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是如今世界上陸生最大的動物,也是世界上除了海豚、猩猩之外唯一能通過自我認知測試“鏡子測試”的動物。而這個測試,就連人類一歲半以下的嬰幼兒都不能通過。近日來,一則關于15頭野生亞洲象在云南北遷,一路“逛吃”的消息刷屏了各路的媒體。
截止到2021年5月30日,這個象群已經遷徙到了云南玉溪紅塔區的洛河鄉附近。如今,他們依舊還在向北遷徙。而為了民眾的安全,也為了保證這15頭野生象群遷徙順利。云南省林草局目前已經投入了警力近450余人次,出動渣土車、挖機、無人機等等裝置提前展開防護。
這些人和裝置,都在持續性24小時的不間斷監測預警。并準備好了亞洲象喜愛食物,時刻準備投喂用以保證象群食源,減少群眾的損失。那么這15頭亞洲象到底為何北遷?而林草局又為何對其如此寬容, 歷史上的大象也有這樣的遷徙記錄嗎?
早在上古時期,河南就已經有了野生大象的存在。在最早有關“象”的記載,就是傳說中馴服野象的“舜”,在《尚書·堯典》以及后來的《孟子》、《史記》之中也都有詳細的記載。其中:
“舜耕于歷山。有象為之耕,有鳥為之耘”
自這可以看出,上古時期的舜帝就已經會使用畜力進行耕種了。而這第一個被人類馴服用來生產的畜力,就是“象”。自此之后,大象就成為了人力社會之中的吉祥物。這一點自出土的商代青銅器中有著大量關于大象造型的器皿便可以看出。
再往后到了唐宋時期的,因為“象”自少就是靈獸,又諧音為“祥”亦或者是“相”。于是,象紋也就在一定程度上象征著“吉祥如意”、“出將入相”等等。后來更是流傳出若是靈象現世,則“天下太平”這樣的說法,而這就是“太平有象”:
“太平有象天人識,南陌東阡搗麥香。——陸游”
而到了明清時期,那時候的帝王就極其的鐘愛'太平有象'的器物。我們現在去博物館看當年的器物很明顯就能看出來,與象有關的器物數不勝數。因此,我們便可以看出,象的歷史在我國已經是源遠流長。
雖說在今日的中國我們只能在云南等少數熱帶雨林地區發現野生大象的蹤跡,但是考古發現,在距今3000多年前的黃河中下游平原地區是有著非常龐大的野象群分布的。在殷墟遺址之中我們發現了大量的象牙坑,前陣子爆火的三星堆之中也有出土大量的象牙。甚至那時期我們還能發現有“象兵”的存在,在《呂氏春秋》中有記載:
“商人服象,為虐于東夷”
不過后來到了周武王時期,因為戰爭的擴大以及人類應居地盤的擴大。周朝在兼并中原地區周邊將近五十多小國的過程之中,曾經有過“驅虎、犀、豹、象而遠之”這樣的作為。中原地區大量的象群就這樣被迫遷徙而走,不過依舊還是有少量象群留在了當地。
唐朝時期,根據史書的記載,在嶺南等地區還有許多的象群存在。同時還有野生的犀牛,當地的蠻族向大唐中央王朝朝貢使用的就是那些珍貴的“象牙、犀角”。而且當地還有著馴養大象耕地的故事:
“象大于水牛,土俗養彖以耕田”
這也證明了,上古時期流傳的“象之為耕”是真的。不過后來到了公元962年時期,也即是北宋初年。人與大象的關系就沒有史書表現得這么好了。那時候出現過一次規模強大的象患。甚至可以波及上十個地區,涉及到了武漢、天門、安陸等七個省市。
這樣大規模的象患發生的原因,正是因為宋元時期除去地球上典型的溫暖時段,因此大象的活動范圍也開始變大。有史記載:
“有象至黃陂縣(今屬武漢市)匿林中,食民苗稼,又至安、復、襄、唐,踐民田。”
那段時間,有關象群活動的記載愈發的多。僅是《宋史》本紀這正史傳記中的記載就多達幾十處,甚至一直到明代中期,關于野生象群時常傷害莊稼的事件還不少。特別是氣候溫熱的地區諸如廣西等地,發生大象傷害莊稼的事情也不少:
“每秋熟,輒成群出食,民甚苦之”
不過到到了清朝道光時期,隨著人口的增加,土地也不斷地被開發。象群的數量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只有減少沒有增多,再到20世紀時期,象群已經開始變得稀少,人們根本就是難覓其蹤。直至如今,我國僅有云南等地才會有極為少量的野生象群分布。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象群的遷徙確實會有一定的原因是因為自然氣候的原因開始遷徙。但是自古至今象群每一次大的遷徙,其實都是因為人類擠占了他們的生存空間。而象作為我國自古就有吉祥物,受到這樣大的影響乃至差點滅絕實則不應該。我想,林草局如此寬容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回是因為這個吧。
可就算是按照現實意義來說,我們也不得不對象群寬容。自生態學方面來說,大象是極為稀少的“傘護種”,這是保護生物學之中的一個概念,指代的是那些生存環境能夠涵蓋許許多多其他物種生存需求環境的物種。他們可以給這些其他動物提供保護傘,因此被稱之為“傘護種”。
云南一地有著非常多國家自然保護區,而“傘護種”動物常被用于自然保護區的規劃。因此,不論是處于傳統,還是出于對自然保護區的規劃,亦或者是為了環保。對于這一支中國少有的“自然野生象群”,我們都應該報以善意,并為其提供一定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