聽得外面一陣巨響,胡不歸大驚,急速向趙菲爾的墳墓奔去。借著月光只見墳墓大開,旁邊還立著一個人影。胡不歸奮身一躍來到那人跟前道:“你是什么人,與伯母有何仇怨?”那人也不答話,上前就是一掌,胡不歸忙躍身避開,二人打斗沒幾招,汝萍和念光便亦奔來,他們見母親的墳墓被此人打開,即傷心又憤怒,汝萍揮手就向那人奔去。那人擋開胡不歸,應手相接。只見他雙臂大開,毫無攻擊跡象,身軀似楊柳扶風,柔若無骨,哪里像是在與人過招打斗。汝萍看的也是有點糊涂,突然她想到上次在泰山殷配天所使用的‘微明掌’,還未等她反過神來,那人的掌力已忽然轉變,洪水猛獸般的打將過來。汝萍慌忙之中,使用輕身之法避開。那人也不緊緊逼迫,而是飛身離去,同時發出蒼老的笑聲,瞬間消失在空中。

念光趴在母親的墳前,傷心的說道:“他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們的母親?”汝萍憤然道:“是泰山派的那個老道,我絕饒他不過!”胡不歸聽言,知道他指的是殷禎幸遂問道:“你怎么確定是他?”汝萍道:“那人適才和我對招時,所使的就是泰山派的‘微明掌’。上次在泰山上那個殷配天就是用的這種功夫,這是他們泰山派不外傳的絕學。”胡不歸默然不語,覺得汝萍的判斷很是用理,因為他從身影上可以判定那人年紀確實不小,但又有些狐疑。于是道:“楊姑娘不要激動,我們查清楚再說。”汝萍道:“有什么好查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隨即又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們本也無任何關系,請你盡快離開。”胡不歸靜靜的站在那里沒做什么回答。汝萍看他一眼,不予理會,和念光把母親重新安葬。胡不歸也急去幫忙。

他們安葬好趙菲爾,天已微亮,胡不歸說道:“楊姑娘,仇固然要報,可如今你傷勢未愈,根本發不出幾層功力,若是這樣貿然而去不但仇報不了。還會白白的搭上你的性命。”念光擦拭一下臉上的淚水道:“姐姐,胡大哥說的很對。”其實茹萍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只要她稍微多用真氣就會血氣翻騰,甚是難受。但她一想到母親的墳墓被那老道所毀,更是憤怒沖天。她深深的長嘆一聲,眼睛緊緊的盯著胡不歸,不移時道:“好,你來幫我療傷!”語氣雖然有些冰冷,但是甚有禮貌。茹萍靜靜的的養了幾天,待的傷勢一好轉,就迫不及待的向泰山奔去。胡不歸擔心他們,自然跟去。路上胡不歸對汝萍是噓寒問暖,借話搭訕,汝萍皆是簡單幾句了事或是根本不予理睬,念光一心要打破這尷尬局面,卻總難隨心愿。

這日,他們來到一座城內。這座城叫做什么,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在乎這件事。然而城西建有一座沒有掛匾額的高樓,這座樓雖然只有三層,但是每層設計有六米之高并且風格迥異:第一層陳設簡單樸素,乃是吃飯喝茶大家之所這第主調銷魂,乃是溫柔逍遙之鄉,淫意快活地第三層乃是談詩作畫之地,陳設簡約雅致,華而不俗,似有山水氤氳,手可摩云,人入其中自覺心神寧靜思想致遠。樓下面有個非常大的湖,對面是一座郁蔥蔥的山。湖的周圍有很多買小吃和做輕便手工玩意的商販。他們有的在楊柳蔭下呼喊,有的在羊腸道旁叫賣,有的在花叢中揮毫弄畫。然而美中不足的是這湖水甚是不堪,既黑又臭,可這絲毫沒有影響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玩客。他們依然是嬉笑玩耍,買吃遺殘。當地善噱的人就把這個玩耍吃喝的地方稱為“瞽目”,而把這座樓就稱為“瞽目樓”。青琳、不歸、念光三人進到一層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伸頭就能看見湖水,當然這湖水沒有什么可欣賞的。他們要了一些茶水點心,正吃著,忽聽有人喊嚷道:“有人落水啦!”只見有位女子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要從二樓掉下來。胡不歸見狀縱身飛出,憑空把那位女子抱在懷中,緩緩落下。這也只是瞬間之事。原來這座“瞽目樓”是以弧形建造,胡不歸他們坐在弧形的那一頭,而這位落水女子是在弧形的另一頭,又皆是在弧形的內側,故而能看的清清楚楚。眾人見胡不歸把這位女子救下,懸浮的心便都安了下來。有人議論道:“這小子救了常笑姑娘的妹妹,可是有福了。”又有人道:“就是,常笑姑娘視她妹妹如同生命,這下還不好好的報答他。”又有人道:“那倒未必,這常笑丫頭的眼可是刺著呢。”眾人正議論著,只見一位女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此女子正是常笑。常笑一把摟住妹妹急切的問道:“你傷到哪沒有,嚇死姐姐了。”還不待她妹妹回答,就聽眾人道:“不用緊張,多虧了這位兄臺及時把你妹妹救下,不然后果是不堪設想啊。”常笑聽言上下打量胡不歸一番笑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看公子不像我們這的人?”這時只聽有人說道:“我說常笑姑娘,他救了你妹妹,你打算怎么報答他啊。”另一人說道:“依我看嫁給他是最妥當的。”說完眾人哈哈笑將起來。

卻說這常笑父母早早亡故,和妹妹曉蓮相依為命,這里的人都知道她們姐妹感情甚篤。而曉蓮雖然十六七歲,由于智障卻如四五歲的小孩一樣無知。常笑為了生計,就在這“瞽目樓”上賣笑,陪著男人們吃喝歡笑,人們把這種營生稱之為“笑女”。笑女不同于紅樓勾欄之妓女,這是一種很正常的謀生手段,這里的人們對待這種人沒有半點的鄙視和偏見。常笑是這里最受歡迎的笑女,不僅容貌姣好,而且能歌善舞,填詞作曲。這里有位古稀的隱士,看見常笑填的詞也是謂然稱絕。常笑每次來這里工作都是把妹妹交給隔壁的王大媽代為照顧,王大媽視曉蓮如親生女兒一樣看待。這幾日,王大媽去她姑娘家辦點事情,況路途又比較遠,于是便要小主幾日。王大媽本打算帶曉蓮一起去,常笑怕給她們添麻煩,執意把妹妹留了下來。她把妹妹帶到“瞽目樓”,親安置好,自己便去陪那些男人們吃喝歡笑。這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妹妹,因此上看見她傻傻的坐在那里也不大驚小怪的,反而還會給她些好吃好喝的。這個時候,有個端茶倒水的人正端著滿盤的茶水,腳下一個不留神滑了一跤,茶水正好潑向曉蓮。曉蓮受到驚嚇,身子往后一翻,翻到闌干外,搖搖晃晃的就落下湖中。胡不歸看到便出手把她救下。這常笑也有二十五六,正是婚嫁之齡,正愁沒個稱心的人家嫁了。現在這些無聊的人挑起這個話題,不覺又斜覷了胡不歸一眼。

再說這汝萍和念光是早早的就到,她看了曉蓮一眼道:“這姑娘沒什么大礙,走吧。”常笑道:“這位公子救了我家妹子,怎么也得好好的謝謝,要不別人豈不說我常笑不懂的禮數。”汝萍沒有說話,眼睛向胡不歸望去。常笑又笑道:“現在天色已經向晚,不如就到我家將就一晚,也算是報答公子的恩情。”旁人起哄道:“是啊,難得我們常笑姑娘開口,你小子好運啊!”不待胡不歸開口。常笑硬把他請了回去。

常笑的家離這不是很遠,也就半盞茶的功夫。這是個普普通通的院子,里面沒有什么名貴的擺設物品,但各個是精致美觀。常笑請胡不歸他們坐定,把自己平時用的茶杯砌上茶端給胡不歸飲用而汝萍和念光的皆是常笑拿的兩個茶具。此時他們都已經互通了姓名。常笑道:“我們這里人風很好,白無賊,夜無盜,你們要是沒什么要緊的事就在這多住幾天,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胡不歸是想在此暫住幾日。因為汝萍一心報仇,到了泰山定是大打出手,所以就想把汝萍安頓在這里,等他查看回來再行決定。他知汝萍根本不會留在這里,但還是禁不住向她望去,問道:“楊姑娘你看···?”汝萍道:“這是你的事,何須問我。”念光似乎明了胡不歸的心意,遂道:“姐姐,這幾天日夜趕路,我很是乏累,不如我們就歇息一兩天。”汝萍看念光一眼道:“歇息一兩日又用何用。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常笑呵呵笑道:“不談這些。你們先坐著,我弄晚飯去。”念光忙道:“常姐姐,不用麻煩。”常笑道:“唉....小兄弟,你這話見外了不是,好好的坐著。”說著就向廚房走去。常笑離開后,汝萍亦起身離開,念光問道:“姐姐,你去哪?”汝萍道:“我去看看曉蓮姑娘。”

晚飯過后,便各自休息。胡不歸和念光同住一間房,曉蓮一直都是自己住一間。常笑的房間在曉蓮的隔壁,以便照顧。汝萍住在常笑對面的一間房里。她正要睡覺,只聽有人敲門。汝萍打開門見進來的是常笑。常笑面帶微笑的坐定道:“楊姑娘還沒睡啊。”汝萍道:“正要睡,有什么事?”常笑微笑道:“沒什么。我妹妹剛睡下,出來見你房里的燈亮著,白天也不得閑,于是就過來和楊姑娘聊聊天。”汝萍道:“聊什么。”常笑道:“什么都行,比方聊聊胡大哥。”汝萍道:“聊他什么?。”常笑道:“楊姑娘,我閱了二十幾年的男人,胡大哥絕對是個值得終身托付的人。”汝萍道:“那又怎樣?”常笑道:“既然讓我常笑碰到了就不想輕易放棄。”汝萍淡淡的“哦”了一聲。常笑見汝萍很不以為然,繼續道:“楊姑娘,難道你不在乎嗎?不擔心我搶你的胡大哥嗎?”汝萍是早已明白她話中之意,遂輕笑一聲道:“常姑娘,你的話有些多了。你想要做什么,與我無關,我只是在這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和弟弟就會離開。”常笑笑道:“楊姑娘是爽朗之人,我常笑也不是藏著掖著的人。既然如此,我敢請楊姑娘可否幫我把胡大哥留下來。”汝萍冷笑道:“這是他的事,我幫不上你什么忙。”常笑笑道:“楊姑娘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我看的出,胡大哥很在乎你,只要你留下,胡大哥一定會留下來。”汝萍道:“他留下與否,是他的事。常姑娘,即使我留下個一兩天,也是無用。更何況我是不會留下的!”常笑笑道:“楊姑娘,世事無絕對。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明天見。”說完便轉身出去。常笑走后,汝萍亦上床睡訖。

次日,汝萍就早早的欲要離開,胡不歸無法,只好跟隨而去。這時,常笑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道:“胡大哥,我妹妹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院子,都沒見她。”胡不歸道:“曉蓮姑娘幾時不見的。”常笑道:“天快亮時,我出來小解還見她在房里呢。可這一大早的起來就不見我妹妹人了。”念光道:“他這么一個智障的女孩,會跑哪去,是不是去鄰居家了。但按道理這么早也不可能啊。”常笑道:“沒我的允許,她是不會亂跑的。”念光道:“她往常這個時間都會去哪里?”常笑道:“我每天的一大早起來首先都會去她房間看看。她這個時候都是在美美的睡覺。可今天卻···”說著就流下了眼淚。她拭干眼淚又道:“如今我就妹妹這么一個親人,她要是有什么好歹····,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趕快找到她!”說著就向外跑去尋找。胡不歸道:“常姑娘,你先別急,以我們這幾人的修為,晚上要是有事發生,一定會發現的。或許是昨天受到驚嚇,自己跑出去了。”常笑忙道:“對,對,一定是昨天那件事把我妹妹驚著了。昨天晚上我看她睡覺時,眼神里似乎透露著不安。”汝萍道:“你家妹子是怕我們這幾個生人才跑出去的。”念光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汝萍道:“昨天她和我們在一起時,顯得很是緊張害怕。我找她說話時,她也是躲我遠遠的。”胡不歸道:“不管怎樣,當下我們分頭趕緊把曉蓮姑娘找回來。她這樣一種狀況在外面亂跑讓人是很不放心的。她應該走不太遠。”念光道:“胡大哥說的是,我和常笑姐姐一起去東面找,胡大哥就和我姐姐去西面找,我們挨家挨戶的問。看看是不是被別人家碰見留著了家里。”汝萍道:“不用,我們兩個去西面。”念光一愣。常笑急道:“我們快走吧。”說完,拉起胡不歸就向外跑去。

他們找了一整天也不見曉蓮的任何消息。常笑焦急萬分,更怕曉蓮遇到什么歹事。胡不歸道:“或許她被好心人碰見留在了家里也說不定。現在天色也暗了下來,我們先回去吧。”常笑道:“萬一碰得到的不是好人呢。不行,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我一定要找到他。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著吧。”胡不歸道:“你一天不怎么進食,回去吃點東西我再陪你出來找。”常笑道:“我哪吃的下”胡不歸見她心急面憂,心中不忍,遂道:“念光你陪你姐姐先回去休息,我和常笑姑娘再去村外看看。”念光道:“我陪你一起去。”胡不歸說道:“你姐姐身體不適,先陪她回去休息吧。我和常笑姑娘一起就可以了。”如萍道:“弟弟,我們先回去吧,萬一曉蓮姑娘回到了家不見有人害怕起來怎么辦。”常笑道:“對對對,你們回家守著,等我妹妹回家。我和胡大哥再去村外看看。”說完就和胡不歸向村外尋去。

常笑和胡不歸來到一個山上。她說道:“這是座荒山,山上有很多的山花野草,我和妹妹經常來這里玩耍。轉過這個山頭有一個洞穴,是我和妹妹在一次避雨時發現的,或許我妹妹來了這里。”常笑緊趲不停,似乎曉蓮真在那個山洞里。常笑一心找尋妹妹,沒想這雜草亂石,兼此刻天也全暗了下來,一個不留神,被一塊山石絆住。她強忍疼痛,繼續前行,走了幾步就覺這疼痛直鉆心肺,實是難忍。胡不歸忙把她扶起道:“常笑姑娘,歇會再走吧。”常笑道:“不行!胡大哥,我一定要盡快的找到我妹妹。”胡不歸道:“你疼成這樣怎么行路,我背你走。”常笑低語道:“有勞胡大哥了。”胡不歸背起常笑施展出輕身之法。雖說胡不歸背著常笑使用輕身之法比平時一人飛行要多用幾倍真靈之氣,也要緩慢一些,但是與常人相比還是要快許多。因此上沒有半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那個山洞前。胡不歸把常笑放下,點起火折子扶著她進洞內尋找。這個洞不是很大,一覽無余,常笑見尋妹妹不著,頓時心灰意懶,流淚傷懷。胡不歸道:“吉人自有天相,常笑姑娘不要太傷心,說不定曉蓮姑娘現在在家呢。”常笑道:“胡大哥,你不用拿話來安慰我了。我妹妹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雖然十六七了,仍是個不會自力的小孩,這么一天了萬一沒遇見個什么好人,肯定會吃很多的苦。”胡不歸道:“不要瞎想了,我出外面找些干柴,回來生火,等你的腳好些我們就下山。”

胡不歸把火生好,兩人面對面地坐在火的兩旁,常笑用溫柔的目光看著胡不歸,良久,道:“我父親是位私塾先生,在妹妹三歲那年病逝了,隨后我外公就逼我母親改了嫁。那時我也只有十一歲。為了生存我就去做了‘笑女’。我妹妹小的時候非常俏皮可愛,就在四歲的那年,得了一場大病,把腦袋燒壞了,變成了現在癡呆的模樣。常笑長嘆一聲道:“上天真的很喜歡作弄人。”接著她沉默一會問道:“胡大哥,你可信緣分?”胡不歸自幼修道,對萬事萬物皆是隨緣,不做強求。然而遇到汝萍,整顆心都為之牽饒,不能自己,遂知緣分之玄妙。他抬頭看了看常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常笑道:“緣分看不見摸不著,有些人埋怨緣分對他們吝嗇,殊不知它已經悄悄的來到了我們的身邊,只是不知而已。”常笑說這句話時,雙眼深情的望著胡不歸,而胡不歸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只聽胡不歸道:“緣分來了就要珍惜。有些東西錯過了就不會再復。”常笑道:“我和妹妹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幾年,我珍惜每一次的相遇,然而他們卻總不能接受我的妹妹。我走到哪里我妹妹就要跟在哪里。不能接受我妹妹的人怎配和我常笑共度一生。”胡不歸道:“常姑娘對妹妹這般深情義重,一定會遇見一位好的男人。”常笑輕“嗯”一生道:“我既然遇見了就絕不會把他放走。”常笑說這話時語氣既是溫柔又很堅決。這時胡不歸轉身看看外面的夜空道:“常笑姑娘你的腳好些了嗎?我們得趕緊回去,不然汝萍會擔心的。”常笑看看胡不歸道:“胡大哥你是不是很喜歡楊姑娘?”胡不歸一愣,良久道:“汝萍是位好姑娘,我愿意為她付出一切。”常笑輕笑一聲道:“胡大哥你縱然有情,可對方怕是無意。”胡不歸道:“人都有一種執念,對于認定的人或事都會義無反顧的做下去。”常笑似有感傷的說道:“我真的很羨慕楊姑娘,能有胡大哥這樣的人對她一往情深。而我就沒有她這么幸運。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如今妹妹又下落不明,我真害怕她會出什么意外。胡大哥,我一定要把我妹妹找回來。”胡不歸看看常笑,自忖道:“她的言語中充滿了堅定與堅強,可想她們姐妹從小到大經歷了多少苦難。”遂先前的惻隱又疊加出欽佩之感。胡不歸道:“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妹妹的。”常笑聽到“我們”心中一怔,暗嘆一氣。這也只是瞬間之事,隨后臉上就又生出了笑容。胡不歸站起道:“天色很晚了,常笑姑娘,我扶你先下山吧”

    胡不歸和常笑來到家中,見客廳的燈亮著,汝萍和念光坐在客廳里。汝萍見他們回來,臉上露出些許欣慰,淡淡說道:“曉蓮妹妹已經回來,正在房里休息。”說完就直徑向房走去。胡不歸問道:“曉蓮姑娘在哪里找到的?”念光道:“這個我不清楚,是姐姐把她帶來的。胡大哥,我真怕你今晚不回來。現在好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一起離開了。”說完臉上洋溢著笑容回房睡訖。此時常笑心里有些失落。長嘆道:“我去看看我妹妹。胡大哥,你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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