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醫根據不同細菌病毒的不同形狀,各給起了一個名字。細菌病毒無窮,于是細菌病毒的名字也無窮無盡。但是雖然給細菌病毒起了這么多名字,能用來指導臨床用藥嗎?有絲毫的實際意義嗎?一點意義也沒有,根本不能用來做處方用藥的根據。如果按病毒的名字用藥,只能把病人全部治死。沒有被治死的,那是他的抵抗力強大,細菌病毒,無奈他何之故。
正如中國有十四億人口,除了一些同名同姓的之外,估計少也有十多億個名字吧?僅根據這些不同的名字,能說明各人的年齡大小?身體強弱?知識學問?貧賤富貴?地位高低?等等具體情況嗎?如果一個人病了,僅根據他的名字去用藥,而撇開他當時的具體癥狀、具體脈舌,去處方用藥,那不成了大笑話?
哲學中,有個性與共性的命題。一萬種病毒,不外寒熱兩種而已。不寒不熱的,不能為害人體,不能叫做病毒。中醫對于感染細菌病毒之后的治法,根本不在乎感染了什么細菌,不在乎感染了什么病毒,而在乎病人當時的癥狀表現。比如得病后,癥見怕冷,身痛,頭痛,皮膚灼熱,無汗,脈浮緊,口中和,等癥狀,知為病在表之寒實證,一劑麻黃湯,可以解決問題。如果脈浮緩,身體困重,或脈緊而煩躁,就要用大青龍湯,一劑可愈。一部《傷寒論》,其中一百多個藥方,就是專治萬種病毒的專書。哪里要去管那些無窮無盡的病毒名字?只講病毒名字,不講侵犯人體后產生的具體癥狀,具體脈舌,而去千篇一律的去用藥,去殺毒,這就是西醫低級機械論思想的危害性。用這么低級的思想去指導治病,真是危險萬分。
同一種病毒,侵犯人體后,因為各人的體質各有寒熱虛實的不同,所以產生的癥狀表現,必然是各不相同的。即使癥狀表現完全相同,但是如果脈象舌象不同,用藥也不能相同,而應分別對待,這叫做普遍性中的特殊性問題。
病毒名字完全不同,但是病人身上的癥狀表現相同,脈舌相同,就可以用同一方藥去治療,這叫做不同事物的同一性問題,而不必拘泥于病毒名字的不同。
中醫理論,就是這樣高度原則性與靈活性的有機結合,而絕不機械呆板。醫圣張仲景提出“觀其脈癥,知犯何逆,隨證治之”。在這一思想的指導下,中醫可治萬病。幾十年來,接診各種西醫辭治的種種怪病,這癌那癌,這炎那炎,還有什么高血壓,尿毒癥,我把這種種病名,全部置之腦后,不去理它。如果去理這些病名,被病名牽著鼻子走,那就成了西醫機械論的奴隸了。只遵仲景遺訓,“觀其脈證,隨證治之”,無不屢建奇動。這就是中醫辨證方法的偉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