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被貶黃州，朋友蔣氏來送行。酒酣之際，蘇東坡讓小妾春娘來敬酒。這春娘聰明漂亮，能詩善文。、
二人對飲時，蔣氏問蘇東坡到黃州，是否帶春娘一起去。蘇東坡說不必了。蔣氏對春娘早鐘情，于是說〝那不如送給我吧〞，并提出用一匹白馬來和蘇東坡交換，白馬正好做蘇東坡到黃州的腳力。蘇東坡非常高興，欣然應允，并當即賦詩一首，記錄此事，詩曰：
春娘此去太匆匆，不敢啼嘆懊恨中。
只為山行多險陰，故將紅粉換追風。
在這里，蘇東坡完全把妾把作一件隨意處置的物品，盡管在詩中假惺惺地為自己辨護，只不過文過飾非罷了。尤其殘忍的是，春娘腆著個肚子，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
春娘淚眼婆娑，悲憤難當。當即賦詩一首，怒斥蘇東坡，并哀嘆命運對自己的不公。詩曰：
為人莫作婦人身，百般苦樂由他人。
今日始知人賤畜，此生茍活怨誰嗔。
說罷，春娘掩面沖下臺階，觸樹而死，一尸兩命，轉瞬而逝。蘇東坡是否失去一匹好馬，不得而知。但他心中是否有過波瀾？我看不見得。蘇東坡獵女無數，到處留情，春娘只是他的一個過客罷了。至于懷孕的妾，那也不少了。他的私生子遍天下。區區一妾的性命，與他真的不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