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孝昌縣老年大學詩詞班的發言：詩詞格律，拗救；什么樣的詩最好
主辦：夷陵區文藝評論家協會
總第436期 編發：元辰
林深數樹，原名邱忠漢。1955年生。孝感孝昌鄉村退休教師。武漢作協會員。省詩詞學會會員。網絡文學愛好者。
詩詞格律，拗救；什么樣的詩最好
【中心詞】格律，沾對錯，拗救，兩個尺度（我愛的最好，我會的最好）。
我今天講的題目是《詩詞格律和拗救；什么樣的詩最好》。是說說格律和拗救，這是二位主持人的意思。我也想說什么樣的詩最好，我自己的意思。我要說'我愛的最好，我會的最好’，這更是我自己想要講的。
常識和規范重要，立足現實立足我們自己也重要。
一
我先打個野。我們家孫子4歲了，總是欺負我，要抱。跟他媽媽，自己走，跟他爸爸，自己走，跟他奶奶，也自己走，比奶奶快。但只要跟了我，一定要抱。大家說是不是欺負我，肯定不是我慣是（慣寵）他。
那我為什么提這件事？是說毛主席慣是我們：難學，難學啦，就不要學舊體詩。
開講。
我今天提頭的話，是近體詩達到漢文學高峰，近體詩是今天這個樣子，要感謝三個人：天寶開元的頭，康熙和乾隆，和毛主席。
天地君親師位，他們是老師的老師。
唐朝的科舉是分明經科和進士科的，進士第一。也就是詩學才華比書卷經義更重要，有才會詩比皓首窮經更被看好。這才帶來近體詩的空前大繁榮。盛唐詩是漢文學真正的高峰，真正的繁榮，是詩經楚辭無法相比的。近體詩盛唐詩，還影響了歌賦詞曲，影響了宋代的駢體文，影響了漢語文化和漢民族風俗。唐玄宗審美品位不錯：實在是知文學知詩詞，有功詩詞有功漢文明發展的。試帖詩也就一直是科舉考試的內容。
唐玄宗對科舉制度發展的貢獻是詩賦成為進士科主要內容，并提高了科舉考試的地位。
詩賦成為進士科主要內容。科舉制產生于隋文帝隋煬帝，但真正成型是在唐朝。成熟于唐，盛于唐。尤其唐玄宗是完善科舉制的關鍵人物之一。比如詩賦成為進士科主要內容。科舉進士科，從文章創作考核，轉為詩歌創作考核，近體詩創作考核，他是關鍵人物。對中國文化傳承，詩歌變新變成熟變絢麗繁華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提升了漢詩品質，促進了唐詩繁榮。
唐玄宗提高了科舉考試的地位。唐玄宗在位期間，曾在長安、洛陽宮殿八次親自面試科舉應試者，錄取了很多很有才學的人。開元年間，唐玄宗考試任用高官主持考試，提高了科舉考試的地位，以后成為定制，為歷朝歷代沿用。以往的科舉出仕者，以功勛貴舊的世家子弟為主，科舉選拔出的真正人才并不多，而任用中央高級官吏主持科舉考試，打壓了世家子弟和功勛貴舊壟斷國家官職的現象，使一批有真才實學而出身低微的人脫穎而出，使得朝政充滿朝氣。正是由于開元初期君臣一體，上下同心，全國經濟迅速繁榮，迎來了開元盛世。
第二個人是乾隆。我也是說康乾都吸納接受漢文化，也促進了包括近體詩在內的漢文化傳統薪火傳承。我是說比如段玉裁的《唐詩別裁集》，是段的選本，也有乾隆的意思。那實在是一個好選本。我也不是說乾隆的御書御詩好，而是說他做了空間做了鼓勵。比如他強化了試帖詩的分量。
毛主席自己舊體詩做得很好，是不爭的事實。毛主席叫我們不學舊體詩，也是事實。毛主席是愛護我們，愛護工農兵，說舊體詩不好學，就不要學；于是我們就沒有學，我們才今天補蒙學的課，補對對子的課，補近體詩的課。
二
詩詞是有格律的。
近體詩就是格律詩，是講究平仄對仗和許多規矩的。近體今體卻是唐人的自稱，是沿襲下來的，是愛她是好叫才沿襲下來的。大家都說新詩好，新詩是什么規范，新詩是什么樣子，新詩如何好叫我愛……我笨還不知道。我讀作家作品，常常就是看你的近體詩如何，看你喜不喜歡紅樓夢。這個標準一試就靈，沒有錯的。于是我喜歡梁羽生，不喜歡金庸。大家不認同，說我頑固。我不憚獨行，我自是，我冥頑，我依然故我堅持。堅持說近體詩是漢文化傳統，漢民族文化復興包括近體詩復興。
近體詩以律詩為代表，有以下四個特點：
（1）每首限定八句（五律共四十字，七律共五十六字）。
（2）雙句尾要押韻（首句可不押韻），并且只能是平聲韻。
（3）每句的平仄都有規定：
一句之內，平仄相錯（以兩字為節拍，下同）。曰錯。
兩句之間，相應位置的字平仄相反。曰對。
兩聯之間，上下句開始的平仄相同，叫相粘。曰粘。
（4）第二聯，三聯（34句、56句）必須對仗。（如果是長律，除首尾須全部對仗。比如試帖詩20韻就是20聯，也就是18聯要對仗。）
絕句就是截取律詩的四句。“錯對粘”規律不變。對仗卻是靈活了，完全對仗，完全不對仗都可以。相當于截取首尾聯，就沒有對仗了。
知道這些規律，就不必背詩詞、記格式、用軟件。
三字要訣：粘對錯 上下聯粘，上下句對，前后字錯。
三
學詩體會一：文學是語言藝術，是語音藝術（是音樂）；極致是詩。
文化、文明有歷時態，有現時態。
標準，評論標準，甚至審美趣味，卻是現時態的。常常是。后來居上，有珠玉錦繡，也有蒙塵蒙破爛。
對于文學，對于詩，對于近體詩，我們的現時態標準，現時態審美，真的不到位。黃鐘毀棄瓦釜雷鳴，竟然做到奧運開幕式了，它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的。那里用鼓好，威風凜凜。沒有鍾磬，是遺憾。新詩做婆婆媽媽搭塊片嘮叨普遍不說，新詩做狂人囈語張二棍，新詩做小散文敲鍵盤分行車延高，新詩做意識流不要水上冰山張執浩，還有用身體寫作，用下三濫寫作，用褻瀆神圣寫作……熱鬧是有，鬧眼球是有。有詩味嗎？我說沒有。
詩是把常人常情表達得淋漓盡致。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樣的詩，詩情詩心是普通人，只是寫得更好。杜甫“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大家都喜歡，畫面美，形象美，空間，氛圍，意象，境界，都美。
除了情感美，畫面美，我更看重樂感，即音樂美。我們看比他倆稍早的王維《渭城曲》，樂感，音樂美，也是寫絕了。真是一詠三嘆，蕩氣回腸。
渭城朝雨浥輕塵，
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
西出陽關無故人。
——王維“送元二使安西”全詩
我特別強調古詩，近體詩是慢節奏的文學藝術，是淺吟低唱詠嘆的，也是慷慨豪放寄托的。我們的新詩，現代詩搞反了，聲嘶力竭，絮叨連綿，發神經不知所云，更叫你撲朔迷離猜謎語。谷未黃叫他自己組織的詩歌朗誦會是嚎詩，用詞好。嚎字對，有詩不？許有，只怕還未必。我甚至想王羲之們蘭亭晏結集的是什么詩？是我們今天這樣的詩嗎？肯定不。一定不是這樣絮絮叨叨的。孔夫子的興觀群怨關詩經，也一定適合近體詩，大家結社、集中、交好，興觀群怨，絕對不是花許多時間聽你數字嘮叨詩。還不如彈琴，還不如喝酒，還不如和美人跳舞去。
我還補充說，漢語的語音講究，除了平仄，具體還有清濁，長短，調值變化，韻部講究。或者說，我們說的平仄：主要是調值變化；兼有清濁和長短。平上去入和今天的陰平陽平上聲去聲不同。現在講新韻，就是用的今天的四聲，用的漢語普通話讀法，也行啊。但我們真讀故人作品，卻非用古音不可——是要說讀好非用古音不可。至少你得了解有古作古音這么回事。
那什么是古讀？什么是入聲字？
專家，比如王力是溯古用古法。看古人用字，推溯讀音。就是看看詩經用韻字，看看古代典籍中的歌謠的用字用韻，推溯古音。這當然是科學的方法，占有事實的方法。但到底故人沒有留存語音，不可想當然爾。
入聲字，可以查工具書。可以背168字訣。也有一些途徑：大抵是這些單元音韻母 -i i u ü，還有üe。這些字我們輕讀短讀，古人要是不輕讀短讀呢，那就是入聲讀法了。
古代的仄聲字，現在不是的，也有些規律，呃，耶，月，嗚，於，這些讀音古人會更重些，更郁挫些，也就是仄聲字發音。
近體詩的平仄還有“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的說法。可是真這樣做，就會有孤平的毛病，孤平就是平聲字少了，音韻效果不好。律詩是格律詩犯律不行，律詩是平聲字藝術，犯孤平也不好。這就是我們說的拗救了。
拗救。律詩是講平仄藝術，律詩是平聲字藝術。犯律，犯孤平用拗救。句內救，聯內救，上下聯救。
渭城朝雨浥輕塵，句內救。（渭城細雨浥輕塵，即孤平。
犯律和拗救 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一”破讀平聲字。）
平仄仄仄仄仄仄，仄平平仄平平平。
還有李白《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碧和天，拗救。即使不是近體詩，也是很講究“音樂美”的。
例：歌行《春江花月夜》音樂和朗誦版。
詩詞流淌的音樂，詩詞的音樂美，韻段和旋律主體的全局到細節美，總是必須的。
王維《鹿柴》 人和林押韻，響和上押韻 還有中間的內韻人聞深景青，都是押韻的。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
還有韻部也傳達情緒。用東冬和入聲韻自是語調不同表達的情緒不同。
四
學詩體會二，仰望高山，走好腳下。
古人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孔夫子說。
望高山當然不錯，一定走大路坐輕軌，你卻未必。我說，邱忠漢說。
這就是我今天的主題：你愛的你仰望的最好；你會的你能行的最好。
比如我在花園，你說北京有天壇，有金山，有金山上有顆紅太陽，我仰望啊。可是我散步還是到廣場走官塘。因為我在花園，我散步就是得到廣場走官塘，要不澴水河邊去。錯了嗎？
朋友，同志哥，你會的，你能行的，你做得到的，是現實。如何不好？！
不是我遷就大家，放低要求大家。或者日哄大家。
我是自珍自愛的意思。我是敝帚自珍的意思。我是不妄自菲薄的意思。關鍵是務實求生、立足現實的意思。
我如果不懂平仄，我如果不懂漢字古音，我如果不知道入聲字……我就錯了嗎？
我如果不懂平仄甚至格律要求，我如果不懂漢字古音不知道入聲字不曉得怎么拗救……我就錯了嗎？我就不能做詩了嗎？
這個話說了，我不想多說什么。
通俗比如，楊貴妃還是壽王妃還是楊玉環的時候，她要霓裳舞曲她要大明宮主她要堂皇金碧輝煌嗎？西施還是浣紗女子，不是不要濃妝，淡抹都不必。我是說素顏好，原本好，自己真本事自己能做的就好。那天我寫官塘優化了點金了花園的人文和自然環境，就是現場真真切切的感受。一線一點是花園的水，一線一點是花園的靈氣。
沒有孤芳自賞，青蓮自許，天女散花：是自貴重自珍惜自慰藉自打快樂的事。這是一個左手握右手人的忠告。
所以龔文峰兄和別的哥哥說我的詩出律，亂平仄，我一般一笑了之。我喜歡批評，和珍愛自己不矛盾。
烈士王耀峰走了。也是父親、母親失去兒子，兄弟姊妹失去同胞的悲痛。我不能自已。擬了幾句——
賦烈士二章
升平無戰事，英烈有犧牲。一俟英雄返，澴河放悲聲。
平安民福樂，職守士犧牲。故里青山喚，澴河泣咽聲。
我的烈士解讀就是我自己的，跟勇敢豪邁沖上去，跟粉身碎骨渾不怕，跟英雄勇往直前豪言壯語……無關。粉飾，涂抹，過猶不及，都是褻瀆英雄。
我堅持自己的解讀。
我感謝964電臺，烈士回家那天播了我的詩。
安葬儀式回來，就在余仁俊會長的車里，我聽了幾乎眼淚奪眶而出。
——好人和英雄近，平凡和烈士通。為什么不？
那個火球嘭然來了……一瞬，就一瞬，英雄和他的戰友們走了。人命如螻蟻：天堂很遠，天堂很近。臨火場前他還跟姐姐視頻過。
五
學詩體會三，近體詩是詞曲的基礎；其流變廣遠，影響深遠。
（一）
我們可以看李白的非近體詩；看元白的新樂府運動。
李白《上李邕》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世人見我恒殊調，聞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1、大鵬一日同風起，世人見我恒殊調，都是合近體平仄的句子。
2、他為什么用仄聲韻？郁悶，郁挫，壓抑頓挫不開懷呀!
近體詩做死了，對仗呆板了，也是缺少生氣。這就是元白樂府運動了。
白居易的詩主張：婦孺皆曉。錯了嗎？淺顯，明白，曉暢肯定是必須的。
白居易的詩主張是：言之有物通市井接地氣。錯了嗎？他的《賣炭翁》和杜甫的“三吏三別”一脈相通。
劉禹錫的《酬樂天初逢席上見贈》，“沉舟側畔千帆過 病樹前頭萬木春。”好話是送給誰的？自貶抑送好話予人給誰呀？白樂天白居易啊。
我毫不夸張地說，做唐宋人，唐宋讀書人，你要是不會近體詩，莫說功名、衣冠、仕途跟你無緣，你找個臉，找個夠格的朋友都難。
（二）
既為律，就有格局有套子，做多了死了，就沒有生氣。元白的內容出新，宋詞元曲的格式出新。
但，詞別稱詩余，曲別稱詞余，追宗本源，還是出于近體詩。
晏殊浣溪沙是最顯明的例子——
晏殊 浣溪沙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分明是兩首絕句減了句子，或者一首律詩減了句子。
所以詩是減法藝術，凝練和簡約的藝術。也是流變日新的藝術。
（三）
不但詩詞曲一脈相承，歌行，辭賦，駢體文，古文，直到明清筆記，昆曲南戲，都有近體詩的影子。
不信大家看《岳陽樓記》的句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優其君”，駢對都很漂亮。
不信，大家看《醉翁亭記》中的四字句，駢體句。“日出而林霏開，云歸而巖穴暝；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高霜潔，水落石出……負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樹；前者呼，后者應……”不但有駢對，還有變化。
元曲到昆曲，尤其辭采派，如《西廂記》：“曉來誰染霜林醉，都是離人淚。”分明肝腸寸斷；分明詩詞曲的影子。
清朝蒲松齡《聊齋自序》“集腋為裘，妄續幽冥之錄；浮白載筆，僅成孤憤之書。寄托如此，亦足悲矣！嗟乎！驚霜寒雀， 抱樹無溫；吊月秋蟲，偎欄自熱。知我者，其在青林黑塞間乎！” 我讀來字字悲愴腸斷，我讀來聲聲哀婉心傷。感慨呀：捧卷的，捉筆的，古今相通，寄寓是個問題，知遇是個問題，而彼此——是說作者他和讀者我——時間不是問題。
近體詩流變出新：1、不以物喜，不以己悲。2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優其君。3日出而林霏開，云歸而巖穴暝；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高霜潔，水落石出。4、曉來誰染霜林醉，都是離人淚。5、驚霜寒雀， 抱樹無溫；吊月秋蟲，偎欄自熱。
六
下功夫和下功夫的方向
笨蛋是一樣的；聰明人有各自的聰明；須下功夫卻是一致的。
也是承前說，屬于自己的好：說師承和功夫；說方言和方音、本色和升華、書卷和市井——總是要自己融匯貫通，何必拒絕其一。
我推薦大家學習余建軍，他每天做很多對聯，成對聯高手了。詩詞也是。還有鄧柏池，他數年一日，每天一首詩，至少每天一詩。大家看到他倆的成就，還要看到他倆的功夫。無論你多聰明，下功夫卻是一致的，必須的。功夫到了，功夫純情了，才有殺傷力。中醫、太極、舊體詩，都被人笑話。我不笑，我笑那些被打倒的太極大師……他大師了嗎？舊體詩如果花拳繡腿，自然和太極、中醫一樣。我是自信傳統，即中醫、太極舊體詩都能自新都能振興的。
至于下功夫的方向，百人百色，千夫千秋，各不相同。
算我“好為人師”，說一下方向路徑——
a.對對子練習：注意要平仄對仗，仄起平收。到婚聯藏頭聯，到新郎新娘名字都放進去的聯。有個好句子加點做成詩。多做小絕句練習。也可半近體半古體……慢慢漸入佳境。
b.讀詩背詩浸染詩。沒有錦心何來繡口。腹有詩書，才有說話寫詩噴珠濺玉。
c.沾對錯的格律是一定要掌握的。還有中間的對仗。但寬嚴可慢慢來。為了平仄練習換詞，練習倒裝，練習詞語活用，練習實虛表達等等。
d.至于詞曲，你須記幾首喜歡的名篇，好為格式，合轍規律。參考就有依憑了。不會盲人騎瞎馬。
e.掌握字的平仄，主要是粘對錯規律。了解古音，入聲字，連綿字，古字通假。如匪夷所思，互文見義，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匪是非，見讀現，使動用法。
f.掌握一般詞法和句法、章法。古漢語是單音節詞，破讀常常是詞法有變，騎讀寄，食讀飼，王讀網，見讀現，都是破讀表示非常用法。還有古人有避諱。還有連綿詞不可用斷；菩提，菩薩，不能叫菩。詩歌到古文都有起承轉合。
g.了解韻部劃分，了解韻書，了解押韻就是找韻母相同的字落音，好有音韻的回環美，實現一詠三嘆，
h.可以用新韻；可以用口語詞、市井詞、網絡詞；可以用方言、方音；可以打醬油玩幽默嗮才華；也可以認真地用新聞通俗，書卷典雅；做一點秀一點演戲一點行，本我自我更不錯。淺薄不是錯，誰不孤陋寡聞，但人情練達，語匯豐富知識豐富，接通社會和人心，更對。我的意思，永遠是清新流暢好，書典和實事是一樣的。
k.了解作業和作品的區別。作業就是下基本功。粘對錯、格式沒有問題是好作業了；有問題呢，我也是作業；一個運動，一個新事，一個指物，我能成篇，作業就上乘了。切記，100分的作業，也是作業。到自出、新出、獨出。大俗、大雅，而雅俗共賞，就是作品了。跟發表許相關，跟人云亦云無關絕對無關。好的作品是你自己，真正的自己。好的作品未必天馬行空；卻黯詩律，曉社會，知人情世故是一定的。好的作品通天地人心。
l.朝聞道夕死可也。即使圣人如孔夫子，他了不起，也不是門徒三千廣收束脩的時候，不是招搖天下游說諸侯的時候。而是退而修春秋，省而編詩書的時候。秉燭夜讀，晚年學詩，也很可貴。我是勸學，勸讀，勸寫詩。
m.師承和批評好，切磋琢磨好。有老師有批評是好事。尤其那些愛你的人和沒有惡意的批評，那是千金難買。緣分也是要珍惜。
P、今天送大家一首詩，是曾經送給過十歲生的孩子的——
東山真的年輕
東山也許古老
真的
也許
東山不再長高
卻因那輪太陽
升的新的太陽
吸引
抓住
萬千黎庶目光
這是說祝福大家年輕，心態年輕！
2019年4月19日星期五上午 湖北孝昌
微主元辰，本名袁國新，宜昌人。夷陵區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著有《邁向智慧的金色通道》《悠悠人生》《網上漫語》《現場批評》，發表小說、散文、詩歌二百萬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