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
很多人拿這句話開講,似乎在理智上,這句話的“求是”性存疑。
但是不止毛主席這樣說,其他高明的政治家也有類似的觀點,比如,
1)拿破侖:“絕不做敵人希望你做的事——這是一條確定不移的戰爭格言。”
2)斯大林:“凡是敵人勸我們做的事情,都是對我們有害的。”
3)斯大林:“凡是我們的敵人所喜歡的事情,對我 們都是有害的!”
拿破侖作為時代型人雄,而斯大林作為唯二超級大國的奠基者,他們的話,具有極大的代表性,遠遠說明這樣的準則,它的利益遠遠大于損害。
比如蘇聯的解體,那是敵人所希望的,結果證明這是極端不利的,如果不是前蘇聯留下的龐大的核武庫,俄羅斯根本沒有立足之地,早被肢解成了羅斯公國。
當一個事情想不清楚的時候,逆著敵人的愿望和需要來,它的風險性較小,而如果合著敵人的愿望來,那么它的危險性,未可知也。而不可知,是最容易犯錯的、最具風險性。
01
敵人這個愿望的后手未可知
既定義為敵人,則目標必要消滅、而不是加強。敵人這個愿望的后手即不可知,則不能防備,則無備,無備則患至矣,而有備勝無備,
《孫子兵法》:故用兵之法,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也;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有備則無患矣。
《孫子兵法》: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可見,有備勝無備、備多勝備少,這是兵家戰勝的究極秘訣。
比如,
毛主席:這個行動,客觀上正適合敵人的要求,敵人正以全力壓迫我們向著不利地區,而他可以沿著黃河構筑重疊的封鎖線與堡壘,阻止我們以后向中國本部之發展,切斷我們與其他蘇區與紅軍及全國革命運動之聯系。
符合敵人需要的行動,固然可以得一時之安逸(敵人會減輕壓力),但是卻喪失了自己未來的空間。正是逆著敵人的要求,才能挽救了我軍。
符合敵人需要的行動,造成了實質上的被敵人的領導,相當于是敵人的士兵、執行了敵人的命令。而領導權的競爭是根本性的,蘇聯就是在和美國的領導權的競爭中落敗,最終消亡了自己。而我黨在和國黨的第一次合作中,取消了自己的領導權,結果遭遇到了大屠殺的惡果。
一旦敵人的后手展開,那便是一浪強似一浪,己方就會越來越吃不消,最終被敵人肢解和吞噬。
比如,在春秋戰國時期的長平之戰中,
秦見趙國固守不戰,便派間諜散布廉頗投降的謠言并揚言秦不怕廉頗,怕的是趙奢(曾大敗秦國)之子趙括。趙括遵照趙王意圖,變更了廉頗的防御部署及軍規,更換將吏,組織進攻。秦國暗中任命名將白起為統帥,白起針對趙括急于求勝的弱點,采取了佯敗后退、誘敵脫離陣地,進而分割包圍、切斷趙軍糧道,予以殲滅的作戰方針,最終獲得戰爭的勝利。
趙國的決策符合了秦國的需要,終于吞下了亡國的命運。所以,這種危險性,可謂是極大。
并且,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擠的,我們就要反對。這樣就執行了“使敵人困難”的策略,而這個策略才能使敵人知難而退。
02
這是個概率問題,這樣做有更好的安全概率,不這樣做,則必然沒有脫胎換骨的機會。
當事情還不能完全看明白時,這么執行得到安全的概率是最高的,
1)即使因此少得了一些利益,那也是一時的,并不受到根本性的損傷。
2)而反過來,敵人是絕不允許己方踏上脫胎換骨的道路的。所以,敵人贊同的,是絕不可能使自己脫胎換骨、獲得全新升級的。
而不能升級自己、完成自己的脫胎換骨,則不能應付更大的挑戰,則必然會在更大挑戰下敗亡。
為敵,則說明有很大的底層不一致,而一時和敵人的一致,則極大的概率會和底層的不一致相矛盾,這種矛盾,必然破壞自己的內部結構、其結果很可能就是動搖了自己、使自己內部產生分化,而分化的下一步,就是自己的瓦解和崩潰。
03
在于敵友的分辨標準
所謂敵人,即是存在較大的不一致、而需要生死相爭。當面對更大的敵人時,即是有更大的不一致,當雙方都有一個共同的更強大的敵人時,此時才會需要互相加強。
比如,
孫子兵法:夫吳人與越人相惡也,當其同舟而濟,遇風,其相救也如左右手。
比如,當日軍侵略我國時,國共雙方便也同仇敵愾,達成了合作。
所以,當不存在更大的敵人時,當對方就是自己最大的敵人時,這種不合作,是有利的;而只有出現了雙方共同的更大的敵人時,這種合作才有了更強客觀性,此時只是因為敵友分辨的標準出現了變化。
所以,僅在找到彼此更大的共同敵人的時候,此時原來的敵我關系發生了變化,則此標準不再適用,雙方才會在局部達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