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就是中藥,包括草藥、動物藥、礦物藥等,以草藥為多。
在臨床中常用的中藥有幾百種之多,每一種藥都有各自不同的藥性,根據藥物不同的屬性針對疾病的癥狀選用不同的藥物,就能使疾病得以痊愈。中醫根據幾千年的用藥經驗,把藥物的這些屬性主要歸納為四氣和五味。
有一味中藥叫當歸,這味藥名稱的來歷有一段凄楚動人的故事。
相傳有個新婚青年要上山采藥,對妻子說我三年回來。誰知這一去,一年無信,兩年無音,三年仍不見人影。媳婦因思念丈夫而憂郁悲傷,得了氣血虧損的婦女病,后來,無奈只好改嫁。
誰知她嫁后不久丈夫就回來了。她就對丈夫哭訴道:“三年當歸你不歸,片紙只字也不回,如今我已錯嫁人,心如刀割悔死人。”丈夫也懊悔自己沒有按時回來,遂把采集的草藥根拿去給媳婦治病,竟然治好了她的婦女病。從此,人們就知道這種草藥根具有補血、活血、調經、止痛的功效,是一種婦科良藥。為了讓后人記著 “當歸不歸,嬌妻改嫁”的悲劇教訓,便把這味藥叫“當歸”。
當我們走進中藥鋪子的時候,除了包圍我們的藥香之外,還有就是那滿墻的藥柜,藥柜的顏色與中藥的顏色相近,在藥柜每個抽屜上都要標示著兩種或三種中藥的名稱,像我們知道的甘草、胖大海、川貝等,還有更多我們不熟悉的。每種中草藥名字幾乎都有一段傳奇的故事,在故事的背后便是每種藥的藥性和治療作用。而藥鋪先生的抓藥也是透著一種神秘和有趣,細細的秤桿、圓圓的托盤,一味一味的組合,再用專用的包裝紙包好幾大包。抓藥人拿回家,在沙質藥壺中,急火慢火的熬上幾個時辰,用一個大碗上面蒙一塊沙布將藥水流入碗中,藥雜繼續熬,于是一另藥,二另藥就這樣誕生了,病人也在喝藥時憋著氣喝完,臉上半天還帶著痛苦狀,其情其景,真是神奇。
我國自古人以來就與中草藥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有專家提出中國人幾乎是在中醫藥的浸泡下長大的,說得非常有道理,一般人都知道喝板藍根防治感冒,端午節用艾葉消除病災,還有許多人用中草藥做美容。
在浙江溫州雁蕩山的采藥人有著數百年的歷史,這里的采藥人為了在絕壁懸崖上采得一些名貴的草藥,練就了一番神奇的飛崖走壁的絕活。在那里盛產一種叫石斛的名貴草藥,據說這種藥效果非常神奇,當地人曾用來治療手傷,效果神奇,尤其是在剛采下來時,手筋割斷了以后,敷三、四天皮肉和筋就可以長好如初。在當地有這樣一個傳說:在很久以前,雁蕩山附近有一戶人家,父親得了重病臥床已有多日,還在不斷地加重,眼看有生命的危險,家人遍請四鄰八鄉的名醫也沒有效果。一位好心的鄰居為他的家人指點,告訴他們說在雁蕩山的懸崖絕壁上生長著一種神奇的“仙草”,它的根不入土,多年吸取云霧雨露的精華,受天地的靈氣,藥效神奇,能起死回生,只是無人敢冒死上去采。為了救父親的命,病人的兒子決定冒險上山采這種藥。歷經艱險終于采到了這種被稱為“仙草”的石斛,救回父親一命。據說從那以后,附近的采藥人開始“飛越懸崖”的采藥人生活,并由此聲名遠揚。
神農
在各種典籍中記載著“神農嘗百草,始有醫藥”的傳說。在原始社會的初期,由于生產力低下,人們不懂農作物的種植栽培技術,只知道共同采集,成群出獵,過著“巢棲穴竄,飲毛茹血”粗放式的生活。就在他們采集野果、種子和挖取植物根莖的過程中,由于饑不擇食,自然會誤食某些有毒植物而發生嘔吐、腹瀉,甚至引起昏迷和死亡。如誤食大黃,引起腹瀉,吃了瓜蒂引起嘔吐;當然也可能食用某些植物(如生姜)而使原來的嘔吐得到緩解。人們就是這樣通過長期的觀察和實踐,逐步學會了辨別藥物的方法,通過無數次觀察,口嘗身受,實際體驗,逐步認識了哪些植物對人體有益,有治療作用,哪些植物對人體有害,有毒副作用,并進而有意識地加以利用,這就是早期植物藥的發現。
炎帝神農氏的陵墓在山西省高平縣,這里還有許多關于炎帝神農氏嘗百草的傳說。相傳炎帝為了解掌握藥物的性能和功效,經常在高平縣羊頭山一帶嘗百草,采集藥材,遇到了很多毒藥,有“日遇七十毒、百死百生”之說。一日,因嘗了一種不知名的草藥而中毒,不幸腹痛而逝,后人便把這種草叫做“斷腸草”。傳說炎帝采藥時服了斷腸草后,腹中疼痛難忍,便急忙騎馬返回。走了一程,不能再騎馬,只好下了馬讓人抬著走,后來這個地方就被人叫做“換馬”,即今換馬村;又走了一段路,人們發現炎帝情況有異,急忙呼喚,但炎帝病勢沉重,連聲呼喚而不應,后來這個地方就被人叫做“不應”,后諧音為“北營”,即今北營村;人們把炎帝抬到一個避風的山溝里,放下來察看病情,發現他已經逝去了,這個地方便被人叫做“臥龍灣”;人們把炎帝抬回行宮,裝殮起來準備安葬,后來這個地方便被人叫做“裝殮”,后訛為“莊里”,即今莊里村;炎帝死后,炎帝的坐騎長夜悲鳴,沿著山嶺奔跑不止,于是這條山嶺便被人叫做“跑馬嶺”。這些神奇而美麗的傳說印證了文獻的記載,并告訴我們,炎帝神農氏確實是遠古時期一位執著的藥學研究家,是為藥學研究而獻身的。
以神農為本草之宗的神話已經流傳了幾千年。神農和藥的關系最早見于《淮南子·修務訓》:“神農乃始教民,嘗百草之滋味,當時一日而遇七十毒,由此醫方興焉”。說嘗百草,有了藥而醫學勃興。炎帝神農氏遍嘗百草,掌握了不少藥物的性能和功用。隨著歷史社會文化的演進,醫藥知識與經驗也愈見豐富;特別是文字產生之后,記錄和傳播這些知識的方式也就由最初的口耳相傳發展到文字記載了,于是便產生了我國現存最早的藥學專書《神農本草經》。“本草”是中藥的代稱,雖然在藥物中,動物類和礦物類以及其他種類的藥物也很多,但是占絕大多數的是草木之屬。植物的種類繁多,采擷方便,所以常用“本草”來指代全部中藥。這部書的作者已不可考了,名借“神農”,也是像《黃帝內經》一樣,托古人之名的方法。
《神農本草經》簡稱《本草經》或《本經》,提出的君臣佐使的組方原則,也將藥物以朝中的君臣地位為例,來表明其主次關系和配伍的法則。《本經》對藥物性味也有了詳盡的描述,指出寒熱溫涼四氣和酸、苦、甘、辛、咸五味是藥物的基本性情,可針對疾病的寒、熱、濕、燥性質的不同選擇用藥。寒病選熱藥;熱病選寒藥;濕病選溫燥之品;燥病須涼潤之流,相互配伍,并參考五行生克的關系,對藥物的歸經、走勢、升降、浮沉都很了解,才能選藥組方,配伍用藥,在今天依然是中醫的用藥原則,是中醫必學的四大經典之一。
用藥怎么和用兵聯系在一起了,戰爭的用兵是人殺人,中醫的用藥也是關乎人性命的事情,藥用對了能夠快速救人,用反了就可以要了人命,另一方面,各味藥的組方也像戰場上布兵一樣。當人的身體染了疾病,也就如同被敵人暫時占據了領土一樣,這時中醫用兵用得好,就把疾病趕走,可以恢復領土主權,用兵用不好,不僅收不回領土,還可能導致更大的損失,甚至,領土盡失。對生命體而言,自然是該壽終正寢了。臨床開方用藥,就像領兵打仗一樣,既要了解敵情,又要了解自己兵的特點,才能百戰百勝。中藥講究配伍,兩藥合用可以提高療效或增強藥性,減輕副作用。這樣的配伍叫相須、相使。如黃連與肉桂,一個苦寒瀉心火,一個溫熱抗陽亢,稱為交泰丸,臨床常用于入睡難的病人。如白芍與甘草配伍酸甘化陰,緩肝養陰止痛。:
早在公元18世紀中葉的清朝乾隆年間,有一位曾任太醫的名醫徐大椿。他在自己撰寫的《醫學源流論》中專辟《用藥如用兵論》一章,全面、詳盡、準確地闡述了“防病如防敵”、“治病如治寇”、“用藥如用兵”等醫理。
為什么同一個病,去找不同的中醫師,往往會有不同的診斷?會開出不同的處方?其奧妙之處大概如同用兵作戰。
中醫常常把用藥之法比喻成用兵之道。病患有大有小,小病可以耗精,大病可以傷命,就像一個敵國。藥物就是攻打敵人的士兵。一定要知己知彼,在多種攻打戰術中選取一種最佳戰術。傳經的邪氣,要先奪取敵人還未到達之處,斬斷敵人的要道;橫暴的疾病,要保住我方還沒有喪失的疆土,守住我方的城堡。《孫子兵法》十三篇,其實已經說盡了用藥治病之法。用藥用兵的精妙,是五千年來中國人苦苦求索的結果。
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不僅記載了1892種藥物,對每一位士兵——藥物做了翔盡的分析,說明了它的產地、形狀、顏色、氣味、功用,而且記載了11096首方劑,其中很多方劑是李時珍的發明,從中可以看出藥圣用兵攻敵的高超戰術。
中醫把大黃比喻成將軍,把甘草比喻成國老。有一位上海名醫發明了一張方子,叫“將軍斬關湯”,用于治療婦女經血淋漓不斷或血崩虛中,方中用了“將軍”大黃,大黃兼有止血、消瘀、凝血的功效,是統帥,但單槍匹馬還是不能取勝的,還要統領一些祛除瘀血、滋補肝腎、補脾益氣的 “戰士”。只有互相配合,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
《孫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歷代兵家無不奉為至誡。醫家治病,有如兵家打仗,用藥用兵,均同此理。
所謂用藥如用兵,意即醫家給病需通曉藥性,用之得當,則疾病立消,有如兵家用兵,用之得當,則旗開得勝。若醫家不諳藥性,用藥不當,則不僅病邪不祛,反傷正氣,甚者貽誤性命,有如兵家用兵不當,非但不能取勝,反而損兵折將,一敗涂地。
歷代兵家常勝者必善用兵;歷代醫家有名者,必善用藥。著名已故醫家施今墨先生便在用藥上頗有創新。施先生治病,常以兩藥相伍而用,名之曰:對藥,配伍得當,常能取得奇妙的功效。如黃芩單用可清肺胃之熱,配伍白術則為保胎圣藥;配伍半夏則可制胃酸。一味藥經過巧妙配伍,能超出各單味藥原有的功效,可見配伍用藥是很有學問的。其它如桔梗配枳殼,二藥一升一降,上下通達,可調理氣機;蒼術配元參,二藥一燥一潤,一散一收,用治消渴、降血糖等,這種例子很多,不—一列舉。關于對藥配伍的方法,在古代醫家亦不乏其例。醫圣張仲景,在《傷寒論》桂枝湯中,以桂枝配自芍,二藥一陽一阻,一表一里,一通一收以調和營衛;生姜配大棗,二藥一表一里,一辛一甘,既調營衛,又保胃氣,其擇藥之精,組方之巧,令人嘆為觀止。
以上例子說明熟知藥性,合理組方之重要性,臨床醫生切切不可忽視,這是重要的基本功。掌握了這項基本功,治療中便可駕輕就熟,有如兵家通曉兵法,胸中自有雄兵百萬,如此方能調兵遣將,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王綿之,著名中醫學家,北京中醫藥大學終身教授,中醫方劑學專業博士生導師,國家級重點學科方劑學學術帶頭人。
中醫包括四大部分:理論、治法、方劑、藥物即理、法、方、藥。
理就是中醫的各種理論,古代的有中醫四大名著《黃帝內經》、《傷寒論》、《金匱要略》、《溫病學》等。法的問題就是各種治法,如用藥、針灸、針法、灸法、按摩、正骨等多種方法。方,就是藥方,不是寫了一大堆藥的就是藥方。方子中的各味藥必須有內在的聯系,這個內在的聯系不僅僅是治病的需要,更要注重治人的需要。
治病的目的就是讓人恢復健康,增強健康。所以方要有道理,你看了一個病人,要根據這個病人的病癥來配方。方子講究配得好,也叫配伍得好,配伍配得好各味藥才能發揮出作用來。將兩種以上的藥物合用,就叫配伍。中藥的配伍,也就是利用藥物與藥物之間的相互作用,使其相互協同,提高療效,或使其相互抑制,降低不良作用,更好地發揮藥物的效能。所以配伍的目的就是為了適合病情的需要, 照顧全面,充分發揮藥物療效,保證用藥安全。配伍是指有目的地按病情需要和藥性特點,有選擇地將兩味以上藥物配合同用。古人把單味藥的應用同藥與藥之間的配伍關系稱為藥物為“七情”。“七情”的提法最早見于《神農本草經》:“藥……有單行者,有相須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惡者,有相反者,有相殺者。凡此七情,合和視之。”其中首先談到“單行”。單行就是指用單味藥治病。病情比較單純,選用一味針對性較強的藥物即能獲得療效,若病情較重,或病情比較復雜,單味藥力量有限,且難全面兼顧治療要求;有的藥物具有毒副作用,單味應用難以避免不良反應,因此往往需要同時使用兩種以上的藥物。藥物配合使用,藥與藥之間會發生某些相互作用,如有的能增強或降低原有藥效,有的能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有的則能產生或增強毒副反應。因此,在使用兩味以上藥物時,必須有所選擇,這就提出了藥物配伍關系問題。前人總結的“七情”之中,除單行者外,其余六個方面都是講配伍關系。
另外古人講究用藥如用兵。就如戰場上打仗的布陣一樣,布陣好了,戰斗力就能發揮出來。同樣,中藥的配伍講君臣佐使各司其責,什么藥起什么作用,都有依據。關于配方從古到今,已形成很多理論,對我們中醫的治療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藥就是中藥,包括草藥、動物藥、礦物藥等,以草藥為多。中醫對藥性的認識有個漫長的過程,在實踐過程中不斷的體會、慢慢總結,然后口傳心授積累起來的,這個過程是很艱難的,所以中醫發展到現在經過了無數人的智慧積累,是非常寶貴的。 我們平時在接觸中藥的時候,常常會聽說某某藥是熱的某某藥是涼的,或服藥時有時覺得是酸的,有時覺得是苦的。這些就是中藥不同的藥性。在臨床中常用的中藥有幾百種之多,每一種藥都有各自不同的藥性,根據藥物不同的屬性針對疾病的癥狀選用不同的藥物,就能使疾病得以痊愈。中醫根據幾千年的用藥經驗,把藥物的這些屬性主要歸納為四氣和五味。 所謂四氣指寒、熱、溫、涼四種藥性。其中溫熱與寒涼屬于不同的性質。而溫與熱,寒與涼則分別具有共同性,溫次于熱,涼次于寒,即在共同性質中又有程度上的差異。藥物的寒、熱、溫、涼是從藥物作用于機體所發生的效應概括出來的,是與所治疾病的寒、熱性質相對而言。能減輕或消除熱證的藥物,一般屬于寒性或涼,如黃芩、板藍根對于發熱口渴、咽痛等熱證有清熱解毒作用,表明這種藥物具有寒性。反之能減輕或消除寒證的藥物,一般屬于溫性或熱性,如附子、干姜對于腹中冷痛、脈沉無力等寒證有溫中散寒作用,表明這兩種藥物具有熱性。
我們在用藥時要根據病人的病癥,要避其害,爭其利,以治病為主。虛人而有表證,當扶正解表,扶正是為助藥力以祛邪,須適量而用,不可認為扶正之力愈大愈好。特別是素體多痰濕者,尤當注意,防止扶正不成,反助病邪。正因為這時扶正不是單純補虛,而是為了更好地祛邪解表而不傷正,故人參散毒散方中“人參用量極少,按原方的每次服量計算,還不足一克”,只是‘培其正氣,敗其邪毒’之意。 還有補陰之旨雖一,補陰之法有異。陰虛而火不旺者,非但不用苦寒,且常配以小量溫陽之品,使陽生則陰長。若火旺者,配苦寒以降火;生熱者,配甘寒以清熱。用多用少,全視火熱之程度而定。
中醫在整個看病的過程中,理、法、方、藥是一個整體運用過程,是不可分割的。比如一個人感冒了,我們就要考慮人身上發生了什么變化,而不單單是治感冒。我們要問癥狀:有汗嗎?怕冷嗎?怕風嗎?關節疼嗎?頭暈嗎?還有其他的。我們要綜合起來考慮,做出診斷,由這個診斷下方子,然后用藥。在文革開始時的一年的春天,我帶著學生到延慶永寧鎮實習,剛到那里就有一個病人,是個14歲的小孩。這個小孩得的是傷寒,說胡話,罵人,手舞足蹈。這個病癥正是傷寒里的陽明病癥。張仲景在〈傷寒論〉中有這樣的記述:“讒言妄語,如見鬼神一樣。病情嚴重的,就會出現神志昏糊、目不識人、兩手無意識地亂摸衣被床帳、驚惕不安。”我們就按照《傷寒論》的治法就給他開了一個方子,病人的父親就按照我們的方子抓藥,煎服。我問病人的情況,小孩的母親說有所好轉。我就問大便沒有,病人母親說沒有。之后我們又把配方的藥力做了點調整,病人在服過藥后的第二天,據病人的母親說,在太陽落山后病人拉了三臉盆后,就好多了,第二天就徹底好了,后又根據病人的情況給他配了調理的方子,沒有幾天,病人恢復的和病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