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容就像自由一樣。沒有人能光靠祈求,就能得到它,如果不永遠小心、警惕、沒人能保有它。”
我最早接觸到《寬容》是在高中的教科書中,里面選了《寬容》的序言,我還記得那是一位手持真理的漫游者跟守舊老人的對抗,其中漫游者遭受死刑,尸體被丟下山谷,而最后遵守律法的守舊老人還是通過漫游者開拓的路投奔了新生活,被稱為先驅者的只剩下了殘缺不全的骨頭和別人遲來的敬仰。
房龍淺顯的說出了這個道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過去,也發生在現在,不過將來(我們希望)這樣的事不再發生了。
通過《寬容》,我們能更好的了解西方,尤其是西方宗教史。其實西方宗教史上的對立與融合、迫害與反迫害,歷來是個復雜而敏感的問題。房龍以他犀利的眼光,從不同宗教派別的沖突中去尋找背后的深層根源。最終他看到:歷史上的宗教改革家假以“宗教改革”的名義,對一切不利于自己發展的思想創新進行殘酷迫害,這種精神上的不寬容導致的恰是他們的“敵人”犯下的那些錯誤。借助于房龍的“寬容”之眼,我們不難對宗教史乃至一切精神文化現象的發展有一個清晰的輪廓。
《寬容》以宗教為載體來向人們闡述個社會的變遷與進步,大部分人包括我覺得寬容只是一個外殼,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本書可以當做一部社會發展變遷史看待,作為線索——寬容自身的在人們內心中地位的完善——完美地把整個歐洲中世紀與近現代串連在一起,使讀者對當時社會境況的發展脈絡有清晰的梳理——民眾的愚昧,教士的腐朽,宗教裁判所的黑暗,先行者的悲壯【序言】以及理性先人的壯舉都深深的震撼著閱讀人的內心。文中最多的就是“守舊老人”(教皇、宗教裁判所等)對“先行者”(布魯諾、伏爾泰等)的迫害,當然還有當權者互相的傾軋,宗教與科學的對抗,服從與溫飽的抉擇,社會與理想的碰撞……
也許本書闡述的正是一種寬容與不寬容的對立,房龍娓娓道來現實的殘酷。
總的來說人類文明進步發展的歷史就是寬容的歷史,誠如書中所言階級之間的不寬容會帶來血的教訓,而當代社會中的層際鴻溝,勞資關系,官民關系,警民關系在世界各國中普遍存在不正是這種歷史的延續?黑格爾說過:歷史會重復兩次。可也許不止兩次,就像書中展現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