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中醫的歷史上，有個詞叫“立戶方”，啥意思呢？在古代，養家糊口不容易，一些行走民間的郎中，往往是師父或者祖上傳下一個方子，這個方子專治某種病，百試百靈，他就靠這一個方子吃飯，從不外傳，用來“立門戶”，這種秘方就叫“立戶方”。
我今天要分享的，就是這樣一個治牙病的“立戶方”。
我的牙齒一直不太好，大概從20多歲起，就有3個常見問題困擾我：
一是牙齦出血。我只要一刷牙，白色的泡沫吐出來就變成了淺紅色，咬蘋果啥的更不用說了，總有紅色的血跡，搞得我都不太敢咬硬的東西。
二是口腔上火。有時候沒吃啥辛辣的東西，竟然也會長潰瘍，牙齦腫痛，那痛起來，簡直吃飯都是種折磨。
三是口氣重。這事兒最尷尬，其他病可以自己忍一下，但口臭太影響自信了，有時候都不敢跟人湊太近說話，甚至戀愛都不敢談。但明明我每天刷牙老勤快了啊，為啥會這樣？學了中醫我就懂了。
關于牙齒的問題，明朝著名的醫學家張景岳在《景岳全書》里總結得很全面：
齒牙之痛，有三證：一曰火，二曰蟲，三曰腎虛，三者不同，辨得其真，無難治矣。
翻譯成白話就是：牙齒問題，根源有三種，一是胃火重，二是有蟲牙，三是腎虛了。只要搞清楚原因，就不難治。
胃火重的人，不只是胃部難受，通常還伴有口臭問題，以及口腔糜爛、牙齦腫痛癥狀。這樣的人還特別容易口渴，總喜歡喝冷飲，這樣感覺胃部還舒服一些。所以有經驗的中醫，接到口臭患者，一般就會通過調理腸胃來治，這年代，誰還會不刷牙呢？所以口腔問題不要老是盯著口腔。
蟲牙大家最熟悉，又稱齲齒，先是牙齒中間變黑，慢慢變空，然后就需要補牙。我老婆就已經補了好幾顆了，吃到太甜的、酸的、冰冷的東西，牙齒都受不了。
大家最不理解的是第三個，腎虛。中醫認為，腎主骨，而齒為骨之余，所以牙齒堅不堅固，就看腎氣足不足。還是不理解對吧？我換個說法你就懂了，大家見過青少年牙齒松動脫落的嗎？很少吧，但為什么老年人多數會牙齒松動，最后掉光？其實就是因為年紀越大，腎氣越衰弱。所以別一提到補腎就想到那方面，腎補足了，牙齒都會堅固些。
你要是去看西醫牙科，就是治標的思路啊，牙痛發炎是吧，盡頭牙拔掉；蟲牙是吧，把中間空的補上；牙齒松了是吧，拔掉，換假牙；口臭是吧，肯定是你刷牙不對，再給你洗個牙吧……去過口腔科的都知道，那真才叫一個貴，難怪牙醫那么有錢。
所以我選擇中藥草本牙膏。某牌不是有款專門針對牙齦出血的牙膏嗎，我買來用了，立即見效。正當我感嘆神奇時，不久竟然有位“科普博主”爆出，這牙膏里加了止血的西藥成分——“氨甲環酸”。大家應該對這個新聞還有印象吧？
這種成分是有一定毒副作用的，被嚴格管控，這下打臉了。
然后我留心觀察了好幾款草本牙膏，發現個真相：成分根本沒有幾樣真正的中藥。
于是我去查了很多中醫古籍，看看有沒有治牙病的方子。
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
清代有一本醫學著作，叫《清河氏傷寒總論》，寫這本書的，就是一位河北清河氏的郎中，叫趙榮福，書里總結了自己30多年的經驗，其實就記載了一個【牢牙散·卦婆子方】，專門用來防治各種牙齒問題的“立戶方”。
這個卦婆子是趙榮福的師父，師父把這治牙“立戶方”傳給他，卻被他公開了，于私是不孝，但于公，就是大仁大義了。
這個牢牙散里，包含了三組中藥：
1、羌活、升麻、寒水石：都有清熱降火、利竅消腫的作用，專門用來降胃火的，調理牙齦出血和腫痛、以及口氣。
2、龍腦香：又叫梅片，可驅蟲，預防齲齒。
3、旱蓮草、女貞子：滋養肝腎，補虛提正氣，防治牙齦萎縮、牙齒松動、脫落，可堅固牙齒。
大家發現了沒有，這是一個根據張景岳的理論，完成覆蓋了三種牙齒問題根源的方子，所以非常全面。
原書記載：每日日出及日入之時（早晚），每次刷牙即可。不出七日，飲食俱佳。此方對白口火瘡、牙疳腫痛、牙齒損爛、牙搖欲落，惡血氣臭，收效甚好。數年用之，齒白有力，牙固不疏。
這方子既然公開了，當然就會被廠家做出來，現在這款牙粉，就叫“立戶方”。
我買來刷了大概十天左右，牙齦出血就緩解了，口氣也開始變清新，后面就干脆把牙膏換成這個，日常都用它刷牙，現在說真的，口腔問題基本都解決了。
所以偏方能治病嗎？這個治牙病的偏方就是很好的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