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我們經常被束縛著,比如:
上學時父母和老師總管著我們,幻想有朝一日可以出來好好賺錢就會自由。
后來工作后發現更辛苦,天天業務做不完還要忙著內卷,于是很多人認為要是自由職業就好了。
然而,做自由職業或成立小團隊創業后,發現焦慮和壓力更大。
前者孤身一身和市場打拼,不但賺不到錢甚至還要根據對方時間安排工作,后者即便成功,你發現公司業務、市場變化足以讓自我難以脫離。
坦率的說,“自由”這個問題我思考很久,也找到很多片面答案;許多人眼中對它的理解為我有選擇做什么、不做什么的權利、沒有自律就沒有自由等。
可現實呢?
短期自律并不能獲得自由,自己身心瞬間改變還會帶來不適;部分人離職后短期不工作,而一個月后卻渴望加班有收入的日子。
可見,這種用偽認知掩蓋自我「認識」的行為,并不客觀。
盡管自由被公認為不言自明的道理,但迷思在于我們表面有「車厘子自由」的調侃,心中有「你若盛開清風自來」的情節,可行動中這種解題思路并不奏效。
社會秩序、制度、外力、自我能力、假設我們不站在更高的層面去審視,那空談自由其實毫無意義,因此什么是自由?
自由的只言片語
準確而言,它存在多種語境。
《自由與權利》的作者(英國)約翰·埃默里克·愛德華·達爾伯格-阿克頓 (Acton.J .E .E) 統計,眾多思想對其界定更是超過200余種。
現代視角下屬于“政治哲學概念”,指在此條件下人類可以自我支配,憑借自身意志而行動,并能為行動負責。
而學術中對個體和社會的關系認識存在差異,從語言文字層面,把它定義為對自然的認識和客觀世界的改造。
也就是,認識事物的規律并有計劃地把它運用到實踐中去。
但從普通人層面,我認為自由是一個人外在的行為、選擇、以及生活中多大程度體現了自我內心健康的需求和感受,多大程度能將自己往未來能感受到幸福的道路上引領。
試想下,假設你能只把人生精力的20%投入工作,另外80%用來做其他休閑事情,這樣的生活恐怕是多數職場人至高的夢想。
的確有人靠動手而非家里的礦把自我活成應有的樣子,比如:
曾經,在《最強大腦》挑戰賽微觀辨水項目中的“水哥”王昱珩,從清華大學畢業后上了幾天班就果斷辭職了。
在采訪中他提到,我無法忍受那種制度化的生活,決定遵循內心,成為一名自由設計師。
所以你看,自由本身應該屬于自我實現”的一部分,它應該包含兩個方面的要素:1)權利和義務,2)具備自由的可能性
你可以有多重選擇,但選擇后需要承擔相應的義務,多數人對他存在的誤解是,你想要的自由里只包含了權利,卻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這如同一個人無法忍受上班壓力,可離職后是否能夠接受沒有穩定薪資的煩惱。
其次,自由本身存在按照自我意愿選擇自己行為的權利,那么,我們是否有資源、能力、認知水平來進行選擇則需要審視,比如:
5-6歲時你不想讀書,但父母有撫養權的義務負責教育、生活;你不想干某件事,但是似乎其他事情也不會做,因而就不具備自由的可能性。
人本主義哲學家弗洛姆(Erich Fromm)在書籍《逃避自由》中談到,人們有時為了回避承擔自我人生的責任,會主動把自由上交給一種更大的力量,并由該力量主宰自己的命運。
我想,這種現象很常見。
許多人抱怨自己被控制著,于是當你選擇逃脫時卻發現逃脫后只不過是把意識交給更高一個層面來控制,依然過著他人為自己人生負責的事情。
因此自由是辛苦的,你可能需要擁有在社會上有基礎生存的能力;也就是說,經濟獨立、自給自足是所有人走向“自由”的起點。
假設你要想知道怎么讓自己過得更加自由,首先必須接受上述這條;如果現在無法做到,可以思考下離開公司體系,是否還有額外生財的方法是最要緊的事。
從這個角度來說,命運是存在的。
人們對命運的理解從來都是眾說紛紜,且帶有矛盾復雜的感情色彩;我覺得命運屬于人生的歷程,它包含另一層含義,即:
“歷程是注定的還是隨機的”,這是最難理清的關鍵所在;至于其他含義,不過是個人所處的狀態風水環境,甚至形而上的感覺罷了。
當一個人意識到“人生不該如此”時,就開始頓悟,才發現真相很淺白,不復雜還可以被改變。
它在我們身上如何形成變化的呢?
命運屬于虛幻的過程,它就像大腦神經元的細胞一樣不斷結合最后形成突觸(Synapse),背后實則為做選擇/做決定。
我們想過什么樣的生活、成為什么樣的人,本質都是大大小小決定的疊加。
但過程中一個人的發展受到三個方面(智力、逆商、情商)和環境、過去經驗累積的影響,所以每個人大體會有自我優劣勢的方面。
因此,在做一個決定時我們能多大程度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多大程度相信并堅持自我判斷就能“多大程度”決定命運。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年齡增長命運給我們的選擇空間會變的越來越小。
比如:你在年輕時有大把時光選擇喜歡的公司,而30歲以后的發展中,多半人都是延續以往生活的變化。
所以,當你每次處在重大選擇的分叉口,后面的道路什么樣是完全不知道;雖然是一個小小的選擇,會影響到后面整個人生的發展;不論如何,代價都必須付出的。
奧地利詩人里爾克有段話我非常喜歡,我們所謂的命運是從“人”里出來,并不是從外邊向我們人走進。
這也是我經常說的“向內求、向前看”;內求是打破重組的過程,跟著內心走至少以后不會后悔。
自我為中心的自由
既然不論哪種自由都無法逃脫責任和義務的枷鎖,那我們是否可以以「自我為中心」將其進行分類呢?
弗洛姆把它分為兩種:1)負向自由(negative freedom),2)正向自由(positive freedom)
我把脫離外界束縛而獲得的自由稱之為前者,這也是人們經常追求的一種;它的特點是,你在脫離這些束縛后,會感到一瞬間的快樂,但隨之而來的可能是恐慌。
如同:剛離職時的確很爽,每天可以在家睡覺到自然醒,可過幾天后焦慮和壓力變得更多;你希望做自由職業,卻發現自由職業并不自由,它需要頂級的自律。
這當中主要原因在于,我們沒有考慮到負向自由也是要為行為負責的,當你有機會選擇時會發現,這件事原本并不比以前在束縛中容易。
更重要的是,脫離束縛還會有種我與重要的外部聯系、人、物發生變化的錯覺,自己像是一個沒有「根」的人,瞬間的無法承接會因此產生莫名的“不安感”。
所以,我們盡管是獨立的但也是“孤獨”的。
你會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與平庸,找不到在世界、社會、行業的位置,接二連三方向感就會缺失,嚴重者甚至生活還會充滿疑慮。
我曾經,就經過此狀態。
從公司剛出來做自媒體,每天都會堅持內容創作,后來發現勤奮以及內容創作給自己帶來的反饋是很小一部分,并且該反饋并沒有與外界產生極大鏈接。
商業的核心是交易,假設沒有找到極大部分為自己內容付費的公司、個人、審視他們的看法,自我的決策就會顯得虛無縹緲。
因此,在這種極為強烈的刺痛感下,我們會懷念以前“被束縛”的日子;幻想在公司與同事內卷的場面,一起做業務熬夜至深夜的激情。
那為逃避連接斷裂帶來的不安和焦慮,我們會產生兩種選擇:1)重回職場,2)找到連接點
重回職場的人,大概率是無法跨越新生活方式的鴻溝,表面需求看似回到公司工作實則有多重客觀因素,比如自己做找不到業務方向、無法承受短期從0-1建設地基的痛苦過程。
但里層需求其實是“內心不敢丟掉一些束縛”。
我們并非無法逃離公司或父母的管理,而是不敢打破常規,在新的環境下建立新人群的連接點,看不到的那些自由其實才是「真的自由」。
而它的對立面,則為正向自由(positive freedom)。
即“擁有自我力量”而獲得的自由,前者的解題思路一直是“有朝一日我要擺脫束縛尋找自由”。
后者的解題思路則為“我作為獨立個體,與社會產生的關系”不能脫離。
這種感覺為我從原來舊體系中脫離后,要找到一種嶄新的與他人、社會、公司交流的方式,并形成商業上的往來以保證自我有生存能力,在整個世界運行鏈條上不脫節。
你看,兩者完全不同。
這種更為成熟、內心積極的連接能讓自己感受到自我力量(self strength),甚至還會有許多自主性選擇,在工作交互中積極反饋、改進;生活中敢于嘗試、豐富體驗。
我身邊有許多自由職業者,優秀的已經有5-6人的小團隊,盡管前期也深受前者煎熬,后來才意識到是思維轉化的問題。
他們多半中公司的業務也并不大但營收可以,其中有位聚焦做PPT的朋友,一月可以做百萬利潤營收。
弗洛姆認為,所謂“自我力量”是指我們成長過程中建立起的一種內在力量。
在我看來,應該是找到自己最擅長的技能,并想法為別人提供價值,并形成復利,這才是連接。
簡單地說,隨著年齡閱歷的增長,我們慢慢發展出情緒、認知、愿望;當把一切整合到一起后形成個體,才會擁有「自我」。
意愿、想法是大腦判斷的標準,技能、價值觀是交付的依據;明白這些你才能找回自己所要承擔的另一種連接帶來的壓力和責任,同時也意味著正循環的產生。
我眼中的自由
但是,正向自由也會受到社會的審視。
每個人都存在理想主義,我們會活在“我以為的只是我以為的狀態中”,在大眾的影響下,會不斷的調整自己,直到在新鏈接中內心達到平衡狀態。
比如:
某些人會因為服裝的設計很時尚,想成為設計師;覺得主持人語言談吐、公眾場合講話收發自如特別有魅力,想擁有這樣的口才。
若對一個學科不了解,盡管發自內心的喜愛也會嚴重誤導自己;當喜愛的力量被壓迫時,很多人會覺得“沒有自我”。
在意識不到的情況下會默認把社會規則或大眾想法當做自我本身,然后做出非內心想要的“虛假”決定,其實不過是「不理解自己」。
當不理解自己時,會形成另外一種循環;即:
我不知道自我優勢有哪些?我也不會思考如何做出有效決策?我甚至還會因為別人的判斷猶豫不決;所以,獨立的本身存在「內觀自我,洞察遠方」。
我們首先要問自己“未來想要什么”,這也是定義的那句話,你的每個決策是否遵從內心需求、多大程度將自我往未來幸福的方向引領。
于我而言,盡管已經找到自我,建立正向自由的道路,可還會遇到心靈不自由的情況。
那什么時候會讓我覺得不自由呢?答案是“決策過程中,糾結的成本有多高”。
以前在公司上班時我常常陷入想擁有穩定且更好的發展,又想要更加舒適的生活;其實,這兩種狀態不可能同時存在,那為什么還會感到糾結?
因為我對不同東西的價值排序是不夠清晰。
換句話說,年輕時我不知道哪些東西能為自己帶來安全感,也不知道未來什么更重要,多巴胺(Dopamine)不斷刺激欲望的分泌,自我卻沒有更好的平衡內啡肽(endorphin)的愉悅。
直白點,自己學的太少覺悟片面,造成內心混沌;所以當自我價值排序足夠明確、面臨各種抉擇時就很容易選擇。
然而,當中可能存在另外一種情況,比如:
現在面臨的情景,難以確認未來可能的獲益與風險,我不知道能否給自己帶來更大利益怎么辦?
Marcia(1966)認為,形成自我內外的統一都是需要經歷過高探索(具有危機性)的,他們在穿越后才會獲得清晰的認知,從而對某些特定的人生目標、信條、價值觀、利益進行取舍判斷。
但是,當你不了解未來時,你可以了解當下的自己,知道什么樣的選擇是最舒服的就顯得格外重要。
這段話對我啟發很大,就像我持續不斷完善自己的知識體系,把腦中已有經驗、所學專業的碎片內容系統化一樣。
盡管從商業角度知道現在不掙錢,可我始終認為還沒有到復利拐點的時候。
同樣,假設你能夠足夠了解自己的幸福感來自哪些價值,在面對誘惑、混沌、他人的意見時,都會更加平靜篤定的做出舍棄。
如何建立正向自由
說這么多,該如何建立自我正向自由呢?我把它分為三個步驟:1)找回自我,2)審視未來,3)建立新連接
網絡上有很多關于找回自我的方法論,然后我一個都沒用,過于SOP化的東西不會產生棱角,你可以從我常用的8個問題入手,也許會有不同答案。
首先,洞察哪些想法是出發于本身的,哪些是被社會訓化的?
放下一部分理性的執念,嘗試用感性的思維去感受;把不可改變的后者當作決策中的一小部分,重點關注前者。
其次,從前者中感受做某件事情緒如何?我真的喜歡這樣做嗎?產生的目標是否能為我帶來愉悅?
把這幾個問題深入日常,不斷循環,你的幸福指數會提高一倍。
當找到真實想法和感受后,會發現生活、工作的多面性,即使有些事情不喜歡,可能以后也會成為成功路上的一磚一瓦。
要努力讓自我變得“透明”,敢于探索,即便是那些缺點和陰暗面,也不要掩蓋。
要知道,人生就像鉆石,切面越多,才越璀璨;當允許自己看到不同面時,就會更加理解內在的喜惡偏好、潛能阻礙,更加靈活而肯定的為自己做出選擇。
另外面向未來,想想5年、10年、15年三階段后你想要什么樣的生活、事業?哪些不規律是能避免的?哪些需要不斷提升的。
不論是否結婚生子,我認為都不能放棄對未來的追求;要知道,在尋找未來的路上是沒有終點的,或許正因為沒有終點,每個人才需要為自己講好階段故事。
你也不必因為錯過青春期,甚至年長而顯得惶恐,也不必為節奏快了一點而焦慮不安;人生的急和慌只會影響判斷。
那當對未來擁有清晰認知后,怎么建立新連接呢?
光思考是不夠的,你需要將這些表達/實現自我的的方法變成行動,弗洛姆把這稱為自發性活動(spontaneous activity),它是一種源于內心真實渴望而付出的動力。
行動中需要包含真實自我和作品,來支撐你與社會、公司之間的關系。
它能夠令我們擺脫初始連接斷裂帶來的孤立不安,敢于擁有更長期而穩定的自由,此刻的你既能作為獨立個體,也能成為社會一分子,與它們交互。
總而言之,在成年人的生活中,想要追求正向自由,光是想著擺脫束縛是不夠的。
你需要找到真實自我,思考價值點,把專長形成作品,從而撬動與社會的聯系才能承擔更大的自由。
現在回頭看整個社會,各種條條框框外一直藏著很多機會。
你的選擇也并不是一副束手束腳的模樣,就像循環一樣,打破時很難,可一旦進入新高度的循環,稍加努力似乎截然不同。
總結一下:
所有的沒得選擇,都是自己曾經的選擇、別讓現在的選擇,變成最后的沒得選擇。
自律可以帶來自由,某種程度上來說,它要基于「覺察自我、覺察規則」的前置條件下。
《加入星球 · 查看掌柜筆記》
《星球介紹》:
“王掌柜”工作的外腦,是儲備文件和個人秘密的地方,星球內涉及領域在“市場營銷,運營”等各方面內容,它可以減少你在工作時為找資料而繁瑣的搜尋成本;還有些額外驚喜,等你來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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