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新奧爾良大學心理學家保羅·弗里克發表在《紐約時報》的文章中描述了這樣一個案例:“一個名叫杰弗瑞·貝雷的9歲男孩把一個學步年齡的小孩推進了游泳池的深水區。當那個小男孩在水中掙扎逐漸沉入水底的時候,貝雷拉過一把椅子在一邊觀看。之后接受警察詢問時,貝雷解釋說,他好奇想看看人是怎么淹死的。被拘捕之后,他似乎沒為要進監獄而感到煩惱,而是很高興自己成了注意的焦點。”
根據美國國立精神衛生研究所遺傳流行病學研究分會Kathleen Merikangas博士的估計,在美國幾乎一半的青少年至少患有一種精神疾病,而這其中就包括相當數量的人格障礙。而倫敦大學的研究顯示在英國具有極端冷酷無情人格的問題兒童比例可能達到1%。全球范圍看,這個比例也不會有太大出入。而具有這樣人格的兒童,有很高的風險作出傷害性的暴力行為。
大量的研究都證實了遺傳因素和某些腦部病變會令兒童產生“暴力傾向”
日本的校園欺凌現象嚴重,延伸出了不少相關文藝作品。
2005年的權威期刊《兒童心理學與精神病學》上刊登了一篇被多次引用的論文:《七歲兒童的重要基因風險的證據》。文章就明確了某些心理特點會遺傳,而這些特點會在兒童階段就產生影響。德國不萊梅大學神經病學教授杰哈德·羅斯也發現了大腦額葉的病變和犯罪相關,這部分出現病變的人66%會犯重罪。而這種病變,甚至可以在5歲左右兒童身上就可體現。
還有研究指出,一個名為“MAOA-L”的基因和犯罪行為有關,它會在大腦中分泌中一種促使暴力行為的化學物質,而這種基因在遺傳給下一代的時候,其影響可能會更強。參與研究的犯罪學家凱文·比爾沃(Kevin Beaver)說:“如果親生父母有過犯罪經歷,他們的孩子即便在被領養后,也很有可能也會走上犯罪的道路。”而這種基因和暴力的相關性如此之強,根據《自然》雜志的消息,在2009年的一個殺人案件中意大利法庭第一次接受基因測序證據,犯人因具有“MAOA-L”基因而被減刑。2011年8月,意大利法庭再次接受了大腦掃描和基因測序的證據,減低了對殺人犯的刑罰。
可以這樣總結,在學術領域,遺傳和某些腦部病變會造成某些孩子有更高的“犯罪風險”和更具“暴力傾向”已經成共識。現階段分歧僅集中在這些遺傳因素如何發揮作用和程度究竟有多大。
德國科學家發現人腦“罪惡斑” 天生犯罪說添新證據
通過對罪犯的大腦進行X光掃描,德國不萊梅大學神經病學教授杰哈德·羅斯發現,罪犯大腦的前方均有一塊黑色的斑塊。他稱之為“罪惡斑”。
本報訊 犯罪是一種病嗎?至少德國神經病學家杰哈德·羅斯認為是的。
手術摘除可恢復正常
“當你對慣犯的大腦進行掃描的時候,你能看到他們大腦的前下方總是有嚴重的缺陷。”羅斯告訴《每日郵報》,“由此證明,一個人犯罪,往往是因為他大腦的那塊區域出現了腫瘤或者受到了損傷。只要通過外科手術摘除腫瘤,他又完全可以恢復正常……那塊地方正是罪惡的淵藪。”
單胺氧化酶基因起作用
持此觀點的絕不止羅斯教授一人。美國新墨西哥大學心理學副教授肯特·基爾曾對威斯康星州和新墨西哥州監獄的約2000名罪犯做過大腦核磁共振掃描,結果發現他們的大腦掃描圖像具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如果你舉止怪異,你肯定會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大腦。”2012年基爾參加杜克大學的一個學術會議時說。
基爾發現,單胺氧化酶(MAOA)基因對人的暴力行為具有重要作用。他說,如果一個人具有單胺氧化酶基因,同時又來自壓抑的環境,他采取暴力攻擊行為的可能性就會大得多。單胺氧化酶基因對人類大腦某些部分灰白質密度的變化起著決定性作用,而大腦灰白質又是導致人類精神變態的決定因素。
出現病變者66%犯重罪
羅斯對基爾的觀點深表贊同:“當我看見一個年輕人,發現他的大腦前下方開始出現病變,那我幾乎可以肯定,他有66%的可能成為重罪犯。”
“(越來越多的心理學家)相信,精神變態,比如孤獨癥,是典型的神經病前兆——一個人5歲的時候就可以檢查出來。”《紐約時報》2012年5月曾報道說,“因為診斷結果很客觀,不會隨人的情感改變而改變,所以被絕大多數研究者用作鑒別'初期精神病患者’的主要手段。”
不過,羅斯認為這項研究并不是萬無一失的。羅斯告訴《每日郵報》,“大腦有時可以抵消暴力傾向,只不過現在還不清楚該過程是如何進行的。”
如同大多數人一樣,把抑郁癥理解為“心理問題”。
科學研究早已證實這種理解的誤區。國外一本醫學雜志曾刊登抑郁癥患者腦脊液標本分析,研究者對幾十位抑郁癥患者采用同位素標記技術,來測定腎上腺素、去甲腎上腺素和多巴胺的水平。結果發現,患者組發病期間,這三種神經遞質均低于常人。現代抗抑郁藥(SSRI類和SNRI類)便是以刺激患者腦部生產這三種物質為方向研制出來的。從科學角度看,心理治療可應用于輕度患者和康復期患者;但急性期患者和中重度患者,必須依靠藥物治療。
并非所有被正確診斷的患者,都會堅持專業治療。由于抗抑郁藥起效慢,平均起效期二至四周,且副作用大,在起效前甚至會加重自殺傾向——這是患者抗拒服用抗抑郁藥的一大因素。
一些難治型抑郁癥患者,很難一開始就能找到對癥的藥物。在足量足療程試用某類藥無效后,還得再換另一類藥。少則幾個月,多則半年,他們才能試出可起效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