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初,其性本善還是本惡之爭,是我國古代最早、影響最大、最深遠的一次學術思想大論戰。
不論是其辯論的形式還是內涵,都不亞于甚至可以說是勝于古希臘蘇格拉底、柏拉圖、伊壁鳩魯等人的關于人神命題的論戰。
有如“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之爭一樣,至今仍不能得出一個最終的結論。
中國的先哲孟子認為:“人之初,性本善”。并論證說: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今人乍見孺子將入于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由是觀之,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
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猶其有四體也。——《孟子·公孫丑上》
照孟子的說法,仁、義、禮、智源于“四端”,人的本性天生是好的。孟子拿不出更有力的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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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代的荀子反駁說:人之初,性本惡。
偽,就是人為、教化。有后人論證說,初生嬰兒混沌未開,卻知道為了自己的食物哭鬧,即便是最親近的母親,想要分享他手中的東西,都必然會招致他最激烈的反抗。只有后天的教育,才使他同意與人分享。
以孟子為代表的認為“性本善”,而以荀子為代表的堅持“性本惡” ,二位賢人都是儒家的先鋒人物,卻對人性抱有不同的觀點,究竟是善還是惡?
為什么同一學派的人,會發生觀點如此鮮明對立的激烈論爭呢?原因就在于,儒家人的最基本事業是教書育人,是用仁義思想、禮樂規范來教化人們,認為通過他們的教化能夠使人向善避惡,做一個有思想、有志向、有道德、守規矩的人。
這樣,他們就面臨著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人性的本源是怎樣。只有把這個問題弄清楚了,才能在原來的基礎上有針對性地施行教化,正因為如此,儒家才調動了全部力量,進行了這場持續時間最久的大論戰。
人是動物,人性即獸性,文明只是對人性的異化。文明的過程,就是向善的過程。善良,是教育的結果。
所以,一個未經教育的,或者沒有教育好的人,作惡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荀子的思想更易為人理解,不過,在儒家中,孟子的性善論比荀子的性惡論更有市場,而儒家又是諸子百家中最有市場的,性善論當然在三千年直至當下的中國大行其道。
到了南宗朱熹編纂《四書》時,將《孟子》與孔子的《論語》、曾參的《大學》、子思的《中庸》,并列為官修國定的天下儒生必讀的經書時,孟子的性善說便更是不可更移的了。
孟子權威越來越高,自程、朱理學興起后,孟子非僅次孔子而且有的地方可以說是大大超越了孔子。
朱熹的老師程頤便說:“孟子有功于圣門,不可勝言。仲尼只說一個仁字,孟子開口便說仁義;仲尼只說一個志,孟子便說許多養氣出來。”
人之性善、性惡的論辯,由春秋戰國到清代中葉,兩千多年來一直在爭在辯,一直也沒有能夠得出一個圓滿的結論來。
就是到了今天,科學技術已如此發達,對于生命的認識已經達到相當高的程度,但對于這個問題若想認識得清清楚楚,彼此完全駁倒對方的觀點和論據,也還是相當不容易的。
把人性的本質看作是利己主義的,是西方人普遍持有的觀念。
中國傳統社會中,常從情理上看事物,以道德至上,所有對人性的評判更多;而西方社會里,更擅依從法理,遵從“經濟理性人”的選擇,理性權衡,講究投入與收入的合理性。
另外一個微妙的原因在于,中國文化傳統充斥著偽善。
而中國人,尤其是靠著傳統人情社會推崇的成功法則——精明做人、圓滑處世而得勢的,性格必定是表“孟子”,而里“荀子”的。
初生嬰兒的所作所為,不能認為是惡的。那是一種典型的利己主義的行為。是正當的,沒有人會因此認為嬰兒的本性很壞。嬰兒毫不掩飾地表現著自己的意志,又使得人們認為嬰兒是最單純的。
我們總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看待某些現象,但無奈這是一個利益最大化的時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人是個極度利己主義的動物,自私是人的天性,當遇到危險時,總會趨利避害,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面,所有才會有見利忘義,重色輕友。
每個人生來都同時具有善和惡的特質,兩種特質隨著人生的進程不斷糾結掙扎、此起彼伏,構成了人性的復雜,而惡的特質總是更容易被喚醒。
魯濱遜漂流到荒島,一個人的時候,發生的一切都是人與自然、人與物質世界的關系:他用多少時間去覓食,用多少時間建造逃生的小船,如何抵御風雨,等等。
“星期五”出現后有了兩個人,就有了人與人的社會關系,這時就要有規范人們利益關系的制度了:產品如何分配,財富歸誰所有,誰干什么活兒,誰聽誰的,等等。
所有權關系是這一切經濟關系的基礎,而與各種利益相關的那些產權關系,是制度要規范的主要內容。
在一個每個人都追求利益最大化,而人們的利益會有重疊、每個人的行為會有許多外部性的世界里,必須有制度來防止一些人的正當利益被別人損害。假定存在壞人,是為了保護好人。
可隨著年齡的慢慢增長,我越來越覺得性本就是惡的。荀子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
通俗點說就是,人生來好惡,善行是用來偽裝自己得一種手段。雖然這種言辭相當之強烈和一概而論,但事實有的時候卻總是如此。
想想多少人因為利益而相互出賣,想想多少人功成名就之后拋棄糟糠,想想多少人為了金錢而鋌而走險···這種現象在當今這個物欲橫流燈紅酒綠的社會里數不勝數。
法律和社會道德的出現,就是為了抑制人類這種最本質的欲望。
培根說過:“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秀”,我們每個人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本性都是“惡”的,在不斷的學習和摸索中才漸漸的找到了“秩序”。
我們通過不斷總結前人的經驗教訓來漸漸形成社會文明,從茹毛飲血到刀耕火種,我們通過法律和知識不斷武裝自身,抑制內心最深處的惡。
我記得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如果有十倍的利潤,你會不惜冒險;如果有百倍的利潤,你會不惜舍命。
當然,這句話也有些以偏概全,但在這個人的社會里,總有一些不是人的存在,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擇手段。
雖然《三字經》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意思是:剛出生的小孩,都是非常善良的。
可是我卻越來越覺得:人之初,性本惡。小孩子們其實是可以非常殘忍的。
小時候,那時候我們還沒有游戲機和iPad, 大院里的孩子們的娛樂包括捉螞蚱,碾螞蟻。最喜歡的就是把螞蚱的腿揪下來,看他怎樣適應殘疾的軀體。
還喜歡碾螞蟻,有時候螞蟻被碾得半死在地上掙扎,或者被水淹得四處亂逃。做為屠殺者的小孩子們,我們當時心里只有快樂,從來沒有內疚過。
反而是長大了,慢慢通過讀書,通過學知識,才明白了這些跟我們長得非常不同的動物,甚至植物,也是跟我們擁有同樣的細胞,神經,甚至情感的。
當我們理解了我們和他們的共同之處后,慢慢地就不再忍心去傷害他們了。
長大了,不再去折磨螞蟻了,也不會去折磨任何蟲子了。即使是吃肉,也希望屠宰的方式是給動物帶來最小痛苦的。
當然,我們仍舊看到蟑螂會一腳踩死,看到蚊子和蒼蠅會想辦法拍死,看到老鼠也是趕緊毒死。
在我們心中,這些物種和我們的不同之處實在太大,甚至是我們的敵人,我們還是可以毫不留情地把他們消滅掉。
因為,當我們沒有把被傷害的對象想成跟自己有任何相似之處的時候,是不可能用同理心去體會他們的痛苦的。
所以,要想把一個人變成恐怖分子或者殺人犯,很簡單,只要強調讓他專注看到人和人之間的不同處,就可以把他變得很殘忍。
就像當我們認為自己是動物,而樹是植物的時候,我們砍樹是不會覺得樹會痛的。因為樹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正因如此,戰爭時期,我們只需要跟士兵和人民宣傳我們和敵人代表的是不同的國家,就有大批的人愿意去殺敵人;或者宣傳我們和對方代表的是不同的信仰,也會有大批的人愿意去殺對方。
更不要說從古到今,村莊和村莊之間的殺戮,部落和部落之間的殺戮,種族和種族之間的殺戮了。
想到這些,不免覺得很可怕。
在我看來,恐怖活動雖然越來越多,現代武器傷害越來越大,但是從概率上看,離我們還是很遠的。
就像我的以色列朋友說,雖然特拉維夫離Gaza的戰亂區很近,隨時可能有導彈炸過來,但是被導彈炸死的概率還是比出車禍死亡的概率小很多。
特別令人擔心的反而是人與人之間越來越大的差距,在種族,信仰,國籍等等之外的,財富的差距。當今的世界,1%的人擁有著全球50%的財富,這種貧富懸殊大得驚人。
你越富,我越窮,我們就越不同。不同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許是足可以把窮人和富人想成兩個物種的。
正因為人之初,性本惡,人類的本性就是喜歡殘忍和喜歡殺戮,所以游戲機里面最火的都是拿著武器殺人的。
越想越害怕。如果只需要簡單的洗腦,人人都有可能成為恐怖分子和殺人犯;歷史上大規模窮人殺富人并不是沒有先例,這世界該有多么的不安全?
總不能逃到人煙稀少的蒙古大草原去度過下半生吧?那里還有狼呢!
那么該怎么辦?建議如下:
第一,一定要給自己的生命買一個特別大的保險,特別是那些對家庭有經濟責任的人。既然人總有一死,就不能白死。
第二,要把每一天當作生命的最后一天來過。對自己好。對愛你的人好。能愛的時候一定要去愛。
第三,幫助周圍的弱勢群體,減少貧富之間的差距,提高自己的安全。希望世界太平,人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