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壯闊的大地匯聚不計其數的狂野生靈,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這個地球上最殘酷的生死斗爭,“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界法則,被演繹得驚心動魄。這就是真實的非洲,竭盡所能活下去,就是唯一的意義。
有人跟我說,去非洲游獵旅行,要先學會一句非洲語“Jambo”,意思就是“你好”。
于是大人孩子都好激動地登上游獵車,準備跟看見的每一個動物說“Jambo”!
河馬潛水,斑馬吃草,長頸鹿吃樹葉,犀牛奔跑,獅子嬉戲,大象噴水……一切都寧靜安逸,無比和諧。
等等,這么平和的場面是動物大遷徙嗎?
不!這是給小孩看的繪本!
真正的大遷徙絕不是這么悠哉悠哉的,每一次對于食草動物來說,都如同一次生死歷劫,陸地上有獅、豹,還有鬣狗尾隨,水里有鱷魚和河馬,危機四伏,血腥遍野。
所以,在遍地都是動物的東非大草原上,看非洲五霸太平常,看動物逃殺才是重頭戲。
殺機重重的大遷徙
東非草原很大,被坦桑尼亞與肯尼亞的國界線分成了兩塊:小的在肯尼亞境內,名為馬賽馬拉草原;大的那塊在坦桑尼亞,名為塞倫蓋蒂草原。
每年5月到6月,塞倫蓋蒂草原的青草被逐漸消耗,200多萬只饑腸轆轆的食草動物,主要是主要是角馬、斑馬、瞪羚,為了生存一路北上,跋涉3000多公里,展開兇險而又艱辛的遷徙。
在逃過重重殺機后,它們來到肯尼亞境內的馬賽馬拉草原。短短兩三個月后,它們再次不辭辛苦,追尋青草返回塞倫蓋蒂。
最終只有30%的幸運者能重新回到出發地,而跟它們一起回來的,還有40萬在旅途中“制造”出的新生命。
▲ 小角馬出生
動物們的大遷徙也不僅僅是兩三個月的事兒,而是終身的事業,只要還活著,就一直在行走的路上,生而開始,死而結束,它們是真正的流浪者。所以你去非洲看大遷徙,全年都可以追尋到那澎湃的生命奇觀。
4、5月的非洲正處于雨季,萬物蘇醒,花海綺麗,猶如野生動物的伊甸園,這時去非洲看動物什么的真的一點兒不耽誤,甚至你還會有許多特別的收獲。
對于食肉動物來說,大把的食草動物走了,它們當然也得跟著走,待在原地只會被餓死。追著角馬它們遷徙的主要有獅子、鬣狗和豹。
別看雄獅看起來很威風,但一般情況下是雌獅負責捕食。
3、4只聯合起來捕獲一只年輕力壯的角馬是常有的事。
而雄獅偶爾才會捕獵,一般都是坐享其成。
鬣狗,名副其實的草原流氓,耐力、咬合力驚人,如果被一群鬣狗盯上,結局只能是悲劇。
花豹,強壯敏捷,犬齒長,有時獅子追不上的獵物它們可以輕松秒殺。
花豹特別猛,它基本上誰都敢招惹,連鱷魚都吃。
還敢弄豪豬,怎么下得去口啊,看著都疼。
獵豹的速度夠快,但是力量不如花豹,它們之間最明顯的區別就是獵豹有淚溝。
覺得遇到猛獸扒車就足夠刺激了?真正的好戲還沒上場呢!
馬拉河中的嗜血狂魔
除了陸地三煞,水里還潛伏著嗜血的無情殺手——尼羅鱷。
尼羅鱷無疑是馬拉河里的霸主,它們是是全世界體型最大的鱷魚,身長達六米,每年就在河里蹲守這一頓饕餮大餐。
穿越馬拉河只是大遷徙過程中其中一段,發生在每年的7、8月份。這是名副其實的一次生死大劫。每到暑期,馬拉河邊總是擠滿了越野車,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匯集在此,觀看這場動物界的悲壯盛事。
后有獅豹鬣狗的窮追不舍,前有尼羅鱷的血盆大口,后退是不可能的,只能奮勇向前。
黃昏將至,遷徙大軍務必在日落之前橫渡馬拉河。即使是看客,此刻的心情也是緊繃的。
數萬頭角馬斑馬浩浩蕩蕩伴著滾滾塵土而來,雖然角馬數量最多,但它們不是大遷徙的先鋒,帶領百萬動物大軍的,是耳聰目明愛吃長草的草原斑馬。斑馬有時候也很猛,會倒追豹子,保護群里的弱小。
角馬群總是在寬廣的河岸邊上下奔跑等待,等待斑馬的號令。
成群的斑馬在滾滾角馬群中脫穎而出,情景最讓人振奮,這也意味著沸騰的渡河秀即將開演。機靈的領頭斑馬總會在飲飽水后試探河面的安全性,然后慢慢游向水流湍急的河中。
這時跟隨在后的大小斑馬群會陸續游向領頭斑馬,并急速地泅水渡河上岸,大近視的牛羚群也在這時,前仆后繼地跳入河中,加入隊伍奮勇直游。一時場面沸騰至極點。
河上空禿鷲成群盤旋飛舞,河岸邊萬頭角馬伴著滾滾塵土,騰空躍下河里,水花四濺。
總覺著第一匹跳下河岸的角馬在喊叫:到底是誰把我踹下去的!其實它們根本沒時間停頓,全神貫注準備渡劫。
角馬的呼嚕聲,斑馬的號令聲,岸邊無數相機的快門聲……強勁慌亂的叫聲響徹天際,萬馬奔騰的狂野場面令人嘆為觀止。
▲ 為躲避河中鱷魚的吞噬,牛羚、斑馬都發揮了驚人的彈跳力
即使有過河大軍有勇有謀,渾濁的河水依然被鮮血染紅。
下面可以看一段角馬過河視頻,超過25只鱷魚的瘋狂撕咬,讓人真正感受到自然法則的殘酷。
除了兇殘的鱷魚,河馬也不是好惹的。
▲ 呦,看起來蛀牙不少
體型碩大的河馬是雜食性動物,它們平常以水生植物為食,餓極了才會吃肉。但是河馬的脾氣很火爆,對侵犯自己領地的動物,即使是同類,也會展開殊死搏斗。
角馬這么大陣勢闖進來,讓這河馬暴怒到極點,來一個咬死一個。
急了連鱷魚都咬。
混亂中,鱷魚居然趁機捕殺河馬寶寶。
所有的角馬都在奮力抬腿,不遲疑、不退縮,即便是母角馬也絕不會回頭眷顧幼崽,幼崽要全憑自己的努力向前再向前。
除了被咬死,馬拉河岸陡峻異常,水流湍急無比,摔死、溺死也是角馬們不得不面對的悲劇。每年遷徙途中的角馬尸體甚至會堵塞河道。覬覦已久的禿鷲自然不會放過這些殘尸。
連河岸上都是累累白骨。
幸存者在抵達馬拉河岸后,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渡河時失散的親友,斑馬、角馬們對落隊上不了岸的同伴表露鼓勵與呼喚;小斑馬張望等待同伴,再一次重逢的喜悅盡顯于肢體動作,令人莞爾。也有的角馬在失落等待之后,毅然躍入地獄般的馬拉河逆行,去尋找失散的親人,此般有情有義,令人驚嘆動容。
上岸后濕透的角馬拖著疲憊不堪的步履,隨著斑馬的高昂號令,浩浩蕩蕩串聯成曲線,一路迤邐直到隱沒于金黃色草原深處。
這里就是真實的非洲,匯集不計其數狂野的生靈,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這個地球上最殘酷的生死斗爭。當我們還久久回不過神時,動物已經從容上路,征途還在繼續,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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