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Komor等人利用16個堿基長的XTEN接頭(XTEN linker)將大鼠胞苷脫氨酶APOBEC1與dCas9連接在一起,從而構建出第一代堿基編輯器(BE1)。BE1表現出大約5個核苷酸的活性窗口(activity window):靶位點4~8。
為了增加體內編輯效率,第二代堿基編輯器(BE2)系統除了將胞苷脫氨酶與dCas9連接在一起之外,還將堿基切除修復抑制劑UGI與dCas9融合在一起,從而將編輯效率提高三倍,最高達到20%左右。對BE1和BE2而言,堿基插入或刪除(insertion or deletion, indel)發生率是非常低的(<0.1%),這是因為它們并不直接切割DNA。
為了將堿基編輯效率提高到50%以上,人們需要采取一種方法將靶DNA鏈上的堿基編輯復制到另一條DNA鏈上。為了做到這一點,Komor等人將dCas9換為Cas9n來模擬錯配修復,從而構建出第三代堿基編輯器(BE3)。BE3在非互補DNA鏈上產生切口,使得它在細胞看來是“新合成的”。因此,細胞使用含尿嘧啶(U)的DNA鏈作為模板來進行修復,從而復制這種堿基編輯。
第三代堿基編輯能夠產生復雜的產物;人們已觀察到不想要的C->G或C->A轉換,而不是始終如一的C-> T轉換。2017年,Komor等人猜測這些副產物是在堿基切除修復期間尿嘧啶N-糖基化酶(UNG)切除引起的。雖然第三代堿基編輯器包含UNG抑制劑UGI,但是添加第二個UGI拷貝可提高堿基編輯產物的純度。此外,Komor等人通過延長APOBEC1-Cas9n和Cas9n-UGI中的接頭長度提高了堿基編輯產物的純度,這三項改進一起代表了第四代堿基編輯器(BE4)。與BE3相比,BE4使得C->G和C->A基因編輯產物減少了2.3倍,并且讓indel發生率減少了2.3倍。
直到最近,堿基編輯僅限于靶DNA鏈上的C->T轉換,或互補DNA鏈上的G->A轉換,因此BE1、BE2、BE3和BE3都屬于胞嘧啶堿基編輯器(CBE)。Gaudelli等人尋求構建腺嘌呤堿基編輯器(ABE),它將腺嘌呤轉化為肌苷,從而導致A->G變化。他們最終成功構建出四種ABE:ABE7.10、ABE 6.3、ABE 7.8和ABE 7.9。
然而,2019年4月,Julian Grünewald等人已證實CBE和ABE也能夠誘導全轉錄組范圍內的不依賴于向導RNA(gRNA)的RNA堿基編輯,并且構建出降低不想要的RNA編輯活性的SECURE-BE3變體(詳細報道參見生物谷新聞:Nature:震驚!CRISPR堿基編輯器能夠誘導大量的脫靶RNA編輯)。
圖片來自Nature Biotechnology, 2019, doi:10.1038/s41587-019-0236-6。
在一項新的研究中,Julian Grünewald等人描述了對SECURE-BE3變體進行結構引導的改造,其中SECURE-BE3變體具有下降的脫靶RNA編輯活性和可比較的在靶DNA編輯活性,也是迄今為止描述的最小釀膿鏈球菌(Streptococcus pyogenes)Cas9堿基編輯器之一。相關研究結果發表在2019年9月的Nature Biotechnology期刊上,論文標題為“CRISPR DNA base editors with reduced RNA off-target and self-editing activities”。
他們還測試了基于除APOBEC1以外的胞苷脫氨基酶的CBE,結果發現基于人APOBEC3A的CBE誘導大量的RNA堿基編輯,然而基于APOBEC3A的增強型CBE6、基于人激活誘導的胞嘧啶脫氨酶(activation-induced cytidine deaminase)的CBE7和基于七鰓鰻(Petromyzon marinus)胞苷脫氨酶的CBE Target-AID4誘導較少的RNA編輯。
最后,他們發現表現出RNA脫靶編輯活性的CBE和ABE也能夠對它們自身的轉錄本進行自我編輯,從而導致堿基編輯器編碼序列出現異質性。
參考資料:Julian Grünewald et al. CRISPR DNA base editors with reduced RNA off-target and self-editing activities. Nature Biotechnology, 2019, doi:10.1038/s41587-019-0236-6.
Cell:細胞治療領域觀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