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中國現代美術教育的奠基者,徐悲鴻主張發(fā)展“傳統(tǒng)中國畫”的改良,立足中國現代寫實主義美術。
值得一提的是,徐悲鴻先生的藝術成就非凡,但他的人生趣事也非常之多。
齊白石在78歲高齡時,喜獲第十二個兒子,取名“良末”,意為自己最后一個娃,徐悲鴻聽了這件事之后,像極了今日“隨份子”一樣寄一幅畫《千里駒》,這幅畫的提款很有意思:
“白石翁七十八歲生子,字之曰:良末。聞極聰慧。殆尚非最幼之子,強號之曰末耳。故人固無長物,且以遠方,顧寄千里駒為賀,廿七年。”
言外之意即是您老身體這么棒,可以繼續(xù)生兒子,孩子取名“良末”,有點勉強了白石翁很是開心,當即作一副雙蝦圖回贈。
《千里駒》
尺寸:52×78厘米
創(chuàng)作年代:1938年
此外,徐悲鴻還替齊白石在文化部謀一差事,信中諄諄道“月薪二百斤,每月須交三尺條幅四件,請勿延遲。”薪資、工作內容、工作時間交代得一清二楚。
(1948年 徐悲鴻與齊白石在宅中合影)
徐悲鴻和張大千的交往亦是有趣平常。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后期,張大千寓居北平,曾蓄養(yǎng)過一只金銀眼波斯玉貓,徐悲鴻見到了這只玉貓十分喜歡,就向他借去數月,后來徐悲鴻寫信告訴他“此貓馴擾可喜,但不捕鼠,且與(鼠)同器而食,為可怪耳”。
一個人向朋友借來了朋友家的寵物貓來玩,還告訴對方,你家的貓我很喜歡,就是不抓老鼠。朋友間的趣事也大抵如此了。
齊白石 《貓》圖稿 1939年 宣紙18.5x30.5cm
1919年5月,徐悲鴻在海上漂泊五十多天后,終于踏上了歐洲的土地。
徐悲鴻剛去法國留學時,一位外國同學瞧不起中國人,百般刁難徐悲鴻,徐悲鴻義正言辭地對那個學生說:“既然你瞧不起我的國家,那么好,從現在開始,我代表我的國家,你代表你的國家,我們來等到畢業(yè)的時候,再看畫功。”
《九州無事樂耕耘》
尺寸:150×250cm
創(chuàng)作年代:1951年作
成交價:RMB ?266,800,000
徐悲鴻深知留學法國,機會難得,時刻告誡自己,不能愧對國家艱難時期的供給。
在巴黎,他如饑似渴地奔波在畫室、博物館、書店、畫廊和圖書館之中,對西方繪畫藝術的研究從不停歇,最后通過史論等科目的考核,成為當時唯一錄取到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的中國留學生。
《巴人汲水圖》
尺寸:294cm x 63cm
創(chuàng)作年代:1937年
他不停地畫,畫了素描,畫油畫;畫了寫生,畫草圖;畫了習作,畫創(chuàng)作;沒有模特兒的時候,就畫自畫像。每天作畫十幾小時,有事還要跑去動物園畫動物速寫。
后來他的作品被收藏家收購,入選法國國家展覽會,獲得老師們的夸獎和同學們的羨慕。
《春山十駿圖》
尺寸:51.5×302cm
成交價:RMB ?105,000,000
1928年,徐悲鴻赴歐留學學成歸國,對于自覺擔負起復興中國美術、改良中國畫大任的徐悲鴻來說,“大膽吸收新的以寫生為基礎訓練”是他的教學方向。
但20世紀的北平畫壇“傳統(tǒng)派”居多,徐悲鴻的藝術理念與北平的氛圍格格不入。很長一段時間內,徐悲鴻都身處藝術論戰(zhàn)的漩渦。
《九方皋》
尺寸:65.5×91cm
創(chuàng)作年代:1931年作
成交價:RMB ?102,350,000
徐悲鴻的藝術之路不順暢,情感道路也沒有一帆風順,1933年,徐悲鴻和他的學生孫韻君(孫多慈)墜入情網,這讓徐悲鴻的夫人蔣碧薇大為憤怒。
1934年8月,蔣碧薇和徐悲鴻從國外參加畫展,回到了國內,畫展辦得相當成功,蔣碧薇社交禮儀做得恰到好處,她和徐悲鴻在一起,人們都說是一對璧人。
蔣碧薇沒想到的是,徐悲鴻仍舊對孫韻君念念不忘,蔣碧薇覺得夫妻感情將無法挽回,于是,和徐悲鴻開始分居。
1923年的徐悲鴻與蔣碧薇
徐悲鴻的心思不在蔣碧薇這里,經常半個月消失不見。蔣碧薇已經沒有心力去管徐悲鴻了,她也知道,丈夫可能又去湖南長沙找孫韻君去了,鞭長莫及,她很失落。
另一邊,徐悲鴻追求孫韻君的過程也是舉步維艱步履艱難。首先,孫韻君的父母接到蔣碧薇的“投訴”后,非常生氣,他們不贊成這門親事。
《天馬六駿》
尺寸:94×177.5cm
創(chuàng)作年代:1942年作
成交價:RMB ?89,700,000
徐悲鴻為了打消孫家父母的顧慮,還在《廣西日報》上刊登了一則信息,大致意思是,我和蔣碧薇解除非法同居關系。
蔣碧薇看到那則啟事,是如何的受傷。她離家私奔,陪著他吃苦,還生養(yǎng)了兩個孩子,卻被說成“同居”,氣得蔣碧薇的臉都青了。
徐悲鴻的追求孫韻君的道路并不平坦,孫韻君的父母不贊成女兒和徐悲鴻結婚,并在很快的時間內,把孫韻君許配給了國民黨浙江省教育廳廳長許紹棣。徐悲鴻和孫韻君這場師生戀,就此收場。
《放下你的鞭子》
尺寸:144×90cm
創(chuàng)作年代:1939年作
成交價:RMB ?72,000,000
徐悲鴻追求孫韻君不成之后,又于1944年和廖靜文結婚,廖靜文只和徐悲鴻相處了八年,她對于徐悲鴻的死,是這樣說的:“為了還清她(蔣碧薇)索要的畫債,悲鴻當時日夜作畫,他習慣站著作畫,不久就高血壓與腎炎并發(fā),病危住院了,我睡在地板上照顧了他四個月才出院。”
關于徐悲鴻的早死,兩個女人各有所指。原配怨小三,原配和小三鬧得都散場之后,廖靜文收拾了殘劇,嫁給了徐悲鴻,她怨的是“獅子大張口”的蔣碧薇。
《珍妮小姐畫像》
尺寸:136.5×98cm
創(chuàng)作年代:1939年作
成交價:RMB ?57,500,000
拋棄個人恩怨不談,在徐悲鴻死后,我們能看到的,是她們對于徐悲鴻的那份癡心。
其實徐悲鴻一生畫了無數的女人,畫得最多的,畫得最好的,還是蔣碧薇。
《蔣碧薇女士》
據悉,2010年6月4日,徐悲鴻的一幅《蔣碧薇女士》,以7280萬元在北京天倫王朝拍賣會拍賣成交,打破了以往徐悲鴻的所有油畫拍賣紀錄,創(chuàng)歷史新高。
蔣碧薇生前,寫了上下兩冊回憶錄,一本是《我與悲鴻》,字里行間,都是對悲鴻的怨懟、埋怨、指責,還有對徐出軌的氣憤。
徐悲鴻畫中的自己和蔣碧薇
在下半部的《我與道藩》里,卻不惜溢美之詞,處處夸贊自己這位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