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雜記之十九
走近小說(上篇)
昨晚與幾位文友相聚,談及文學,談及我近日在報上發表的小小說《笑成一朵花》。為稻粱謀及諸多原因,許久未弄過小說了,由此,證明我正向小說走去。
此生可以說是愛文學,文學也不討厭我。這許多年來,苦辣酸甜,不為外物所動,聽從內心深處的聲音,堅持下去。1996年夏,某部兩位副部長我談話,說組織上擬給我壓擔子,意欲培養,我婉言謝絕。我自知自己性格耿直,寧做打工人,不奢求仕途發展。
作家周濤在《與文學青年朋友談文學》里的觀點、說法,我完全認同,他說要學會自己培養自己,讓自己成為優秀,不爭一時長短,而爭一世高低。自古就有“窮文富武”一說。杜甫住茅房,還為秋風所迫;曹雪芹那么天才,還“舉家食粥”;蒲松齡才氣驚鬼神,卻還得屈身折腰奉迎縣吏。一個字,慘!可成千古不朽之業,卻在現實中無立錐之地,這就是文學之窘況。
同許多文學愛好者一樣,我躬身案牘,燈下長熬,寫下了許多文字,它真正給我帶來一生充實快樂,這就足夠!
散文隨筆練了那么多日子,該涉獵小說了吧。我知道,寫作的特點之一是具有很強的實踐性,一如辣椒,沒有吃過不知其辣味如何,所謂“創作無世襲”,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學習者的自身努力和實踐。它不像學校里的有些理論課程、知識課程那樣,聽懂了、理解了,你就占有了,感到有收獲。在寫作上,你除了要適當了解、掌握一些理論,道理要聽,經典范文要看,還得靠自己動手去寫。須知寫作能力是靠動筆練出來的。
古人說:“操千曲而后曉聲,觀千劍而后識器”說得極其在理。剛刊發我的小小說《笑成一朵花》,我原來的題目是“笑成一朵花的趣聞”,編輯刪掉了“的趣聞”3個字,我一看大呼奇絕:準確、簡潔,不拖沓、不累贅,宛如一個女子稍微妝扮后的清麗,韻味無窮,妙哉。我原也學過精煉、留白等諸多高論,但是具體實踐就高低立見。
樊小純在《不必交談的時刻》里說,人不需要活太多樣子,你認真做一件事,會解釋所有問題。這么多年來的練筆,目的是如何提升自己的文筆,當然是從最基礎的技巧入手,經過長期日常生活積累,猛往肚子里灌墨水,然后抓住核心一一提升立意,放大格局,提高境界。這是關鍵,這是硬道理。要知道,文字美轉瞬即忘,你做到的,別人也可做到,而意境美千古流傳,這個就不易做到。比如小小說怎么寫這個問題,當然要關注于當下多元的生活形態,洞悉其間的瞬息萬變,夯實小說的“世界觀”,精心安排故事情節,采用生動精致的語言表達,并對情感有細膩的把握,對人物命運有足夠的審視,對現實或有拷問與反思。這些,無非是在有限的篇幅有限的筆墨里,塑造出鮮活飽滿的人物形象。要知道,人物形象是小小說的靈魂,這便成了創作者的核心任務。
在我近期的練筆實踐中,我苦逼的是,如何鋪墊情節,如何出人物形象。我在《笑成一朵花》等小小說中,意欲在人物形象塑造上作一些實驗性嘗試,以“不失好玩之心”去刻畫甘宗洋、唐月等人物,至于效果如何,留待日后檢驗了。
前路浩浩蕩蕩,但愿好事可期待。閱讀與思考仍然像一片少有人行的荊棘地,在寫作練筆中,要與深度閱讀,深度思考相協調。這是該警醒的問題,以后再說吧。
(《清芳齋》2022年3月11日 文/湖畔飛歌)
(文/湖畔飛歌 華德耀編輯于2022年10月9日 圖片來自微友湘田律師,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