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鑒》338:石勒的這一戰,很經典,值得體會
辛巳,賈疋等奉秦王業為皇太子,建行臺于長安,登壇告類,建宗廟、社稷,大赦。以閻鼎為太子詹事,總攝百揆;加賈疋征西大將軍,以秦州刺史南陽王保為大司馬。命司空荀藩督攝遠近,光祿大夫荀組領司隸校尉、行豫州刺史,與藩共保開封。秦州刺史裴苞據險以拒涼州兵,張寔、宋配等擊破之,苞奔柔兇塢。冬十月,漢主聰封其子恒為代王,逞為吳王,朗為潁川王,皋為零陵王,旭為丹陽王,京為蜀王,坦為九江王,晃為臨川王;以王育為太保,王彰為太尉,任為司徒,馬景為司空,朱紀為尚書令,范隆為左仆射,呼延晏為右仆射。代公猗盧遣其子六脩及兄子普根、將軍衛雄、范班、箕澹帥眾數萬為前鋒以攻晉陽,猗盧自帥眾二十萬繼之,劉琨收散卒數千為之鄉導。六脩與漢中山王曜戰于汾東,曜兵敗,墜馬,中七創。討虜將軍傅虎以馬授曜,曜不受,曰:“卿當乘以自免,吾創已重,自分死此。”虎泣曰:“虎蒙大王識拔至此,常思效命,今其時矣。且漢室初基,天下可無虎,不可無大王也!”曜入晉陽,夜,與大將軍粲、鎮北大將軍豐掠晉陽之民,逾蒙山而歸。十一月,猗盧追之,戰于藍谷,漢兵大敗,擒劉豐,斬邢延等三千余級,伏尸數百里。猗盧因大獵壽陽山,陳閱皮肉,山為之赤。劉琨自營門步入拜謝,固請進軍。猗盧曰:“吾不早來,致卿父母見害,誠以相愧。今卿已復州境,吾遠來,士馬疲弊,且待后舉,劉聰未可滅也。”遣琨馬、牛、羊各千余匹,車百乘而還,留其將箕澹、段繁等戍晉陽。琨徙居陽曲,招集亡散。盧諶為劉粲參軍,亡歸琨,漢人殺其父志及弟謐、詵。贈傅虎幽州刺史。彭仲蕩之子天護帥群胡攻賈疋,天護陽不勝而走,疋追之,夜墜澗中,天護執而殺之。漢以天護為涼州刺史。眾推始平太守麹允領雍州刺史。閻鼎與京兆太守梁綜爭權,鼎遂殺綜。麹允與撫夷護軍索、馮翊太守梁肅合兵攻鼎,鼎出奔雍,為氐竇首所殺。廣平游綸、張豺擁眾數萬,據苑鄉,受王浚假署;石勒遣夔安、支雄等七將攻之,破其外壘。浚遣督護王昌帥諸軍及遼西公段疾陸眷、疾陸眷弟匹、文鴦、從弟末柸部眾五萬攻勒于襄國。疾陸眷屯于渚陽,勒遣諸將出戰,皆為疾陸眷所敗。疾陸眷大造攻具,將攻城,勒眾甚懼。勒召將佐謀之曰:“今城塹未固,糧儲不多,彼眾我寡,外無救授,吾欲悉眾與之決戰,何如?”張賓、孔萇曰:“鮮卑之種,段氏最為勇悍,而末柸尤甚,其銳卒皆在末柸所。今聞疾陸眷刻日攻北城,其大眾遠來,戰斗連日,謂我孤弱,不敢出戰,意必懈惰。宜且勿出,示之以怯,鑿北城為突門二十余道,俟其來至,列守未定,出其不意,直沖末柸帳,彼必震駭,不暇為計,破之必矣。末柸敗,則其余不攻而潰矣。”勒從之,密為突門。既而疾陸眷攻北城,勒登城望之,見其將士或釋仗而寢,乃命孔萇督銳卒自突門出擊之,城上鼓噪以助其勢。萇攻末柸帳,不能克而退。末柸逐之,入其壘門,為勒眾所獲,疾陸眷等軍皆退走。萇乘勝追擊,枕尸三十余里,獲鎧馬五千匹。疾陸眷收其余眾,還屯渚陽。勒質末柸,遣使求和于疾陸眷,疾陸眷許之。文鴦諫曰:“今以末柸一人之故而縱垂亡之虜,得無為王彭祖所怨,招后患乎!”疾陸眷不從,復以鎧馬金銀賂勒,且以末柸三弟為質而請末柸。諸將皆勸勒殺末柸,勒曰:“遼西鮮卑健國也,與我素無仇讎,為王浚所使耳。今殺一人而結一國之怨,非計也。歸之,必深德我,不復為浚用矣。”乃厚以金帛報之,遣石虎與疾陸眷盟于渚陽,結為兄弟。疾陸眷引歸,王昌不能獨留,亦引兵還薊。勒召末柸,與之燕飲,誓為父子,遣還遼西。末柸在涂,日南向而拜者三。由是段氏專心附勒,王浚之勢遂衰。游綸、張豺請降于勒。勒攻信都,殺冀州刺史王象。浚復以卲舉行冀州刺史,保信都。九月三日,安定太守賈疋等奉秦王司馬業為皇太子,在長安建行臺(臨時政府),登壇祭天,建宗廟、社稷,大赦。任命閻鼎為太子詹事,總攝百官。任命賈疋為征西大將軍,任命秦州刺史、南陽王司馬保為大司馬,命司空荀藩督攝遠近政事,光祿大夫荀組兼任司隸校尉,代理豫州刺史,與荀藩共同保衛開封。秦州刺史裴苞據險以阻擋馳援朝廷的涼州兵團前進,涼州將領張寔、宋配發動攻擊,擊破裴苞,裴苞逃奔柔兇塢。冬,十月,漢主劉聰封其子劉恒為代王,劉逞為吳王,劉朗為潁川王,劉皋為零陵王,劉旭為丹陽王,劉京為蜀王,劉坦為九江王,劉晃為臨川王;任命王育為太保,王彰為太尉,任顗為司徒,馬景為司空,朱紀為尚書令,范隆為左仆射,呼延晏為右仆射。代公拓跋猗盧派他的兒子拓跋六修及哥哥的兒子拓跋普根、將軍衛雄、范班、箕澹率眾數萬為前鋒以攻晉陽,拓跋猗盧自己率眾二十萬緊隨其后,劉琨收拾殘部數千為向導。拓跋六修與漢中山王劉曜戰于汾水東岸,劉曜兵敗,墜馬,身上七處受傷。討虜將軍傅虎把自己的馬讓給劉曜,劉曜不接受,說:“你自己乘馬快走吧!我傷得太重,今天就死在這兒了。”傅虎哭泣說:“傅虎蒙大王賞識,被提拔到這個位置,時常想著替大王效命,就在此時了。況且漢室初創,天下可以沒有傅虎,不可沒有大王!”劉曜入晉陽,當夜,與大將軍劉粲、鎮北大將軍劉豐裹脅晉陽百姓,越過蒙山回平陽。十一月,拓跋猗盧追上漢軍,戰于藍谷,漢兵大敗,生擒劉豐,斬邢延等三千余首級,伏尸數百里。拓跋猗盧于是在壽陽山舉行盛大狩獵活動,獵物被剖皮陳列,山都染紅了。劉琨從營門步行進入道謝,堅持請求繼續進兵。拓跋猗盧說:“我來晚了,讓您的父母被殺害,實在是慚愧!但是,您已經恢復全州土地,而我軍遠來,士馬疲敝,不能再戰了,劉聰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消滅的,再圖后舉吧!”送給劉琨馬、牛、羊各一千余頭,車一百輛,還師。留下部將箕澹、段繁等留駐晉陽協防。劉琨遷居陽曲縣,召集亡散士卒。盧諶為劉粲參軍,逃亡回歸劉琨,漢國殺其父盧志及其弟弟盧謐、盧詵。追贈傅虎為幽州刺史。十二月,漢主劉聰立皇后張氏,任命其父張寔為左光祿大夫。彭仲蕩(漢國已故涼州刺史,311年被賈疋擊斬)的兒子彭天護率胡人攻打賈疋,彭天護佯敗退走,賈疋追擊,夜里墜入山澗,被彭天護抓獲斬殺。漢國任命彭天護為涼州刺史。長安官員們推舉始平太守麴允兼任雍州刺史。閻鼎與京兆太守梁綜爭權,閻鼎殺死梁綜。麴允與撫夷護軍索綝、馮翊太守梁肅合兵攻打閻鼎,閻鼎逃奔雍州,被氐族酋長竇首殺死。廣平人游綸、張豺擁眾數萬,占據苑鄉,接受幽州刺史王浚任命的官職。石勒派夔安、支雄等七位將領攻打,攻破其外壘。王浚遣都護王昌率諸軍及遼西公段疾陸眷、段疾陸眷的弟弟段匹?、段文鴦、堂弟段末柸率部眾五萬,在襄國攻打石勒。段疾陸眷在渚陽屯兵,石勒派諸將出戰,都被段疾陸眷擊敗。段疾陸眷大量制造攻城裝備,準備攻城,石勒部眾非常害怕。石勒召集諸將佐,商議說:“如今城墻和護城河都還尚未完固,儲糧又不多,彼眾我寡,外無救援,我想全軍出擊,和敵人決戰,如何?”張賓、孔萇說:“鮮卑各部落,段氏最為勇悍,段氏之中,又以段末柸為甚,精兵銳卒都在段末柸部。如今聽說段疾陸眷已經定下日期,攻打北城,他大眾遠來,戰斗連日,認為我軍孤弱,不敢出戰,軍心一定懈怠。我們應該不要出戰,讓他們覺得我們膽怯。然后在北城挖鑿二十余道突門(在城墻上挖洞,留外墻五六寸不挖穿,出擊時突然破墻,一涌而出),等他兵來,列陣未定,出其不意,直沖段末柸大帳,他一定震駭,來不及應對,必定被我軍擊破。段末柸一敗,其余部隊就不攻自破了。”石勒聽從,秘密挖掘突門。既而段疾陸眷攻北城,石勒登城瞭望,看見鮮卑將士有的都放下武器躺在地上睡覺,于是命孔萇率精兵從突門出擊,城上鼓噪助威。孔萇攻段末柸營帳,不能攻克,撤退。段末柸追擊,進入孔萇營壘,反而被生擒。段疾陸眷等軍都退走。孔萇乘勝追擊,鮮卑軍伏尸三十余里,繳獲護甲戰馬數千匹。段疾陸眷收集余部,還屯渚陽。石勒以段末柸為人質,遣使向段疾陸眷請和,段疾陸眷同意。段文鴦進諫說:“如今由于段末柸一個人的緣故,而放過將要滅亡的敵人,豈不被王浚怨恨,又招來后患?”段疾陸眷不聽,再以護甲戰馬和金銀賄賂石勒,并且以段末柸的三弟為人質,去換回段末柸。諸將都勸石勒殺段末柸,石勒說:“遼西鮮卑是強國,和我們一向無冤無仇,只是被王浚指使而已。如今殺一人而結怨于一國,不是好主意。放他回去,他一定記得我們的恩德,不再為王浚所用。”于是備上金帛厚禮,回報段疾陸眷,派石虎與段疾陸眷結盟于渚陽,結為兄弟。段疾陸眷帶兵回國,王昌獨力無法支撐,也引兵回薊縣。石勒召段末柸,與他宴飲,誓言情同父子,放他回遼西。段末柸在歸途中,每天南向下拜三次。從此段氏專心歸附石勒,王浚的勢力就衰落了。游綸、張豺向石勒請降。石勒攻打信都,殺冀州刺史王象。王浚再以邵舉擔任冀州刺史,固守信都。
我對軍事領域的研究不多,這里就不多寫,朋友們自己領會我們看《毛選》,我們看《孫子兵法》,每一場看似以弱勝強的背后,其實都是“以強勝弱”在整體上處于弱勢的情況下,在局部找到可進攻的點,加大投入,把所有的力量壓上去,以實現戰略性的勝利是整體與局部、兩點論與重點論,是主要矛盾與主要方面, 是以犧牲大部分的代價來換取某個局部的勝利,以此來實現戰略上的推進這里面是軍事上的思維, 用在自己的人生上,也同樣如此我們很多人處于普通階層這個級別, 沒有背景,上一代人沒有什么原始資產的積累,只能靠自己去實現人生階層的跨越并且,自己也沒有上過好大學,長相,知識技能水平等等都一般般,即便是這種情況下,還想要突圍,怎么辦?這個過程中,沒有長期主義,沒有與時間做朋友的戰略思維與戰略定力,這事就更難了當你與時間做朋友,那你就會利用“時間”這個杠桿,這把“時間磨刀石”別人可能用1年就能成功,你就得準備用5年,或者10年來打磨這就跟練習功夫一樣的,你沒有好的天資,那就得像郭靖一樣,把一個簡單的招術練到極致...所以,在選擇上就得更加慎重,思考要久一點,想的要長遠一點,然后一旦確定要行動了,最好持續的時間更長久一點因為處在普通階層的環境下,我們還能像別人一樣,一年換好幾份工作嗎?或者三年換好幾個工作嗎?....別人在時間上的浪費,可以在另外一個維度補回來,比如金錢維度,比如空間維度就像一個人創業,連續三次,或者三年都可能失敗好幾個,十幾個項目,無所謂,只要家族還能提供資金、提供資源,他完全可以在另外一個賽道上趕上來....比如你的思想認知,你的方法論,宇宙觀...專業.....心智、心法....這就像一個復雜的戰局,哪條是你的重要線?哪個是你的重要的點?以及重要線上的重要的“點”在哪?這種思維,還可以在其他很多方面來運用,比如職場上...在股權激勵領域,有兩個字極其重要,一個是“借”,就是無中生有一個是“化”, 變化,矛與盾的轉化, 陰與陽的轉化, 人體食物吸收的“動、植物DNA 轉化為人體DNA”,大白話就是 “牛肉變人肉”石勒通過“捉放段末柸”,切割了王浚與段氏的聯盟,軍事上叫“上兵伐謀,其次伐交”我們教員的“優待俘虜”,“發路費回家”的思想,玩的更好....我們呢?在職場上,在生意上,有沒有注意用這個“化”字?你今天干掉了他們,他們的小孩明天干掉了你們,你們的小孩后天再去干掉了他們的小孩......戰國時候,各國之間都是這么玩的.....后來范睢給秦國改了一個玩法,統一了華夏...這一段,他發揮了軍事與外交藝術,把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最大...所以,一個公司的力量,潛力,不只是單方面的去看產品好不好、資金/資源牛不牛,背景牛不牛....還要看領導人這種藝術手法怎么樣...所以,前幾天與一個哥們聊天講到,同樣面對股權激勵機制,有的人 公司現狀,員工成分(知識分子)、產品、賽道....等等條件確實比你的要好啊,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就能把股權激勵導入的有你好,為什么?領導人的心性,做事的魄力、君子見機而作的執行力,預見力,分錢的意愿度...等等都是影響的因素所以,你看,同樣以陽明心學為精神指導,都是在20歲之前(一個17歲,一個19歲)接觸過陽明心學最后呢,一個僅僅是把草山改成了陽明山,一個呢,帶領著全國貧苦大眾翻身,搬開三座大山,博弈世界列強....知與行的差別就是這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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