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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真言:文化與國家安全理論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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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2 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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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與國家安全理論創新

作者 / 白云真

大外交智庫(GDYT)首席顧問

北京語言大學國際關系學院副教授

中央財經大學財經研究院特聘高級研究員

來源

經大外交青年智庫(GDYT)首席顧問白云真授權,GDYT青年公眾號刊發全文;內容節選自秦亞青主編《中華文化視野下的國際關系與全球治理》之白云真篇。

秦亞青語:“中華傳統文化思想在當今國際社會秩序和全球治理中具有怎樣的實踐性意義也是討論的重點之一。白云真的文章《文化與國家安全理論創新》將中華傳統文化中的辯證思想和關系性安全邏輯用于當今世界政治研究之中,認為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安全實踐知識將成為國家安全理論創新的重要路徑。中國國家安全理論有賴于中國文化蘊含的世界觀、認識論與方法論。相比之下,西方國家安全理論,尤其是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往往反映著西方文化二元對立的思想模式,在本體論、認識論與方法論上顯示出其理論的貧困。國家安全理論創新需要聚焦內外一體的關系性安全世界、生生變通的關系性安全邏輯、義體利用的關系性安全義利。”

本文摘要: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之際,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安全實踐知識將成為國家安全理論創新的重要路徑。中國國家安全理論有賴于中國文化獨特的世界觀、認識論與方法論。相比之下,西方國家安全理論、尤其是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往往反映著西方文化二元對立的思想模式,在本體論、認識論與方法論上顯示出其理論的貧困。國家安全理論創新需要聚焦內外一體的關系性安全世界、生生變通的關系性安全邏輯、義體利用的關系性安全義利。

本文要詞:文化;中國辯證法;國家安全理論;安全文明

特別說明: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項目“金融權力視角下我國國際金融戰略與角色研究”(項目號18YJAGGJW001)、北京高校高精尖學科交叉學科的階段性成果。

一、引言

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之際,國家安全學成為一個重要的學科,由此國家安全基礎理論創新更加成為中國國際關系以及國家安全學界不可回避的學術任務。更為重要的是,總體國家安全觀及其所反映出的實踐性知識有待于系統化、理論化。科學知識社會學者皮克林將科學分為作為知識的科學、作為實踐和文化的科學,倡導考察文化的多元性以開啟思考科學實踐的新空間,反映出科學知識(scientific knowledge)與實踐知識(practical knowledge)的差異及其兩種不同的理論化形式。中國學者秦亞青明確指出,“對中國社會科學理論體系建設而言,中華文化是取之不竭的思想寶庫;對一般意義上的社會科學理論建構而言,中華文化是啟迪創新的源頭活水。”可以說,中國文化為國家安全思想譜系與理論創新提供了有別于其他文化的知識背景與方法路徑。為此,中國學人有必要從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所蘊含的世界觀、認識論、方法論等,推進基于中國文化精神及其安全文明的國家安全理論創新,構建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國家安全理論體系。

在美國學術界,“與早期的黃金時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國際關系學成為安全研究理論化的主要學科背景。”安全研究與國際政治經濟學成為美國國際關系學的兩大學科支柱。相似的是,由于相對成熟的理論視角尚沒有形成,作為一門跨學科的新興交叉學科中國國家安全學受到美國國際關系理論以及道義現實主義、過程建構主義等中國國際關系理論的影響。石之瑜立足于關系性以關系的平衡(balance of relationships)推進國際關系理論中國化,強調先在的基于規則的關系(prior rule-based relations)、應變性關系(improvised relations)之別,以關系性安全(relational security)描述中國人道主義干預所體現的對外政策目標,強調維護穩定的雙邊關系,然而并未闡述出內外相反相成而一體的關系性安全。

秦亞青教授探索了社會理論建構的文化路徑,以中庸辯證法致力于建構世界政治的關系理論。 季玲正是基于世界政治關系理論關于共在存在、關系性身份和關系理性等基本假定,指出關系性安全強調以維系共在關系和追求共享利益為導向的關系性身份確認過程,是實現本體安全與物理安全相統一的可持續安全目標的路徑,行為體遵循關系理性、能動和創造性開展實踐活動是關系性安全目標得以實現的保證。然而該“關系性安全”的概念與分析框架并未涵蓋或闡明關系性安全內在的內外等相反相成的關系、關系性安全的生生變通邏輯以及關系安全倫理身份,需要進一步返回到中國文化的世界觀、認識論以及方法論等,闡明內外之辯的關系性安全世界、安危之辯的關系性安全邏輯以及義利之辯的關系性安全義利。

所有理論立場都有賴于本體論、認識論以及方法論的特定假設。為此,筆者從本體論、認識論、方法論維度探討國家安全理論的中國文化基礎,進而以此審視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及其貧困的根源,嘗試著推進中國國家安全理論建構,進而闡明文化對于國家安全基礎理論創新的重要意義。

二、國家安全理論的中國文化基礎

國家安全理論是建構者所處的知識傳統與價值理念的文化產物,因為建構者往往在既定的、從過去承繼下來的文化條件與歷史實踐下創建理論。“中國文明經驗在新型國際關系理論建構上的應用…是如何將中國人基于人'相互性’把人視為一種相互聯系的'關系體’這種認知模式進行學理性提升。” 因此,國家安全現象及其問題必須放在思想文化脈絡中來理解其意義,由此所激發的文化思考的根本問題、本土立場也是中國安全文明的根基和尺度。據此,中國國家安全理論必定與中國文化系統、安全實踐有著或明或暗的關聯性。由于日益增強的文化自覺,中國獨特的安全經驗、安全思想有可能成為中國學者學術貢獻的來源,然而中國學者在構建國家安全理論方面仍然不足。事實上,中國文化蘊含著相對獨特的世界觀或宇宙觀、認識論、方法論,反映在中國國家安全哲學領域中,因而中國文化內含的關系性世界觀、道法自然的認識論以及中體和用的方法論不僅是修身養性的文化基礎,更是國際關系理論、國家安全理論的文化基礎。

(一)國家安全理論的中國世界觀

中國人的世界觀并不是相互隔離的原子論式世界觀,而是關系性或互系性世界觀。由此來看事物并沒有固定不變的實體性質,反而是一種動態、功用、過程。《易經》將世界視為往來之過程,視為變化的過程。萬事萬物都在變化,沒有不變的,因而謂之易無體,然而易以用為體,在用上方能彰顯易之體。在中國文化視域下所謂固定不變的實體皆是生化而成的,但是并非完全否定固定不變的實體。萬物周行不殆,并非自動,必有固定的基本實體。

西方文化很大程度上涉及人與上帝的關系,呈現出二元對立的思維特征,所依賴的一神論“更主要是一種思維模式,來源于一神教,但已經推廣為理解一切事情尤其是政治、倫理和文化的一種思維模式”。特別是西方文化“始于欲在現象外求本體,將一切現象均視作物之附性非真正之實在,故恒欲撇開現象以探索支持宇宙之固定不變真實本體”。西方意義上的本體皆指具有固定不變性質的實體。在西方世界看來,世界是由低至高層層疊加的秩序,那么一切實體之物在這一等級秩序中均有一定的位置,遵循形而上的法則而運行。

(二)國家安全理論的中國認識論

任何一種理論體系與理論創新必定涉及認識論問題。沒有對世界的認識,理論是不可能展開與創新的。在中國文化中認識論與作為實踐知識的理論是相反相成的。《易經》并不主張以超自然的存在(如上帝)、抑或純粹的先驗精神(絕對理念)認識事物,而是強調觀天地之象、人事之變。“剛柔相推而生變化。…變化者,進退之象也。剛柔者,晝夜之象也。”老子認為,陰陽相克相生的自然理性高于人的理性,以天道補人道損補抑舉。“天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余者損之,不足者與之,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道則不然,損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人道取法天道,以有余補不足,以均平調和而安定。由此,中國認識論與關系性世界觀有關,并不訴諸于純粹的客觀思維以及主體內在的理性,并不是憑借思維的規定去認識那現實的外部世界,而是觀察體認思考陰陽自然而然地相克相生交替變化之道,以陰陽交替變化的自然之道推及人事。

中國學人觀物體道,格物致知,探究事物而求得實踐性知識體系,并不以所謂科學的假設為基礎建構知識性理論體系。“蓋凡世間一切消息盈虛往來剝復屈伸損益一切之相對兩種狀態,自吾人之認識上言之,皆互相補足相反相成而不可離之兩面。吾人承認其一面,同時必須假設有其他面。二者實構成一全體。”為此,研究者應該以事件為本,順應事物與事理相摩相蕩相和、變化有常的自然法則。

(三)國家安全理論的中國方法論

中國思想文化所承載的“三生萬物”不僅是修身養性的方法論,而且是中國經世致用的方法論,即陰陽相反相成的三元辯證法。中國道儒辯證法皆以《易經》的“一陰一陽之謂道”為源。《黃帝內經》亦曰,“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陰陽合體而通變應事謂之應用之道。老子言稱,“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陰陽需要動態中和之沖氣的調和力量加以調節,因而陰陽和合實現陰陽之間的平衡則萬物生。萬事萬物都是由相對的正反兩個力量激蕩而生成。陰陽和合以陰陽相對相反為前提,但是并沒有停留在二元對立的思維,而是強調陰陽相成的統一性,然而西方文化是限于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過于強調二元之分,并不太注重二元之合,更是將二元對立絕對化了。

儒家以中和強調中體和用不分,因而和之用無法脫離中之體,需以和之用體現中之體。儒家經典《中庸》承繼《易經》坤卦的《文言》及《系傳》,曰“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陰陽的動態平衡為萬事萬物之本,所起的作用就是相反相成的適當均衡調和,如相反相成的損益關系。“天、地、人共生萬物也…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致中和就是順應交替變化的自然,順正合理,恰當好處,因時而變。和而不同意味著變化萬殊,更是揭示出和之用的精髓,意味著萬殊之用,即萬事萬物表現出陰陽相反相成的不同方式。孔子強調過猶不及、“時中”,即因歷史階段性變化而調整陰陽之間的關系。孟子則言“叩其兩端而執中,執中無權,猶執一也”,以內外之辯、王霸之辯、義利之辯闡明內外雜用、王霸雜用、義利雜用的中和之用。

三、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的貧困

國家安全理論創新必須以他國國家安全理論為鑒,特別是歐美國家安全理論。由于中西安全理論分屬兩個有別的思想文化系統,因而國家安全理論創新不能機械地將歐美國家安全理論納入中國國家安全理論,也不能生硬地將中國國家安全理論整合到歐美國家安全理論體系之中,需要開展比較研究,以此作為中國國家安全理論創新的參照系。所謂的安全研究在二戰結束前后以美國智庫、大學為基礎而成為一門跨學科以及獨特的研究領域,然而20世紀90年代安全研究出現了以美國與歐洲為中心的兩個相對獨立的理論探索領域。“安全理論的一個特殊性是,獨特的'政策知識’類型以專業知識支持政策——美國安全理論試圖提供這種知識,然而(鮮明對比的是)歐洲安全理論將這種知識視為批判分析的主要經驗來源。”鑒于美歐安全研究的差異以及美國安全研究經驗對于中國國家安全研究的深刻影響,筆者更多地以中國文化視野探討側重解決美國國家安全問題的美國國家安全理論。

安全研究中的博弈論、威懾理論、防務經濟學等戰略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論創新以及政策實踐意義,但是由于安全研究的國際關系化,筆者更側重探討新現實主義、新自由主義、建構主義所構成的所謂美國主流國際關系理論所衍生出的安全理論,以此以比較研究的維度揭示出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的限度或局限、抑或貧困。如同余瀟楓所評論的西方非傳統安全理論一樣,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存有嚴重的本體論、方法論與價值論缺陷,即“一是以原子主義為特征的本體論局限,二是以二元對立為特征的方法論局限,三是以西方中心論為特征的價值立場局限。”美國國家安全理論深受牛頓經典力學的科學文化的影響,表現為以實體為單位的國家本體論、以理性算計的理性主義認識論、機械因果的實證主義方法論。美國國家安全理論以其所迷戀的認識論與方法論注重單一因果地分析安全現象,處處盡顯其國家本體論的假設。

(一)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的本體論

從本體論而言,美國國家安全理論是關于存在的理論,是以相互隔離的原子式世界觀為基礎的,將國家假設為一個擁有主權的政治實體,主要以國家安全行為為研究對象。所謂的美國國家安全理論是以永恒不變的國家實體論(substantialism)假設為前提的,側重探討國家實體之間所存在的外部關系,使國家間安全關系呈現出鮮明的外部性(externality)特征。

現實主義的根本假設是,國家是世界政治中最重要的行為體,因為現實主義者強調社會現實的實質是群體,在這個時代主要表現為國家。加拿大學者羅伯特·考克斯所稱的新現實主義盡管試圖突破邏輯個體主義的局限而被稱為結構現實主義,但是仍以國家獨立自主的行為體為前提,將國家安全關系視為以國家為中心的安全現實。“為了理論,新現實主義學者必須把國家看作是一個實體,這個實體具有一定目標或利益,并能為實現其目標或利益做出決策和選擇。這樣,為理論之故,國家必須被當作一個不成問題的整體,這個整體理所當然、無可爭議地存在著,擁有著疆界、認同結構、國民、合法性和利益,也有能力做出有利于自身利益的決定,這一切都不受跨國階級和人類利益的影響。”新現實主義認為,理解國家安全行為的關鍵是國際體系的無政府狀態及其國際體系中物質能力的分配,而且國家間權力分配的均勢及其變化形塑著國家安全。自助體系的國際安全結構是由其主要行為體界定的,是行為體之間像原子那樣相撞的產物。新現實主義安全理論將國家假定為單一的行為體,將物質能力、權力政治與沖突視為客觀的,強調權力的工具理性以實現國家安全目標,忽視或者完全并不考慮國家內部的政治系統及其特征。“對新現實主義者來說,國家在本體上是優先于國際體系的。…如果不先形成關于國家行為體的概念,就不可能來描述描述國際結構。”然而這一假設顯然是與安全事實并不一致,不僅因為國家是由特定的領導人、治理機制、利益集團以及國民構成的,而且國家是歷時變化的,更是與其他國家、人群糾纏在一起的,并不是完全隔絕的。

新自由制度主義雖然強調國際制度對于國家安全的意義,但是并未完全脫離新現實主義的國家實體假設,反而在本體論立場上與新現實主義日益趨同。國際制度的有效性有賴于獨立的個體國家對于成本效益的利益權衡,盡管基歐漢等最初曾經認為國家有著明確邊界且與外界相隔離的假設是可以質疑的。“許多傳統的(自由主義)跨國關系理論事實上相對而言是以行為體為中心,往往某種程度上忽視結構(或將跨國關系視為對自主性行為體理性行為'微不足道’的約束)”新自由制度主義學者羅伯特·基歐漢自己也認為,國家理性是新現實主義的核心假設,也是新自由制度主義的關鍵假設,即“在世界政治分析中國家可以被視為單一理性的行為體,仔細算計不同行動路線的成本并尋求使其預期效用最大化”。正是國家實體論假設使國際制度與個體國家安全行為因果性地聯系在一起。

事實上,新現實主義、新自由主義將國家想象為本體論意義上的理想狀態,借助形而上學抽象的國家概念認識安全行為,某種程度上反映出其國家實體本體論實質上是觀念實體本體論。與之相比較,建構主義更具觀念實體本體論色彩。建構主義將社會意義、語言與信念視為社會存在本體論上意義最重要的方面,強調無政府狀態是國家造就的。建構主義安全理論在一定程度上也沒有擺脫傳統主義的深刻影響,側重以洛克、康德文化結構的自由主義文化語境研究國家安全行為,解釋國家安全現象。新現實主義的國家實體本體論沒有給予理念以多大的空間,有礙于對安全變化的解釋,建構主義則持觀念實體本體論,然而兩者都沒有揭示出人類理念與物質世界的內在聯系,無法呈現出反映特定歷史特征的安全結構。

(二)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的認識論

與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將國家視為實體的本體論假設相一致的是,表現為以功利主義為前提的博弈論與理性選擇的理性主義認識論。從認識論而言,美國國家安全理論是有關抽象的客觀的知識,以理性認識的功利主義分析原則獲得客觀的安全知識。“理性的含義是什么呢?理性的含義僅僅是,某些競爭者比其他競爭者做得更成功。”華爾茲借助微觀經濟學的經濟人假設,以類比的方法將其視為其認識論的前提,假設國家致力于確保其生存。“正如市場經濟一樣,國際政治體系是由追求自身利益的單位的聯合行動形成的。”盡管國家其他目標會變,然而國家生存的理性動機并不會變。“在無法確保國家安全的世界上,人們只是把生存動機作為行動的出發點,而不是作為對國家每個行動背后的沖動的真實描述。”國家要運用其力所能及的任何手段,獲得自身界定的利益,能夠進行客觀地進行調整以適應安全環境。“功利主義理性主義以手段——目的或者說是工具的方式來界定理性:高效的行動服務于既定目的,其價值性或真理性體現在個體行為體的利益實現上,而無法在公共利益那里得的解釋。經濟理性主義是該理性主義的原型。或者說它是理性主義的理想形式。”有關安全的論述都是建立在所設想的虛假的理性認知基礎上的,從而接受或反對特定的知識主張。研究者經由數據分析或歷史案例研究歸納因果關系而獲得安全知識,因而對國家安全的認識是非歷史主義的。

新自由制度主義者羅伯特·基歐漢雖然在觀點或側重點上與新現實主義存在著分歧,但是在理性主義認識論上沒有根本性分歧,以理性主義研究合作的條件,只是對于合作沒有新現實主義那么悲觀。合作性協議或契約是以交換為基礎的。“由于該研究計劃根植于交換理論,它以稀缺、競爭以及理性為行為體的假設。”由此,國家并不能忽略交易成本。基歐漢認為,制度影響著參與合作的成本,因為制度減少了某種形式的不確定性,改變了交易成本。“即使理性主義理論并不總是幫助我們理解世界政治變化的精確程度及其呈現的形式,但是它通常可以幫助我們理解世界政治變化的方向。”當然基歐漢也意識到理性主義的局限,強調理性主義善于提出問題且提供研究線索然而無力提供答案,需要將其視野返回到歷史之中去,以時間演化的方式考察國家對環境的理性適應,進而力圖使歷史研究與理性主義研究規劃相一致。

如自由建構主義者溫特所強調的,建構主義因其觀念實體本體論而有別于新現實主義、新自由主義,然而建構主義仍無法完全脫離個體理性主義認識論。溫特在20世紀80年代時也認為,理性主義理論“被證明是有用的,為作為戰略互動的意外后果的社會制度的出現與再現提供了洞見”。國際規范之所以影響國家安全行為,是因為國家具有個體理性,權衡利弊才決定遵從國際規范與否。如秦亞青教授所言,“失去了個體理性,規范不會發揮作用,主流建構主義的國際規范研究也就失去了邏輯支撐點。”

(三)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的方法論

實證主義往往表現為脫離安全現實的抽象經驗論(abstracted empiricsm)。從方法論而言,美國國家安全理論是以價值中立為方法論上的預先假設,以機械的因果分析、因果解釋、因果推理作為安全研究的方法,尤其是定量方法,抑或使定性數據化、定量化,以此探討安全關系的因果性,遮蔽了規范方法。利益分析的單一因果推理的實證主義方法論是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形成與發展所依賴的前提。美國安全研究一般尋求所謂變量關系的實證分析,將安全實踐簡化一種利益邏輯,建立起有關國家安全行為與國家安全結果之間機械因果性理解或理論,從而試圖為特定國家的安全行為“自我辯護”。理性主義盡管并不完全等同于實證主義,但是與更為廣泛的實證主義以及因果解釋的方法論相一致。在實體本體論中,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并不能探討作為實體的國家或觀念的構成或目的,只能提出有關安全手段的建議。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尋求國家安全行為的單一成因,無法解釋國家安全行為變化的動態特征,而且以西方的國家概念建構國家安全理論,遮蔽了非西方國家有別于西方國家的獨特的政治經濟文化結構,從而呈現出盎格魯-撒克遜的文化偏見與烙印。

現實主義安全理論將國家視為理性行為體,假定國家根據其界定的國家利益做出戰略決策。“在戰爭中,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御,國家的目標都是追求眼前利益。”每個國家會盡其所能地為自身謀利益。現實主義者“對這些國家行動的解釋,并非簡單地基于它們所宣布的政策,或基于對它道義行為的假定,而是基于一個前提,即它們理性地尋求增加它們的權力的方式。他們制定種種政策,依賴自身或聯盟,積累或保持足夠的力量,以維護它們根本的安全利益,從而保護它們自身的安全。”對新現實主義而言,國家是理性的個體行為體,由國家權力所界定的國家利益、國家利益計算形塑著國家間安全合作以及安全秩序。

像新現實主義那樣,新自由主義認為國家安全行為是國家這一單一的理性行為體的產物,在安全舞臺上追求安全利益。新現實主義與新自由主義之間的爭論似乎僅僅關涉國家在多大程度上追求相對收益、抑或絕對收益。建構主義則認為利益是由觀念所界定的,因為利益之所以具有意義和內容并由此產生作用,首先是由于觀念使然。安全觀念的根本作用是建構具有解釋能力的利益。相比于新現實主義、新自由主義的安全理論,建構主義安全理論更注重角色身份所賦予的責任。如果國家能夠解決個體性與共同體之間的矛盾,就會創建一個康德文化的無政府體系,從而形成多元安全共同體和集體安全。

美國安全理論者尋求建構某種以單一因果關系為基礎的所謂的作為客觀知識的科學,以價值中立的立場探究所謂的有用知識,以此作為有效安全行為的手段或工具。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盡管在安全實踐上具有較強的可操作性,但是往往拘泥于國家本體論,陷入安全的國內維度與國際維度、國家與民眾之間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之中。特別是美國國家安全理論模仿牛頓經典力學的科學觀,力求建構解釋國家安全行為的因果理論,更關注共時性而非歷時性,無法洞察潛在的安全問題及其未來安全可能性,往往陷入有因無果的所謂因果性與量化的陷阱或局限之中。

證實與證偽的科學驗證方法堅持所謂科學知識與價值觀的二元分立,貶低那些無法簡單量化、為科學無法理解的安全道義與倫理,將安全道義與倫理排除在安全理論建構之中,呈現出道義與利益相分離的二元對立思維方式。假設從權力界定的利益出發思考國家安全及其行為,從利益中推導出國家安全行為,進而建構出一種說明性的理論,最終致使新現實主義所描述的安全成為純粹技術的運用以及盲目的戰略沖撞,而無涉價值理性或各種安全危機。

美國國家安全理論陷入暗藏的實證主義習慣思維的、超歷史的某種形而上學信念,帶有純粹數字游戲、粗野的經驗主義以及狹義的邏輯實證主義色彩,體現在似乎簡明易懂的因果推理與理論建構之中。美國國家安全理論所秉持的實證主義暗含著主體與客體、人與環境的二元對立思維方式,由此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的話語真理性存在于脫離主體的外在客體,實際上反映了美國安全文明標準、乃至是西方安全文明標準。事實上在不同文明形態的社會科學研究中實證主義具有不同的豐富內涵,有單向的實證主義、雙向的或辯證的實證主義之別。當然,所有進行理論建構的研究者都無法脫離實證主義,因為實證主義在任何理論建構與探究之中都是無可避免或不可或缺的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的。實證主義的局限不僅在于其單一單向的因果邏輯與推理,更在于其國家實體論、理性主義的前提與假設。基歐漢指出,“在我看來,在純理論層面上進行無數辯論是不會有什么成效的,更不用說僅僅在抽象的層面上討論認識論和本體論問題了。這樣的爭論會使我們偏離對世界政治的主題研究,轉而可能成為知識上派生的、研究計劃上分散注意力的哲學討論。”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的大多數實證主義者或明或暗地接受了國家實體論以及理性主義,不僅不予以探討或懷疑,反而賦予其以優先地位。

總而言之,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呈現出對牛頓經典力學及其形而上學的信念,試圖以客觀必然性將安全現象實體化、結構化,植根于西方文化、特別是美國科學文化之中,顯示出作為知識科學的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的貧困,因客觀化、絕對化而成為安全理論神話,實際上不僅脫離了美國安全實踐,而且遮蔽了美國安全實踐在安全秩序生成和轉型中的作用。可以擔憂的是,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無法想象以義利之辯的方式看待安全世界,本身可能由于排除了所有揭示出既定安全秩序固有缺陷的觀點,為安全理論帶來災難性、悲劇性后果,反而危及安全,成為不安全、動蕩與危機的根源,強化了美國安全行為的合法性、正當性。為此,安全研究者需要圍繞本體論、認識論與方法論對美國國家安全理論進行批判與反思。

四、文化與中國國家安全理論創新

中國國家安全理論需要結合安全實踐的巨大變化進行重新創新或建構,立足中國文化,尤其是中國安全哲學、安全文明、安全文化,以關系性世界觀而非原子式世界觀建構關系性安全世界觀,以系統理解安全事務,避免相互孤立的、碎片化的安全知識。對安全世界的本質重新進行理論闡釋,那就必須對安全世界中可能發生的安全現象、安全現象之間的聯系以及認知這些安全現象的方法等作出有力的理論假設。為此,筆者嘗試著借助《易經》、《孟子》等從本體論意義上界定關系性安全世界,從元理論維度上闡明關系性安全的生生邏輯,從安全哲學的規范意義上明確關系性安全義利,以更為系統的方式推進國家安全實踐知識的理論化。

(一)關系性安全世界

國家并非天然地、與生不變地具有理性行動能力,反而只有國家所處于、參與的種種安全結構關系才使國家有可能扮演著不同的安全角色。安全理論未必必然始于國家,反而應該關注國家所涉及的不同維度上的人群及其所構成的安全結構關系,首先必需突破外部和內部的二元語境,需要從本體論意義上把握安全世界深層次的內在關系的性質。如秦亞青教授指出的,“如果將世界、將世界政治的世界視為動態關系構成的世界,那么我們應該怎樣理解復雜纏結的關系呢?關系的本原狀態是怎樣的呢?如若這類問題得不到回答,所有復雜流動的關系、所有重疊交合的關系圈網就會成為一團亂麻,使得世界成為不可認知的世界,使得國際關系的世界成為無法理解的混沌。”關系性安全世界有內外之分,但又是一體兩面的。“現實的基本部分不是完全可分離的,而是糾纏在一起的(由此兩個粒子在很遠的距離內仍然相互關聯)。”內外有別,在安全性質上也不同,內為憂外為患,然而本土安全與外部安全是相輔相成的,在本體論意義上是糾纏在一起的。

孟子曰天下“定于一”,“便可認為是中國歷史哲學的不二法門,必須要'天下統一’或'天下一統’,才有長久的安定”,即以內外一體的安全世界觀安內攘外,撥亂反正,解內憂除外患,以正面的相對的中和安天下。內安不敢忘憂,外定不敢忘患。宋太祖臨終前曾親告宋太宗:“國家若無外憂,必有內患。外憂不過邊事,皆可預為之防;惟奸邪無狀,若為內患,深為可懼。”宋太宗繼位之后認為朝野矛盾重重,而且邊疆少數民族政權時刻有問鼎中原的野心,由此內外孰先孰后成為宋太宗的一個安全難題。時相趙普向宋太宗奏言,“中國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內。”宋兩朝統治者都沒有正視邊疆少數民族政權可能走向強大,而單純地偏執安內一端,致使在宋太宗統治晚期安邦太平日漸轉為危局。“內外問題不是外生的,而是在特定的環境中出現,并同時對其進行重塑。”內外二元分離的人為行為致使國家無法有效應對安全挑戰。美國國家安全理論很大程度上割裂了國內與國際的糾纏關系,反而是以以國內與國際明確的區分為前提。中國國家安全理論不僅僅要關注外患以及內憂,而且要闡明外患與內憂是如何相互矛盾、相反相成的,進而并不是機械地區分國際安全問題與國內安全問題,反而從中探尋由內而外、由外返內的安上全下(國民一體)之道。

關系性安全世界觀并不能消解國家的實體意義,反而需要闡明國家的內外安全邊界。“我們反對的不是實體化,不是實體的概念本身,更不是實體這個名詞。我們反對實體主義因為它只是策略的錯置,而不是真理。說得明確一點,我們反對的不是策略性的實體主義,而是錯誤地把實體化的策略或道術等同絕對真理的實體主義。”西方策略性的國家實體論更注重實現國家安全的手段,某種程度上能夠成全不同主體的安全需要與訴求,然而其錯誤在于將手段視為脫離主體的客觀的絕對真理,反而成為潛藏著或埋下動蕩、混亂與危機的根源。“由于主體性的差異,在西方文化中出現的實體主義與在中國文化中呈現的實體主義乃是兩種不同的實體主義。西方的實體主義是自體性的…中國的實體主義卻是互體性的,它的根源不在外向性。”正是由于國家實體不同的文明構成性,中國關系性安全世界觀并不是外向性的,而是內外互為一體的,更是內向性的。

(二)關系性安全邏輯

如何揭示出關系性安全內在的相反相成的及其由此引起變化的邏輯是任何國家安全理論建構都無法回避的議題。關系性安全邏輯并不完全遵循結果性邏輯、適當性邏輯抑或辯論性邏輯的理性邏輯,而是無定體之用的、因循生生變易的實踐邏輯。《易經》言稱,“生生之謂易…通變之謂事。”生化無終無始,謂之易。《易經》又言,“一闔一辟謂之變,往來不窮謂之通。”一闔一開,一收縮一開放,一安一危,謂之變;無往不復,輪流周轉,謂之通。《易經》的“生生通變”觀念顯示出中西方文化的差異,是中國文化獨特的哲學觀點。通變作為實踐性知識或背景知識構成了關系性安全邏輯的起點與支撐。生生通變在關系性安全上體現出安危相互轉化、周而循環、權變、應變、適變、撥亂反正的生生邏輯。關系性安全的安危行動邏輯是相反相成的、相互關聯且相互轉化的,并不是相互獨立的因果推理邏輯。安危有常有變,因而關系性安全邏輯是安危相對相因、治亂循環的生生過程,體現為安危交替的周期性變化。

安全現象是由相對的安危正反兩個力量而引起的。有安必有危,有危必有安,安中有危,危中有安,否極泰來,危必生安。“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亂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之所以危在于自視安全,沒有意識到危險。世間沒有太平,國家隨時面臨著安危。危極安生,安極危生,因而國家安全決策者需要判安危之機孰急,定理勢之情孰重。正所謂,安須循理而尊道,而不能背理而傷道。國家安全決策者必據事實而知安亂之體,克服以危為安、以亂為治之流弊,建久安之勢,成長治之業。

現存的安全秩序并不是自然的、普遍的,反而是因時而變的。關系性安全的生生邏輯不僅存在于時間關系中,而且存在于空間關系之中。不言而喻,國家安全理論所探討的安全問題、現象都有其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空間。《易經》又謂“四時變化而能久成,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據此安危可分為四時,即治時、亂時、離散之時、改易之時。治時,安危相推相濟,中正而安;亂時,安危相沖而危居主導地位,表現為某種危機;離散時,危難得到暫時的緩解抑或危機的傾向得以增大;改易之時,安危激蕩難以調和而不得不變革。故安或不安,時勢也。處理安全事務要隨時間、空間而機動地漸變突化,否則國家將會偏安一時,偏安一隅。安危因時勢異而相生,并非固定不變的,反而是日漸互變的,因而國家安全決策者應居安思危、居危思亡。因而研究者需要將安全結構歷史化而不是將其視為自然而言的現象,以理解安全結構是如何歷史形成的以及變革安全結構的可能方式。

(三)關系性安全義利

方法論并不僅僅是一套似乎價值中立的技術,而且關涉到實質性問題及其相互關系、有關國家及其安全目標更為寬泛的假設。國家安全理論建構需要關注美國國家安全理論所貶低或忽視的道義價值維度。即使對于修昔底德的米洛斯對話(the Melian dialogue),新現實主義并沒有從辯證法的方法論洞察到其論述的倫理特征。道義現實主義雖然從中國古代道義觀中發現道義在大國崛起中的作用,但是仍然將逐利視為國家行為和國際規范演化的根本動力,事實上消解了國家安全實踐的道義內涵。中國領導人強調“堅持正確的義利觀,義利并舉,以義為先”的實踐性原則,而且秦亞青等學者強調正確義利觀的外交實踐。由此中國學者需要以辯證法的認識論將義利觀拓展到安全實踐之中。為此,中國國家安全的關系性理論需要依據中國哲學義利之辯界定關系性安全義利,進而關注關系性安全道義與利益之間相反相成的關系,以協調性或平衡性地考量、取舍安全利益與安全道義,反對將義利對立起來。安全之利欲要節制,那么國家安全行為應該遵循以義節利的規范,重新確立安全目標,重新端正國家安全的態度,重新界定國家安全行為方式,以義節制私利,以公平義取安全,從國家自身做起。

道義與功利的義利之辯不僅是政治倫理的議題,也是安全倫理的議題。安全義理不待外求,是自我界定的責任。《易經》強調“利者,義之和也”,“利物足以和義”,“利用安身,以崇德也”。《易經》所言的利意指幫助別人,以利天下而自己不求利或自己少求利。利有大小,小利為己利,大利為天下利。小利者則往往“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義利有別有合,因而小利別于義,大利和于義。義利相反相成,是相對的,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因而義體利用方能離危得安,以義利平衡方能國安太平。在危亂的戰國時代,孟子承繼孔子思考治而變亂、安而變危的前因后果的安全文明精神,痛感“春秋無義戰”,提出了義利之辯的安全哲學。孟子言稱,“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孟子并非不講利,而是認為富國強兵是小利,仁義才是真正的大利,反而擴大了利的內涵及其效用。然而國家往往心知其為然,急功近利,而行有所不肯,不顧及長遠的大利。正如董仲舒所言,“夫德不足以親近,而文不足以來遠,而斷之以戰伐為之者,此固春秋之所甚疾也,皆非義也。”當然中國國家安全哲學與倫理強調國家安危以兵為要,以兵誅暴國,為正義而戰,然而義戰必須以能外戰為基礎,否則戰而不能勝,守則不固,安而生危也。

五、結論

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之際,中國與人類社會依然面臨著諸多的安全風險、挑戰與抉擇,中國學者肩負著以中華安全文明守正創新國家安全理論的學術使命,以道術一體的安全文明彰顯國泰民安、治平天下的思想與行為。然而西方尤其是美國主流安全理論者受制于國家實體假設的本體論、理性主義的認識論以及機械實證的方法論無法突破其理論框架的束縛以及分析工具的限制,顯然在安全沖突、混沌動蕩、失序危局等方面表現出無力感、恐慌感。

文化對于國家安全理論建構具有重要意義,因而安全的概念界定及其理論創新不能回避文化這一根本性問題。任何宣稱普世有效的國家安全理論都是不可靠的,事實上都受限于特定的物質條件與文化背景。源于美國文化特定價值觀與歷史實踐的國家安全理論并不具有普世意義上的有效性,卻體現了美國特定時空條件下自身及其所代表的聯盟體系的安全利益。實體本體論恰恰是美國國家安全理論神話及其所暗含的貧困的根本根源,因而中國國家安全理論創新必須超越這種策略性的、絕對的實體本體論及其由此衍生的認識論、方法論。

由此,中國學者需要回應、關注21世紀重大的安全議題,以文明自覺的學問姿態提供新的安全文明與行動路徑,嘗試著解決安全研究為何沒有重大進展的學術之問,進而突破美國主流安全理論、方法與范式的思想與知識禁錮。為此,中國國家安全理論研究并不能僅僅以表象知識將一些常識性安全現象串聯在一起,而是要盡可能關注更深層次的安全現實,尋找安全現象背后的生生邏輯以及不同實體所生成的顯著不同的表現形式,理解安全現象,處理安全議題,建構安全秩序,進而推進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國家安全理論體系建設。注釋、參考文獻等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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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外交青年智庫(簡稱“大外交智庫”)(Glory Diplomacy Youth Think-tank,Glory Diplomacy或GDYT)是一家創辦于2017年的以外交安全為主的綜合性戰略研究機構、社會/青年智庫,總部在中國深圳,是深圳首家非官方外交安全智庫、中國首家青年智庫,創始人是王蓋蓋。GDYT一直堅持“只有修煉好內功,才能放心去實戰”的發展理念,從2017年創始初期便開始穩扎穩打,于2018年成立青年原創評論組(2022年改組為編輯部)并創辦《智本青析》電子雙月刊至今;2019年在海南開設分支機構即海南大外交學會,同年成立青年發展研究中心并于2021年創辦世界青年菁英坊《早點知道》講座項目至今;2020年成立應試就業研究中心并創辦《真題解析》付費專欄,同年7月,GDYT成立外交安全咨詢公司,集中研究國家安全與國際安全、海外利益分析與保護、青年外交與青年發展、區域國別與國際組織、跨國公司與全球治理等事務;2021年成立外文編譯評議部并創辦《大譯編參》電子刊(該編輯部于2022年創辦《每日信報》微電子日刊),同年成立區域國別研究中心(2022年創辦《新國別簡報》欄目);2022年成立世界外交數據中心、全球治理研究中心(2022年創辦《鴻士論天下》欄目)、國家安全研究中心、黨的理論創新研究中心,并合并所有專訪項目整合為《與名人對話》欄目,組建“青年智庫特種部隊”全職高精尖部門。GDYT從2021年以來至今,多次舉辦全國(含全球)青年國際問題學術研討、政策分析與思想交流等活動,如“國際問題研究型青年智庫發展模式探索論壇”、“國際關系青年辯論賽”、“國關青辯最佳辯手論壇”、“世界青年菁英坊《早點知道》系列講座”、“國際問題研討會(GDYT·ISAS)”系列活動、《與名人對話》系列活動、《鴻士論天下》系列活動、新時代中國國際戰略高端論壇與菁英論壇等。自創辦以來,GDYT一直致力于“讓壹億中國大外交青年的智慧與方案被全球看見”,聚集全球各地有志青年為實現個人、社會、國家和世界和平發展而奮斗,至2021年底,已發展成集專家顧問、研究員、評論員、特約研究員、編譯評議員、助理研究員、實習生、志愿者等全方位國際人才體系(200余人)的青年智庫樣本標桿,聚焦中國與全球大外交領域青年的原創方案、發展計劃和外交延伸等助力與服務,在“對照全球外交發展、對接世界高端智庫、對比新型平臺建設”的三原則下為中國的外交與安全的發展貢獻青年力量和方案,實現價值增值與最優,效果非常明顯,為政府、企業、智庫、高校、非政府組織以及個人都有提供咨詢等服務,被海內外青年譽為現代智囊的“青年精英大腦集中營”,是全球新型外交青年智庫的開創者和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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