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克拉底曾提出矯正人類骨骼畸形的嘗試,他的想法在2000年內都沒有勇者進行嘗試。1741年,Nicolas Andry強調了預防在骨骼畸形管理中的重要性。然而,他主要的強調對象是父母和老師,而不是醫療專業人員。當時的手段是非手術治療,Anry使用一棵歪歪扭扭的樹來說明試圖糾正脊柱畸形的做法,仍然是世界各地許多骨科學會的標志,包括“骨與關節雜志”。一個多世紀后,人們對消毒有了更好的了解,普通麻醉的改進和放射影像學的出現使外科矯形得以發展。最初的手術是截骨術,旨在通過恢復肢體的解剖軸線來處理因骨折不愈合或強直導致的肢體畸形。治療的位置很少得到穩定/固定,當靠近僵硬的關節進行時,往往會導致可活動的骨不連。髖關節最早的內固定嘗試是在1925年使用Smith-Petersen三翼釘,幾十年后,新型的固定裝置和標準的股骨近端截骨技術得以應用,從而能夠準確地截骨矯形和截骨愈合。1939年,McMurray第一個描述了截骨術在治療髖關節骨性關節炎中的應用。這一手術經過各種改進,一直被常規使用于治療骨關節炎(OA)患者。然而,隨著全髖關節置換術(THR)的出現,截骨手術對大多數髖關節外科醫生來說變得多余了。因此,骨科實習生現在不太可能在實習培訓期間看到髖關節截骨術。
因此,20世紀80年代早期保留自身髖關節的外科手術的復興是意想不到的,但人們對保留天然髖關節的先進外科技術的興趣一直在穩步增長。目前年輕人越來越重視體育活動,這意味著年輕運動員經常超過他們的解剖學極限,從而出現癥狀,特別是在髖關節。年齡小于50歲的患者THR的存活率仍然不如年齡大于60歲的患者。因此,保留天然髖關節手術依然值得研究和實踐,因為人們仍然堅信更換人工關節不是解決關節疾病的唯一答案。
根據1980-2013年間的文獻報道,我們介紹了以保留髖關節為目的的外科手術的最新進展,其特點是病理生理概念以及手術方法和技術的變化。與放射學確定的OA患者的截骨適應癥不同,在過去30年中,主要的焦點轉移到了關節退變變得明顯之前的年輕人的有癥狀的髖關節。最初的觀點并沒有受到MRI新見解的影響,這項技術當時才剛剛開始進入臨床實踐,這一治療方法使我們能夠檢查關節內的形態學和關節軟骨。既往的這些研究使我們能夠更好地了解髖關節的血液供應,從而計劃新的手術方法和技術。
股骨近端的血供有許多描述:旋股內側動脈(MFCA)提供股骨頭的大部分血供。大多數解剖學研究都是描述性的,并不涉及與手術入路相關的信息。特別是,很少有人關注血管之間的吻合,因為血管間的吻合可以彌補手術后初始血供不足的改變。股骨頭的缺血性壞死,在很長時間內仍然是采用涉及脫位技術的髖關節手術方法的障礙,這可以解釋為什么一部分學者反對股骨頭脫位技術。在文獻中也存在一些模糊的陳述和分歧,對解剖學發現尚未能達成統一的共識,特別是關于股骨頭主要血供來源的確切解剖過程。
關鍵問題是髖關節血管解剖學的研究是否表明股骨頭脫位技術是安全的。Gautier等學者的研究基于Ganz和Krügel的博士論文,最初認為髖關節脫位手術是安全的,然而這項研究的結果被批評為“永久的謬論”。該研究還表明,股骨頭的主要血液供應來源于MFCA,而MFCA深支與臀下動脈之間存在持續的外周吻合,可以代替MFCA對股骨頭的血液供應。這一重要信息意味著有可能保留自然髖關節,例如,在根治性切除腫瘤期間必須犧牲MFCA深支的情況下,保留股骨頭。更多的解剖證實了這些發現,并顯示閉孔外肌和肌腱限制了股骨頭脫位的距離,保護了MFCA深支不被過度伸展或斷裂。
最近的解剖學研究表明,股骨頭內側有來自MFCA的一個恒定的直接分支的額外血液供應,該分支在深支的近端。這解釋了為什么在Pipkin髖部骨折脫位后股骨頭碎片可能存活下來,這一現象從未被仔細研究過,它使得真正的股骨頭內截骨手術成為可能。
在髖臼側,也進行了類似的解剖,并開發了一種新設計的、安全的髖臼周圍截骨術,髖臼骨折得到了充分的血液供應。也有研究表明,髖臼血管在剝離上覆肌肉后不再對股骨或髖臼的血管灌注起作用。最后,應用激光多普勒血流計(LDF)可以在股骨近端和髖臼新入路試驗期間同時監測灌注及其動態波動,從而加強確認了該技術的理論支撐。
在臨床上,除全髖關節置換術外,很少進行髖關節脫位手術。不管采用哪種入路,都有5%到18%的幾率發生股骨頭缺血性壞死。一些學者認為后側入路不那么危險;另一些學者傾向于前側入路,但是都承認無論何種方法都存在一定的風險,盡管如上所述,它是在詳細的解剖學研究之后研究和開展的。簡而言之,它包括一個經股骨粗隆截骨翻轉入路,然后是股骨頭前脫位,手術視野覆蓋360°髖臼和幾近360°股骨頭 (如圖1)。
圖1 a:股骨粗隆翻轉入路手術髖關節脫位,側臥位使用支撐枕頭。脫位是在髖關節屈曲和外旋的情況下進行的。圖1b:關節囊Z形切開,圓韌帶切開,股骨頭前方脫位手術入路主要以解剖上的肌肉間隔進行,因為這樣操作的并發癥發生率低。血管壞死僅見于少數病例,可解釋為在進行大粗隆截骨術時損傷股骨頸上方的血管。在不需要大粗隆下移截骨的情況下,原位截骨術增加了固定的穩定性,并允許更早的負重。髖關節外科脫位需要確定關節內的機械異常,引入股骨-髖臼撞擊(FAI)的概念,現在FAI與殘留的發育不良一起被認為是導致晚期OA的疾病。此外,髖關節外科脫位成為關節囊內截骨和其他新式保髖手術背后的基本原理。1966年,Crock寫道:“理論上,需要一種方法在疾病的早期階段無創傷性地脫位髖關節,這樣才能保護股骨上端的血液供應,治療重要的關節內病變。“從歷史上看,髖關節OA被認為是關節軟骨內在異常或偏心超負荷的結果。體重也被認為是一個致病因素,但沒有顯示出像膝骨關節炎那樣顯著。此外,在正位X線片上已確定的異常與OA之間也存在緊密的關系,如Perths病和OA之間的關系。大約70%的髖關節OA患者在早期未能識別出這類畸形,這種情況被認為是原發性或特發性的。50年前,Murray推測髖關節OA可能與股骨頸的細微異常有關,他稱之為“傾斜畸形”。Solomon和Harris進一步闡述了這一點,并描述了“手槍柄畸形”(如圖2),它被認為代表了股骨上端骨骺滑脫(SUFE)。目前,大多數這樣的病理變化被歸類在“凸輪畸形”。這一觀念的出現,使得被認為是原發性或特發性的髖關節OA的發病率急劇下降到約10%。然而,從軟骨開始變性到終末期OA的病理學過程尚不清楚。雖然接觸面積減少和超負荷仍然是髖臼發育不良患者(DDH)的有效解釋,但它很難適用于股骨輕度畸形但癥狀較重的患者。圖2 兩張幾乎相同的髖關節正位X光片,顯示出典型的頭頸部凸輪型畸形,其形狀可直接與手槍柄相媲美。圖2a表示殘留的股骨上端骨骺滑脫畸形,圖2b表示沒有潛在兒童疾病的原發性凸輪畸形對髖關節OA病因學的這一假說的確立是在Murray的論文發表50年后才奠定的,其中描述了FAI的機制。術中可以看到FAI機制的發生并在直視下重復進行,并通過髖關節手術脫位的進行驗證。術中觀察到,即使股骨頭或頭頸交界處輕微的畸形也會導致慢性FAI及鄰近髖臼邊緣的軟骨和盂唇的損傷。股骨承重區的軟骨只有在大范圍髖臼軟骨磨損后才開始退化。股骨頭出現缺損區,才能在在放射學檢查上觀察到OA征象,隨著前上關節間隙變窄,此時軟骨破壞進一步加重。在提出髖關節撞擊(FAI)之前,亦有相關的研究提出類似的觀念。在1891年的法國文獻中曾經描述過,有或沒有軟骨覆蓋的股骨頭和股骨頸前外側輪廓的鞍狀延伸外形。不久之后,Poirier將其命名為“Emprinte iliacque”,因為他將其解釋為髂骨在重復屈曲時產生的反應性凹陷。Lane在1905年發表的手術治療骨折的書中的一幅插圖闡述了同樣的機制。然而,這種解釋在骨科學界并不受歡迎,直到最近才再次出現為髂前下棘撞擊綜合癥(subspine impingement)。Preisser在1907年報導的研究表明,髖臼位置不良與OA有關,隨后,在1911年,他報告說,髖關節內旋受限的患者通常會在后期進展為OA。但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這種解釋在當時沒有得到學術界支持。現在人們認識到屈曲時髖關節內旋轉受限是FAI的一個特征。1903年,von Mikulicz等學者報道了對髖關節外展和內旋受限的患者,進行股骨頭-股骨頸交界處隆起組織的切除。隨后,Vulpius和Stoffel引用并再次闡述了此項切除手術,后來Heyman,Herndon和Strong在嚴重髖關節屈曲和內旋受限的患者中使用了這種切除方式。Smith-Petersen還通過切除髖臼前壁的骨贅和加深強直性OA患者的頭頸前部交界處,改善了髖關節的活動范圍。1999年,Rab首次用計算機模擬證明了股骨上端骨骺滑脫患者的髖關節在突出的前外側干骺端和髖臼軟骨之間存在撞擊,但是該研究的缺陷在于不能觀察動態變化,因此無法推測撞擊對軟骨的影響。1970年,Teinturier證實了Preiser的觀點,即OA與髖臼畸形有關。FAI在90年代初再次成為焦點,有研究報導了一批輕度后傾愈合的股骨頸骨折產生了股骨頸前方骨贅,因此在屈曲時與髖臼緣產生前部骨質撞擊,但該研究并沒有考慮撞擊對髖臼軟骨的影響。直至1996年,FAI的概念開始在臨床上使用,同時引入了髖關節脫位技術。在接下來的幾年里,許多文獻對FAI進行了描述,關于FAI的文獻仍在呈指數級增長。雖然FAI可以發生在髖關節周圍的任何地方,但最常見的部位是前外側,并且發生在髖關節屈曲內旋,這也是撞擊試驗的由來,用于檢驗髖關節屈曲內旋受限。FAI存在兩種形式(如圖3),一種是在髖臼邊緣和頭頸交界處之間產生線性撞擊(嵌塞),稱為鉗狀FAI,接觸區域可以是局部的,如髖臼后傾,也可以是整體的,如髖臼過深或髖臼前凸。最先受傷的結構是包含傷害性神經末梢的盂唇,這就是鉗狀FAI疼痛的原因。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性撞擊會導致邊緣處的發生骨性磨損,盂唇變薄并向前方移位,從而增加覆蓋范圍,終末期可見沒有覆蓋盂唇的髖臼緣。髖臼軟骨在靠近唇部的一個相當小的區域內退變,作為對應的病變部位,累及髖臼后下部或股骨軟骨。隨著時間的推移,股骨頸的撞擊區出現馬鞍狀骨痂形成。另一種類型的FAI稱為凸輪撞擊,發生在股骨頭的非球形部分或髖臼腔內的頭頸交界處,與鉗型FAI相比,盂唇在更長的一段時間內保持完好。唇骨的撕裂實際上是病變初期由外向內的剪切力將髖臼軟骨和軟骨下骨撕脫時連帶產生的撕裂,伴隨的軟骨下缺損可能延伸到2厘米深,并將導致局部關節軟骨破壞和股骨頭移位到缺損中。這種現象可以在MRI上看到,表現為后關節間隙增大,繼續進展則放射學上表現為前上關節間隙變窄。圖3 說明股骨髖臼撞擊機制的示意圖,a:局部或整體過度覆蓋導致鉗形撞擊;b:頭頸交界處的非球形區域在髖關節內旋和屈曲時被強迫進入髖臼而造成的凸輪撞擊股骨頭的遷移與股骨頭承重區軟骨退變的啟動有關。在頭頸交界處可見的囊腫,可能代表病變初期過程的終點 (如圖4)。孤立的凸輪或鉗夾FAI很少見:大多數患者都同時有這兩種類型的異常,其中一種機制通常占主導地位。進一步惡化的因素包括預先存在的關節松弛和撞擊的速度,特別是重復運動直到運動范圍受限。當鉗狀FAI占主導地位時,退變過程相當緩慢:通常是典型的女性患者,年齡在30-40歲之間,癥狀通常始于新的活動,如瑜伽、有氧運動等。凸輪型FAI顯然更具破壞性,它主要見于運動員,他們通常年輕十歲,他們的早期癥狀為肌肉不適和髖關節伸展運動困難,通常在疾病過程中較晚的時候去看骨科醫生,難以從物理治療中得到緩解。凸輪型FAI終末期常常繼發髖關節前上方OA,而鉗狀FAI終末期則繼發髖關節后下位OA。FAI的概念既適用于細微的畸形,也適用于較大的畸形,如股骨上端骨骺滑脫和Perths病的患者;然而,有時關節內撞擊被關節外畸形所掩蓋,這嚴重限制了運動功能。圖4 T2加權關節MR圖像顯示典型的凸輪形態,在頭頸部前交界處的球形和非球形之間的交界處有一個囊腫(白色箭頭),這是由撞擊引起的保守治療包括調整康復訓練和非甾體抗炎藥物。結構化的理療方案很少使用,患者有時報告癥狀增加而不是減少,最常見的是那些存在明顯畸形的患者。然而,對于僅有輕微骨骼畸形的患者,應該推薦加強鍛煉。對于有明顯畸形和高體力要求的年輕患者,應根據臨床和放射學評估(包括MRI),應當在合適的時機考慮手術。潛在的異常決定了最合適的手術技術,髖關節外科脫位不僅可以識別FAI畸形和相關的損傷,而且可以選擇正確的手術治療方式。在既往論文中已經描述了手術策略的進展。總而言之,這涉及股骨骨軟骨成形術,以重建股骨頭的球形輪廓和/或足夠的股骨頭-頸偏心距(offset)。模板幫助定義要成形的區域的邊緣(如圖5),切除的髖臼骨緣的量是根據術前影像學和重復的術中無撞擊運動測試來確定的。對于發育過深的髖臼,其形狀可能是環狀的。在技術開展的早期,盂唇常作為病變組織的一部分被切除,但現在只要有可能就需要進行重新修復(如圖6),以利于重新建立關節的密閉和改善關節內的負荷分布。髖臼周圍反向截骨術用于髖臼后傾的年輕患者,術中需要注意減少對髖臼軟骨和延伸到股骨頭中心內側的后唇緣有的損傷,對于一部分患者,股骨的矯正有時也是必要的。亦有一部分患者在關節鏡下通過輔助小切口治療前方凸輪撞擊,并且已經報道了有較好的早期結果。圖5 術中照片顯示使用透明模板輔助下,將非球形股骨頭塑造成球形股骨頭(左:股骨頭成形術前;右:股骨頭成形術后)圖6 說明盂唇固定的示意圖,a:局部過度覆蓋;b:將髖臼邊緣暴露的一部分的盂唇剝離;c:修剪邊緣多余的骨質;d:使用螺釘錨合固定;e:固定的特寫細節
目前,髖關節鏡已被廣泛報道并作為FAI手術治療的主要形式。關節鏡治療技術正在不斷改進,并代表著當今在FAI治療中最常用的外科技術。然而,與FAI相關的更復雜的關節內情況不能用這種方法治療,病理的關節外部分也不能用這種方法治療。理想的適應癥是孤立的前凸輪和/或鉗狀FAI。當FAI的所有方面都要進行手術,包括重新修復盂唇時,關節鏡手術通常比股骨頭脫位的開放手術花費更長的時間,并且與增加局部損傷的風險相關,特別是對股骨頭的關節軟骨。可能很難解決所有潛在的異常,有可能導致持續的癥狀,翻修手術和糟糕的結果。然而,在訓練有素的關節鏡醫生手中,關節鏡手術未來可能成為治療FAI最常用的技術。持續的關節外撞擊可導致進一步的不穩定甚至半脫位。這種持續性撞擊主要見于短頸和/或大而高的大粗隆的髖關節,當髖關節外展和不同屈曲角度的外旋時容易發生撞擊。這可能是Perthes病畸形治療后的情況。粗隆前移可以改善伸展時的外展,但對旋轉影響不大,因為粗隆底部將繼續撞擊。真正的股骨頸延長手術使股骨干外移,但不涉及近端干骺端區域。目前使用的粗隆翻轉截骨術可以解決撞擊問題,使用粗隆間截骨術糾正干骺端畸形可能會危及干骺端的血液灌注。粗隆翻轉截骨術后的相對頸部延長技術可以將殘留的粗隆骨向下復位到頸部,術中必須嚴格包進行骨膜下剝離,保留血液灌注(如圖7)。這項技術增加了髖臼上方、后方和前部的間隙,而不會有股骨頭或頸部壞死的風險,而股骨矩和骨盆之間的距離保持不變。在手術結束時,根據個人髖關節的需要,將帶有肌肉附著物的粗隆截骨塊向遠端滑移。相對延長術可以是一種治療關節外撞擊的手術,到目前為止已經在131例髖關節病變中取得成功,僅1例患者在手術后即刻跌倒后股骨頸骨折,接受了全髖置換術。圖7 相對頸長的示意圖,a:粗隆翻轉截骨術(近端虛線),沿著遠端虛線截骨會危及包含股骨頭血液供應血管的支持帶;b:粗隆的分段切除,顯示了一種截骨術,以實現嚴格的骨膜下切除。C:股骨頸相對延長術后的結果示意圖,由支持帶和肌腱組成的軟組織瓣含有通向股骨頭的血管,股骨粗隆間截骨塊的最佳位置為大粗隆頂端水平正對旋轉中心治療SUFE的基本原則仍然是防止進一步滑脫和避免醫源性骨骺壞死,在臨床上,穩定的滑脫在原位固定時有良好的結果,愛荷華州的一系列研究證明了這一點,愛荷華髖關節評分平均得分在20年內從93分下降到87分,在38年后仍然有令人滿意的結果。然而,最近一篇涉及骨骺滑脫原位固定的論文報告,12%的髖關節需要進一步手術,30%的髖關節持續疼痛,術后16年的UCLA活動評分為8分(滿分10分),Max活動評分為5分(滿分16分)。有學者通過髖關節外科脫位入路觀察凸輪撞擊,即使是輕微骨骺滑脫的患者也會導致實質性的髖臼軟骨損傷,原位固定的概念受到了進一步的質疑。最近一項納入109名患者的研究報告,89%的患者持續存在關節軟骨損傷,75%的患者報告為中度到嚴重的損傷。一名患者的髖臼軟骨損傷在放射學上可見為關節間隙變窄,類似軟骨溶解,根據術中所見,我們認為SUFE患者偶爾會出現軟骨溶解,這可能是凸輪撞擊造成嚴重軟骨損傷的結果。對于不穩定的SUFE患者,骨骺壞死的發生率較高。據報道,在21例部分或完全解剖復位的不穩定骨骺滑脫患者中,壞死率高達58%。在另一項研究中,35例接受開放手術治療的骨骺分離的患者,只有1例有支持帶撕裂,除2例外其余均在股骨頸后方有骨痂形成。這種愈合的骨痂在文獻中很少被提及,然而,如果不在復位前切除骨痂,復位后可能會危及灌注,這一現象可以用術中骨骺的LDF來證明。滑脫后至手術的時間間隔在骨骺壞死的發展中起著一定的作用,因為在這段時間里,活動的骨骺反復暴露在支持帶扭曲或牽張的風險中。LDF顯示2名手術間隔時間最長的患者灌注中斷,并且隨后骨骺均繼續發生壞死。因此,術中的發現顯示,對于骨骺滑脫患者,應當支持將糾正股骨凸輪形態作為手術的組成部分。只有在滑脫角度達到40°到50°時,才應用畸形遠端截骨術,但是對于滑脫角度較大的患者難以得到充分矯正。雖然穩定的,滑脫角度<30°的患者可以通過關節鏡下的骨軟骨瓣成形術和骨骺的原位固定來治療,但是對于滑脫率較高的患者,使用髖關節外科脫位手術是首選的手術方式,可以在畸形水平重建正常解剖結構(如圖8)。在骨骺已經閉合的情況下,最好采用真股骨頸截骨術和前外側楔形切除術,現在有數個醫學中心遵循這一概念進行手術,尚未有報道壞死的病例。對于懷疑骨骺脫落的SUFE患者,建議采用與穩定滑脫相同的步驟進行緊急手術。無論如何,骨骺的解剖復位只能在切除股骨頸后側骨痂之后進行。任何閉合性復位都會增加血液供應中斷的風險。圖8 骨盆正位X光片(A)顯示一名13歲男性患者雙側股骨上端骨骺(SUFE)滑脫。骨盆正位X線片(B),右股骨骨骺滑脫復位術后4個月,未發現骨骺壞死的跡象,左側在六周前接受了同樣的手術治療除了在骨骺水平進行截骨術外,股骨頸本身更靠近要重新定位的股骨頭,這里的截骨術可以用最小的畸形達到最大的矯正度。不過,一般認為誘發股骨頭壞死的風險較高。在這個節段進行截骨手術的患者通常年齡較大,骨膜瓣厚度較小,因此更難從骨中剝離。然而,通過嚴格的骨膜下和分段修整粗隆根部到股骨頸后方水平,這些患者也有可能安全地延伸軟組織瓣(如圖7),可以獲得全方位的矯正。然而,對于股骨頭中心性病變的患者不應進行旋轉矯正,因為這不足以使病變充分轉位。內翻矯正是最常見的,可以用開放或閉合截骨進行,應用兩顆螺釘完成固定。閉合楔型截骨穩定性較高,截骨愈合速度較快,它不會導致外側移位,即使矯正的畸形角度較大,下肢的縮短也是微乎其微的。自2000年以來,我們對大約60名患者進行了這一手術,并報道了前24例。目前,該技術得到了改進,除了1例早期患者外,沒有患者發生壞死。在股骨頸水平的截骨術是單側疾病的首選,因為在這種情況下,粗隆間水平的矯正將導致下肢長度大幅縮短。話又說回來,粗隆間截骨術仍然具有適應癥,尤其是在兒童和需要雙側截骨的情況下,也用于矯正創傷后畸形。此外,股骨粗隆下截骨術在需要轉位、短縮和相對延長的情況下有一定的用武之地。自從髖關節外科脫位技術被證明是合理、有效的的操作以來,股骨頭成形一直是常規操作;然而,只有在了解了獨立的內側和外側血供的基礎上,才有可能切除更中心的部分,然后旋轉和固定股骨頭的其余部分,目的是改善關節對位關系。自2001年以來,在LDF控制下,23名患者成功實施了股骨頭截骨術,主要適應癥是Perths病后股骨頭嚴重畸形和外展受限。該手術方式僅限于10到20歲的患者,并且股骨頭內側輪廓和外側輪廓為圓形的患者。在三分之一的髖關節中,切除的中心部分是三角形的 (圖9)。大多數患者還進行了額外的髖臼周圍截骨術,以糾正繼發性髖臼發育不良并增加重新居中的頭部的穩定性。到目前為止,股骨頭的截骨塊沒有發生壞死,所有患者的運動能力都有明顯的改善。圖9 股骨頭復位截骨術的放射學圖像。圖9a:CT掃描顯示股骨頭外側柱突出,髖臼發育不良,短頸和高位大轉子;圖9b:頭部復位截骨、頸部相對延長和大轉子遠端前移后的術中X線片,股骨外展顯示了在髖臼內穩定股骨頭所需的髖臼旋轉程度。圖9c:術后5年的外觀,臨床效果非常滿意青壯年髖臼發育不良(DDH)的殘留髖臼發育不良最常見的原因是疾病早期保守治療的缺失、不完全或延遲。這種情況主要影響女性,在高加索人和日本人中很常見,在非洲本土人中很少見。直接家族性傳播是罕見的;但是,當父母一方受到影響時,風險會增加。通過超聲波檢查和使用夾板早期治療,完全脫位的發生率已顯著降低。髖臼塑形的刺激因素是股骨頭的對位,這一過程隨著Y型軟骨的閉合而結束,而髖臼形狀的微調則繼續沿著邊緣的骨化中心進行。這可能解釋了為什么在一些最初超聲檢查正常的成年人中可以觀察到殘留的異型增生。生長遲緩可能發生在關節發育的最后階段。DDH后殘留髖臼發育不良的病理形態學通常被認為是股骨頭前外側覆蓋不足。然而,對典型殘留發育不良的較大人群的研究顯示,髖臼后傾高達35%。繼發于Perths病的髖臼發育不良患者的髖臼后傾發生率高達42%,100%的髖臼后傾發生在股骨近端局灶性缺損和創傷后異常增生的患者中。據了解,殘留的髖臼發育不良可能導致早期OA,原因是邊緣負荷減少而接觸區域軸向負荷過大。Murphy,Ganz和Müller確定了一個閾值,該閾值由16°的Wiberg角表示。第一個失效的結構是髖臼盂唇,它經歷了由內而外的疲勞和撕脫,有時伴有附著的軟骨瓣或邊緣的骨碎片。這會導致股骨頭的進一步不穩定,若此時在關節鏡下進行的盂唇清理術會加速不穩定的過程,并伴隨著越來越嚴重的惡化。人們普遍認為,在較年輕的人群中,只要OA分級低于T?nnis分級2級,增加負荷傳遞面積的手術至少會推遲全髖關節置換術,這樣的手術可以分為增強穩定手術和重定向手術。增強穩定手術將關節囊的一部分合并到擴大的髖臼頂中,導致該組織轉化為纖維軟骨。在良好的力學條件下,纖維軟骨可以存活數十年,但不如透明軟骨。強化手術包括由Spitzy首次描述的髖臼頂成形術和Chiari所描述的截骨術,盡管這兩種技術多次發表了良好的術后結果,但是近年來都較少使用。雖然增強穩定性手術引起學界的廣泛關注,但重定向手術是目前治療青少年DDH的首選手術方式。重新定位手術的過程是旋轉整個髖臼,以增加可用于負荷傳遞的透明軟骨的面積,在不嚴重減少股骨頭其他區域覆蓋的情況下增加股骨頭上方覆蓋。重新定位手術的范圍從遠離髖臼的截骨術到靠近髖臼的截骨術;從單側到三側的截骨術。單側、雙側和三側截骨術不會穿過Y形軟骨,因此可以在小孩子身上進行。10歲以上的人可以進行髖臼周圍截骨術,而球形截骨術通常在骨骺閉合后進行。在遠距離截骨術中,堅固的骶盆韌帶限制了矯正量。單截骨的Salter截骨術由于截骨旋轉中心靠近恥骨聯合而容易產生后傾。使用關節周圍三聯截骨術,如T?nnis或Carlioz,可以獲得良好的矯正。然而,這些截骨術干擾了產道的容量,不允許直接切開關節囊檢查髖關節。雖然球形截骨術和Bernese髖臼周圍截骨術穿過Y型軟骨,但即使在進行雙側手術時也不影響產道。Bernese截骨術的Smith-Petersen入路允許簡單的關節囊切開和關節內修復。今天,法國和德國首選關節周圍三聯截骨術,日本首選球形截骨術,瑞士和以英語為母語的國家通常使用髖臼周圍截骨術。重定向手術的年齡上限通常是40歲。在此年齡之后,手術技術需求、可能的并發癥和康復持續時間等因素導致該手術相較于THR不存在優勢。與OA相類似,手術時年齡較大是預后差的預測因素。然而,如果避免并發癥,髖臼周圍截骨術對于1級和2級OA的患者比THR更有效。獲得滿意的術后效果的重要因素是精確的空間定位和在手術中恢復股骨頭的光滑。對于沒有OA癥狀,以前沒有髖關節手術史的患者時,年齡上限為30歲,經過15到22年的隨訪,成功率可能達到100%。既往研究結果表明,未經治療的DDH患者,完全脫位的不穩定髖關節或移位股骨頭的半脫位將經歷快速退化,因此需要治療。對于覆蓋不夠充分的股骨頭,其自然轉歸仍不太清楚,因為此類患者關節仍然居中,而患者沒有癥狀。青少年或成人髖關節中殘留的發育不良是OA的重要危險因素。關于手術治療的結果,有幾個長期病例隨訪報道,這些研究報告了大約90%到95%的5年存活率,大約80%到85%的10年存活率,并且一項報告了75例PAO的回顧性病例系列,平均隨訪時間為20年,存活率為60%,其中不良結果的預測因子是較高的術前疼痛水平,年齡較大,OA級別較高,矯正度較差,術后肢體癱瘓。關節保留外科將隨著對OA病因、病理機制和預防的進一步了解而發展。徹底的術前評估是最重要的。盡管髖關節MRI是評估軟骨損傷的最好方法,但仍有改進的空間。除了需要更高分辨率的軟骨損傷成像外,損傷區域的空間標測方法將有助于細化退行性改變的分類,并有助于手術決策。此外,這將有助于對OA進行新的分類,這是非常必要的,例如,我們知道,被認為沒有OA的放射學證據的髖關節可能已經有嚴重而廣泛的軟骨損傷。髖關節撞擊的模擬已經變得越來越復雜,可能會使我們了解髖關節撞擊何時單獨發生以及何時合并關節的半脫位。我們對髖關節生物力學的認識表明,在有癥狀的患者中通常存在不止一個導致不穩定和/或撞擊的因素,這需要對所有不同的病理進行適當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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