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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蘇散方證解惑


杏蘇散源于吳瑭《溫病條辨》并幾乎得到所有版本《方劑學》教材主編的認可,列為治療涼燥的代表方劑。其具有輕宣涼燥、宣肺化痰之功,主治外感涼燥證,癥見惡寒無汗,頭微痛,咳嗽痰稀,鼻塞咽干,苔白脈弦。

初學杏蘇散,對涼燥傷肺,同時兼有痰飲,理解有些困難。

外感風寒如麻黃湯證者,因感風寒,風寒束表,惡寒發熱,頭痛,無汗,肺失宣降,則見氣喘,直接明了。

也不如同類方劑桑杏湯證者,感受燥(溫)邪,燥邪傷津,一切以干為特征,癥見干咳、鼻干、咽干、口渴、苔薄白而干等。

涼燥雖為次寒,但總屬燥邪,有傷津耗液的特征,杏蘇散證感涼燥,但組方中卻用上了燥濕的二陳湯,確實費解。對此些問題,現予以論析。

1、杏蘇散的來源及方證

吳鞠通曾云“杏蘇散乃時人統治四時傷風咳嗽之方”,說明杏蘇散的創制者另有其人,并且是吳瑭同時代或前代醫家的一首常用方。清代能得到大家公認的,或大家能讀到的醫書,首推皇家教材《醫宗金鑒》。《醫宗金鑒》卷58載有杏蘇飲方,其由蘇葉、枳殼、桔梗、葛根、前胡、陳皮、甘草、姜半夏、杏仁、茯苓組成生姜為引,水煎服。主治風寒客肺作喘等。

對照二方組成,杏蘇散相當于杏蘇飲去葛根,加大棗。據此可以認為吳瑭所言的當時流行的杏蘇散,即是《醫宗金鑒》杏蘇飲。由于杏蘇飲苦辛溫潤,外可解散風寒,內能宣肺化痰,因此吳瑭遵《素問·至真要大論》“燥淫于內,治以苦溫,佐以甘辛”之旨,對于次寒的涼燥外襲,肺有停飲的病證,用杏蘇飲稍作加減,化裁而為杏蘇散以治之。吳瑭的杏蘇散經表出,就得到醫界公認。清·張秉成《成方便讀·自序》言“潤燥之劑”,第一首方劑就是杏蘇散。

《溫病條辨》中杏蘇散方證

燥傷本臟,頭微痛,惡寒,咳嗽稀痰鼻塞,嗌塞(咽喉梗塞),脈弦無汗,杏蘇散主之。

〔加減法〕

無汗,脈弦甚或緊,加羌活,微透汗。(無汗脈緊,故加羌活辛溫之重者,微發其汗)

汗后咳不止,去蘇葉、羌活,加蘇梗。(若表涼退而里邪未除,咳不止者,則去走表之蘇葉,加降里之蘇梗)

兼泄瀉腹滿者,加蒼術、濃樸。

頭痛兼眉棱骨痛者,加白芷(白芷肺胃本經之藥也,且能溫肌肉而達皮毛)

熱甚加黃芩,泄瀉腹滿者不可用。

〔方論〕

此苦溫甘辛法也。外感燥涼,故以蘇葉、前胡辛溫之輕者達表;甘、桔從上開,枳、杏、前、芩從下降,則嗌塞鼻塞宣通而咳可止。桔、半、茯苓,逐飲而補肺胃之陽。姜、棗為調和營衛之用。

2、感受涼燥,即生痰飲

何以外受涼燥,即生痰飲?

《溫病條辨》引沈目南《燥病論》曰:“燥氣起于秋分以后,小雪以前,陽明燥金涼氣司令。經云:陽明之勝,清發于中,左膚脅痛,溏泄,內為嗌塞,外發癲疝大涼肅殺,華英改容,毛蟲乃殃胸中不便,嗌塞而咳。據此經文,燥令必有涼氣感人,肝木受邪而為燥也……燥病屬涼,謂之次寒,病與感寒同類

深秋燥令氣行,氣候干燥且氣溫快速下降,一有不慎,感而得之,遂成涼燥。邪自外來,先犯皮毛,衛陽阻遏出現惡寒無汗,頭微痛等表證,微痛者,不似傷寒之痛甚也;皮毛受邪,內應于肺,則肺失宣降,咳嗽乃生。至于咳嗽痰稀系肺受次寒,不能通調水道,津液失去正常的輸布,聚而成之,痰飲即生。鼻塞者,鼻為肺竅。嗌寒者,嗌為肺系也。脈弦者,寒兼飲也。無汗者,涼搏皮毛也。

(陳老總結其病理變化是:風寒外襲→表衛閉郁→內傳肺系→氣郁津凝→咳嗽痰稀)

肺開竅于鼻,今受涼燥,肺氣不得宣發,津液不得順利敷布,故可現鼻塞咽干。脈弦主飲。

3、飲邪新生,還是宿飲?

杏蘇散的病機為外感涼燥,內生痰飲

它與麻黃湯證的區別在于麻黃湯受寒程度較重,惡寒重常有發熱,頭身皆疼痛不似杏蘇散僅頭微痛,肺氣閉郁更重而咳嗽較急多有喘促,且脈浮緊不是杏蘇散之脈浮弦。

所以杏蘇散為次寒兼有痰飲,常被稱作小青龍湯證之輕證,吳鞠通提到:“按杏蘇散,減小青龍一等。…若傷燥涼之咳,治以苦溫,佐以甘辛,正為合拍。若受重寒夾飲之咳,則有青龍。若傷春風,與燥已化火無痰之證,則仍從桑菊飲、桑杏湯例。“

但細辨之,其間又有區別,小青龍湯證,其痰飲為宿飲,杏蘇散之痰飲為即病之飲,是新生之飲

鄧中甲、李飛等方劑名家在其著作中均指出,其飲邪是肺受涼燥,津液失去正常輸布,聚而成飲。但吳瑭的理解是:按杏蘇散,減小青龍一等若受重寒夾飲之咳,則有青龍。把杏蘇散視為小青龍湯證輕證。

眾所周知,小青龍湯證是外有風寒,內有宿飲。從論治而言,無論是即病之飲,還是宿飲,均是化飲,吳瑭之言符合臨床。但從辨證而言,其飲邪是新生之飲,還是宿飲,則區別頗大,不可不察。

(編者按:杏蘇散與小青龍湯之鑒別,也就是痰飲的輕重的新久的鑒別,杏蘇散之舌常苔薄白不似小青龍湯證常見之舌苔水滑潤;小青龍湯之宿飲患者常面色偏黧黑眼瞼下處青黯,面有水斑等,而杏蘇散一般面色無顯著異常;二者痰雖都為稀白痰但小青龍湯痰量較多杏蘇散痰量一般不多;小青龍湯飲邪較重時隨著體位改變躺下等會加重咳嗽,咳逆倚息不得臥;新病時間不長者,小兒患者多為新飲的杏蘇散癥,素體陽虛痰濕重、老年、久病患者多見小青龍湯證;兩者皆可見脈弦,但程度亦有區別,小青龍之飲邪較重且外感寒邪更重常為弦帶緊脈,而杏蘇散常脈浮微弦。)

4、感受涼燥,化飲即潤

肺受涼燥,津液失去正常的輸布,氣郁津凝,聚而成飲,則成涼燥兼痰飲證。

其治療,《素問·至真要大論》云,“燥者濡之”,又云,“燥淫于內,治以苦溫,佐以甘辛”;吳氏云“若傷燥涼之咳,治以苦溫,佐以甘辛,正為合拍”。

但是,細究杏蘇散其組方蘇葉、半夏、茯苓、前胡、苦桔梗、枳殼、甘草、生姜、大棗、陳皮、杏仁。

原書未載用量與用法,11味藥中,具有辛溫者4,苦溫、甘溫者各1,辛苦寒者2,苦辛者1,甘平、甘淡平者各1,都具有辛味者7,且都性溫,苦味者5;其中半夏、陳皮、茯苓為燥濕化痰之藥;尤其是半夏在歷來中藥學書中被列為燥濕傷陰之品,其條下每注陰虛燥痰慎用。

顯然組方中除杏仁性潤外,其余大多為辛味之品,與濡法相去甚遠。

朱虹[1]認為,杏蘇散治療涼燥以辛溫藥物為主.全方幾乎無一味滋潤之品,主要源于吳鞠通對《素問》的深刻領會。《素問·藏氣法時論篇第二十二》“腎苫燥,急食辛以潤之。”《類經》:“腎為水臟,藏精者也。陰病者苫燥,故宜食辛以潤之。蓋其能開腠理.致津液者,以辛能通氣也。水中有真氣,唯辛能達之,氣至水亦至,故可以潤腎之燥。”

腎之陽氣虛,氣不化津、蒸津、載津,而致不能運氣布津,蒸津化液,故而苦于燥。

辛味具有調暢氣機、開通氣道、化氣布津的功效。腎之陽氣不足,氣不化津,食之辛味,鼓舞腎氣,津隨氣布,燥可解之。

進入秋季特別是深秋以后,“陽殺陰癜”,陰陽之氣逐漸閉藏天氣漸漸轉涼。對人體而言,陽氣漸于收斂,其推動、溫煦等作用不斷減退,不能推動津液等液態物質的運行,津液就不能正常地輸布到全身各處,因而出現“干”的癥狀。

因此,杏蘇散證所治的病因病機主要是因為外感次寒,體內陽氣不能溫煦、推動津液正常輸布,因涼而干。在治療上,若單純應用滋潤之品,乃為治其標而非治其本。此時的治療,應當以辛溫之劑,外散次寒,內助陽氣運行恢復氣化,使津液的輸布漸趨正常,則燥證自可緩解。《素問·至真要大論篇第七十四》指出:“燥淫于內,治以苦溫,佐以甘辛,以苦下之”,“燥淫所勝,平以苦濕,佐以酸辛,以苦下之。”吳鞠通在《溫病條辨·補秋燥勝氣論》第二條云:“若傷燥涼之咳,治以苦溫,佐以甘辛,正為合拍。”在杏蘇散方論中更明確指出:“此苦溫甘辛法也。…橘、半、茯苓,…補肺胃之陽。”

為何云“橘、半、茯苓,…補肺胃之陽”?

就是方中借橘、半、茯苓之溫性,幫助肺、脾(胃)恢復散津、布津的功能,使水道通調,水濕運化正常,津液的運行、輸布得以流暢,非一般意義上的二陳湯祛肺經之痰

辛味藥的作用能散能行,多可治表證,苦味藥能泄能燥,含有泄火燥濕之意。本方唯有杏仁苦溫而潤,雖有潤性但非是能益陰生津滋燥之品,在方中又處在大劑辛苦,燥劑之中,并不能發揮其潤的作用。

因此有人認為,本方辛溫,只宜于涼燥與風寒表證,不宜于風溫,也不能作為四時咳嗽的通用之方;還認為,該方不是潤劑,不能用于治燥證。有的方劑書上,還把杏蘇散歸入解表劑其實,從本方證病機及組方分析,杏蘇散確實不是潤劑,套用經旨,片面從潤理解,難以剖析涼燥的病理。

杏蘇散是解表劑,針對肺受涼燥,津液失去正常輸布氣郁津凝聚而成飲的涼燥最相適宜。涼燥表散,痰飲消化,肺宣降功能恢復,津液輸布如常,故云化飲即潤。

5、蘇葉解表,代替桂枝、麻黃

從陳言參蘇飲到杏蘇飲成為“時人統治四時傷風咳嗽之方”。其實代表著用蘇葉為主組方的風寒解表劑的興起。期間有張元素者,鑒于宋以前治表證,長于發汗、短于祛濕的局限性,以及“有汗不得服麻黃,無汗不得服桂枝”之戒忌,遣羌、防、蒼、芷等辛溫香燥藥組成方劑,“以代桂枝、麻黃、青龍、各半等湯,此太陽經之神藥也”。

羌防與蘇葉解表劑的出現,打破了麻桂劑一統解表方的局面,開創了解表方的另一模式。

隨著對溫熱病認識的加深,與溫病學的興起。有人提出“南方無真傷寒”,并視麻黃、桂枝類方劑如虎狼。典型的如紹派醫家胡寶書,其言“南方無真傷寒,多系溫病,而吾紹地處卑濕,純粹之溫熱也少見,多類濕邪為患。”當然也有反對意見,如清嶺南醫家陳煥堂,批評王叔和、陶節庵、張景岳等曲解傷寒與麻黃、桂枝類方劑。章次公指出“近世畏麻黃不啻猛虎,而尤以上海為甚,問其理由,莫不以麻黃發汗之力太悍不慎將汗出不止而死”又說桂枝:“自有清中葉,蘇派學說盛行以后,桂枝之價值,遂無人能解,病屬外感,既不敢用之解肌;病屬內傷,更不敢用之以補中。蘇派醫生,所以不敢用桂枝,其理由之可得而言者,不外南方無真傷寒,仲景之麻、桂,僅可施于北方人,非江南體質柔弱者所能勝”。在這樣的背景下,故而杏蘇散一經表出,未經細考,便迅即得到醫界相應。

6、總結

綜上,杏蘇散其實是參蘇飲、杏蘇飲的化裁方,主治外有“次寒”或風寒表證輕證,內有痰飲證。

在痰飲治療方面,主要針對即病之飲,新生之飲,對宿飲的輕證也有一定的效果,但溫化之力略嫌不足。

無論是杏蘇散,還是九味羌活湯,都是對仲景傷寒學說及治療的深化。就杏蘇散及其主治等的討論若認為杏蘇散可通治四時外感咳嗽,則有欠缺,因它適宜風寒,不宜風溫(編者按:但其之所以較適合川蜀、嶺南地區,是因這些地區氣候濕熱,居民常腠理疏松而喜飲涼茶,濫用寒涼藥物,而濕氣彌漫,濕為陰邪易傷陽氣,易阻遏三焦導致氣郁津凝而內生痰濁,故以杏蘇散之解表行氣而內散痰濕尤其適合此種地區特殊氣候,較之傳統的麻黃湯類方劑祛濕化痰效果更為顯著。)

它不是潤劑,也不治燥,只為涼燥而設,其意義在于解表與化飲,表解痰化,肺暢氣調,諸證自愈。單純從潤理解,套用經旨“燥者潤之”去理解杏蘇散的方義,顯然與組成不符。

在臨床中,以肺為中心,津氣干燥為基本特征的燥證,并不少見,但是,如何達到正確的辨證,認清燥病的病因,病機,成為了治療的關鍵。

涼燥是一個兼寒邪,有燥邪共同特征的病證。在治療中,如果將一味強調¨燥者潤之”,將內燥、外燥混為一談,外燥證投用滋陰養陰之藥,或是將涼燥誤作溫燥治療,投之辛涼甘潤之藥,則可能發生它變。知名老中醫蒲輔周先生有云:“涼燥既是涼氣,需當小小的傷寒醫治,若誤用潤藥,越吃越燥”可謂精妙。

(編者按:《燥病論》中有對于內燥、外燥之論說,簡單的說就是清燥救肺湯所治為內燥,是內傷津血干枯之證,非謂外感清涼時氣之燥。

“以諸氣郁,諸痿喘嘔,咳不止而出白血死,謂之燥病,此乃傷于內者而言,誠與外感燥證不相及也。更自制清燥救肺湯,皆以滋陰清涼之品,施于火熱刑金,肺氣受熱者宜之。若治燥病,則以涼投涼,必反增病劇。

殊不知燥病屬涼,謂之次寒,病與感寒同類。經以寒淫所勝,治以甘熱,此但燥淫所勝,平以苦溫乃外用苦溫辛溫解表,與冬月寒冷而用麻桂姜附,其法不同,其和中攻里則一,故不立方。蓋《內經》六氣,但分陰陽主治,以風熱火三氣屬陽同治,但藥有辛涼、苦寒、咸寒之異;濕燥寒三氣屬陰同治,但藥有苦熱、苦溫、甘熱之不同。仲景所以立傷寒溫病二論為大綱也。蓋《性理大全》謂燥屬次寒,奈后賢悉謂屬熱,大相徑庭。如盛夏暑熱熏蒸,則人身汗出 ,肌肉潮潤而不燥也;冬月寒凝肅殺,而人身干槁燥冽。故深秋燥令氣行,人體肺金應之,肌膚亦燥,乃火令無權,故燥屬涼,前人謂熱非矣。”)

7、醫案賞析

案1:

劉某,女,47歲。2009年3月5日初診。2天前開始惡寒發熱、頭痛、咳嗽、咽部不適、惡心。在某衛生所靜脈輸注雙黃連注射液及肌注氨林巴比妥注射液等藥物治療,發熱見退,但咳嗽加重。

診見:體溫正常,微惡寒,咳痰稀白,咳劇時,惡心吐痰涎,納呆,口干不思飲;咽紅,扁桃體不腫大,舌紅苔白稍厚,脈弦

證屬風寒挾濕、肺氣不宣。治宜疏風宣肺、化痰祛濕。

處方杏仁10g,蘇葉12g,藿香12g,白蔻仁10g,茯苓15g,半夏12g,前胡12g,桔梗8g,陳皮12g,枳殼8g,甘草3g,生姜3片,大棗5g。

每日一劑,水煎分2次服,連服3d。二診:惡寒嘔惡已去,咳嗽明顯減輕,痰量減少,轉稠。原方去藿香、白蔻仁,加黃芩15g、魚腥草15g,繼服3劑,諸癥皆愈。

案2:

患者鐘某,男,71歲,2008年12月17日初診,患者原有慢性支氣管炎病史,3天前受涼感冒而惡寒,頭痛無汗,頻發咳嗽,咳白色稀痰量多,咳甚更覺胸部作痛,流涕,自服阿莫西林膠囊、氨咖黃敏膠囊等西藥,未見寸效。診見:咽喉不紅,扁桃體不腫大,肺部聽診呼吸音稍增粗。舌紅苔白,脈浮弦。Ⅹ線胸片示:雙肺紋理增粗紊亂。血象正常。

證屬外感風寒,肺氣不宣,兼挾痰濕。

治宜宣肺解表,化痰止咳。

處方:蘇葉15g,荊芥12g,杏仁10g,茯苓10g,半夏10g,前胡12g,枳殼12g,桔梗10g,紫苑10g,款冬花10g生姜3片,陳皮10g,甘草3g,大棗6g。每日1劑,水煎分2次服。3劑后復診,訴咳嗽等諸癥大減,原方稍事調整,再進3劑而愈。

(江西贛縣·莊志薪案)

案3.杏蘇散煎服法啟示

陳某,男,30歲,銀行職員,2000年8月24日初診,三天前因淋雨后受寒繼而出現咳嗽,逐漸加重,經西醫治療三天,咳嗽未減,以致日夜不停,而求中醫治療。診見咳嗽頻頻、痰少,因無法控制的咳嗽而導致每一句話都不能敘述完整,精神疲憊,舌質淡紅,苔薄白、脈弦。

治以疏風宣肺、止咳化痰。

方藥:杏蘇散加味。杏仁12g,蘇葉12g,陳皮12g,法夏12g,前胡12g,枳殼12g,桔梗10g,茯苓12g,甘草6g,大力子12g,浙貝12g,瓜蔞殼12g,生姜二片,2劑。

囑患者將此方用冷水浸透,煮沸10分鐘,少量頻服。

二診:咳嗽稍見減輕,詢及服藥方法時,患者因心存疑慮未按上述方法煎煮服藥,再書原方2劑,囑患者一定要按上述方法服藥。

三天后患者自訴:自從按少量頻服的方法服藥后,咳嗽逐漸減輕而愈。

按:《溫病條辨》:“治上焦如羽,非輕不舉。”“肺藥取輕清,過煎則味厚而入中焦矣,??肺位最高,藥過重則過病所??”云南省巧家縣人民醫院中醫科主任陳靖云醫師長期臨床經驗指出,杏蘇散煎煮需要冷水浸透,煮沸僅10分鐘即可,少量頻繁服用。治療咽癢咳嗽效果明顯勝于久煎,故此方煎煮時需注意第一次煎煮勿久煎。

(云南·陳靖云案)

案4、小兒咳嗽

易某某,女,3歲,2018年12月8日初診。

主訴:咳嗽3天。

現病史:家長代訴,3天前患兒開始出現咳嗽,有痰不會咳出,咳聲頻繁,以夜間最甚。伴鼻塞流涕,涕清量多。口不渴,無發熱,無惡心嘔吐無腹痛腹瀉。胃納一般,睡眠差,大便日2次,偏稀,小便正常。舌淡紅,苔薄白,脈浮緊。查體:生命體征平穩咽紅,扁桃體I度腫大,雙下肺可聞及少量細小濕羅音

診斷為小兒咳嗽,證型屬風寒犯肺,內有痰濕。

方用杏蘇散加減:苦杏仁10g,紫蘇葉3g后下,法半夏3g,陳皮3g,前胡3g,桔梗3g,枳殼3g,茯苓3g,生姜3g,大棗5g,炙甘草3g,防風6g,玄參3g,白芷6g。予開中藥5劑,日1劑,水煎至100mL,飯后溫服。配合中藥穴位貼敷雙側涌泉穴。患兒服藥2劑后,諸癥緩解,隨后復診要求予調理脾胃。

按:

南地區冬天冷中夾濕的氣候特點,導致患兒容易感寒夾濕,治療時除了祛風散寒,還應健脾祛痰。患兒夜間咳甚,予加少量玄參滋陰養血,療效顯著。夜間比白天咳甚,說明小兒體內有“陰虛”這個因素,稍加一味兩味像當歸、玄參這類滋陰活血的藥物,量不用大,往往能起到比較好的效果。

(廣州·林國彬案)

案5、

韓某某,女,5歲,2018年12月4日初診。

主訴:咳嗽5天。

現病史:家長代訴,患兒5天前受涼后開始出現鼻塞流清涕,無熱,咳嗽,始為干咳,昨日開始痰多色淡黃,咳甚則嘔。咳嗽時伴有咽痛,偶有噴嚏。胃納一般,較為挑食,睡眠一般,大便日1次,偏干,小便正常。舌紅苔薄黃,脈浮滑。

查體:面色偏黃,形體偏瘦,營養一般。生命體征平穩。咽紅,扁桃體腫大,雙下肺可聞及痰嗚音。

診斷為小兒咳嗽,證型屬風寒襲肺、內有郁熱。

方用杏蘇散加減:苦杏仁10g,紫蘇葉3g,法半夏3g,陳皮3g,前胡3g,桔梗3g,枳殼3g,茯苓3g,炙甘草3g,生姜3g,大棗5g,黃芩3g,防風5g,魚腥草15g,姜竹茹5g

予開中藥3劑,囑家長予患兒多次小劑量口服,配合拍背促進痰液排出、夜間穴位貼敷雙側涌泉穴治療。患兒服藥3劑后,諸癥緩解。

按:患兒平素納一般,挑食,形體偏瘦,乃為先天脾虛,日久則積滯。脾為生痰之源,體內易痰濕內聚,郁久則易化熱。加之患兒近日外感風寒,容易引動體內痰飲,肺失宣降而發為咳嗽。咳嗽痰多色淡黃,咳時咽痛,大便偏干,說明內有郁熱。舌紅苔薄黃、脈浮滑,亦是風寒襲肺、內有郁熱之征象。故用杏蘇散加防風祛風散寒,黃芩、魚腥草、姜竹茹清熱化痰,療效顯著。

(廣州·林國彬案)

[1]朱虹.《杏蘇散組方意義探討》.安徽中醫學院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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