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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惜!中國最后一位全程親歷東京大審判者高文彬去世

中國最后一位東京審判全程見證者高文彬先生于9月7日凌晨3點10分去世。1946年5月至1948年8月期間,高文彬參加東京審判,先后任國際檢察局翻譯,中國檢察官辦事處秘書職務。高文彬作為中方代表中的一員,主要工作是搜集相關證據。

高文彬,1922年12月生,上海市人,法學家、翻譯家、歷史學者。1946年5月至1948年8月期間,高文彬參加東京審判,先后任國際檢察局翻譯、中國檢察官辦事處秘書職務,是全程參與東京審判的親歷者。

從應聘翻譯到留任秘書

高文彬于1922年12月出生于上海,從幼小讀書時起就和英語結下了不解之緣,老先生自稱在校時“學習成績一般,但英語較好”。1941年,20歲的高文彬考入東吳大學法學院,成為大一新生。為了避免在汪偽政府“注冊”,從1941年到1945年,法學院曾3次搬遷。

“我們不敢高喊愛國口號,但沒有人不痛恨侵略者。”高文彬在回憶錄中說,“學校在昆山路時,我上學要經過一個日本兵營。為了表示對日寇的憎恨,我寧可每次上課繞路走。”1945年,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時,高文彬剛從東吳大學法學院畢業,獲得法學學士學位。在他的回憶錄中有這么一段敘述:“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最激動的時刻,感覺日本侵略軍終于惡有惡報了。”

日本東京參加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日本戰犯的審判。東京審判適用英美法程序,同時,法庭的官方語言使用英文和日文,因此需要選派相關專業人員。當時,東吳大學是國內唯一一所教授英美法課程的學校。

1946年1月28日,由美、中、英、蘇、法等11國組成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成立,中國政府任命梅汝璈為中國法官,向哲浚為中國檢察官。高文彬回憶說:“我的老師劉世芳,是上海有名的律師。他與向哲浚是清華大學的同學。向哲浚那時帶了很多控訴日軍暴行的材料,都是中文的,要翻譯成英文,就請劉世芳老師幫忙找翻譯,要求既懂英美法,也通英語。于是,劉老師就把我介紹給他。同時去的還有我的同學劉繼盛、鄭魯達,還有一個是向哲浚太太的兄弟周錫卿,他是上海交通大學畢業的,另一個是圣約翰大學畢業的張培基,我們5個人一起去當翻譯。”

“我們是1946年5月份去日本的,乘坐的是美國的軍用飛機,從江灣機場飛過去的。”就這樣,高文彬成為參與東京審判的17位中國代表中的一員。

1946年5月至9月期間,高文彬擔任國際檢察局中國檢察官辦公室翻譯。翻譯工作結束后,他因表現出色,被向哲浚留下任秘書之職,其他4人則到“中國駐日軍事代表團”工作。

擔任中國檢察官秘書時,高文彬的主要工作是翻譯、核對庭審記錄,并負責國際檢察局和中國檢察組的聯絡和往來文件處理等。因為法庭上全部使用英語,擺在高文彬面前最急迫的任務是大量的翻譯和文檔整理工作。為了完成各項工作,他常常通宵達旦。

就這樣,高文彬繼續參加中國檢察組的工作,直至1948年8月全部工作結束,他經歷了東京審判的整個過程。

高文彬的“小遺憾”

據高文彬回憶,國際軍事法庭設在東京澀谷原日本士官學校的舊址上。進口處有一個小花園,前面是演講廳,后面是練兵場,中央的一個小土堆上豎立著一塊木制標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這幢建筑的底層是法庭,是由原來的士官學校的大廳改的,二樓是各國法官辦公室,三樓是各國檢察官的辦公室。高文彬說:“作為向哲浚的秘書,我不是每天都要從三樓去下面的法庭,只是有事才到法庭去,例如要給向哲浚拿點文件才去。我們到法庭去很方便,但外面的人去法庭就要有入場券。日本東京的地勢不像上海那樣平坦,它的地勢有高有低。法庭所在的日本士官學校設在一塊小高地上,上面飄揚著11個戰勝國的國旗,從下面開車上去要好幾分鐘才能到達。”

庭審大廳

1946年5月3日,國際軍事法庭對日本戰犯的審訊開始。而在此之前的4月29日,東京審判檢察長、美國人季楠正式向法庭遞交起訴書。一天后,起訴書被送到28名被告手中。國際軍事法庭審判的是日本甲級戰犯,每天早晨,先由荷槍實彈的美國憲兵從巢鴨監獄將被告提出,由用黑布蒙著車窗的美國軍用巴士送到法庭,前后各有一輛美國軍用吉普車押送,下午庭審結束后,再按原樣押回。

在高文彬的記憶中,彼時的中國檢察官向哲浚在法庭大義凜然又淡定從容,畢業于美國耶魯大學法律系的向哲浚,英語表述非常流暢,鏗鏘有力,為中國作的檢控開場白非常精彩。

東京審判的審訊共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總的,即日本如何開始侵略中國,直到太平洋戰爭結束,日本無條件投降為止,以總的方式對日本戰犯提起公訴;另一部分是個人的,即對每個戰犯的具體罪行提起公訴。

據高文彬回憶:“我們控訴的主要對象是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東條英機,還有參與南京大屠殺的松井石根、武藤章等人。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的主要罪行是東北事件和華北事件,松井石根、武藤章是南京大屠殺的主犯。這些人是在我們國家犯罪的,主要是由我國的檢察官向他們提起公訴,最后由法官對他進行審判。法庭是早上8點半開始工作,中午休息一小時,下午1點又開始工作,3點結束。我的辦公室在三樓,因為法庭常有文件送來,辦公室里不能缺人,所以我到法庭去旁聽的次數不是很多,這是一個小遺憾。”

揪出“百人斬”元兇

東京審判是對外開放的。法庭門口有一間小屋,民眾可以去購買旁聽券,售完為止。南京大屠殺是東京審判的重要部分,旁聽者特別多。

高文彬回憶說,起初很多日本人是抱著懷疑態度來聽的,因為當時日本由軍人當政,對國內輿論嚴格控制,日本兵在外做的很多滅絕人性的壞事,報紙上從不宣傳,只說他們怎么勇敢作戰。聞聽南京大屠殺真相時,日本人都非常震驚。審判退庭時,高文彬碰到日本聽眾,他們低著頭,不敢正視中國人,也許是他們因為良心受到強烈譴責而無地自容。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被告席上的日本甲級戰犯

高文彬說:“對日本戰犯的審判很花精力,因為日本戰犯是絕不會輕易低頭認罪的。”為了公平起見,法庭為日本戰犯聘請了美國律師做辯護,理由是軍事法庭對日本戰犯的審判是采用英語的,很多日本戰犯不懂英語。而這些日本戰犯都是高官,家里很富有,常常請美國律師吃飯,送東西,因此這些美國律師就拼命為日本戰犯辯護,故意把案子拖得很長,竟花了兩年多的時間。

參加審判工作的中方人員共有10人,蘇聯與美國參與這項工作的人員很多,尤其是美國人特別多,有幾十個人。法庭的審判費用全部由美國承擔。

法庭每周開庭5天,星期六、星期天休息。高文彬作為向哲浚的秘書,負責保管法庭送來的書面庭審記錄。法庭開庭時有專門的錄音員錄音,然后把錄音譯成文字,這種工作很累,一人只能工作半天,因此一天需要兩個人上、下午輪流工作。

根據東京審判適用的英美法程序,對于任何疑犯均遵循無罪推定原則,必須由檢察方提出充分證據,由法官認定后才能定罪量刑。據高文彬回憶錄記載,由于日本在投降前及投降后的一段時間有組織地銷毀了大量證據,而國民政府當局對東京審判的前期準備工作不足,未能系統搜集證據和證人,此時這一重任就落在了中國檢察組肩上。中國檢察組的每一個人都會抽出時間去查找能夠對審判有幫助的證據材料。

高文彬有空就到國際檢察處的圖書館里查找資料,偶然間在圖書館內發現了一份1937年12月的《東京日日新聞》報紙,上面刊登了一張照片,里面是兩個日本下級軍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在南京大屠殺中舉行殺人比賽,一個殺了106人,另一個因為刀口卷了,殺了105人。日本的報紙把這兩個殺人犯當作英雄。高文彬那時已粗通日文,基本讀懂了報紙的意思。想到自己的同胞像牲口一樣被屠戮時,他的心都碎了。作為中國人,唯一的想法就是將兩人處決。

據高文彬回憶,他馬上到檢察處的資料室將報紙復印了3份,一份自己留底,另兩份交到中國駐日本軍事代表團。因為他們有定期班機飛國內,然后把照片交到南京審判戰犯軍事法庭。

與此同時,中國檢察團隊也據此很快搜集到了《大阪日日新聞》《大阪朝日新聞》等多家報紙的大量同題報道。這種慘絕人寰的殺戮,被當時的日本政府當作一種榮譽大肆宣揚。《東京日日新聞》更對其進行持續關注,時間地點明確,殺人過程及數字清楚確切,同時還配發了照片,成為侵華日軍暴行的又一鐵證。

時任南京審判戰犯軍事法庭庭長的石美瑜收到資料后馬上呈報國民政府,國民政府通過盟軍將已退役的向井敏明和野田毅緝拿歸案,并押送南京軍事法庭受審。高文彬回憶說:“盟軍花了半年時間才抓到這兩個人,是從日本投降后回國人員簽到名單中發現,最后在日本中部的琦玉縣抓到的。這兩個人是同鄉,回國后一時找不到工作就穿著白衣服,在路邊擺地攤做小生意。兩個戰犯就這樣被抓到,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盡管他們對所犯的罪行百般抵賴,但在確鑿的證據前,終于得到了正義的審判。1948年,二人在南京雨花臺刑場被執行槍決。如今,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中還懸掛著高文彬的大幅照片,表彰他為揭露日軍南京大屠殺罪行提供的重要證據。

兩套庭審記錄資料全部遺失

在東京審判的2年多時間里,高文彬一直住在東京,從沒回過國,基本上同日本民眾也沒有接觸。因為盟軍總部當時有規定,不準同日本人接觸,也不能進日本飯館吃飯,日本戲館等娛樂場所也不能去。

據高文彬回憶,每個國家參與庭審的人員都住在不同的地方。中國的法官和檢察官都住在東京第一流的帝國飯店里。帝國飯店是東京最高檔的旅館,地上四層,地下兩層,中間有一個大院子,有假山,有水,裝修得富麗堂皇。飯店的建筑可以防八級地震,是請當時英國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相當高檔。

高文彬和他的同事們則住在盟軍指定的旅館里,每天都有巴士來回接送,每月租金只要2美元,完全是象征性的。

高文彬表示,對東京審判的結果,他們還是比較滿意的。除了日本天皇因為政治原因沒有被列入戰犯名單之內,其他人如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東條英機、松井石根、武藤章等人,該判死刑的都判死刑了。如果不判死刑,他們是無法回來向國人交代的。當時有個別國家如印度的法官不主張對日本戰犯判死刑,他們做了很多工作,最后才取得這樣一個成績,使戰爭罪犯得到了應有的懲處,給后人以警示,這是東京審判最大的功績。

在參與東京審判的過程中,高文彬每天的一項主要工作是簽收庭審記錄。一位美國少尉每天都會來送庭審記錄,每周5本。一般每個國家送一本,考慮到當時在東京的中國法官、檢察官和工作人員大多曾在東吳法學院學習或任教,“我就要求他們每天多給我一本,結束后可以作為珍貴資料送給母校留作紀念。”

兩年多的庭審記錄有近800本,很重。高文彬將它們裝訂成冊,打印好日期,貼在書脊上,共有兩大木箱。1948年8月17日,向哲浚檢察官和高文彬坐船從日本橫濱回國,因為帶了兩大箱東京審判的庭審記錄,太重沒辦法坐飛機。

據高文彬回憶,那時上海到日本之間有一家美國輪船公司的船叫總統號、將軍號什么的,在上海和日本之間航行。他就是坐“美琪將軍號”輪船,花兩天三夜從日本回到上海的。帶回來的兩套資料,一套由向哲浚遞交南京國民政府司法行政部,另一套由他送到位于上海昆山路的母校東吳大學法學院。遺憾的是后來兩套記錄全部遺失。

1979年,高文彬到上海海運學院(現為上海海事大學)遠洋系任國際法學教師。“我們一定要銘記歷史,珍視和平,堅持不懈地開展愛國主義教育。”這是高文彬常說的一句話。他叮囑自己的學生,無論在哪個崗位上工作,都要記住自己是中國人,要為維護國家尊嚴和利益出力;叮囑在國外的孩子,“不能做任何有損祖國的事,如違反這一條,我就與你們斷絕父女關系。”

多年來,我國各項紀念抗戰勝利的活動,高文彬都盡量出席。生病前,他還一直在參與東京審判相關史料的整理工作。據上海交通大學東京審判研究中心主任程兆奇教授介紹,高文彬參加過該中心的很多活動,十分關心中心的研究工作。2016年,95歲的高文彬盡管步履蹣跚,仍要堅持參加東京審判開庭70周年的紀念活動,當時他還提出建立“東京審判紀念館”的愿望。


來源人民政協報、人民法院報

編輯吳澤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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