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有一小幸福樹,屬于袖珍式的盆栽。它每每長出新芽,都皺皺縮縮的,就像氽過水的野菜,沒有一般植物新生狀態那種嫩綠的鮮活模樣,反而是生長一段時間后,越來越舒展青翠,陽光下還發著油光。世間每一種新生命的開始,都各各不同。幸福樹枝芽初綻就像有的初生嬰兒,第一眼貌似有些丑,但越長越漂亮可愛。之于觀者的感受而言,有一見鐘情的乍見之歡,也有日久天長的情深意濃,都是天地萬物間的緣份使然。我日日都會靠近它,看它一天一個樣地變化著,便十分歡喜。
裝修新家時,特意在臥室的小陽臺上做了一面墻的博古架,錯落有致的隔斷,原本是擺放工藝品的。但入住以后,卻發現它特別適合養花。光照很充足,每一盆花兒都長得生機勃勃的,煞是可愛。從三兩盆到四五盆,漸漸塞滿了花架。家里這位花匠特勤快且精心打理,適時澆水施肥,葉子都綠得發光。長壽花從臘月開始就開得一簇簇的,一直開了好長時間。上周開始漸漸萎了,剪枝、插枝,放到角落處,讓它慢慢緩苗,養精蓄銳。茉莉花,不拘約束,蔓枝葳蕤,潔白的小花開了一朵又一朵,清新雅致,淡淡的香,氤氳開來。……閑暇時分,喜歡搬個小凳子坐在花旁,隨手翻一本書,聽一段音樂,或者只是靜靜地發一會呆,愜意之極。
女人節,小胡同學送我一本裝幀漂亮的大部頭書《藝術哲學》。當視線穿梭其中,一定是一趟提升審美藝術的快樂之旅。謝謝親愛的小胡同學,如此貼心而美好的禮物,我受用至極。生活,就是這樣,總會被一些驚喜感動鼓舞著,讓我們覺得每一個日子都不同尋常,內心溢著細細碎碎的小歡喜,幸福大抵都是這些美好拼接起來,串成了珍貴的珠璉,裝點著當下,豐盈著記憶。
黃昏,挽著他的手在小區里散步。聊一些白天里發生的事,無章無序,只是享受簡單交流的那份親近感。風兒吹來,幾分微寒。歸來,各自守著一盞臺燈,讀書。偶爾抬頭,互望,只是眼神的交流,彼此懂得。起身,端杯熱水,輕輕遞過來。老夫老妻的陪伴,如此波瀾不驚,樂此不疲。
小日子,小歡喜,小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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