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小編在門診發現烏梅湯證的患者特別多,考慮到春季乍暖還寒時候,正符合厥陰病陰盡陽生之機,所以搜索名家之論,共同學習烏梅丸的臨床用法:
宋柏杉教授應用烏梅丸的幾大指征:
1.口干、舌干
2.上火下寒或者寒熱錯雜
3.某個癥狀夜間2-3點加重的特征
4.脈沉細或者脈微細
宋柏杉《被遺忘的烏梅丸證》
李士懋教授認為烏梅丸一首陽虛而火郁的方子,厥陰篇的本質是因肝陽虛而形成寒熱錯雜證,治之亦應在溫肝的基礎上調其寒熱,寒熱并用,燮理陰陽。臨床應用烏梅丸的指征:
1、脈弦按之減,此即肝餒弱之脈。弦脈亦可兼濡、緩、滑、數、細等,只要弦而按之無力,統為肝之陽氣餒弱之脈。
2、癥見由肝陽虛所引發的癥狀,只要有一二癥即可。
兩條具備, 即可用烏梅丸加減治之。
李士懋《烏梅丸》
姚梅齡教授主張把“肢厥,消渴,氣上撞心,心中疼熱,饑而不欲食,惡心嘔吐,腹痛”作為厥陰陰陽錯雜證主要的鑒別診斷依據。凡臨床表現具備上述諸癥中的大部份癥狀、而又同時兼具寒熱兩類癥象者,則可診斷為厥陰陰陽錯雜證。
厥陰陰陽錯雜證的病因病機頗為復雜,在不同的患者身上,病因病機的偏重各不相同,這就決定烏梅丸中各種藥物分量的配比及其加減運用必須靈活掌握。若寒重熱輕,則宜在烏梅丸中重用附、桂、姜、辛、椒,輕用黃連和黃柏;若熱重寒輕,則宜重用黃連、黃柏,而減輕辛熱藥物的用量;若肝風肆虐,則須重用烏梅;若虛多實少,則宜重用人參和當歸;若病涉血分,則可于方中加入理血之劑。
姚梅齡、王磊幗《烏梅丸的臨床應用》
余秋平教授認為柴胡桂枝干姜湯和烏梅丸同治上熱下寒證,區別在于,柴胡桂枝干姜湯證的基本病機是少陽經的郁火上攻,同時陽微結,指陽氣不能下達,出現下寒的癥狀;而烏梅丸證的基本病機是肝膽風火上攻,而肝陽真虧于下,簡單來講就是柴胡桂枝干姜湯證治療上熱下假寒,烏梅丸治療上熱下真寒。
余秋平《新編傷寒論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