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要點:邪氣盛未必正氣不虛,所以寒實證的“實”是奔邪氣去的,這是首先應該弄明白的。
邪氣盛則實,正氣奪則虛,根據字面的意思,歐陽衛權老師是把寒實證歸類到特殊的,拓展開來的太陰或少陰證的。
其實六經和八綱并沒有截然的分野,三分法里面有二分法,而先有二分法才可能有三分法。
六經和八綱也許在張仲景時代如同混沌一樣本就不是能提到桌面上的問題。
混沌死了,問題就來了。
觀整部傷寒論,篇名都是冠以“辨某某病脈證并治”,然后陰陽表里虛實寒熱各見于諸條文,那么是否可以這樣認為:某某病只是大致的分類,具體還得落實到陰陽表里虛實寒熱中,也就是說,從動態的六經過程中,逐步通過辨證找到陰陽表里虛實寒熱各自的家。
六經不要絕對化,三陽不是絕對“實”.“熱”,三陰也不是絕對的“虛”.“寒”,三陽證:太陽桂枝證有沒有虛的一面,陽明竹葉石膏湯有沒有虛相,而少陽,“血弱氣盡,腠理開,邪氣因入”自然有虛象。
三陰證就一定要用溫法.補法,就一定不能用諸如瀉法等等方法嗎?
如果六經絕對化,如文中所提的走馬湯證,三物白散證如何歸類?
歸類只是從動態的整體一一一即大的層面分層次分階段的審視,而真正落到實處還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由此可以認為:六經病名是從大處著眼,八綱表里虛實寒熱陰陽是從小處著手。
如太陽篇里,有太陽經證,有所謂的太陽腑證,還有諸多的太陽變證和太陽壞證。
并且白虎證,柴胡證也位列其中。
看似很亂。
其實就是讓你在亂如麻的現實中去分辨,去條理出來。
仲景冠以“某某病”,也許有大致的定義,也許只是動態事物的一個橫截面,如同春夏秋冬,春天一定春暖花開嗎?夏天一定酷熱難耐嗎?秋天一定碩果累累嗎?冬天一定大雪紛飛嗎?
地域不同,可能有異。
所以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只是一般情況下如此。
六經也是這樣。
這樣理解,“寒實結胸,無熱證者,與三物白散”的三物白散證,走馬湯證的歸經問題也就不成問題了。
本來就不是問題,三分法是二分法的再分,二分法能解決的問題,己經顯明是二分法純粹的病證,還用得上三分法嗎?
六經與八綱本就是“混沌”的統一體,是作為“倏”和“忽”的我們人為地把它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