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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周星馳拍出的自傳式電影《喜劇之王》,被無數星迷奉為神作,電影遺留下來的精神至今仍被影迷們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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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伊始便表現了星爺飾演的尹天仇對演戲是多么的固執,簡直當成畢生熱愛,隨口便是理論和見解,但片場可不是講座,沒有人愿意聽你的理論。因為戲是要演出來而不是講出來的。就像寫歌和文章一樣,理論再多,文章不吸引人都不過是紙上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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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尋找和等待機會,我佩服的是他這份等待與固執。在被趕出片場后,他回到街坊福利署,沒有大發脾氣,沒有就此沉淪,仍然做好他該做的事,還死皮賴臉地給跑龍套中介一次又一次地打電話。他一邊做夢一邊生話,在街坊福利署里背對鏡頭坐著,人們穿梭玩樂,鏡頭的偏差凸顯了他的落寞,也令他的固執更發明亮,不到十分鐘的鏡頭,我來回看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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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坐在那里那個人不只是星爺或尹天仇,更是我們,畢竟每個人都會有為夢想等待的時分,這個階段難頂又神奇,不是每個夢想都能與現實交接的。在我們向現實臣服之前。這些等待便是我們追夢的痕跡,或者若干年后想起會宛然一笑,但我相信我會佩服坐在那里那位仁兄,即使你傻得可愛,你也能風雨不改。令我十分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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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一個演員】
其實我只是一個死跑龍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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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柳飄飄一遍又一遍嘲諷“死茄哩啡”之后,尹天仇仍舊好聲好氣地指正“,其實我是一個演員”。單純的執著,不管大家怎么看我,我就是個演員啊,小人物也是有遠大理想的,我認為這可以稱作為“周星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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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片場里向達叔飾演的場務拿回屬于他的飯盒,好多人覺得他拿回是尊嚴,我覺得他是拿回對夢想的交待,追夢路上難免會受到重擊,甚至會令人想要放棄,甚至會有人一蹶不振,這個時候很需要一些精神寄托。飯盒于尹天仇來講,可能便是那個精神寄托。需要一個理由讓自己堅持下去,或者有一天,我們終將未能如愿著起那件最閃的戰袍,但仍能以最美的風度向那個執著的自己道一聲多謝和再見,我甚慶幸于谷底漫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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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這世間有真愛
能用我的心去裝載
已放低我的心
一切遞給你
太多困擾
原因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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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喜劇之王》是張柏芝演得最好的一部電影,把清純和妖艷演到恰到好處。她在窗臺呆望那個鏡頭,相信仍是很多男士心中美好的影像。柳飄飄同樣如此,尹天仇隨口說的一句她是舞女,使她發怒。你可以笑話我,卻不能看不起我,你知道我經歷過什么嗎?她的前半生過得實在凄慘,原本也曾是如花似玉的少女,迫于無奈才成為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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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小人物尹天仇的理想是成為一名真正的演員,那么同樣身為小人物的柳飄飄不過是想尋求一份真愛罷了。她倔強而驕傲,在與尹天仇一夜溫存之后,看到他的錢,無比堅強地一句:多謝曬喔,老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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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不再與客人去開房,她想拋低這個身份,以一個更好的姿態去面對他。即使會受到嘲諷與攻擊,但她用倔強為自己開出了更多美好,那一到,我覺得她比很多吹噓自己有多正當職業的人更耀眼。我相信尹天仇與柳飄飄是天生一對,柳飄飄愿意做他的觀眾,而尹天仇也可以不在乎她的過去,送她一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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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當職業”這四個字好似某些人因為自己毫不起眼的驕傲而創造出來的,如何區分正當和不正當,這是個大議題。當然不是鼓勵大家去貶賣肉體,只是在這個利益至上的社會中求存。我們或者只是比這個群體光彩一些,既然差距不大,又何必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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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沒有哪個女孩一出生就想和那些大腹便便來尋求初戀的麻甩佬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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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睇下前面幾鬼黑,乜都睇唔到”
“都唔是嘅,天光之后就會好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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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聽過最鼓勵我的話,人生其實不過由幾段灰暗組成,沒有幾個人是贏家的。早已被生活打入谷底的柳飄飄在聽到的這句話后的感動是不言而喻的。就好像黑暗的生活里點亮的光。她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人,即使如此渺小卻依舊懷有夢想,即使艱難地生活著卻可以義無反顧地對她說“我養你啊”。有理想的人總是發光的,沒有理想的人跟咸魚又有什么分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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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讓柳飄飄愛上尹天仇的不是那句“我養你啊”,而是這句“天亮之后就會很美的”。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對生活失去已久的熱情,原本打算醉生夢死般過完下半生,這一刻卻想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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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話養我是咪真??”
“是啊”
“唔好老點啊”
“都話是咯,等緊你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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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錯過太多美好,還錯失這份美好他可能就不剩什么了,其實他可以選擇更好的莫文蔚飾演的大明星杜鵑兒,好多觀眾可能覺得莫文蔚并沒有愛上他,但在尹天仇與柳飄飄相擁后,她開著車欲哭無淚的表情,雖然只得幾秒的鏡頭,但我不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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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仍是很長的,別輕易放棄,天光之后會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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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最終以黑色幽默的手法結尾,我仍記得初看時那份驚喜,整場戲分與劇情無關,但難掩這場戲道不明的質感。恰到好處的驚險似是為他的夢想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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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有尹天仇對洪爺說:“你阿嫲一個人養得你咁大,佢先是英雄,你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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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電影剛開始時的尹天仇背對鏡頭,沖著大海大喊“努力!奮斗!”從此他一直在不停地為著理想努力奮斗著,就算再艱難,就算一個愿意理解他的人都沒有,他也不曾放棄。尹天仇是否就是周星馳自己呢?可尹天仇并沒有周星馳成功,周星馳也沒有找到他的柳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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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劇之王》之后似乎為了應接時代潮流,這個男人從不停止過追尋,無論是《功夫》高超的特效,《長江七號》的科幻,再到近期的《美人魚》和徐老怪的《西游伏妖篇》,他仍然不停地用電影向我們抒發他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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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這種偉大的藝術有時會因為演員變得更加吸引,但我覺得每個出色的演員都會去到讓電影駕馭自己這個階段。我想已過知天命年紀的星爺可能身處這個階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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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愛念
換你的信念
未變的志愿
戀一生也未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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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那堆塵封卻布滿笑聲的戲飛中加多一張吧!可能已不復當年的感覺,但那些感動與快樂永不會消退。“其實我對演戲沒什么才華”,這句話好像是對他自己說的,也是對所有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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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已經不再做演員,可是在我心里,他永遠都是最好的喜劇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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