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哪怕是一介女流之輩,在那個戰火連天的年代,也能為了心中欲望變成“吸血鬼”的存在。
魯迅先生的兩個弟弟先后與日本人結婚,原以為娶的是溫軟如玉的可人兒,卻沒想到是披著羊皮的狼,專挖人心。一切造成悲劇的因果在歷史中模糊了顏色。
直到魯迅先生的兒子周海嬰在《魯迅與我70年》中將事實揭露,才知道故事起因不過源于一個女人,她是魯迅先生的二弟周作人的日本妻子,名叫羽太信子。
1.欲望是在一次次放縱中膨脹起來的
早年,魯迅同胞弟周作人等一同在日本留學。起初的羽太信子,不過是照顧這幾個留學生衣食起居的保姆。周作人為人靦腆,引得羽太信子格外地照顧。
理所當然的,兩人隨著時間的逐漸軟化,整天成雙入對泛起了曖昧的火花。周作人和羽太信子戀愛了。后來,留學生們學成歸國。
這次歸國,周作人帶上了羽太信子。很顯然,他對羽太信子上了心,哪怕起初有哥哥魯迅的反對,也已經沒有改變他想要娶羽太信子為妻的想法。
他們回到浙江紹興,這段跨國戀在當時引起當地的一時轟動,好在幾位先生的母親魯瑞為人寬容開放,并沒有反對這段戀情,倆人早在東京時就已結婚,且婚后一段時間內到回國,都甜蜜非常。
不久,羽太信子將遠在日本的妹妹羽太芳子接來,羽太芳子與魯迅三弟周建人結成連理。
后來,魯迅將一大家子搬去北平八道灣。總的來說,魯迅撐起了一大家子人的生活花銷,但因常年在外掙錢,家中必須得有一個女人管理家中事務。
魯迅與原配妻子朱安婚姻并不和諧,且朱安為人老實,而此時母親魯瑞因年邁已不管家中事務,所以家中真正的女主人便成了羽太信子,平時魯迅掙的錢都由羽太信子保管。
羽太信子掌管家中財政大權,大手大腳地揮霍連魯迅都難以彌補家中虧空。羽太信子的妹妹羽太芳子自然與姐姐統一戰線,因為羽太信子看不慣掙錢能力弱的周建人,于是處處挑唆羽太芳子,使得倆人的感情逐漸破滅。
羽太信子越發跋扈起來,欲望在越發安逸的生活中不斷膨脹,手里掌握經濟大權的她越發變本加厲。
周建人因在八道灣窩火的生活難以忍受,于是只身離家。甚至到后來,連支撐家中經濟花費的魯迅都被趕出八道灣,胞弟周作人的一紙“絕交信”,便徹底埋葬了家中曾經的和諧。這一切都離不開羽太信子的挑唆。
2.原以為是命定的初見,原來只是刻意的人為陷阱
魯迅先生的兒子周海嬰曾在《魯迅和我70年》中這樣寫道:
終于有天,她(信子)先用酒灌醉了建人叔叔,再把芳子推入他的房間,造成既成事實。因此,后來父親對母親談起叔叔的這樁婚事,說是'逼迫加詐騙成局’的。
簡單來說,就是羽太信子聯合妹妹羽太芳子趁周建人意識模糊不清的時候“強J”了他。可那個年代在這種事上,認為只有女人才是真正的吃虧。周建人別無他法,就在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下與羽太芳子結婚。
其實這一切便都是早有預謀的。孤身一人遠離家鄉,嫁入周家的羽太信子對舒適的生活既沉迷又陌生,她在接到羽太芳子的時候,便已經下定主意要留住她。
留住羽太芳子,意味著自己的思鄉之苦能稍有慰藉,意味著妹妹也能享受安逸的生活。在羽太信子看來,羽太芳子與周建人在一起,無疑是親上加親的好婚事。
當然,在現在看來這個想法也無可厚非,但手段確實太過見不得人。這樣道德綁架的方式果斷又迅速,就連在北京掙錢的魯迅都被打得個措手不及。
哪怕魯迅并不贊同,也早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飯。
周建人與羽太芳子的婚后生活也曾和諧過一段時間。可由于羽太信子的越發不滿足,導致羽太芳子對周建人的看法也越發不一般起來。
羽太芳子和姐姐一樣,也開始嫌棄周建人掙錢能力弱來。每當姐姐痛罵周建人時,羽太芳子便和姐姐一起數落周建人,并不會勸和之類。
當時的周建人,以翻譯著作和研究來掙錢,所以收入并不穩定。他作為家中的主人,卻經常被羽太信子當作傭人差使,總是指使周建人端茶倒水做這兒做那兒,且要是稍不合羽太芳子的心意,便會被肆意吼罵。
一次,羽太信子和周作人外出游玩,羽太芳子自然也跟隨他們一路前往,面對想要同去的周建人,羽太芳子面露鄙夷,冷聲道:“你也想去嗎?錢呢?”
那冷冰冰的面孔就像千萬根針深深刺痛著周建人的心臟。
周建人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決定繼續學習,他不斷忍耐,和學生一起聽講,學習新的知識。他向哥哥魯迅尋求幫助,通過蔡元培的介紹進入上海商務印書館任編輯。
他得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在生活進入正軌后,并寫信給羽太芳子表示想接孩子和羽太芳子到上海生活。可惜,羽太信子的阻攔使得一切都成為了泡影。
羽太芳子拒絕了到上海一起生活的請求,并開始在羽太信子的慫恿下找周建人要錢,且數目越來越多,周建人在上海的生活越發困難起來。
3.逃避不是解決方法,而是縱然麻煩的生長
后來的周建人,因為積勞成疾,導致身體不適,得了肺結核。羽太芳子對周建人原本就沒有感情可言,所以理所當然的拒絕前往照顧周建人。更過分的是,她不允許周建人回到北平休養。
周建人就這樣在羽太芳子的冷漠中結束單方面的付出。在分居多年的生活中,兩人的婚姻早已破敗不堪。大約5年后,周建人和曾經的女學生王蘊如在一起了。
但由于周建人一直未曾與羽太芳子離婚,所以王蘊如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的存在。直到后來魯迅去世的1936年,周建人帶著王蘊如前往北平參加母親的壽辰,準備和羽太芳子徹底了斷,并公布王蘊如的身份。
可就在這天,周建人和羽太芳子的二兒子周豐二沖出房門,手里拿著日本軍刀便砍向周建人,但所幸身邊的人手疾眼快并沒有受傷。也因為這件事,周建人徹底看清羽太信子等人。此事過后,他開始拒絕匯錢給羽太芳子。
盡管如此,羽太信子慫恿已成為文化漢奸的周作人,使陰招直接扣除周建人一半工資,轉而直接付給周作人,再進入羽太信子的口袋。
已經有了新家庭的周建人生活越發難過,羽太信子還試圖教唆羽太芳子用“重婚”的名義告倒周建人。
周建人和羽太芳子不幸的婚姻帶來的連鎖反應遠遠不止,三子周豐三甚至在19歲那年,因周建人不愿承認其血緣身份而自殺。
不幸的婚姻最終造成一個個悲劇,一切的源頭追溯過去,只因為那個叫羽太信子的女人。假如沒有羽太信子后來的教唆,也許羽太芳子和周建人的開始并不美好,但結局不至于如此慘淡。
在這段婚姻中,大部分都是周建人自己一人的單向奔赴,卻少了雙向的共同奔赴。這段跨國戀情最終在那個復雜的年代飄散不見。
也許會惹得聞見的人一聲唏噓,但也絲毫泛不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