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是一個軟弱的朝代,同北面遼國締結澶淵之盟,每年要送10萬兩白銀和30萬匹布帛,美其名曰:歲幣。大大小小的戰爭打過無數次,宋朝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強,勝少敗多的戰爭史是軍事學家不屑一顧的史學材料。
西面的西夏臣服過唐朝,卻唯獨對宋朝屢屢挑釁,底氣十足的背后是一次次的勝利,他們意識到宋軍和唐軍不可同日而語。盡管西夏最終在宋朝經濟物資封鎖的困境下,答應對宋稱臣,但宋朝必須以提供歲幣作為交換條件。靖康之恥同樣是宋朝繞不過去的恥辱,它發生在兩宋之際,金兵的鐵蹄踏遍繁華昌盛的汴梁城,這段歷史堪稱宋朝的泣血史。
金兵攻城
宋徽宗和宋欽宗的昏聵無能、軟弱可欺,釀成數萬宗室子女淪為金人奴隸的禍患,以至于后世子孫談及這段歷史,仍忍不住咬牙切齒,高吭一段岳飛的《滿江紅》。提到抗金名將岳飛,就不得說一說南宋的建立者宋高宗,歷史上“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事例舉不勝數,殘殺功臣是封建王朝屢見不鮮的事情。但要注意的是,南宋并非重新建立起的朝廷,它類似于司馬家族的東晉王朝,宗室貴族打著恢復旗號建立起的半壁江山,偏安一隅的小朝廷。
宋徽宗劇照
宋高宗趙構沒有晉安帝司馬睿的幸運,他面對的不是征戰不斷的胡虜,而是一支齊心協力、勢如破竹的軍隊。就在前一年,這支軍隊還是宋軍的親密盟友,共同夾擊百年宿敵遼軍,可當兵力數量占盡優勢的宋軍遲遲攻不下一城時,金兵看到了宋軍的孱弱。
聯金抗遼的政策有極大風險,宋徽宗沒有考慮到宋軍的積貧積弱,比起壓制宋朝百年的遼軍來說,金兵要更為兇狠和殘暴。宋高宗對主戰派的打壓,讓宋朝軍民徹底失去了反擊的機會,哪怕岳飛的軍隊已然來到河南一帶,眼看就能收復故地,但宋高宗生怕岳飛擾亂自己的和議大事。換句話說,宋高宗不信任岳飛,他不相信任何抗金將領能夠打敗金兵,生活在北宋時期的康王,對宋軍的戰斗力了如指掌。
盡管岳飛一路凱歌,宋高宗仍舊害怕惹惱了金朝,他不敢將全部賭注壓到一個剛剛鋒芒畢露的岳飛身上,一旦金兵再次南下,他不確定南宋還有沒有存在的機會。宋高宗的膽怯配上秦檜的妥協,開國君臣的行事風格能夠影響這個王朝的走向,很明顯南宋此后的歷代皇帝,除宋孝宗趙奢能讓人眼前一亮,其他皇帝都是扶不起來的阿斗,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的主。岳飛和兒子岳云死在風波亭,在抗金大業方面,岳飛無疑是最具希望的年輕將領,但是他沒摸準宋高宗的心思,有時候軟弱的君主整起自己人來更為心狠和老練。
趙構是宋徽宗第九個兒子,還是康王時的趙構并不討喜,在金兵來勢洶洶的時候,年輕氣盛的趙構也曾揚言要親自帶兵抵御金兵,這份膽氣恰恰是宋朝宗室子弟缺失的。不知大家有沒有發現,吟詩作對、作詞作賦是宋朝君主的特長,尤其是風流天子宋徽宗,寫得一手好書法,獨創的瘦金體在拍賣會上以1. 8億的拍賣價成交。
花石鳥魚是宋徽宗的愛好,按照他在藝術造詣上的成就,遠不遜于南唐后主李煜,世人流傳著宋徽宗趙佶是李煜轉世的民間傳說。如果宋徽宗繼續他的端王生活,或許北宋王朝的壽命還會長一些,同時趙佶的生活仍舊停留在山山水水的藝術追求中。偏偏命運給予了宋徽宗皇帝的命運,趙佶將愛好付諸到國家級的行動里,一擔擔的花石綱先后送入汴梁城,即使它來自江南某士族人家的花園,或者是百姓的某處房屋。
北宋六賊之一的蔡京,就是憑借著一筆好書法得到宋徽宗的賞識,高俅則是投其所好地踢蹴鞠,一路仕途亨達、官運亨通。北宋之所以面臨覆滅的國運,罪魁禍首就是宋徽宗,宋欽宗只不過是宋徽宗逃跑時,強行拉出來背鍋的,給大臣百姓做一個交代。
宋朝的弱體現在君主方面,出于上行下效的原理,宋朝開國君主趙匡胤立下重文輕武的選官原則,宋朝軍隊的戰斗力低下,來源于過度地招納兵士,卻缺乏有效的訓練和戰斗經驗。宋軍的主力集中在汴梁城,靠近繁華的街市,難免會有些心猿意馬,閑來無事的宋軍將士跑到街上東逛西逛,戰斗力不下降都是好事,更不用說能有所提高。
南宋王朝由平穩到衰落的轉折點發生在宋理宗時期,彼時奸相賈似道當朝理政,不顧聯金抗遼的教訓,草率執行聯蒙滅金的政策,致使蒙古成功除掉北方的屏障。很多史學家把聯蒙抗金看作南宋王朝的高光時刻,因為宋朝的確做到了除掉宿敵的計劃,理宗還派使臣前往河南祖陵拜謁告慰祖先。靖康之恥發生后,金朝君臣曾逼迫宋徽宗和宋欽宗披上羊皮,以臣子的身份拜祭金朝太廟,這是宋朝軍民無不耿耿于懷的恥辱。
因而宋理宗斷然拒絕了金哀帝的請求,哪怕請兵書上寫著“唇亡齒寒”的字樣,宋理宗仍舊堅持出兵抗金,彼時金朝敗局已定,無法逆轉。金朝滅亡后,宋理宗派使臣將金哀帝的遺骨供奉到太廟之中,以報當年靖康之恥的仇怨,這一舉動的確讓宋朝軍民為之振奮和泄恨。
可宋朝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無論是聯金抗遼還是聯蒙抗金,宋軍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是氣勢方面,并沒有取得實質性的戰略進展和勝利。
而宋徽宗、宋高宗、宋理宗3人采取的這2項措施,導致的后果便是金朝會輕視北宋軍隊,蒙古同樣會不屑南宋軍隊,一場命中注定的浩劫就此埋下隱患,宋朝的國運終將迎來結束,崖山海戰之后,元朝代替了南宋王朝的歷史地位。
參考資料:《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