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國學 弘揚朱子 不忘初心 一路相隨
傳承國學 弘揚朱子 不忘初心 一路相隨
摘要:理學家秉承“儒者在本朝,則美政;在下位,則美俗”的傳統,為實現“化其心,成其俗”的化俗理想和鄉村禮治而不懈追求。在鄉村治理的路徑中,認為家庭、宗族是化俗之本,是鄉村治理之基石,制定家禮、族規是敦倫化俗的重要手段。他們重視鄉約建設,借鄉約對鄉民進行道德規范、約束,使鄉約成為化俗鄉里的“善俗之方”。同時,為地方先賢建祠堂、立碑坊,使地方賢達偶像化,以見賢思齊,淳化風俗。宋明理學家通過修禮書,行鄉約等這些化俗民間的道德實踐,達到敦化導民,化民成俗的目的,實現“教化行而習俗美也”的良好愿望,是理學鄉村治理的一種積極嘗試。對當今社會風氣的改善,公序良俗的形成和鄉村基層社會建設仍有歷史的鏡鑒意義。
作者簡介:馮會明(1968-),男,江西上高人,上饒師范學院朱子學研究所教授、歷史地理與旅游學院副院長,研究方向為宋明理學。
“一道德,同風俗”,是儒家治理天下的理想途徑,宋明理學家們秉承“儒者在本朝,則美政;在下位,則美俗”的傳統[1]153,為實現“化其心,成其俗”的化俗理想,為實現鄉村社會的治理而不懈追求。他們通過制定家禮、族規,規范家庭、宗族禮儀,以喚醒族人“報本反始之心”;他們重視鄉約建設,如朱熹增訂《增補呂氏鄉約》,羅倫作《戒族人書》,王陽明制定《南贛鄉約》,倡行鄉約,企圖借鄉村宗法組織,對鄉民進行道德約束,使鄉約成為化俗鄉里的“善俗之方”。還通過建祠堂、立碑坊、崇先賢等化俗民間的道德實踐,達到敦化導民,醇厚鄉俗的目的,與官方的鄉黨里甲等制度相結合,共同實現鄉村基層社會的有效治理。
宋明理學鄉村治理的上述路徑,對當今社會風氣的改善,公序良俗的形成和鄉村基層社會的建設仍可發揮歷史的鏡鑒作用。
一、“宋明理學家之精神,則幾全用于教化”
“化俗”即“化民成俗”。語出《禮記·學記》:“就賢體遠,足以動眾,不足以化民。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學乎。”[2]264意為教化民眾,移風易俗,形成良好的社會風氣。通過興辦學校,施行教化,使民眾的心靈受到道德的引導與價值理念的塑造,而“潛移默化,性與習成,即獲得了教化。”[3]5通過這一手段,使道德風俗化和習慣化,且內化于民眾的心靈深處,形成當地的民風民俗。
“一道德,同風俗”,“化其心,成其俗”是理學家們治國安邦的理想途徑,他們對敦倫化俗表現出極大的關注和熱情。正如唐君毅所說:“宋明理學家之精神,則幾全用于教化。”[4]284理學自誕生之日起,就是為拯救唐宋以來道德式微,綱常廢馳的現狀,以重整倫理綱常和社會價值體系。
理學家們認為王道教化是國家長治久安的根本,是建立淳美風氣的前提,是實現鄉村基層治理的基本保證,而“化其心”則是治理民眾最佳的狀態,實行德治教化則是“達于這一理想的必然途徑。”[5]主張建立道德教化體系,重整倫理綱常,形成醇美風俗。因為風俗關乎國家的長治久安,所謂“禮教衰,則風俗壞;風俗壞,則人心邪;人心邪,則世道亂,自古而然。”[6]理學的集大成者朱熹也認為實行教化,則可以挽中人進入君子之列,而“教化之廢,推中人而墮于小人之涂。”[7]2685因而,將教化民眾、移風易俗作為治國之“大務”。正如羅從彥所說:“教化者,朝廷之先務。廉恥者,士人之美節;風俗者,天下之大事。朝廷有教化,則士人有廉恥;士人有廉恥,則天下有風俗。或朝廷不務教化而責士人之廉恥,士人不尚廉恥而望風俗之美,其可得乎?”[8]101把教化視為朝廷之先務。
士為“四民”之首,文風士習很大程度上決定著社會風氣的好壞。士人是否有廉恥之心,關乎社會的公信良俗。士人無恥,將導致天下風俗澆薄。北宋末年,游酢在《論士風疏》中,就明言天下之大患,莫大于士大夫無恥。“天下之患,莫大于士大夫至于無恥,則見利而已,不復知有他。”[9]167宋度宗咸淳二年(1206),史館檢閱黃震尖銳地指出,士大夫無恥是當今四大弊病之一,“當時之大弊:曰民窮,曰兵弱,曰財匱,曰士大夫無恥。”[10]12992士大夫沒有廉恥,吏治必定敗壞,因此必須拯救士風。正如朱熹所說:“士人要識個廉退之節。……若寡廉鮮恥,雖能文要何用!”[7]2643強調士大夫要知廉識恥,守名節忠義。
因此,理學家們強調學以為己,注重品德修養和人格完善,崇尚名節。尤袤曾概括出理學家的品德:“臨財不茍得,所謂廉介;安貧守道,所謂恬退;擇言顧行,所謂踐履;行己有恥,所謂名節。”[11]869理學家要成為社會道德的楷模,以自身良好的修養,為當地民眾作出道德的表率,且推己及人,感化民眾。蔡元培先生也說:“宋之有晦庵,猶周之有孔子,皆吾族道德之集成者也。”[12]110理學家們把“文章、道德、氣節”作為人生的三大追求,以社會清流維系著世道人心,把道德自律提高到了本體論的高度。他們往往以鄉紳的身份和人格魅力,在淳厚社風民俗,維護鄉村基層社會正義等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
二、一家仁,一國興仁——家庭是化俗之本,教化之基
理學家們認為家庭是化俗之本,德教之基,是鄉村基層治理的基石。家風是社會風氣的組成部分,要拯救世風,實現敦倫化俗就要培育良好的家風。要從修身齊家開始,修齊一家,漸化一鄉,漸化一地。朱熹說:“一家仁,一國興仁;一家讓,一國興讓。‘一家仁’以上,是推其家以治國;‘一家仁’以下,是人自化之也。”[7]357
因此,父母要當仁不讓地擔負起教化子女的職責。在孩童時期就要進行五倫教育,引導童蒙向善,做到“蒙以養正”。為此,朱熹編撰了《童蒙須知》《論語訓蒙口義》等蒙學教材,作為兒童的行為守則,規范其言談舉止。他對長子朱塾,采取了孟子“易子而教”的方式,乾道九年(1173)送朱塾到浙江呂祖謙處受學,寫下《與長子受之》一文,詳細叮囑受學的各項注意事宜。
他在《家訓》中,強調“父之所貴者,慈也;子之所貴者,孝也……兄之所貴者,愛也;弟之所貴者,敬也。”[13]703在家教中要進行慈、孝、仁、愛、忠、敬等教育,以明君臣之義,夫婦之倫,父子之親,兄弟之情,朋友之信,其重點則是孝道教育,子輩必須服從父母,孝順長輩,且移孝作忠,做到忠孝兩全。因為一個人如果能做到在家中友愛兄弟,孝順父母,養成和順之德,步入社會,就能順從長上,忠于朝廷,成為孝子忠臣,絕對不會犯上作亂。他說:“孝以事親,而使一家之人皆孝;弟以事長,而使一家之人皆弟;慈以使眾,而使一家之人皆慈,是乃成教于國者也。”[7]356這樣就把家庭倫理擴充為社會倫理。良好的家風,成為淳美民風社俗的基礎。
在聚族而居的鄉村社會中,個人的行為深受宗族的影響,而族規作為家族成員共同遵守的規條,在家族內具有權威的約束力。通過制定族規家訓,修訂家族禮儀可以約束家族成員。
朱熹重視家族禮儀的建設,淳熙元年(1174),他匯編印刻了《古今家祭禮》,淳熙三年(1176),又編成《家禮》一書。《家禮》通過訂立一套宗法禮儀制度,來引導、整齊宗族成員的行為,強調的是“謹名分、崇愛敬”。制定家禮,是為強化族人“慎終追遠之心”,以達到“敦化導民”的效果。他在《家禮序》中說:“庶幾古人所以修身齊家之道,慎終追遠之心猶可以復見,而于國家所以敦化導民之意亦或有小補。”[13]3627《家禮》重點在于重建宗子的權力,規定宗子有祠堂祭祖的主祭權,祭田的主管權,以突出族長、家長的權威。
祠堂祭祀是維系家族的重要手段,其目的是為強化族人“報本反始之心”。“蓋人之生,無不本乎祖者,故報本反始之心,凡有血氣者之所不能無也。”[13]3625規定“正至朔望則參”“俗節則獻以時食”“有事則告”,通過祭祀,以類似于宗教的虔誠儀式,借尊祖來強化家族成員的認同感。當然,尊祖是為敬宗,讓族人自覺地服從宗子的管理,從而使祠堂、族規成為對宗族成員進行教化的講堂,通過血緣關系與禮教結合,維系家族內部的穩定。由于《家禮》通俗易懂,簡便易行,可以“儀其鄉而化其俗”,因此,長期以來被奉為家庭禮儀之圭臬。
陸九韶也制定了《陸氏家規》,有大綱四條,家規十八條,詳盡地規定了家族的各項事務,“本末俱舉,大小無遺”,因為治家有方,而獲得朝廷褒獎。清江劉清之制定的《戒子通錄》,江州德安義門陳制定的《義門陳氏家法》,都是著名的家禮族規,對家庭教化影響深遠。
因此,通過家禮族規,在溫情的禮儀氛圍中,對家族成員進行道德規范與約束,孕育出仁厚的鄉風里俗,實現“以儀其鄉而化其俗”的功效,達到敦倫化俗的目的。
三、德業相勸、彰善糾惡——鄉約是化俗鄉里的善俗之方
在強調家庭、家族化俗作用的同時,宋明理學家們也重視鄉約建設,重視鄉約在鄉村社會治理的作用,期望通過建立鄉約組織,制定鄉規民約,施行鄉村禮教,對鄉民進行道德約束,促進民風的轉變,使鄉約成為化俗鄉里,實現鄉村治理的一個“善俗之方”。
鄉約是鄉民以一定的血緣和地緣關系為基礎,“為某種共同目的而設立的生活規則及組織。”[14]通常由當地士紳自發組織,以鄰里鄉人相互救助和勸勉為目的,以禮治教化為手段的非官方組織,是古代鄉村社會治理的一種重要形式,對維護基層社會的穩定起了重要作用。
宋神宗熙寧九年(1076),陜西藍田呂大忠等“藍田四呂”制訂的《呂氏鄉約》是最早的一部鄉規民約。要求所有入約之民,做到德業相勸、禮俗相交、過失相規和患難相恤,且“有善則書于籍,有過若違約者亦書之,三犯而行罰,不悛者絕之。”[10]10844對改善當地風俗起了積極的作用,《宋史》評價道:“(呂大鈞)居父喪,衰麻葬祭,一本于禮。后乃行于冠昏、膳飲、慶吊之間,節文粲然可觀,關中化之。”[10]10847張載也認為“秦俗之化,亦先自和叔有力焉。”[15]115藍田四呂“他們以‘躬行禮教’‘變化風俗’為己任,在家鄉陜西藍田制定并推行《鄉約》《鄉儀》,以期禮漸成俗,風化社會,最終達到經世濟民,‘及乎后世’的目的。”[16]48
1175年,朱熹在《呂氏鄉約》的基礎上,修訂為《增損呂氏鄉約》,這是朱熹鄉約建設和敦倫化俗思想的集中體現,也是他化俗鄉里的一次道德實踐。《增損呂氏鄉約》承襲了《呂氏鄉約》的宗旨,要求“凡同約者,德業相勸,過失相規,禮俗相交,患難相恤”,規定入約對象不再局限于宗族內部,而是推廣到鄰里鄉黨,入約者來去自由,也不附加經濟條件。
《增損呂氏鄉約》首先強調的是“德業相勸”。“德”要求做到“見善必行,聞過必改,能治其家,能事父兄,能教子弟,能御童仆,能肅政教,能事長上,能睦親故,能擇交游,能守廉介,能廣施惠,能受寄托,能救患難,能導人為善,能規人過失。”做到孝親敬長、敦親睦鄰,勸人為善。而“業”的要求,則是對內要侍奉父兄、教育子弟,善待妻妾,在外則恭事長上,交接朋友,教導后生童仆。要求同約之人,互相督促,互相勸勉。與《呂氏鄉約》相比,還增加了“畏法令,謹租賦”一項,使鄉約努力與國家政令保持一致。
“過失相規”則規定“犯義之過六,犯約之過四,不修之過五。”[13]3595過失其實就是各種禁止性的行為,如賭博、酗酒、侮慢尊長,恃強凌弱,言而無信等等。對鄉民所犯之過,大家要互相監督規戒,小過則私底下進行勸戒,大過則當眾訓戒,假如規戒后仍然不聽,那就在集會的時候由值月告訴月正,由月正進行教誨。如果教誨后,能認識錯誤,并主動要求改正,則記在簿籍中以觀后效。如“其爭辯不服,與終不能改者,皆聽其出約。”[13]3596與《呂氏鄉約》相比,對過失的處罰,刪除了罰金等懲處措施,而是以勸戒教誨取代金錢處罰。
鄉約強調“禮俗相交”,就是要講求尊卑長幼輩分,詳細規定了同約之人造請拜揖、召請迎送、慶吊贈遺等各種禮儀禮節,特別強調了約前的揖拜禮儀,以明尊卑長幼等級身份。“患難相恤”則要求同約之人,遇到水火之災、疾病死喪、盜賊誣枉、孤弱貧乏等意外事件時,要相互救恤,財物、車馬、器用等做到有無相借,共渡難關。
鄉約設有正副約正,推選一名德高望重且年長者為都約正,學行并高者二人為副約正,每月由一人任“直月”。鄉約的組織形式是每月定期的聚會,在聚會上,還有一套隆重的鄉約禮儀,對讀鄉約、彰善、糾過、會食等各種禮節、儀式都進行了詳細的規定,“體現出以禮教化約眾,以禮約束約眾的道德精神。”[17]
其方法是采用動態的德業評價機制,設置善惡之簿,以記錄入約者所作所為,進行表彰和勸戒。規定建立三本簿籍:所有入約者姓名書于一籍;同約之人為善、德業可勸者記于善籍;犯了過失需要規勸者則書于惡籍,三籍由“值月掌之。”[13]3594在每月定期的聚會上,進行彰善糾惡。“彰善”要大張旗鼓地公開表彰,善籍由直月當眾朗讀,以樹立榜樣,見賢思齊;糾惡則應隱晦而委婉,惡籍讓眾人默默傳看,采取曉諭、勸告等正面教育為主,將公開批評與私下勸諭相結合,以道德評議、輿論教化來矯正其過失,起到“見善必行,聞過必改”的效果。
盡管朱熹的《增損呂氏鄉約》,事實上并沒有真正付諸實施,但朱熹推行鄉約的設想與舉措,得到了當時學者的肯定,張栻認為朱熹此舉有益于教化,誠善俗之方,并對如何使鄉約更加完善、更加可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說:“甚有益于風教……誠善俗之方也。”[18]606朱熹增訂《增損呂氏鄉約》,也為明清鄉約制度的普通推行奠定了基礎。
明代理學家羅倫在家鄉,倡行鄉約,以圣賢之道,約束家人弟子。《明史》本傳載:“里居倡行鄉約,相率無敢犯。”[19]4750他制定《戒族人書》,倡導并教誡宗族子弟及鄉鄰:“蓋未有治國不由齊家,家不齊而求治國無此理也。何謂齊家,不爭田地,不占山林,不尚爭斗,不四強梁,不敗鄉里,不凌宗族,不擾官府,不尚奢侈。弟讓其兄,侄讓其叔,婦敬其夫,奴恭其主。只要認得一忍字,一讓字,便齊得家也。”[20]315對當地教化和良好風氣的形成大有裨益。
王陽明巡撫南贛時,認為“民俗之善惡,豈不由于積習使然哉!”在正德十三年,制定了著名的《南贛鄉約》。其宗旨就是要求同約之人,孝敬父母,尊敬師長,訓導子孫,和眭鄉里,做到“死喪相助,患難相恤,善相勸勉,惡相告戒,息訟罷爭,講信修睦,務為良善之民,共成仁厚之俗。”[21]665他還制定了十五條鄉約,對鄉約組織建設、鄉約要解決的現實問題、鄉約集會的儀式都進行了詳盡的規定。王陽明在南贛推行的鄉約實踐,有力地推動了明清時期的鄉約建設。
鄉約以社會教化、道德勸善為目的,讓鄉民在社會輿論的制約之下,通過潛移默化的熏陶,使儒家倫理道德世俗化且深入人心,為民眾所內化,成為“良善之民”,形成“仁厚之俗”,實現鄉村風移俗易。鄉約成為理學基層社會治理的一個重要手段。
此外,作為化俗鄉里,實現基層社會治理的另一路徑,朱熹等理學家們還通過對地方先賢的褒崇,對忠臣義士的宣揚,為其建祠立廟,設碑立坊,供民眾朝拜,使地方先賢偶像化,用這種方式對下層民眾進行隱性教化,以起見賢思齊,淳化風俗之功用。朱熹早在同安主簿任上,就認為“后生晚學不復講聞前賢風節、學問源流,是致士風日就凋弊。”[13]8961179 年,朱熹知南康軍,就在《知南康牒文》和《知南康榜文》上,提出了敦風尚俗、砥礪士習、寬恤百姓等三大治郡方略,并修劉凝之墓,建壯節亭,在軍學建濂溪祠堂,立五賢祠,供奉陶侃、劉渙等當地前賢,“幾乎調動了南康一地全部前代有名的忠臣孝子、義夫節婦,來力挽這衰世的頹風。”[22]431在知潭州任上,又為司馬承、孟彥卿、劉玠等五人立廟,請求朝廷頒敕廟額,認為此舉“且使天下之欲為忠義者知所勸慕,誠非小補。” [13]883用官方力量進行推動引導,成為化俗鄉里,實現鄉村治理的又一路徑。
四、結語
朱熹等宋明理學家們致力于教化,追求“化其心,成其俗”的理想,從家庭、宗族、鄉約組織、鄉賢示范、官府引導等各個層面,通過定禮教,建祠堂、行鄉約、立碑坊、崇先賢等一系列化俗民間的倫理道德實踐,達到敦化導民,醇厚民風,端正鄉俗的目的,實現“教化行而習俗美也”的良好愿望。期望通過以禮化民,以禮化俗,整頓世風日下的社會現狀,實現基層社會的有效治理和國家的長治久安。
在當今市場經濟浪潮的沖擊之下,個人欲望的過度泛濫,拜金主義、享樂主義甚囂塵上,誠信缺失,人際冷漠,道德失范等現實問題,導致人心不古、民風日下之現狀,理學家們的化俗思想,其鄉村治理的手段仍可以發揮歷史鏡鑒的功效,用人倫道德重塑價值理念,敦風化民,引導民眾向善,形成公序良俗,實現鄉村的有效治理。
選自《管子學刊》2017.02
作者簡介:馮會明(1968-),男,江西上高人,上饒師范學院朱子學研究所教授、歷史地理與旅游學院副院長,研究方向為宋明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