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17日,楊絳先生誕辰110周年紀念日。1911年7月17日,海歸楊蔭杭家迎來第4位千金,他給女兒取名季康,小名阿季,這個女孩兒就是楊絳。
鄰居聽說楊家添人口派人來問是男是女,女傭一聽是女孩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發出惋惜的聲音,楊蔭杭很不高興,忙給一塊銀元打發她走。
當時楊蔭杭喜歡吃冰激凌,他給才出生的阿季小嘴上涂一點冰淇淋,瞅著自己的小女兒,喜愛之情溢于言表。生命是一次次輪回,有些人來到這個世界就是見證一段歷史的,有些人來到這個世界就是體驗親情、愛情、友情的。
1911年,是中國歷史上特殊的一年,這一年,辛亥革命瓦解封建帝制,中國告別封建帝制專制,走向共和。阿季降臨到一個各方面條件很優渥的家庭這一年,楊蔭杭出任江蘇省等審判廳廳長。小小年紀的她跟著父親在北京上海杭州蘇州等地度過了愉快的童年。
1933年,她考入清華研究院,在美麗的清華園,她邂逅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錢鐘書。仿佛前世有約,今世才結緣,一剎那,他急切地解釋:"外界傳說我已經訂婚,這不是事實,請你不要相信。"她也忙解釋道:"坊間傳聞追求我的男孩子有孔門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的男朋友,這也不是事實。"
一見鐘情的感覺妙不可言,電光火石般,就認定對方就是生命里該遇見的那一個人。錢鐘書對楊絳的第一印象,他后來回憶說:
頡眼容光憶見初,
薔薇新瓣浸醍醐。
不知靦腆兒時面,
曾取紅花和雪無。
生命中,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愛情,則是最好的陪伴。在最好的年紀遇到你,才算沒有辜負自己,終于等到你。流年,遇見對的人,是一生的緣分和幸福。
有時一個人一生的改變,往往緣于,因為你在人群中多看了那個人一眼,愛情里最美的遇見應該屬于錢鐘書與楊絳。曠世奇戀拉開相識的序幕。
分開的日子,他為她寫了許多的詩:
《不寐從此戒除寱詞矣》
銷損虛堂一夜眠,拼將無夢到君邊。
除蛇深草鉤難著,御寇頹垣守不堅。
如發篦梳終歷亂,似絲劍斷尚纏綿。
風懷若解添霜鬢,明鏡明朝白滿顛。
最著名的《壬申年秋雜詩四首》:
纏綿悱惻好文章,戀香凄足斷腸;答報情癡無別物,酸一把淚千行。
依穰小妹劇關心,瓣多情一往深;別后經時無只字,然惜墨抵兼金。
良宵苦被睡相謾,獵風聲測測寒;如此星辰如此月,誰指點與誰看。
困人節氣奈何天,紗衾寒夢不圓;苦雨潑寒宵似水,蟲聲里怯孤眠。
1934年,他把這些詩編成詩集取名《中書君詩》,自費出版,這是他們愛情的見證。
1935年夏天,楊絳和錢鐘書走進圍城,結百年秦晉之好。《詩經》: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一牽手,就是長長的63年。他說: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后悔娶她,也未想過娶別的女人。她說,她也一樣。
如果,有一天你問我"我們能不能在一起不離不棄,直到白頭偕老"。我回答你的是"你能,我就能"。
兩個人相愛各方面勢均力敵,你愛他,他也剛好愛著你,這就是最好的愛情。他們一起出國留學,在國外有了愛情的結晶唯一的女兒錢媛。
楊絳一生,經歷坎坷,無論怎樣的日子怎樣的處境,她都能適應環境,放下自己,過最苦的日子也過得有滋有味。她和錢鐘書相親相愛,齊頭并過,成為夫妻雙作家,相濡以沫牽手過微醺流年。
1997年,錢媛因病去世;1998年錢鐘書離世。這世間只剩下楊絳一個人。到2016年5.25日楊絳去世,她一共在這個人世間活了足足105年,(今年是她去世5周年)。她一生著作頗豐,百年人生,活成了一個女人最理想的樣子,從容一生,自在優雅,她有貴的靈魂,簡樸的生活,她是永遠的精神貴族,是女子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