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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靈格家庭系統排列如何釋放家庭愛的力量
認可家族系統中的每一個成員 
 
海靈格的工作最令人驚奇且震憾的洞見之一,就是讓人了解家族動力,讓人看到家族的后代成員——也就是小孩—— 如何在毫不知情的狀態下,認同于家族前代的成員,把這名親戚的感受當成自己的背負,如同復制品上演此人的人生。通常這樣的情況發生時,家族中的人都不知不覺;甚至感到要這么做的人或許從來不曾見到他所代表的人。

集體良知要讓家族的每個成員都被記得、承認。
不記得某人的理由,通常是因為有不愿接受的痛苦。(問題是:沒有痛苦可以完全逃避。)
喪親之慟時間愈早,小孩要承受的后果就愈大。

排除的各種情緒

排除有很多種可能。這個親人可能被忽略、從未被提起過、不被視為有任何價值,或因為殘障或智障,所以家人背離。又或許,住院很長時間不在家中、被送到寄宿學校;又或者,最重要的一種是:送給人領養。也有可能是因為對他們的行為有嚴厲的道德批判所以排除他們,使得他們被逐出家人的愛之外。

世界各地的神話和故事都有受人忽視的靈魂:受排除者,人們都沒有敬重他們的記憶。

做排列時,初次面談收集的資料會指出被排除者有可能是誰,也會指出可能需要將誰帶入家族的畫面中。然后,我們必須在這個排列的本身中探索,看這個假設是否正確、將此人帶入排列中是否帶來影響。

讓過去完整——將被排除者納入

家族系統排列是個療愈的工作,重點在于嘗試重整家族成員之間的關系,將被排除的成員帶回家族畫面中。我們嘗試讓一些事——發生的當時無法得到完整的事——得以完整。事實上,所有的治療工作都是使事物得以完整的工作,讓未完整的形態劃下句點,才不會在心理上留下殘痕。

任何一種個人成長或個體開發工作都有賴于與此相同的基本原則:凡是被排除的、人格中被排拒的面向,都需要得到注意、被接納,在心中得到一個位置。

這項原則有一個根本的要素:要了解,不管我們排拒什么,只有我們還繼續排拒它,它都會變得強而有力。這是因為排拒的行為本身給了它掌控我們的力量、追逐我們的能量。一旦我們接受并接納不想看的一切,內在就會有所改變。重點不僅止于接納而已,更是要向我們所恐懼的鬼魅敞開心胸,最終在自己心理找到愛他們的源頭。

向我們不愛的部分敞開,這個原則是整個心理治療的基礎。不管我們將什么丟到心智的地下室——心智中無意識的層面,都會以百倍的力量反撲、懲罰我們。

這里,“痛苦”是個核心的課題。問題之所以出現,全是因為我們想要逃避痛苦。或許可以進一步說:“所有的問題”都因想逃避痛苦而生。因此,療愈過程的第一個重點,就是體認:“痛苦是生命的一部分,而心理的痛苦和任何一種痛苦一樣,都是無法逃避的。”

就死亡而言,大自然的本身并沒有價值評判。英年早逝或壽終正寢,只不過是兩種不同的命運而已,沒有哪一種更有意義。認為早死是悲劇、死亡本身很恐怖,無論如何都必須盡可能延緩,純粹是個人武斷的看法而已。

了解死亡是中立的,讓我們可以去認可一個命運艱辛、或許已早逝的人,不為此人感到遺憾。這是家族系統排列中,我們嘗試達成的,好讓療愈得以發生。

從盲目的愛到有意識的愛

認同的意思是:小孩無法將對方看作是獨立的他人。這是集體良知要讓被排除者在家族中有一個位置,是一種不會成功的努力——不成功是因為就算有小孩代表了那個人,他仍然還是被排除的。

重新經歷那份痛苦,通常會讓被埋在地底的愛重新曝光;真正的療愈,是愛。

小孩子的想法是很奇幻的:“既然總得有人受苦,那我就為父母受苦好了,父母就會比較不痛苦了。”當然不是這樣,事實上痛苦只不過是加倍了。“盲目的愛”破壞了集體良知所掌管的“神圣的序位”,最終將沒有人受益。

(天下有雪注:家庭系統中誰比較不重要呢?通常是小孩子。父母之一如果有走向死亡的動力,孩子通常會擋在前面。就系統整體而言,孩子離去了,這個家庭還是比較完整的,具有再生力,而父母之一離去了,這個家就停滯了。)

歸屬于家族系統中的有誰

也有人不是親人,但因為過去他們與這個家族的一個成員間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建立了很強的連結,將他們與這個家族牽系在一起;現在這些人屬于這個家族系統,受集體良知的法則掌控。他們也需要有后來的家族成員代表。若父母有前愛侶離開了,空出空間給現任的伴侶,這個人也會需要被包括進來。
被謀殺當然包括在內,騙錢的生意伙伴也算。受家族成員極不公平對待的人都必須加入排列中。

總言之,家族系統排列的工作,就是讓自己與集體良知的需要得到和解,認可我們家族里的每一個成員;帶著愛記得他們,將為我們的人生創造和諧。

 
家族系統排列里神圣的序位
 
海靈格所謂的“愛的序位”的意思是:不論誰先來就是先來,誰后到就是后到;當這個序位受到敬重,家族系統中的愛就有最佳的流動。歸屬的時間界定了每個人在家族中的位置,當這個序位被遵守,就有一種自在和放松的感覺。

現在,邀請讀者一起來做個想像練習,有助于了解我所談的一些基本動力。

首先,招幾個容易拿在手中的小東西,譬如筆、硬幣、CD盒、眼鏡盒、花、腕表等。重點是每件東西上或是其設計上,都該能夠指向某一個方向,讓你可以看出它面向那邊。將這些東西放在你面前的桌子上;確定自己坐得舒服,而且做個實驗的幾分鐘之內都不受打擾。

當你準備好,就閉上眼鏡,開始回想你原生家庭的每個成員,包括任何沒有人提起的影子人物。在每個人身上花一點時間,認清你對每個人有什么感覺,并且注意要記得某人是困難或容易。多花一點時間在你很難記得的人身上。

現在,在你找出的小東西中,選擇哪樣東西代表哪位家人,然后在桌上排出家人的相關位置,弄清楚每個人面向哪里。
看著你面前的畫面,想像每個人在此相關位置中有什么感受。誰面對誰?誰被排除?誰沒有在該在的位置上?誰想要走開?是否可能少了個你到目前為止都沒想過的人?

我們并不追求讓這個練習成為完整的個案,但看到做這種個人排列時,立刻就浮現的復雜動力是很有幫助的。

親子間愛的序位

每個家庭都是父母先到——沒有父母,就沒有小孩。換句話說,父母給小孩的第一份、也是最重要的禮物,就是給他活在世界上的生命。人之所以成為父母,純粹是因為他們生了小孩,這是做父母的根本。就這個意義來說,整件事已經完整了,這個親子關系的定義無須再有所添加,也無法有所刪減。就這個意義而言,所有的父母都是平等的,也都一樣好。從兒女出生直到長大,父母都毫無停頓地持續給予;恩賜如此之多,是小孩永遠也無法回報的。只有感覺感激,表達感激才能彌補。

敬重父母

如果家族序位沒有受到敬重,就會有不和諧,家族成員之間就會有緊張產生,無可避免地導致沖突。如果小孩能對父母表達感激與敬重,形態就有了轉折。如果他能說:“謝謝你給我生命”或“沒有你,我就不會在這里了”,并在自己的生命中擁抱他們的存在,就可以完全領受他們的貢獻,不再讓自己分裂。個案中,當小孩對父親說:“你是大的,我是小的。”他是在認可這個更深層的根本序位。當我們敬重自己與父母關系中的“小”,就能夠領受他們的能量,得到力量以同樣的方式給向自己的小孩。另一方面,如果我們想要“大”,想給向父母,結果就會嘗試從自己的小孩或愛侶身上領受,一切就亂了。

敬重父母可能也意味著無條件同意父母為我們決定的事。當我們因父母過往的舉動而抱怨父母、生父母的氣,等于是批判他們錯了,我們因此占了優越的位置。我們必然會和自己拒絕的東西在一起,反而被束縛。每當我們抱怨父母,就是在否定他們參與我們生命的方式,無法領受他們給過我們的一切。我們以為拒絕他們是讓自己與他們分開、得到自由,但基本上我們無法用這么負面的方式與他們分開——拒絕仍然是一種束縛的關系。
我們就是我們的父母。接受他們,就是接受自己。當我們接納父母的缺陷,只因他們將我們帶入這個世界而敬重他們,身為個體的我們就會讓自己提升到最圓滿的狀態。你以深度的敬意,向你生命的來源和源頭鞠躬。

表達敬重

一向父母鞠躬、敬重他們,就導入了從他們那里解脫的可能。你是我的母親,謝謝你給我生命。我從你那兒領受到這份偉大的禮物,以及所有隨之而來的一切。我感謝你付出過的代價,我也會付出。我會用這個生命做些什么來記得你,讓它不會白費。對我而言,你是恰當的母親,我是你恰當的孩子。你是大的,我是小的。你給予,我接受。

帶著愛歸還重擔

沒有人可以讓別人的命運圓滿,沒有人可以承擔別人心理上的重擔。我們之所以稱之為“盲目的愛”,是因為小孩子看不到他的努力是徒勞的。他既不了解,也無法思量,不管有多痛苦,人人都必須自己面對人生中發生的事。當我們替父母承擔一些東西,就感到和他們有更深的連結,而這是我們不想失去的。沒有人真的想獨立,可是當我們對父母說:“我把這留給你,一切都謝謝你。”我們就獨立了。

系統排列平衡家族的罪惡
 
如果我傷害了某人,在我以某種方式為我所做的付出代價之前,我都會感到罪惡。讓人不得安寧的罪惡感,顯示了我還沒有為我的行為負起責任,也還沒有重拾一種個人平衡的感覺。根據平衡法則,除了這個情況最好的方式是承認我們所做的,認知到我們的【罪惡】,接收我們的行為帶來的后果,并做些什么來常規平衡之感,我們或許會稱這為【負起責任】。

如果我們同意以這樣的方式負起責任,活著也可以說:如果我們承擔起自己的罪惡,就不會因罪惡感而受苦了,反而感到解脫。當我們試圖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或理由,或是抱怨、怪罪他人,其實是在努力宣稱自己清白無辜、逃避責任。我們想讓自己擺脫罪惡的感覺,但是不想付出代價。一個人要想心理有所成長,準備好放掉這種虛假的清白、變得“罪惡”,是根本條件。

在家庭系統排列中,焦點在于認清并接受【發生了什么事】這樣簡單明了的事實,而不是在于【應該】怎么做。整體而言,人類之所以需要家族系統排列治療,是因為人類有一個根深蒂固的習慣:試圖逃避自己行為帶來的責任。

家族系統排列治療師的功能,是在當事人的家族中找出影響當事人的失衡之處,看責任屬誰,并加以認知,然后幫助當事人找到恰當的回應。去發掘人真正的責任并據此行動,即使挑戰也是個人的成就。家族系統排列的法則并非【道德系統】,其源頭是生物的生存意志;如前所述,這些法則想讓個體與團體連結的機會極大化,讓團體在充滿敵意的環境中生存的機會極大化,因為發展了數千年,所以有其智慧。在這個情境下,能確保生存的就是【對】的,危害個體或團體的就是【錯】的。這些古老的法則需要加以了解和敬重,因為不管什么曾經出了錯,都需要加以平衡,否則家族系統中的人將承擔這份重擔,無謂的受苦。

集體罪惡

家族后代通常看不到自己從同一家族系統的先輩那里承擔了什么,這使得重新取得平衡的需要有變得更加復雜了。我們不只被迫平衡我們個人的所作所為,也被迫去平衡自己家族前代的人的所作所為。厘清責任歸屬我們在家族系統排列的個案中,是要嘗試讓我們或大家族前代成員的行為被揭露出來,并發掘原初的責任屬誰。

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都知道:我們所做的每一個行動都有與之俱來的責任,沒有別人可以把它卸下。解決之道的第一步,一定是讓曾經發生過的真相曝光:過去家族系統中有一件事導致失衡,有一個人要為此負責。下一步可能視情況而定。可能是祖先接受了自己的責任,不想讓痛苦延續。或者后代可能必須讓祖先面對自己的責任。

最終,兇手與被害者、剝削者與被剝削者、騙子與被騙者,都必須面對彼此,承認發生過的事,才能和彼此進入平靜的狀態之中。因此在排列中,我們請他們面對面,在不讓身為小孩的當事人干涉這個過程的狀況下,觀察兩者之間的互動。

兩者可能要花很久的時間才能照面,也可能不會在一次排列中就發生,不過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進展就開始了,最終導致和解。通常,和解純粹只是體認到現在兩者都死了,在死亡中,兩者都是一樣的。要發掘當事人背負誰的罪惡,我們會將前代的成員加入排列中,觀察當事人受哪位吸引、對誰有強烈的感覺或喜愛。然后,朝向解決之道的動作就可以開始了。

這些個案顯示的是:當我們承接了前代某人越軌的行為,就是剝奪了他們的力量。我們是用一種微妙的方法在嘗試干涉他們的人生,讓他們無法自己處理未竟的事情。不管他們還在不在人世都一樣。為別人的行為負起責任,事實上可能會剝奪他身為人的尊嚴。

人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完全的責任;人人都要用自己的方式活出自己的人生,并承擔自己行為的所有后果。沒有人可以為他人擔起責任,如果有人嘗試,必然會失敗,且制造更多痛苦。

歸屬法則 —— 指的是家族系統中的每個人在這個系統中都有相等的位置,每個人都和別人一樣,都有相同的在這里的權利。無法批判這個系統中的某人較好或較壞,沒有誰屬于這個家族的權利較多或較少。

序位法則 —— 顯示我們都是獨一無二的。家族系統里每個人之間的關系,按照加入這個家族的時間,都有其特定的位置,沒有人可以替代。

平衡法則 —— 指的是我們全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起完全的責任。不管系統中的某人做了什么,都會影響到整體。我們會影響周遭發生的事,也會被影響。然而,每個個體都必須承受自己行為的后果,不管結果是什么。
 
家族系統中的亡者與生者
 
大多數人往往視生、死為對立,仿佛死亡是個必須盡可能去拖延的災難。要不是活得仿佛死亡不存在一樣,讓自己忙別的事情不去想它,對這個無可避免的來臨視而不見,就是一直活在對死亡的恐懼中。因此,往往把已逝的家族成員和還健在的家族成員弄得涇渭分明,卻不了解對集體良知而言,縱使亡者和生者顯然屬于不同的范疇,仍有一種延續存在。

若將自己在面對死亡主題時感到的不情愿放在一邊,就可以明顯看到在每個后代的家族中,前人都占有重要的地位,影響后代的人生。

或許所有的原始文化都強調要崇拜、尊敬祖先,作為一種核心的實踐,這是一個理由吧!因為他們直覺知道亡者在很多層面上都還支配著我們的行為。他們了解:亡者并不算真的死了,發生在他們人生中的事現在是我們人生的一部分,他們在世時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影響、支配著我們所有的人。

亡者給出祝福時,會是正面、給人力量的影響力。若我們在真誠;敞開心胸地記得他們之后,接受他們的認可,往往會感到如釋重負、滿足、受到支持。若我們無法記得他們,也不能承認他們在我們生命中的重要性,就無法領受他們必須傳承給我們的堅韌,也不能從他們那里解放出來。在集體良知的影響之下,我們將繼續認同于他們的命運,無法全然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標。

亡者的祝福

亡者給出祝福時,會是正面、給人力量的影響力。若我們在真誠、敞開心胸地記得他們之后,接受他們的認可,往往會感到如釋重負、滿足、受到支持,若我們無法記得他們,也不能承認他們在我們生命中的重要性,就無法領受他們必須傳承給我們的堅韌,也不能從他們那里解放出來。在集體良知的影響之下,我們將繼續認同他們的命運,無法全然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標。

依戀亡者

當一個人的離去造成我們深刻的痛苦,遺忘是最常用來逃避痛苦的方式之一了。不過還有另一個方式,就是擺蕩到另一個極端,緊抓著亡者的回憶不放。這似乎是人類行為一種常見的模式:當我們可以毫無困難地記得痛苦,通常便無法將它忘記——另一種不允許遭遇終于劃下句點的方式。

我們失去的人存在于我們之先,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是他私人命運的一部分。只因為我們失去了他,并代表我們擁有他。他人生的結果完全是他的,只屬于他,家族后代的成員沒有權利涉入。

忘不了亡者的人,可能會體認亡者在家族系統中的重要性及位置,卻仍然無法將亡者留在平靜之中。想取得亡者注意力的方式有很多種:覺得自己愛他們愛得不夠多,因此現在他們不在了,就必須夸大我們的愛;感到他們將我們丟下來,是虧欠了我們什么;生他們的氣,仿佛他們的死亡是故意要傷害我們的。

自以為重要的幻象

一種困在過去事件中常見扭曲,是責任感。當所愛的人死去,常常會看到我們覺得自己有責任,仿佛我們與他們去世的原因有直接的關聯。比方說,當一個母親的寶貝死于肺炎,她可能會覺得是她做得不夠,是她沒有保護好小孩不生病。她感到內疚,會想如果當初能將生活做不同的安排,或許事情就不會這么可悲了。

當我們感到自己有責任或內疚時,是活在“創造出不同結果是在我們掌握之中”的印象里。我們不接受已經發生了的根本事實,反而自我指控,折磨自己。她不用愛與感恩來記得她的小孩,然后繼續往前走,反而不斷依戀死去的寶貝,執著于痛苦與自責。

一個女子的妹妹死于集中營,她終其一生都因為妹妹死亡而她活下來感到罪惡,覺得她有責任。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首先,她認為事情可以不是這樣的。也許當初如果她改變了什么的話,妹妹就不會死了。其次,她用感到自己對亡者有責任,來讓自己不用全然地感受喪妹之慟。第三,她干預了妹妹的命運。妹妹的命運是死亡,而她的命運是活下去。她因為內疚所以不允許自己淋漓盡致地活著,這表示她既不敬重妹妹的命運,也不敬重自己的生命。第四,這表示她不會全然地當她孩子的母親。

當然,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殺是個很痛苦的經驗,幾乎沒有多少人在這樣痛苦的事件發生后還可以過正常的生活。這很痛苦,要走下去很難,要內疚或覺得事情本來可以不一樣比較容易。事實是: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在沒有情感羈絆、不緊抓已逝的所愛之人的狀態下,按自己的時間走自己獨一無二的路。覺察到依戀背后的過程,可能是解脫的第一步。

生產時死亡

母親死于生產,是家族系統排列中最強烈的課題之一了,可能會影響數代的小孩。集體良知幾乎把母親之死看作一種謀殺,仿佛讓她懷孕的男人殺死了她。就某種意義而言這沒錯:他因跟她做愛、讓她懷孕,將她帶向死亡。當然不是有意的,然而結果卻是這樣。

我們可以推想集體良知會將它視為罪行的一個理由,是因為女人在原始文化中有極大的重要性,她將新成員帶給部落系統,當年輕、有生育力的女性死亡,表示氏族的生存受到了威脅。

為了滿足集體良知對納入、平衡的要求,這個家族系統后代的小孩可能會背負罪惡感——雖然沒有罪行犯下——或許會拒絕有小孩,或是拒絕男人。

解決的方法是讓真正的事實被揭露,好讓大家可以有意識地了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做處理這種課題的排列時,必須給死于生產的母親核心的位置,以這樣的方式敬重她,每個人都需要向她鞠躬。用這樣的方式將她納入、承認她,表示我們敬重她在生產時冒的險,尤其在前幾代,生小孩是有關生死的事——而她想要生。這給了她尊嚴。

通常這還不夠,因為她先生還是被排除——而集體良知認為他要負責。當我們將他加入畫面時,后來的家族成員常常會不想面對他或敬重他,覺得他是個威脅。這誤解了真實的情況,表示集體良知雖然強而有力,但也盲目、不公平。

解決的方法是:讓這個男人和死去的女人面對彼此,帶出兩人之間的愛。看到這個畫面是很令人感動的。他們向對方承認彼此失去的:她失去了生命,他失去了妻子,有時小孩也死了。這里有愛,有風險,而事實是母親死了,這必須讓大家看到。這會給家族的后代成員力量 —— 尤其當他們感覺到這份愛也是創造了他們的力量。

今日,死于生產的母親相對罕見,但母親仍然可能很年輕就過世,這對她留在身后的孩子通常是個災難。童年喪母是一生中最痛苦的事件之一——或許因為創傷會進入心智無意識的層面中,被有意識的心智遺忘,所以才更加痛苦吧!

真正存在過的人與發生過的事件

事實上,集體良知是不會去區別亡者與生者的。排列從這樣的了解來運作:代表們不只【代表】屬于這個家族系統的人(生者或亡者)而已,事實上,按這個集體場域的運作,他們還【變成】了他們。

當然,他們不會開始看起來長得像他們,或是有亡者毛骨悚然的模樣,而是以一種神秘的方式如這些親人的傳送器般作為,背負他們的痛苦,感知他們過去的真實情況;一旦那些被忽視或被排除的人感到自己被記得了、敬重了,就有力量去解放代代之間的束縛。就這個意義而言,代表就是家族成員本人。

個案中不停談論自己感受的人,往往比較感興趣的是有人傾聽、能夠說話,而非真的去改變什么。通常他們對一個情況已經有了自己的詮釋,不想讓自己的理論和信念被打破。事件真正的重要性,就在這些長篇大論的分析中迷失了。

亡者向生者學習

當我們在排列中加入亡者的代表,邀請生者看著他,如之前所述的有時向他鞠躬,帶著愛記得他,這種交流就會發生。這類姿態通常就夠了。已逝的人會覺得受到承認、認知,將回報以溫暖、疼愛的凝視,一種完整的感覺將讓他心滿意足。有時他甚至會祝福活著的人,如果他這么做了,生者就從亡者那里領受了一些東西。

在一些例子中,這種動力是顛倒過來的:亡者必須從生者那兒學一些東西,譬如猝死或意外死亡的案例。我們在這種情況中可能看到的是,死掉的人不完全了解自己已死,表現得好像還活著一樣,像個鬼魂依戀生者不放,令生者感到亡者的靈魂還纏著他。

亡者與生者雖然屬于不同的范疇或國度,卻都受到集體良知的管束。有時生者會忘記亡者,那就需要在不去忽視兩者屬于不同世界的事實下,有意識地記得他們。有時,在較罕見的情況下,會需要提醒亡者他已不復屬于生者的過度。亡者必須被允許死去,生者應該完全將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活得淋漓盡致。
 
疾病背后的家庭因子
 
當一個人認同于家族系統中一個受排除的人,并承接了此人的感受或心態,牽連糾葛就發生了,仿佛他【變成】了那個人,下意識地努力等同于他,透過重演那人受過的苦,讓大家能一直記得那位被遺忘了的家族成員。

海靈格描述過一個典型的例子:有一家人,長子很早就過世了,后來的小孩用的杯子上都有自己的名字。這家人其中一個小孩用的是已逝長兄的杯子,顯示他認同于已逝的哥哥。這種情況下長大的小孩,可能會認為他在過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心態和感受,卻同時一直都表現得仿佛他就是他哥哥。

要解決這個認同就要找出家族中被排除的人,幫助當事人將他看作是一個獨立的人,承認他有獨立的存在及命運。要想讓這個過程更順利,我們會用有助于化解牽連糾葛的解決之道的句子,有時需要將這些句子重復數遍,直到當事人可以清除體認對方與自己是不同的兩個人為止。

然后,他就可以抽身了。通常這個抽身的療愈姿態需要當事人更靠近另一個家族成員,通常是父母之一,當作一種保護;比方說,當當事人認同了母親家族的某人,他就可能需要靠近他父親的影響范圍,反之亦然。

海靈格描述了家族牽連糾葛的三種基本型態,可能帶來疾病或痛苦。他稱之為【追隨】、【承接】、【贖罪】。

追隨

如果一個人的直系家人有意外死亡,譬如父母之一因意外、疾病、戰爭或犯罪而過世,家中的一個小孩會有一種傾向“我要跟隨你”,這個小孩會比較容易出意外、自殺、生病,仿佛象征性地背棄生命,對父母說:“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我要跟隨你去死。”

承接

承接的情況可能從父母之一想追隨先前的家族成員去死開始,然后小孩子之一了解到父親或母親有這樣的傾向,就說:“親愛的爸爸/媽媽,寧愿是我死也不是你死。”換句話說,因著盲目的忠誠,而想承接父親或母親的這個傾向,想拯救父母。這個“寧愿是我而不是你”的動力,可能導致小孩子為他生病的母親生病,或是以某種方式嘗試承接某位家族成員的痛苦。

贖罪

另一個生病的原因是海靈格所謂的“贖罪”。這可能指個人的罪惡。比方說,一個女人任意墮了好幾次胎,不了解自己行為會有什么深層的牽連;她可能會得子宮頸癌,作為一種贖罪的方式。或是一個拒絕母親的女人,可能會有乳癌,作為一種自我懲罰,因為集體良知不允許人深層地排拒父母。贖罪也可能指另一個家族成員的罪惡,而當事人“承接”了這個罪惡。

面對疾病

我們常常將疾病視為敵人,一種要擺脫的東西。但事實上,疾病是一道來自身體的訊息,需要加以解碼。有時,身體想透過疾病來療愈過去的心理課題或情緒創傷,我們也或許能夠發掘、了解其訊息。

我們在排列中看到的是:疾病通常是在強迫我們去看見一個被排除的人,想將疾病擺脫的努力,和想將一個人“擺脫”,或排除于家族系統之外的方式是相似的。就此意義而言,疾病是集體良知想要療愈的努力。將疾病放在心中、如是接受,反映了我們將此人放在心中。這樣,有時生病的需要就無關緊要了。當集體療愈了,個人可能也被療愈了。

簡言之,當我們準備好擁抱疾病、了解其來源時,也許可以療愈疾病,同時覺察到被排除的人。然而,在面對這些奧秘時,人應該抱著謙卑的態度,而不是認為某種治療——不管是醫學上的或心理上的——將解決所有問題。生命以這樣的方式向我們揭露一些什么,然后我們能有所了解,但很多事件對我們的心智而言,仍然隱而不見。處理疾病也需要我們承認生命是奧秘的,而人類的了解是有限的。

當當事人有意識地將不見的那個人納入心中,生病的需要可能就不復存在了。然而,排列工作的主要目的不在治好當事人,而在揭露隱藏了的真相。重點不在擺脫問題或改變真相,而在創造了解——讓某事物、某人曝光。疾病是生命的一部分,或許不會因為對家族動力有了新的了解就消失。治療的藝術在于不要有目標,探究課題時不遽下結論、不形成偏見。

與子宮腫瘤對話

治療師的工作是讓這個動力被揭露,而不是嘗試治療疾病。痊愈或許是其次的結果,不能是主要的關注點。事實上,甚至連在事后詢問當事人個案的效果——疾病是否有好一些,都是在微妙干擾當事人生命的結果。

多發性硬化癥

整體而言,多發性硬化癥、癲癇,還有恐慌癥之類的疾病,通常是壓抑殺人沖動的結果;按照海靈格的說法,這表示家族中曾發生殺人事件,或者有感覺起來像殺人的事件。

重要的是:要確認這些與疾病有關的動力是否吻合在排列的個案事實,治療師必須愿意隨時調整理論性的概念來反映現實,這就是海靈格所謂的【現象取向途徑】。觀察現象,在沒有任何定見與偏見的態度下,從觀察中得出結論。
 
系統排列——在親密關系中成長
 
男人與女人間的極性越大,吸引力就越強。很多男女關系都可以觀察到這點:起初,有個動力讓愛人在一起,然后,有個動力讓兩人分開。所以關系中存在持續的移動,兩人不斷靠近又分開。

尊重相反的特質

男女關系中一項基本的功課,就是尊重對方跟自己不同、和自己平等。承認兩性的差異后,就能夠享受這個差異,不試圖去操控它或摧毀它。對男人來說,女人可以一直保持神秘,是永遠也解不開—也不需要解開的謎,令人興致盎然;對女人來說,男人可以無法理解,不需要完全了解對方。

接受原生家庭的差異

男女關系中要學的第二個重要功課,是能夠看見伴侶不只是個異性而已,還是一個來自家庭信念與價值觀可能與你家不同的人,有時甚至是一個來自截然不同文化的人。當你墜入情網,不只是接受一個男人或女人進入你的生命而已,他會帶著自己家庭背景進入,那是整個事件的一部分。這意味著你不只必須學著去愛一個——就性的兩極而言,與你180度相反的個案,也需要去愛、去尊敬你伴侶的父母,還有這個與你自己家不同的家庭,這可能更難。要能夠親近伴侶、尊重她,你需要認知并欣賞她的背景及信念系統,也許要認為她的和自己的一樣有價值;要做到這一點,你必須讓自己與原生家庭保有一些距離。兩個人都需要能夠跨出自己的原生家庭、拋諸腦后到某一種程度。

就家庭動力而言,對自己父母有負面反應,通常表示束縛力更加強烈,結果我們可能無意識地比那些沒有脫離家庭的人,更緊緊順從自己家庭的價值觀。這是矛盾法則:因為我們被自己拒絕的東西束縛住了,所以我們極有可能變成自己反對的、不想成為的。
我們常常被自己拒絕的東西束縛住,所以我們極有可能變成自己反對的、不想成為的。憤怒是顛倒的愛。

尊重伴侶的牽連糾葛

每個人都背負著原生家庭未解決的部分。我們全都多多少少為家族成員承擔著痛苦,或是認同于家族的某位成員——即使我們對此一無所知。這在關系中創造出一種局限,只要原生家庭的牽連糾葛沒有消失,這樣的局限就會持續。所以每段關系都有它的可能性和界限,視我們束縛于自己家族的程度而定。關系中的基本難題之一便是:男人嘗試在他的女人身上解決和自己母親之間一直未解決的事情,而女人也嘗試在自己的男性伴侶身上,化解唯有跟自己父親才能夠解決的事。想替伴侶解除痛苦,更深層的原因是我們自己沒有辦法忍受痛苦。人在安慰別人時,通常不那么是發自愛,而是因為那提醒了我們自己的痛苦,我們并不想承認那痛苦。

就家庭動力而言,要把任何人拉出牽連糾葛,我們是無能為力的,也沒有權利這么做。愈努力嘗試,愈可能破壞關系。我有幾次和被妻子送來作咨商的個案的男人談過話。然而,妻子卻沒有覺察到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就會想破壞妻子這種好意“矯正他”的努力。這時的妻子其實表現得像個母親,也就干擾了男人與他母親的關系。所以男人覺得自己有責任跟尊嚴要破壞這個努力,來證明他的妻子不是他的母親。關系中,成熟是指能夠向對方說:“我看到你從原生家庭帶來什么,我尊重它。我不會試圖改變你或是拯救你,也完全不會為了你去改變它。”人也需要能夠用對對方這么說的心情,說出自己的部分:“這是我從我原生家庭帶來的,也是出自于對我父母的愛,我需要這么做,請允許我背負它,不要干涉。”面對別人的痛苦時能夠接受自己有多無助,通常不容易,很多關系都在這個地方陷入了困境。

當伴侶發現彼此關系悲慘,卻無法分開,絕大多數是因為他們把對方投射為父母親了。當我們感到沒有對方就活不下去,便是覺得自己像個無助、依賴的孩子在連結父母,我們無法將伴侶當作一般的平凡人,反而將伴侶看作魔鬼或上帝,有完全支配我們的力量,這對互等的關系是是否不適當的。在排列個案里,有時會提醒成人關系的本質是平凡的,讓他們對伴侶說:“沒有你,我也會活下去;沒有我,你也會活下去。”來幫助他們跳脫兒童的投射,是有幫助的。

生命轉折的儀式

小孩如何長成大人?大多數的部落文化里,年輕男孩從兒童長成男人時會舉行重要的儀式,特別是在對男孩的支配權,從母親那邊遷移轉到父母那邊的青春期。這樣的儀式舉行過后,就不再讓男孩和女性親戚睡在同一區,他已經舍棄了跟母親之間的親密,正式進入到男人解答,不準回頭了。現在,他是男人了,已經進入男人的領域中,成年儀式讓他獲得父親的男性力量,現在他領受了父系能量,這股能量會在他身上成為自己的力量,讓他變成一個成熟的大人。唯有當一個成熟的大人,才算準備好跟女人進入關系。

在現代社會里,這種象征生命轉折的儀式沒那么明顯,但是依舊存在。女孩有不同的過程。女孩的人生開始時,也和母親很親密,但是到了特定的年紀,開始成熟,走向她理想化了的、尊敬的父親。父親變成注意力的焦點——成長中的女孩透過和父親的相處,來探索他逐漸蘇醒的性欲;他們之間實際上并沒有性的連結,但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她自然會透過父親學到男女之間的吸引力。她甚至媚惑父親,跟他身上呈現出來的男性能量玩。

不過,盡管有這樣的吸引力,可是到了某種年齡她還是需要放棄和父親之間的親近,回到母親身邊。這是種對母親的臣服,承認母親是父親的妻子;如果她要發揮自己身為女人的潛能,就要承認她必須放棄跟父親之間那種幼稚的情事。她再次把母親當成最重要的人來敬重——這次,是以新的方式。她透過母親,根植在自己的女性力量之中,從母親哪里領受女性能量,在渴望尋找對象、成為母親的驅力中,成為女人特質的具體化身。所以,對男孩來說,這移動是單次的:離開母親、走向父親。對女孩來說,這移動是兩次的:離開母親、走向父親,然后再回到母親。

強化親密能量的示范

要看出和母親或父親的親近,會如何破壞兩個愛侶之間的關系,可以很容易以排列來示范。譬如可以將一男一女排成面對面,代表一對伴侶,然后將男人的母親排在他旁邊,也將女人的父親排在她旁邊。當我們觀察這對伴侶的代表時,通常很同意看得出來他們并不舒服:男人的能量一心牽掛著母親,其實沒有全然地當這個女人的伴侶,女人也一樣,都關注在父親身上,其實對她的男人沒什么興趣。但是,當我將男人的父親排在他后面或旁邊、將女人的母親排在她后面或旁邊,兩個人都馬上感覺到自己變得更強壯,對伴侶更有興趣了。他們更把對方看作男人和女人,對另一方有更多的尊敬和吸引力。如果實驗一下,將一整列的男人排在男方的后面,將一整列的女人排在女方的后面,結果是男性與女性各自的能量都明顯增強了。

這個簡單的示范呈現出:男、女需要什么,才能有足夠的力量創造出持久的關系。男人需要放棄和母親親近,更走近父親;女人需要放棄父親,更親近母親。所以說,要讓感情更深,放棄自己性別相反的父親或母親會是基本要求之一。如果女人無法面對有力量的男人,表示她或許在跟伴侶加深感情前,需要轉向母親領受她的能量。這可能需要時間,也會顯示出一個人對男女之間的成熟會合,準備到了什么程度。你親近伴侶時,可能會開始發現自己缺少某種力量,進而開始探索需要從父母親那邊領受什么(特別是去親近跟自己相同性別的父親或母親)。這樣,你也可以了解如何親近伴侶,明白你在關系中適當的位置是什么。

家族系統中男女關系的演進

當我們在經驗【真愛】時,身體會忙著釋放荷爾蒙,激化大腦負責滿足感的區域,減緩大腦負責邏輯決定的區域活動。換句話說,浪漫的愛是由一種生物的過程刺激出來的;大自然用這樣的方式,讓伴侶在一起的世界長到足以生小孩、養育幼兒,以確保物種的生存。

在愛中擴展

一份感情要繼續下去,就必須朝更有容納性、而不是更有排除性的方向成長,它必須擴展,擁抱更多人。

承認個人的局限

夫妻情侶間經常會在做自己和臣服之間、在前進與后退之間、在劃出個人界限與向另一方讓步之間,交替變換。每當夫妻情侶在一起,都會經驗到他們的愛也有做不到的地方。一旦他們接受這些局限,他們的關系就能以一種實際、持續的方式運作。此外,當個人解決跟自己原生家庭相關的問題,他們在關系中跟對方自由連結的能力就會更好,他們的愛會更成熟。

不對稱的愛

一有障礙就換伴侶,和即使愛已經消失了卻仍緊抓對方不放是一樣幼稚的,兩種狀況都顯示還依附著父親或母親。愛的本質就是一種“變”的現象,男女之間的愛比其他任何一種愛都更會變。所有愛情關系的底線都必須是:當我們無法再在這段關系中成長,分開的時候就到了。

承認與敬重前任伴侶

感情結束分開時,能不生氣、不放任自己做一些丑陋的行為,是門偉大的藝術。在這個需要好好處理的時間點上,重要的是:去看見這個分手你的責任在哪里,只承擔這么多的責任,不多也不少。想承擔少一點表示你表現得像孩子,將事情怪罪在對方身上;想承擔多一點表示你接受的責任程度不公平,你讓對方都不用承擔,把他當成孩子對待。有一點值得記住:如果你帶著過去的殘留物,那么未來的關系是不會真正順利的。和你用負面的方式抓著父母親不放一樣,責怪前任伴侶也是執著于幻象:『如果當初他(她)有不同的表現,我們現在就還會在一起了。』

帶著感激平靜分開

要能夠帶著愛,和前任伴侶平靜分開,當事人就需要找一個方式感到自己感激這個人。如果當事人能以一種真誠與實際的方式,承認這段感情中發生過的事,并且準備好負起自己這部分的責任,那么這就有可能了。如果真實得到了表達,事實能如實看見,對伴侶雙方而言都是種解脫。『我感激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光,也謝謝你曾給予我的——我會帶著愛保留著。我所給予你的一切,都是懷著愛給你的,你可以保有。我們之間出了問題的部分,我把你的責任留給你,我也會承擔起我的責任。現在我讓你走,也請你讓我離開。』

『我敬重引領你的力量,也敬重引領我的力量。』這里指的是一股更大、將我們的生命帶往特定方向的力量,或者也可能指原生家庭的牽連糾葛。有時候,我會邀請當事人站在前任伴侶的代表面前,然后自己去感覺要敬重他們之間曾經存在過的愛,需要表達些什么。前任伴侶代表的反應會讓我們知道當事人是否真誠。如果前任伴侶感激被看見了,他通常愿意放下任何的執著,離開排列畫面。唯有體認了愛,分手才有可能完全。換句話說,真實的愛帶來自由。

     
    家族系統中孩子介入分手狀況
     
    孩子對父母的需要是非常敏感的,而且孩子受想要歸屬的強大深層本能所驅策,隨時可以為父母做任何事。他們會嘗試去給父母,這表示他們沒有根據家庭序位在孩子該在的位置上。如此一來,會一直處于空虛的狀態,長大以后,會想從自己孩子那里領受等等……過去的重擔就這樣一代傳一代。

    當父母接受自己的責任,能去經驗身為給予者的力量,就會覺得為人父母的角色是舒服的,身為父母的職責會變得容易上手。不會太擔心怎么當個好母親或好父親,對孩子付出就令他們心滿意足,孩子通常會感到滿足、平靜。但是,當父母擔心自己夠不夠好,孩子必然會感覺到這樣的擔心,也會沒有安全感、不舒服。

    當父母完全愛著孩子時,他們必須同時愛他的伴侶,因為伴侶也在他所愛的孩子身上。人不可能恨他的伴侶又真正地愛著孩子——這個他與伴侶性結合產生的結晶。男女有了孩子,就是對自己的父母說最后的再見,因為現在他們自己也扮演起這樣的角色了。如果他們不踏出這一步,就沒有辦法真正全然地做孩子的父母,結果孩子可能會被吸引去承接父母原生家庭的命運。

    為人父母會幫助人變得成熟,將原生家庭成員的牽連糾葛拋諸腦后,變成一個完整的人。父母需要負起作出某些決定的責任,替孩子采取行動,不覺得需要跟孩子商量。今日,我們常看到一些例子:父母因為欠缺某些力量及完整性,沒有辦法作出決定,所以詢問孩子想要什么,認為這對孩子幫助;實際上,這只表示了他們缺少做父母的力量與責任而已。這是需要拿捏的!

    當父母作出了決定,這個決定應該要真正對孩子有利;在家族排列中會明顯看見父母是否只看見自己跟自己的問題,糾葛在過去之中,或者是否能夠確實看見孩子,盡責行動。

    分手時孩子的歸屬

    就孩子的福祉而言,最大的障礙是父母經常帶著尖酸、愁苦、埋怨的感覺分開,有時會和對方切斷所有的聯系,于是將令人煎熬的沉重負擔加諸孩子身上,現在孩子對父親、母親的忠誠已經令人絕望地被切割了。

    在這種傷痛的情況中,最明顯的事情被忽視了:每個孩子都是父母兩人的結晶。無論分手有多么痛,無論男女之間要保持多遠的距離,每個孩子都會讓父母想起自己的前任伴侶。孩子的本質就是男女之間愛的結果,即使愛已消逝,也都一直會是這樣。

    許多夫妻情侶都拒絕、不想接受讓對方的愛在孩子身上延續下去。當父親看著他的小兒子或是小女兒,他也可以說是看見了他的前妻。他不能說—雖然許多離婚的父親都會說:“我愛我的孩子,但是我恨我的前妻。”就家族系統排列的立場而言,如果你恨你的前任伴侶,你就無法完全愛你的孩子。

    分手后最生氣的通常是女人,但并不一定。

    當父親能夠說:“我看著你的時候,就想起了我曾經多么愛你的母親。”或是當母親可以說:“如果你變得像你父親一樣,我也完全可以接受。”孩子的重擔會比較少。只要可以平靜地感覺表達這些,孩子就會感到放松,比較快樂。

    清楚誰是案主

    當我們在排列個案中處理這樣的問題時,需要從一開始就清楚:我們是在誰身上下工夫?我們是在與父母之間有牽連糾葛問題的案主身上下工夫,還是在身為父母親、有小孩問題的案主身上下工夫?在第一個情況里,我們必須把孩子身上的責任拿走、還給父母,讓孩子沒有負擔,保持純真無辜。但是比方說,如果案主是母親,有與孩子有關的問題,那么我們就需要幫她認識、接受自己身為成年女人的力量,為自己負起責任,不把負擔加諸孩子。

    通常父母與孩子之間的和解動作,要從孩子那邊開始。是孩子要走向父母,如果是父母想走向孩子,通常表示他(她)想些什么,也表示他(她)有可能把負擔加諸孩子身上。

    手足競爭

    我們在家族排列中常常看到的是,手足間的沖突實際上屬于父母或其他的親戚。先前家族成員之間的沖突,在認同于家族某人的孩子身上上演。孩子不在自己該在的位置上,受到牽連。

    有時候我們能夠藉由幫助兄弟姐妹,找到他們在家族序位層級里的位置,來減輕這個沖突。但如果沖突持續,通常表示認同比較深。舉例來說,如果將母親加入排列畫面,姐妹間的沖突有時候可以減輕;倘若沒有幫助,表示姐妹之一無法敬重母親,反而取代了母親的位置,這樣她的姐妹們感到不舒服而且抗拒。

    一個療愈的句子是姐妹向其他的姐妹說:“雖然我比你年長或年幼一些,但我只是你的姐姐/妹妹。我們都是孩子。”

    有時候孩子會想去追隨早夭的兄弟或姐妹,或是感覺自己必須替代家族紐帶中死去的兄弟姐妹。解決之道可能是將被遺忘的孩子加入排列畫面,邀請案主認知到他、敬重他。有時向亡者說:“你是我親愛的兄弟/姐妹,雖然你離開得比較早,但是我會帶著愛記得你。如果我待得久一點,請對我友善。等我的時間到了,我會加入你。”這對還活著的兄弟姐妹有療愈的作用。

       
      系統排列中愛的各種面向
       
       性

      愛的第一個,也是最基本的層面,是性。性是動物的能量,是生命的基礎。

      沒有愛的性是一種能量交換,一種給予和接受的情況,但不會需要對方有感覺、敬重之心。這有時在排列中會以相互剝削的形式顯現:利用對方來滿足身體的生物性需要。如果這是這個情況的事實,就需要加以承認,而不是假裝有愛或是在對方身上創造出任何幻想。

      有時候,人們對性邂逅抱持指責的態度,說對方只要【性】,而不愿意接受兩人之間發生過的事情自己的責任。在這類情況下,執行師可以在排列中邀請伴侶一方向另一方說:『我利用了你。』讓他只對性歡愉感興趣這件事變得清楚明朗,同時讓另一方回答:『而我允許你利用了我。』這可以讓事情清楚明朗,幫助伴侶一方跳出受害者的角色,幫助另一方跳出羞愧跟罪惡感。伴侶雙方都想要讓自己的性歡愉得到滿足,只要能夠不帶譴責、沒有更多期待地如實承認,就會讓人十分滿意。

      承認事實,如實地看見事情,會在伴侶雙方之間創造出一種平衡感,及要一起承擔的責任。如此一來,他們就表達了對彼此的敬重,這也表示他們的連結多了一個層面,現在不只有性了——敬重是一種愛的形式。

      就家族動力而言,在任何性事后,否認與指責都不是一種有幫助的態度,縱使事情短暫、膚淺,都需要如實去看見和敬重。

      愛是一種給予和接受的關系,是一種兩個人帶著尊敬與感激來進行的交換。有了愛,我們不會把對方當成物品來連結,而是把對方當成一個身心完整的人來連結。

      愛,就像性,都是相互交換能量,但是愛多了心的次元,包含諸如親密、信任與尊重的特質。我感激我的伴侶接受我的禮物,而我也感激他跟我分享他的禮物,這讓我們兩個人有一種親近、和諧的感激。

      治療中我們處理的大多是這種層次的愛——愛在關系中如何表露。家族系統排列認為“愛必須依隨序位”,是考慮到親子關系與伴侶關系本質上的不同。但關系本身并非句點,它是一種學習愛的方式,一個愛人與被愛的生命功課。

      當愛沒有特定對象,向每個人都敞開時,愛就變成了慈悲。

      慈悲

      神秘家談到愛的更高層面,最好的描述方式就是慈悲了。慈悲不是給予與接受的關系,它全都是給予,不期待回報。事實上,慈悲其實根本就不是一種關系。慈悲是一種存在的狀態,一種愛的滿溢,最純粹的分享形式。

      在一般的愛中,我們對伴侶另一方給予我們的感到感激;但是在慈悲中,當對方接受,人會覺得感激。因此,慈悲是無條件的愛的形式。因為一無所求,所以不受任何要將彼此需要平衡掉的沖動所束縛,沒有契約、沒有一定要怎么樣,沒有期待,它超越性別的差異,跟身為男人或女人無關,跟是不是墜入情網也無關。慈悲是愛最純粹的形式,跟血脈、性別都無關。

      雖然關系動力提供了重要的洞見,但愛的本身是一個謎,也永遠會是一個謎。

      學習認識自己

      在所有的關系工作里,我們其實都是透過跟別人連結來學習認識自己。對對方的需要反映出了我們需要去接觸自己身上拒絕的部分,讓自己變得完整。所以說,透過對方,我們其實是連結到自己,是學習去愛,去擁抱所有曾經受壓抑的、隱藏起來的,與尚未探索的。

      一旦我們能夠成為身心靈完全整合的個人,對別人的倚賴就會減少,甚至消失。那么愛就有不同的品質,不再是一種需要或執著。所以要成長有兩件事是必要的:承認我們對對方的需要、享受親密關系的挑戰,同時在愛與了解中成長,直到關系不再是一般意義上的關系。

      系統排列中助人的秩序
       
      助人工作是一種藝術,而藝術就意味著有能力去做此事,你必須真的有能力去做它。這其中最重要的能力就是,了解如何不被扯進導致糾葛的關系中。

      助人是一種藝術,跟其他藝術一樣,需要學習、練習某些技巧,其中一個技巧辨識同理那位前來求助之人。此處的同理指的是,洞悉對此人而言什么是恰當的;同時也讓他對自己和自身的命運有更開闊的理解。

      助人的第一個秩序為:助人者給出他已經獲得的,接受者只期待及接受他所需要的。

      想要給某人某些東西,也可能會剝奪他們自我負責的機會。有些責任是他們負擔得起的,或是一定得要獨自負擔的,他們有能力,可以擔負起這些責任。這樣的助人是謙卑的。它通常在個案期盼的眼神之下,甚至是受苦的樣貌面前,放棄干預。

      助人的第二個秩序為:助人者尊敬個案的境遇,只在可行范圍內進行。這種治療受到限制且嚴謹,擁有強大的力量。

      許多助人者可能會認為個案的命運難以承受,因此想要改變它。而個案不一定想要、或需要改變自身的命運,難以承受此種命運的是那位助人者。想要違逆境遇而助人,不僅削弱了助人者,也削弱了求助者、甚至也削弱了那些被強迫接受協助之人。

      助人的第三個秩序為:助人者以成年人的身份,與同為成年人的個案相會。

      許多助人者深陷父母和子女之間的移情與反移情作用中。這個陷阱使個案更加難以擺脫父母和助人者。已經處于優勢地位卻不停地往外尋找,想要留住此優勢地位的人,就是在拒絕成人間的平等相處關系。

      助人的第四個秩序為:助人者要看向整個系統,而非單看個案本身。助人者不和個案發展私人關系。

      一旦我們將個案的父母納入并看向他們的命運,就能以非常不同的方式助人。我們從只關注個案的狹窄視野轉移,看向更偉大的存在。首先對個案的父母表示尊重,將他們放在心上,然后朝他們深深一鞠躬。

      當個案抱怨自己的命運和父母時,我們能為他做些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做。個案抱怨自己的父母時就已經失去父母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無法也不可以幫助他們。但還是可以做些什么。試想:當某人開始抱怨自己的父親或母親。我們可以打斷他,然后這樣說:當我看著你時,我就看到你父母有多偉大。如此一來,他除了停止抱怨還能做什么呢?

      助人的第五個秩序為:不管他人和我之間是多么的不同,我對每個人皆懷有同等的愛。

      家族系統排列是為和解而服務,大多數是和父母和解,而明辨善惡的想法阻礙了和解。
      助人時若要為和解服務,我們就必須在心中為個案所抱怨的人留個位置。如此一來助人者就可以在心靈中做好準備,為個案仍須經歷的改變留下空間。

      超越善惡的協助

      另外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謹記在心:一旦我們有立場就不能助人。比如說,某人反對自己的父母、老板,或是抱怨社會腐敗,我們一旦同意他的立場,就等于喪失了幫助此人的能力。有些狀況里,我們憑直覺就會選邊站,例如:亂倫、性暴力、強奸、虐待小孩、虐待伴侶。我們直覺地和受害者站在同一陣線,反對加害者。然而這樣做,我們就失去自己的立場。唯有我們對事件中每個人特殊的命運和糾葛給予平等的尊重;唯有在面對他們時不帶同情憐憫,而是帶著更偉大的愛,按照事情原本的樣子接受它,這樣才能給予幫助。然后,心靈深處就能展開移動,化干戈為玉帛。所以,這是另一個重要的觀點:我們視區分善惡為真實助人的主要障礙。當我們放棄這種區分,就是為和解、和平、內在深處的自性而服務。這才是真正的助人。

      助人的第六個秩序為:透過接受,我獲得力量;透過我的接受,個案也同樣獲得力量能夠接受事情如是的樣子。

      當個案在抱怨幼年經歷時,他真正在做的是什么?他希望改變過去既已發生的事實。如果助人者也為他的過去感到惋惜遺憾的話,那么助人者也在希望過去能有所不同。這種情況下,兩人都脫離了現實。事實上,當我們承認過去發生的一切,并以原本的樣子同意它,那么發生過的事情就會變成我們力量的泉源;而當我們抱怨過去發生的一切,就等于喪失了力量,白白浪費往事所要帶給我們的成長。

      與重大考驗和諧一致的協助

      我們對曾經經歷過的悲慘事件的人深感同情,這些事件同樣撼動著我們。但是,當我們在心中接受事情如是的樣子,同意這個發生,就能感受到力量從內在油然而生,對方也能透過同意這個發生而獲得力量。許多助人者無法接受他人的真相,他們拒絕接受挑戰、拒絕面對真相,反而試著安慰對方。他們無法處理對方的真相,所以就選擇掩蓋。比如說真相是:即將步入死亡或者是無可奈何的命運,一旦我們同意對方的真相,心情就會保持沉著平靜。我們平靜地接受命運如是的樣子,對方就會獲得力量得以面對真相。以這種方式助人,就是和生命的宏偉圓滿保持和諧一致,將生命的挑戰、嚴峻,全部都納入心中。當我們以事情如是的樣子接受我們自己的、對方的、所有人的真相,那么對方就能因我們而成長。

       
      口吃背后隱藏的動力
       
      口吃,因為心中害怕某人

      我們常常會觀察到,當一位口吃患者開始口吃前,會先看看旁邊。他其實是望著一幅內心的畫面,或者更精確地說,他望向一位內心里令他感到恐懼的人。當這位患者能夠在家族系統排列中,與這位他心中所害怕的人公開的接觸,并尊敬這個人,甚至對他表現出接受與愛的態度,那么患者便能注視著這個人的眼睛,并清楚說出自己的感覺或要求。

      口吃,因為家族秘密不允許被顯現

      有時,口吃以及其他的言語障礙,是為了替一個家族中隱藏的秘密發聲,而這個秘密是家族所恐懼的。可能的狀況是,家族中并不知道有個孩子的存在。當這樣的秘密在家族系統排列中被顯現,并被整個家族清楚看到,所有的障礙便被排除,而清楚流利的言語能力開始恢復。孩子的言語障礙,通常與父母親想要或必須隱藏某些事情有關。只有當父母親能夠公開地將秘密說出,孩子才能自由并且擺脫言語障礙。

      給口吃患者的練習:『你、我和我們』

      請暫時閉上你們的眼睛,到你們家族成員面前。到他們每一個人的面前:好人、壞人;加害者、受害者;早逝者、被排除者、被遺忘者。看著每一個人并對他說:『你、我和我們』……『你、我和我們』……『你、我和我們』……
      長時間的靜默……
      最重要的是,對著你的母親與父親說:『你、我和我們』,也對每個孩子說:『你、我和我們』。
      另一段長時間的靜默……
      這是一個對口吃患者而言相當重要的一個練習。他們練習說出:『你、我和我們』。
      又是一段長時間的靜默……
      夠了。很好。
      家族系統排列中醒悟的愛
       
      通常輔導者所能做的,就是將孩子的愛展現出來,并且信任愛本身的動力,然后去找到真正需求之所在。孩子們為著愛,不論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是基于良知,并且相信那是正確而高貴的。然而當這樣的愛,透過寬容而體諒的輔導者之協助而顯現之后,孩子也就明白,這樣的愛是無法達成目的。因為那樣的愛,希望以自我犧性去治愈心愛的人,保護他們免于傷害,為他們贖罪,使他們能夠逃離不幸,甚至試圖將他們從鬼門關搶救回來。

      但是這種幼稚的愛以及目的一起被開顯以后,盡管那是很痛苦的事,已經成年的孩子還是能意識到:以他的愛和自我犧牲,是無法使他人克服疾病、苦難和死亡的,只能無力卻勇敢地面對它們,并且承認其現實。

      當孩子之愛的目的以及達成這些目的的方法被展現出來之后,便失去了神奇的魔力,因為它們根植于魔法般的信念,而這樣的信念是無法在成人的世界中存在的。然而這個愛還是會持續,但是當結合了某些理由之后,就比較能夠去識別其間的不同,這個致病的愛,現在便會尋求具有啟發性的不同解答,而如果可能的話,會去實現愛的真正目的,而使得疾病成為不必要的行為。醫師或輔導者能夠指出方向,但他們也要能夠尊敬孩子們的愛,那樣童稚的心靈才能夠放心,然后他們只是去協助這份愛以比較好的方式去達到目的。
       
      當孩子不接受父母時

      如果孩子們在自己的心中排斥父母中的一方或雙方,他們就會感覺到空虛和不完整。這是引起抑郁的一種常見原因。

      就算孩子曾經被父母傷害過,他仍然可以這么說:“是的,你們是我的父母。你們的一切也是我的一切。我承認你們是我的父母,并接受你們生下我這一事實。我接受你們給我的好處,我相信你們已經盡自己的所能,用你們認為最合適方式對待我。”

      成為一個父親和父親是好是壞沒有一點關系。成為父親和母親,本身是一個超越善良和邪惡的過程。
       
      父母之前的伴侶對孩子的影響
       
      在家庭系統排列中,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是巨大的,而父母之前的伴侶對孩子也有莫大的影響。

      如果父親曾與另一個女人有一段親密關系,我們可以推想有個女兒會不知不覺中在家庭中代表那個女人。這個隱藏的動力會使女兒變成母親的競爭對手。如果母親尊敬之前那個享有優先權的女人,有意識地站在女人與丈夫之間,全心全意地接納他作為自己的丈夫,那么加在她身上的壓力,就要通過女兒認同丈夫從前的妻子或情人才會得以減弱。

      她可以直接對母親說,或者甚至只是在心里說,“您是我的母親,我是您的女兒,只有您才是我真正的母親,其他女人與我無關。”

      她也可以同樣對父親說,“這是我的母親,我是他的女兒,只有她才是我真正的母親,其他女人與我無關。”孩子無意識地認同父母之前的伴侶,有時會導致精神病,尤其是當家中沒有女兒是,那么其中一個兒子便必須要代表父親從前的女人;又或者家中沒有兒子時,其中一個女兒便要代表父親從前的男人。

      也許家族排列中的任何一個因素都能導致后代出現問題。
      家庭系統排列如何釋放家庭愛的力量
       
       家庭系統排列是過去10幾年在歐洲發展得最快的心理治療方法。創始人伯特海靈格先生(Bert Hellinger),海靈格第一次來中國的時,曾經提到在飛機上他開始讀論語,發現有共鳴,他自己說過的話,孔子在兩千年前已經說過。但是,他發現了一種方法,令這些程序能活生生地呈現我們的眼前,這就是系統排列的方法。2002年至2004年間在臺灣、香港、中國大陸等地曾經主持過示范工作坊,帶起了一陣家庭系統排列的熱潮,很多人開始了解和學習系統排列,包括心理專業人士、培訓導師、管理咨詢導師、還有很多公眾人士等等。

      參加過系統排列工作坊的人士,很多都會被個案的場面或效果所震撼,同時也可能對這門學問產生了許多疑問,甚至誤解。現在中國及香港地區內陸介紹家庭系統排列的著作只有兩本:《誰在我家》和《愛的序位》。《誰在我家》偏重于理論,《愛的序位》主要是個案輯錄。香港有另外一本書:《一切如是》,是海靈格的訪談錄。老實說,幾本書都不容易理解。原因是海靈格的家庭系統排列,不是單一的學問,至少綜合了四個方面:

      1、 包括現今世界上大部分流行的心理治療方法 – 包括精神分析(Psychoanalysis)、原始情感治療,(Primal Therapy)、交互分析(Transaction Analysis)、沙提雅家庭治療(Satir Family Reconstruction)、身心語言程序學(Neuro Linguistic Programming)、艾瑞克森催眠療法(Ericksonian Hypnotherapy)、擁抱治療(Holding Therapy)、激將治療(Provocative Therapy)、身體治療(Physical Therapy)、創傷治療(Trauma Therapy)等。

      2、 海靈格本來是神父,有深厚的神學背景,也熟悉哲學中的現象學。事實上,家庭系統排列的其中一個起源,是針對西方人所說的“良知”(Conscience)概念的深度反省而來的。

      3、 通過處理真實個案,從實踐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和法則。也就是說,沒有現場觀察或參與過系統排列個案的話,很難理解系統排列中的資訊,真正意味著什么。

      4、 家庭系統排列的現象跟一些新的科學理論有密切的關系,例如:生物形態場理論(Morphic Field)、量子糾纏現象(Quantum Entanglement)、鏡子神經元(Mirror Neurons)、表現遺傳學(Epigenetics)、心理宗譜學(Psycho-Genealogy)等。

      另外,系統排列的處理物件是人的潛意識和集體潛意識,跟日常我們所理解的東西大不一樣,同時,系統排列的應用范圍和層面非常寬廣,由處理兩性關系、親子關系、組織系統、民族或國家之間的關系、文化和傳統的影響,到自己的心靈成長,情緒感受模式,行為態度,甚至身體健康都涉及到。隨便一項,都夠我們花不少時間深入學習和消化。加上海靈格使用的語言非常古老,歐洲有些評論說這些語言和概念都已經是古董了,的確令人難以理解。

      海靈格有一個很深的洞見:“愛跟秩序的沖突是所有悲劇的開始和終結。”這句話總結了家庭系統排列的核心,就是“愛”的研究。

      在研究家庭超過50年后,海靈格發現,發生在人身上種種的問題,例如:焦慮、抑郁、憤怒、罪疚感、孤獨感、酗酒、吸毒、病態賭博、犯罪,自殺、問題青少年,伴侶關系緊張、親子關系不和、甚至身體疾病等背后,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們很多人“潛意識地”承接了家庭中上一代或前幾代的“問題模式”、遭遇或命運,在現在的生活中表現出來,,用共同受苦、共同負罪的方式,暗地里表達對家庭的忠誠。這些是愛的表現,同時是“盲目的愛”。盲目的愛,或稱“隱藏的忠誠”,令我們不斷復制家族中先人的問題模式,被過去所“糾纏”,令自己無法把握當下,快樂的生活。

      家庭系統排列的工作重點,是將這些問題背后“盲目的愛”呈現;然后,打破這些潛意識中自動化的“糾纏”模式,轉化成“覺悟的愛”,建設性地創造屬于自己的生命。

      海靈格通過觀察,發現在家庭中有一些自然的法則,不管我們意識上是否知道,仍然客觀地影響我們,他稱之為“愛的秩序”。“愛的秩序”有三大動力:整體性(聯結)、平衡、次序。

      “盲目的愛”跟“愛的秩序”相沖突,破壞了“愛的秩序”,造成家庭系統的問題,通稱為“糾纏”,表現就是種種個人及社會問題,可以影響好幾代人。

      順應“愛的秩序”,就是“覺悟的愛”,可以化解過去的影響,使我們得到生命的力量,改善人際關系,重拾內心的平靜。

      中國文化跟愛的秩序最相應的是倫理的秩序,當然不是那種僵化的、窒息人性的“吃人的禮教”,而是發自心靈的自然程序。用另一種方式說,家庭系統排列是研究倫理關系對心靈及心理活動、行為表現的影響,還有倫理秩序被破壞后的社會后果,同時,可能更重要的是如何改變。

      在這里,為了方便記憶系統排列的重點,用幾句口訣,概括海靈格的學問:
      一個深層洞見:人的問題和解決的方法都是源于“愛”。
      兩種表達方式:盲目和覺悟;盲目成糾纏,覺悟能化解。
      三個愛的秩序:整體、平衡、次序;“順之則昌,逆之則亡”。
      家庭系統排列只是一種方法,海靈格通過它發現的這些洞見,卻有恒久的價值和意義。
       
      家庭系統排列實際運用概論
       
      家庭系統排列,是把家庭里隱藏的緊張情緒、沖突和重要的關系影響呈現出來。系統排列導師針對這些動力順勢而為,常常找到解決方法。不論是形式,過程,效果各方面,家庭系統排列都有令人出乎意料的表現。

      家庭【排列】不是一個新技巧,但海靈格把這種治療方法發展到一個新的境界。他的方法是把家庭成員排列出來,利用陌生人做家庭成員的代表,站在一個空間內,呈現家庭成員之間關系的景象(代表的相對位置、面向、距離等,可稱為心理空間,反映了家庭成員之間的真實關系。比如說:兩夫妻并肩對立,反映兩人的關系比較好。如果兩人背對背站立,我們可以推測,兩人的關系并不理想),使隱藏的關系變得明確清晰。憑豐富的經驗,可以一眼看清跨越幾代人的家庭關系、以前未知的聯系。家庭系統
      排列可以說是一本活生生的家庭族譜。

      家庭系統排列最好以工作坊的形式進行,也可以在一對一的訪談中運用,但在工作坊中,可以使用代表,因為這樣一來可以呈現家庭更加完整的印象。在工作坊中,參加者同時可以看自己和其他家庭的情況。用這種方式工作,參加者的家庭成員不需要出席。但是,兄弟姐妹,伴侶或父母子女一起參與,對每個人都可能成為一次特別的經歷。

      希望排列自己家庭的參加者必須有一個【處理事項】 ,也就是說有一個具體問題要處理。例如,可能一個成人的女兒對媽媽經常感覺到憤怒,而沒有任何具體的原因。在家庭系統排列中,她尋找自己憤怒的原因,希望通過系統排列的工作,她的情緒可以轉移、減少、甚至完全消失。

      開始時,治療師或導師(這兩個名詞這里從這里開始會交互使用)會詢問當事人的家庭過去兩代中發生的重要事件。治療師不會去追問那些超出現有問題和家庭歷史中重要事件以外的問題。當事人然后在參加者之中,挑選一些人代表自己家庭中一些在世或已去世的成員,例如,自己,父母,兄弟姐妹,祖父祖母,叔姨或重要的其他人(由導師根據與問題的相關性決定)。一般來說,由男性代表男性成員,女性代表女性成員。如果情況不許可,也可以用異性代表。

      現在可以進行排列,場地可以是在小組參加者圍圈的中間,舞臺上或房間的前沿部分。當事人憑自己的直覺,自發性地把代表們排列在相對的位置上(反映了他們之間的關系),面向不同的方向,直到把每位成員都排列完畢。當事人心平氣和地排列代表,不加意見或解釋。在這開始的過程中,對于當事人非常重要的原則是【覺察】自己內心的感受,根據當下那一刻的感受來排列代表,不加思考,因為這樣對整個過程意義重大。

      當案主把問題的家人都排列出來后,讓他選擇可以觀察清楚各代表的位置坐下。然后,系統排列的過程就開始了。雖然案主在接下來整個過程中可能只是個觀察者,但是打開自己的心窗,讓治療師和代表們的行動和言語去觸動自己的內心。

      然后,令人驚奇甚至神奇的現象就發生了:代表們能夠感應到這個家庭成員的感受,了解到他們之間的關系。代表們自動地感受到相關的情緒。

      例如,身處在邊緣位置上,背對其他成員的孩子或父母,可能會感覺到跟其他人沒有什么聯系和背負重擔的感覺。雖然我們可以用對應當下處境的反映來解釋,但在這些理性解釋以外,代表們不約而同地體驗到這個家庭過去和現在的很多感受,動力和聯系,不通過這方法,不能夠清楚地顯示出來,肉眼可見。代表們經常會感受到一些新奇的生理感覺,例如,他們的膝蓋可能會顫抖、可能會左右兩邊搖擺不定、肩膀可能會很緊張、胃部可能會抽筋,也可能對于其他代表感覺到被吸引或厭惡。他們能指出對誰感覺到憤怒,對誰想親近多一些。系統排列中的角色呈現出獨立的力量和身份,任何人在另一次排列中代表相同的家庭成員,自發性的反應都非常相似。代表甚至會采取某種身體姿勢或重復一些真實的家庭成員經常講的話語。

      系統排列的環節開始時,治療師先問各代表在各自位置上的感覺。當父母孩子之間的關系和感受表現清楚后,治療師經常建議當事人把過去幾代的家人排列出來,有時這些成員由治療師自己加入。當那些去世已久、被遺忘、或對其所知甚少的家庭成員通過代表被包括在排列中的時候,經常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

      例如,一個侄兒突然間可能神奇地被戰爭年代死去的叔父所吸引。家庭系統排列用實例說明了一個現象,當事人內心感覺到(潛意識地)跟一位家庭成員或先人有聯系,對生命經常有相似的感受,活出相似的命運。事實上,海靈格其中一個意義深遠的發現,是孩子們用一生時間【承擔】了以前家庭成員的感受和行為——那些不屬于他們自己的東西。海靈格把這種現象命名為【糾纏】(Entanglement)。受影響的孩子們,甚至到成年之后,依然受到一位先人或家庭成員的【糾纏】。抑郁,內疚感,自殺的念頭或其他心理癥狀,經常都可以追尋到有關于跟某個家庭成員隱藏的連結。只要一個人沒有認識到他被【糾纏】了,會經常誤解自己的情緒感受和行為,同時被這些隱藏的連結所影響、甚至被控制。

      【糾纏】發生的原因之一是當某位家庭成員被趕出家門、被排斥或被遺忘,這位家庭成員就會被下一代、甚至跨代的某個成員所代表。例如,一位父親的姐姐在她4歲時因交通意外身亡。姐姐的去世對雙親和兄弟姐妹的打擊很大,每個成員的內心都很難過,所以幾乎沒有提起過她,就好像被她遺忘了。想要知道這位去世的姐姐對于其他在世的家庭成員的影響,只需要在一次家庭系統排列中,選一位代表,作為那位姐姐。在系統排列過程中,已經去世的人(代表)好像跟在世的人一樣理解和感受,在世與去世的人的代表,表現沒有顯著的區別。

      如果當事人跟去世的人有連結,他的代表會馬上呈現出來。當去世的姐妹被排列出來,他可能會感覺到同情或不安,其他家庭的代表也可能會有不同的反應。隨著不同家庭成員的代表加入、解除或他們站的位置改變,各人的感受和身體感覺也會發生改變。一個可能會突然覺得恐懼,另一個可能覺得放松,諸如此類。通過觀察這些反應,當事人可以決定他跟誰有連結,可能跟誰有糾纏,可能承受了誰的感受和負擔。

      在家庭系統排列中與去世的成員接觸,經常是邁向解決方法的重要一步。如果去世的成員被肯定,對于在世的人會表現得比較友善,與其他去世成員的關系也會改變。一位站在背景中,代表黑暗威脅力量的被遺忘的去世的家人,他或她現在成為在世的人力量和支持的來源。

      在排列中,代表們根據治療師的指引與其他人接觸。當事人排列出所有的代表后,治療師就成為了整個家庭系統排列的【導演】。

      治療師先問代表們在他們各自的位置上有什么感覺和感知到什么,他經常建議他們重復一些簡單的話語。有些是用來呈現關系上的緊張情緒,例如,「我對你很生氣。」有些話語能緩和緊張情緒、修補損壞了的關系。促進雙方和解。一句簡單的「我尊重你」已經足夠去幫助改變。

      只有當這些話語準確表達真實情況時,才能夠緩和緊張關系。而代表們對于這些話語的準確與否,所帶來的情感變化,非常敏感。就算代表跟隨治療師的建議,對另外一個代表說出:「我尊重你」,然后再問他是否真心誠意,他可能回答不是真心的。如果用鞠躬向另一位代表表示尊敬,常常只要觀察他的面部表情、身體姿態,就可以看出是否發自內心。另一位代表也馬上可以感受到這些話語是否準確和真心誠意,如果不是的話,會拒絕接受。

      通常話語的結果是立竿見影的,例如代表可能會馬上深深地松了口氣,明顯放松,也可能會微笑或挺直身體。這些反應非常重要。隨著治療師的經驗和敏感度提升,越來越能夠隨機應變制定出準確及適用的話語,減少矛盾。

      在系統排列中,代表站在映射與其他家庭成員之間關系的位置上,對于他們的感受有很大的影響。當父母子女之間的距離很大,面對不同的方向,顯而易見家庭內很混亂,沒有人在他們的位置上感覺良好。但是治療師把他們【順序】排好,每個家庭成員會感覺到他或她自己最好的位置。良好的【家庭秩序】模式,是當父母和孩子們分別排成兩排,面對面站立;爸爸和媽媽并肩站立,身子稍微內轉,同時看到對方和孩子們,媽媽站在爸爸的左邊。孩子們以順時針方向,按照長幼次序站立,形成一個圓弧線,面對父母親。

      尤其是當被排斥或被遺忘的家庭成員被賦予他們應有的位置的時候,對于整個家庭會有一個非常大的治療效果,他們站的位置可能在父母的旁邊或者后面,作為一般規則來說每個人都要能看清對方、被他人看見,同時每個成員都要被清晰地承認其應有的地位,同時屬于這個家庭系統。

      在排列個案結束的時候,當事人會從他的家庭系統排列個案中去接過自己的位置,在我們的例子里,當事人對她的媽媽很憤怒,會取代她代表的位置,到那刻之前,她只是從旁觀察個案的進行,當他接過他代表的位置之后,他可以有意識地去認識這個新的家庭秩序,同時把他跟自己原有家庭的概念結合在一起。一個家庭系統排列個案通常會在十五分鐘到一個小時之內完成,雖然有時候也有可能有長有短。我們的目標不是去發掘家庭里面的關系秘密,而是把最強烈的糾纏問題描繪出來,而當事人是在這個糾纏問題之中,耗盡了他的精力,家庭系統排列幫助把這些糾纏問題清晰地呈現。經常性發生的是,當這些糾纏被認識到,而且解除,【良好的秩序】會呈現出來,在其中的每個人都感覺良好。這樣排列個案自然地得到了問題的答案。

      但是如果在這個家庭里面有些具有爆炸性的情緒的情況被呈現的話,導師可能要去中止這個排列,進一步的工作的話反而使真正情況掩蓋起來。有時候排列個案明顯陷入困境,或者所有人的都已經精疲力竭的時候,導師就會終止個案。但是這些個案,依然可以引發一些改變,把當事人導向正確的方向,正面的影響。
       
      家庭系統排列的基本要素

      家庭歷史

      家庭歷史的事實,對于家庭系統排列是非常重要的。家庭系統排列需要事實作為基礎,研究一個人的家庭,需要去問父母我們的其他親人,祖父母甚至我們的兄弟姐妹或者是表兄弟。了解重要的家庭事件,是在排列自己家庭之前適當的準備工作,這是因為在家庭里面所發生的重大事件有非常強的影響,而且是能夠跨代呈現。這些重要的事實,可以包括下列的東西:

      有沒有人在家庭里面是很早就去世?
      在出生的時候夭折。在戰爭中死去或者自殺?
      有沒有人在家庭里面曾經犯過罪?或者有其他的原因,在家庭里面他有一種非常強的內疚感覺?
      父母有沒有前度的婚姻、訂婚伴侶或者是其他愛情關系?
      有沒有一些家庭成員有過很艱難的命運,令他們變成好像是局外人似的,例如,有沒有一些傷殘的或者是在財政上有問題的?
      移民、同性戀、可能是非婚生、或者是嚴重疾病、沒有結婚、坐牢、或者是因為精神病被關進精神病院?
      有沒有一些孩子跟他親生父母的關系曾經被嚴重損害:例如,一個孩子被收養,被他的養父母帶大;跟親生父母在早年的時候,或者他們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分開?
      有沒有一些人被強迫離開他的家園或者是祖國?
      有沒有任何一個家庭成員是父母有兩個國籍的?

      例如,家里可能有一個被遺忘的叔公,被安置在精神病院;或者是一個姑母可能是弱智或早死;或者祖父曾經酗酒或者輸光了家產。這些會導致在家庭里面一個或者多個孩子的命運有一些特殊的意義。就算這些孩子從來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或者不認識他們。當某些事件或者家庭成員被視之為家庭秘密的話,破壞性的效果就越大。

      因為過去的情況和事件對于孩子們有影響,家庭里面的孫子或者曾孫們,當他們完整地調查過他的歷史的時候,這些事實就可以非常準確地被利用在家庭系統排列的個案當中,有時候父母親可能會發現很困難去告訴他們的兒女關于一些很尷尬的家庭事件。但似乎真實的情況是,如果一個人真真正正準備好去聆聽一個家庭秘密的話,他會經常發現一些必要的資料。

      有時候一個排列個案會很快就結束,當這些代表們的行動表現出來這些家庭秘密或者是這些很重要的未知事實被曝光的話,如果當事人能夠去找到這些未知的資料,用這些新發現的資訊,跟著再做排列個案可以達致完整的結論。

      原生家庭系統

      運用家庭用系統排列,有兩個不同的方向去發掘一個家庭的問題……也就是過去跟現在。發掘過去的話,可以把他原生家庭系統排列出來,屬于這個家庭的人包括兄弟姐妹、父母、祖父母,父母的兄弟姐妹、祖父母的兄弟姐妹等。

      自己【讓位】而使這個系統能夠成立的那些人,同樣屬于這個系統。例如說那些不管是什么原因,已經離開,或者是讓其他人能夠進入這個系統。當事人的曾祖父有位前妻早逝,他之后再婚,第二任妻子變成了當事人的曾祖母,在這個個案中,第一任妻子依然屬于這個家庭系統,因為她的離開,所以產生了第二段婚姻,才有以后的子女,要不然的話這些人不可能存在。一位媽媽跟她的前任丈夫離婚,跟另外一個男人結婚,這個男人是孩子們的爸爸,第一個丈夫仍然屬于這個家庭系統。所有可能的成員都可以在排列之中被代表,治療師衡量哪些人是相關性最大,就從哪里開始。

      一個人希望去探討他現在世活的話,可以把他現在的家庭系統排列出來。這種情況下當事人被代表,同時包括丈夫或者妻子,其他愛情關系中的愛侶,還有孩子們;每個父母的所有前度的伴侶都屬于這個系統,而且所有前度關系里面生下來的孩子也屬于這個系統;最后所有被墮胎的孩子也屬于這個系統。同樣治療師決定從誰開始,要處理的問題是關鍵,可以是一個問題、主題或者原因。這個人想去做一個排列的個案,不管是現有或者是原生家庭系統,都取決于他們問題的本質是什么。

      有些問題直接跟原生家庭系統有關,而這意味者要把上一代或幾代人都排列出來。例如說,我跟爸爸一向都有問題,或者說我跟姐姐關系非常緊張,或者說有人被一種感覺所折磨,但不知道它的來源。例如:「我總是感覺到有內疚感。」或者說:「我一向感覺到很悲哀、很抑郁。」或者說:「我這一生人很孤獨。」或者說:「我在世命中找不到位置,感覺不到自己是家庭的一分子。」

      當問題直接跟當事人自己的現實生活有關,可以選擇現有的系統。或者在過去的事件、或者親密關系之中所經歷到的問題,例如:「自從上次分手后,親密關系跟我無緣」,有時候一對夫婦來到工作坊帶著問題:「我不知道我們應否分開或者繼續在一起。」或者說:「我們的孩子在學校里很麻煩,因為他神經非常緊張和過度活躍。」

      最后,有些問題可能同時來自兩個系統。有些影響是從原生家庭而來,附加在當事人自己該負責的現實生活上。例如說:「我跟女人沒什么緣分,沒有一次能維持兩三年以上。」如果男人跟女人的關系總是運氣不佳的話,那么原因可能跟他的原生家庭系統有關。另一方面值得注意的是,如果一個男人已經超過40歲,他很可能在之前有過無數次的關系,一段新關系要成功的話,他必須要去處理他的過去,必須把他的過去的【抽屜】清空。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前度關系之中扮演某種角色,對于這些關系的失敗負上部分責任,或者導致這些關系的破壞。一個人有必要去反思自己的經歷,跟自己的過去和解。要不然的話,他帶著過去未了的問題,下一段美滿關系的機會會降低。

      最切身、也是最影響我們的是現狀。時間上距離我們越近的事件,影響我們也越強烈,越久遠的影響也愈來愈少。這樣看來兄弟姐妹的死亡,要比叔父、姑母的死亡,對我們來說影響要大。

      有時候審視過去,注意其他人的行為和責任——即自己的父母或者先人,對于我們會比較容易和安心。要呈現自己生命中的事件,可能會很不安或很痛苦,因為我們必須要去面對自己的行為,同時接受選擇的結果。

      當涉及孩子時,應由現有的家庭入手。孩子們幫助父母去承受未解決的問題跟負擔,當父母在家庭系統排列個案之中看見這種動力的話,通常發現有力量去面對過去,同時處理原生家庭的負擔。

      有可能原生家庭系統,跟現有的家庭系統,會在家庭系統排列個案中重疊。例如,有些現在家庭系統會擴展,讓他自己的父親或母親站在他背后。或者先排列當事人的原生家庭系統,最后的階段,當事人的孩子才被加入。

      要得到家庭里面關系完整概念的話,當事人可能要在不同的時間把兩個系統都排列出來。兩個排列個案之間相隔一段時間,是個好主意。這樣有利于整合新的資料和解決方法到當事人的生活之中。

      有些工作坊參加者,雖然可以非常清晰地描述事實,依然無法講清楚問題,在這些情況之下,最好是把這個個案推遲,當問題越清晰地被表達,也意味著這個問題越迫切,代表在排列個案之中的直接感覺就越清晰,不清不楚的問題會導致代表們的感覺也不清不楚。有嚴肅問題的當事人,而且用認真的心態去面對問題,那么就更能體驗到系統排列呈現出來的力量。嚴肅的問題,通常是簡單而具體的,可以被一句話概括。

      我的經驗中曾經遇到一些當事人,曾經參加過很多次工作坊,而他們會再次用非常含糊的字眼去訴說他們的問題,例如:「我總感覺到有阻礙,我想發揮我的創造力。」如果我讓步,繼續跟著這種非常含糊定義的問題去工作的話,對于當事人來說,結果總是令人失望的;最大的可能是毫無困難地達致【沒有害處】的解決方法,在其中父母跟孩子可能會非常快地找到一個良好的秩序,但當事人卻感覺到很沮喪,他們可能會說:「我們家里有很多問題,關系非常緊張——這個排列幫不了我們。」

      另外當事人如果在工作坊開始的時候,已經很焦慮,渴望盡快做完他們個案,最好是讓他們等待。這種渴望似乎影響了系統排列的節奏和深度,同時令當事人的真正問題模糊不清,參加者沒有必要非常準確地知道他在排列之中想得到什么、或者怎么樣的結果才對他有幫助。每個案例對于所有觀看他的人都有一定的清晰思維的效果,都是有好處的。有時候,當事人的問題在工作坊的進程之中可能有改變,那就是說他在觀察其他人的個案時候,自己已經有所改變,而有些新的東西變成更加重要的問題。兩三天后當事人會發現更加清晰想處理的問題,而且準備好充足的狀態去做一個排列個案。

      另一方面,有些參加者可能感覺不到還不是時候做他們的個案,那么他們可以作為代表體驗,個案的結果也可能接近自己的情況;這樣就算沒有直接從自己的排列個案之中找到處理方法,也可能從他人的個案中,為他們自己問題,找到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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