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歷史時期,宗教與商業結合是那么親密無間,宗教依托商路傳播,商品依靠宗教形成交易網絡,改變異端信仰的宗教傳播,再也不需要像十字軍東征、小亞細亞爭奪那樣的武力征服與反征服。 一手舉著彎刀、一手舉著古蘭經的穆斯林來到刺桐也顯得溫情脈脈……
——戴泉明《天下之貨倉》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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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看官建議,鄉音君將近2萬字的泉州清凈寺分為3期推送。這是清凈寺的最后一期,也是建議作者9組文化遺產系列的最后一期。為方便看官查閱,現將已經發布期數列出: ①安平橋與洛陽橋(122期);②八卦溝與德濟門遺址(123期);③德化屈斗宮古窯址(124期);④山川壇石筍(125期);⑤老君巖造像(126期)、九日山祈風石刻(127期)、真武廟與天后宮(128期)、(延伸話題:指南針與道教,129期);⑥草庵摩尼光佛造像(131期);⑦開元寺(132期)、東西塔(133期);⑧泉州府文廟(134期);⑨伊斯蘭教圣墓(135期)與清凈寺(136、137、138期)。 本期接著聊泉州清凈寺,為什么說艾蘇哈卜寺是世界三大伊斯蘭教古寺之一?歡迎諸位看官繼續關注—— 136期引述的記載艾蘇哈卜寺的紀年石刻(1310年)的譯文源于1984年出版的陳達生《泉州伊斯蘭教石刻》。1983年4月13日,由張秉鐸、林則明、帥峰、宋峴、陳達生等5位阿拉伯專家參與校訂的該石刻譯文大意與之基本相同,但開頭的譯文特別強調該寺首稱是“古寺”,然后才是“又名”:“此地人們的第一座清真寺,就是這座叫作'古寺’的被祝福的寺,它又名'艾蘇哈卜大寺’……”[1]艾蘇哈卜寺阿拉伯文紀年石刻。譯文:“此地人們的第一座禮拜寺,就是這座叫作'古寺’的被祝福的寺,它又名'艾蘇哈卜大寺’,建于(伊斯蘭歷)400年(1009—1010年)。三百年后,艾哈馬德·本·穆罕默德·賈德斯,即設拉子(波斯南部中世紀貿易城)著名的魯克伯哈只,建筑了高懸的穹頂,加闊了甬道,重修了高貴的寺門并翻新了窗戶,于(伊斯蘭歷)710年(1310—1311年)竣工。此舉為贏得至高無上真主的喜悅,愿真主寬恕他……寬恕穆罕默德和他的家屬。”(圖源:陳達生著《泉州伊斯蘭教石刻》)
可見,該寺有兩個名稱。尤其是首稱:“'古寺’,音譯是'麥斯吉德阿梯格’,義為'古老的禮拜寺’。此名稱,在大食國也是罕見的。歷史比它悠久的寺宇雖然很多,但都不輕易用此稱謂。只有麥加的圣寺與此有關”。[2]也就是說,“古寺”在大食國是特指,不是其他教寺可以隨便命名的,不像中國,大凡百年以上的寺廟皆可稱“古寺”。“在大食國全景內,再無其他清真寺也以'阿提格’(古老、尊貴之意)命名”。[3] 據宋峴考證,在大食國稱為“古寺”只有兩處,一是伊斯蘭教誕生地麥加的第一圣寺“克爾白”,二是公元950年被稱為“古寺”的木鹿寺,“該古寺位于中亞地區,即大食國東部疆域——呼羅珊省的首府木鹿城。”“是大食人控制中亞諸國的軍事要塞,也是其向中亞諸民族傳播伊斯蘭教的基地”。[4]這兩座“古寺”在伊斯蘭教誕生和發展史上居功至偉。麥加城因為伊斯蘭教創始人穆罕默德誕生地而名震寰宇。穆罕默德在麥地那創立和傳播伊斯蘭教。公元630年,穆罕默德率兵攻占麥加,把圣殿改為伊斯蘭教清真寺。麥加大清真寺是世界著名的清真大寺,占地35萬平方米,位于沙特阿拉伯麥加城中心,是伊斯蘭教第一大圣寺,世界各國穆斯林向往的地方和去麥加朝覲禮拜的圣地。據《古蘭經》經文啟示,在此禁止兇殺、搶劫、械斗,故又稱禁寺。每年7月為伊斯蘭教的齋戒月,數以百萬計的穆斯林信徒紛紛赴圣城麥加朝圣。(圖源:網絡)圖中圍著黑色帷幔的就是麥加城禁寺中央聞名天下的石殿“克爾白”,為世界穆斯林做禮拜時的正向,又稱“天房”。原為始建于公元前十八世紀的宗教建筑物,623年穆罕默德奉真主“啟示”改定克爾白為禮拜朝向,628年宣布了朝覲克爾白是伊斯蘭教的“天命”,630年穆罕默德光復麥加后,清除了克爾白石殿內外360尊偶像,克爾白天房遂成為穆斯林朝拜的中心。位于今天土庫曼斯坦境內的木鹿古城遺址(圖源:網絡)
而泉州“古寺”之得名,則源于其建寺年代與木鹿“古寺”興盛、馳名的年代相去不遠,而且是位于各國穆斯林貿易活動和宗教生活中心的宋元刺桐,在中國傳播伊斯蘭教具有杰出的貢獻和地位。尤其是從建筑材料來看,泉州“古寺”與麥加圣寺、木鹿寺都是石構建筑,獨具風格。而“北至木鹿,南至設拉子,東至馬什哈德,西至大不里士,其全境的清真寺均是用磚砌的。”[5]宋峴認為,石構建筑是伊斯蘭教三大“古寺”與其他伊斯蘭教寺重大區別的標志。艾蘇哈卜寺奉天壇正門阿拉伯文浮雕石刻門楣,譯文是:“你們當以易卜拉欣的立足處為禮拜處,你們倆應當為旋繞致敬者、虔誠住守者、鞠躬叩頭者,清除我的房屋。當時,易卜拉欣和易司馬儀樹起天房的基礎,他們倆祈禱說:“我們的主啊,求你接受我們的敬意,你確是全聰的、確是全知的。”(圖片:宋元郎/攝 譯文源自陳達生著《泉州伊斯蘭教石刻》)
當然更重要的是,泉州“古寺”是包括艾卜·哈尼法派在內的伊斯蘭正統派在內的“圣訓學者”(讀作艾蘇哈卜哈迪斯)浮海東漸泉州弘揚教法之所。宋峴認為,若“略去'圣訓’,只讀作'艾蘇哈卜’那就與泉州那座清真寺的名稱一樣的了。也可推斷,其寺名的含義是'有教法者’,'秉持圣訓者’”。[6]各地穆斯林在泉州艾蘇哈卜寺奉天壇內禮拜。(圖源:成冬冬/攝)
因此可以這樣認為,泉州艾蘇哈卜寺之所以被列為伊斯蘭教的三大“古寺”,不僅僅它是中世紀穆斯林定居或候鳥式移民泉州的禮拜之圣殿,而且更重要的是,“艾蘇哈卜大寺”是來自大食國學者在中國研究伊斯蘭教的學術中心。如同相距不遠的文廟“廟學合一”一樣,艾蘇哈卜寺也是“寺學合一”的伊斯蘭教學經院,自古以來,每一座清凈寺就是一所學校。北宋“大觀、政和之間(1107-1117年),天下大治,四方響風,廣州、泉南請建蕃學”。[7]雖無文獻記載泉州蕃學建于何處,但從有清一代,自明以來衰落的泉州伊斯蘭教因多任回族官員來官泉州,寺中辦學而幾度復興來看,應是沿襲宋元經院教習之傳統,“即延師諫督我教門諸子,學經解篆”[8]。各地穆斯林在泉州艾蘇哈卜寺奉天壇內聽授阿訇講《古蘭經》。(圖源:成冬冬/攝)
伊本·白圖泰(1303-1377年)是中世紀偉大的穆斯林旅行家,生于摩洛哥的丹吉爾,1325年,22歲時去麥加朝圣,開始了周游各國的旅行。他曾3次出游,4訪麥加,行程達12萬公里,歷時28年,遍訪穆斯林各國。元順帝至正六年(1346年)六月到中國游歷,從泉州登陸,又去廣州、建昌、鄱陽、杭州等地,于1346年10或11月離開泉州。伊本·白圖泰將旅途的奇聞講給人聽,后由素丹的秘書穆罕默德·伊本·朱贊·凱洛比記錄成書,名《異域奇游勝覽》,俗稱《伊本·白圖泰游記》。 伊本·白圖泰對刺桐印象深刻,他在《游記》這樣描述:“我們渡海到達的第一座城市是刺桐城,中國其他城市和印度地區都沒有油橄欖,但該城的名稱卻是刺桐。這是一巨大城市,此地織造的錦緞和綢緞,也以刺桐命名。該城的港口是世界大港之一,甚至是最大的港口。我看到港內停有大艟克約百艘,小船多得無數。這個港口是一個伸入陸地的巨大港灣,以至與大江會合。該城花園很多,房舍位于花園中央……穆斯林單住一城。”。[9]伊本·白圖泰所見的港口就是南關港,巨大的港灣就是泉州灣,與泉州灣匯合的大江就是晉江。
《異境奇觀——伊本·白圖泰游記》插圖 摩洛哥的穆斯林學者,大旅行家伊本·白圖泰(圖源:鄉音文化)
那么南關港的大艟克究竟有多大呢?伊本·白圖泰在《游記》描述他在印度喀里古特港看到“十三艘中國船”。他說:“中國船只共三類,大的稱艟克,復數為朱努克;中者為艚,小者為舸舸姆。大船有十帆至少是三帆,帆系用藤篾編織,其狀如席,常掛不落,順風調帆,下錨時亦不落帆。每艘大船役使千人:其中海員六百,戰士四百。包括弓箭射手和持盾戰士以及發射石油彈的戰士……此種巨船只有在刺桐城建造,或在隋尼凱蘭即隋尼隋尼(廣州)建造……這種船槳大如桅桿,一槳旁聚集十至十五人,站著劃船。船上有甲板四層,內有房艙、官艙和商人艙……中國人中擁有船只多艘者,則委派船總管分赴各國。世界上沒有比中國人更加富有了。”[11]
左上圖為清末駛入泉州灣的木帆船。右上圖為20世紀初航行泉州灣的多桅海船。中圖為20世紀初停泊晉江下游南關港的泉州木帆船。下圖為清末停泊于順濟橋下的運貨帆船。(圖源:戴泉明著《天下之貨倉》)
伊本·白圖泰看到馳名中外的刺桐緞。他說:“此地織造的錦緞和綢緞,也以刺桐命名”,“中國國王送給素丹花鍛五百匹,其中百匹系在刺桐織造,百匹系在漢沙(杭州)織造”。[12]刺桐緞被元朝皇帝作為饋贈外國元首的高級禮品。刺桐生產的瓷器物美價廉,運往印度等地直至摩洛哥的馬格里布。19世紀以海景畫著名的亞美尼亞裔俄國畫家,。伊凡·康斯坦丁諾維奇·艾瓦佐夫斯基創作奧斯曼時期伊斯坦布爾的油畫。(圖源:網絡) 迄今所見文章都認為,1346年,伊本·白圖泰作為印度使節來到刺桐在涂門清凈寺會見“眾伊斯蘭長老之首”夏不魯罕丁。史實并非如此。 伊本·白圖泰《游記》當中主要還是記述了他到刺桐城后,穆斯林的富商來看望他:“穆斯林的法官塔準丁·艾爾代威來看望我,他是一位好義的高尚人士。巨商們來看望我,其中有舍賴奮丁·梯不雷則(波斯大商人賽洛夫愛丁),他是我去印度是曾借錢給我的一位商人,待人甚好。他能背誦《古蘭經》,并常誦不斷。”[13]真是天涯無處不相逢,這位波斯大商人賽君是伊本·白圖泰在印度時的債主,“余在印度時,欠賽君債甚多。賽君生意場中,惠我實多,至今余甚感之。”[14]《伊本·白圖泰游記》插圖。伊本·白圖泰是一位來自摩洛哥的21歲穆斯林學者,接受了先知穆罕默德的命令“尋找知識,哪怕遠至中國”。這位推崇“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旅行家在他的旅途中信守一個原則:不走回頭路。三十年間,他的朝圣之旅變成了一場旅行,游歷了非、亞、歐三大洲44個國家,其中不少位于絲綢之路沿線。(圖源:網絡)
至于夏不魯罕丁,《游記》也只提了一句:“當地高尚的謝赫中有鮑爾汗丁·卡澤龍尼(夏不魯罕丁),他在城外有一道堂。” [15]謝赫,阿拉伯語“?????”的音譯。原詞長者、學者、前輩和老師等的意思,用來稱呼比自己年長或學識淵博的人。14世紀來華游歷的摩洛哥旅行家伊本?白圖泰(1304-1377)在訪問杭州時,觀賞過一個神奇的魔術――通天繩技,這個魔術是通過海上絲綢之路從印度傳來的,并傳播到日本和歐洲等世界各地,成為跨文化交流中一個栩栩如生的藝術范例。(圖源:網絡) 《泉州府志》記載:“夏不魯罕丁者,西洋喳嗜例綿國人。皇慶中(1312—1313年),隨貢使來泉,住排鋪街,修回回教,泉人延之,住持禮拜寺。寺宋紹興間創也”。[16]伊會見夏可能是從此處延伸的說法。但其住持的禮拜寺并非涂門清凈寺,而是南宋·紹興元年(1131年)所建的城南清凈寺(詳見136期)。其所住排鋪街即今義全后街,距城南清凈寺比涂門清凈寺更近,“義全后街(舊稱排鋪街,宋元至民國初為泉州繁華街道)”。[17]20世紀初的伊斯蘭教古寺清凈寺,寺內淪為皮革作坊,寺外所見為曬牛皮情景。(圖源:戴泉明著《天下之貨倉》)
值得稱奇的是來自波斯開才龍城(Kazeruh)人夏不魯罕丁皇慶中來泉時已經80多歲,任“攝思廉夏”(伊斯蘭長老,今譯掌教)長達60年。若伊本·白圖泰會見時已經114歲,他卒于1370年(明·洪武三年),享年141歲,是泉州歷史上最長壽之人。其子夏敕繼承教業,壽110歲。他們的后裔以“夏”為姓,其后人有夏敕、夏彥高、夏得升、夏日禹均為泉州清凈寺教長,不間斷地住持清凈寺。 宋元刺桐穆斯林的住宅、教寺、墓冢大多毀于元末亦思巴奚戰亂,那么為何只有靈山圣墓和艾蘇哈卜寺獨存?這是一個歷史謎案,迄今很少看到有學者的專述。這是一個值得注意的歷史現象。限于篇幅,大概勾勒其主要脈絡。 唐武德中,三賢、四賢浮海東漸泉州傳教,此時正是伊斯蘭教開始傳播之際,尚無宗派之分,作為先賢遺跡理應成為后來各宗派共同瞻仰。這可能就是靈山圣墓沒有遭受破壞的原因。七世紀中葉以后,兩大主要宗派開始形成,遜尼派視為伊斯蘭教正統派,認為哈里發是宗教和王國的領袖,教徒分布世界各地,勢力最大;而什葉派只承認阿里及其后裔為穆罕默德的合法繼任者,是宗教領袖。兩派教義對立,斗爭殘酷。 泉州穆斯林也有兩派之分,但兩派力量懸殊,尚無沖突。南宋末年,以蒲壽庚家族為代表的遜尼派勢力大增,幾乎壟斷了泉州的政治、經濟命脈。隨著后來的導元傾宋,其勢力如日中天。而來自波斯的什葉派根本無法與之抗衡。這一局勢直至元至正十七年(1357年)發生逆轉,隨蒲壽庚去世以及扶持蒲族的元廷勢力衰退,什葉派的義兵萬戶賽甫丁、阿迷里丁仗著先前從揚州調來鎮泉的三千波斯軍等起兵發難,占據泉州。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遜尼派那兀納組織反攻,殺阿迷里丁,統治泉州。至正二十六年(1362年)五月,陳友定大軍圍刺桐城,什葉派金吉開西門擒那兀納。[18]持續10年的“亦思巴奚戰亂”終結。 十年戰亂,“蒲氏之變,泉郡慨遭兵火,無復遺者”。[19]“是役也,凡西域人盡殲之,胡發高鼻有誤殺者,閉門行誅三日”“凡蒲尸皆裸體,面西方……悉令具五刑而誅之,棄其哉于豬槽中。”[20]陳達生認為,泉州多座伊斯蘭教寺并非都是毀于陳友定滅那兀納之役,而是在十年戰亂中兩派互相摧毀。戰亂唯一幸存者是什葉派的金吉及其什葉派的教寺-——艾蘇哈卜寺。[21]清末的艾蘇哈卜寺已經十分蕭條,可見涂門街石板路和擺攤設點的人們。(圖源:戴泉明著《天下之貨倉》)
建于1009 年的艾蘇哈卜寺是10-14世紀穆斯林在刺桐創建的六、七座清凈寺唯一幸存的“寺學合一”的伊斯蘭教寺。它與麥加圣寺(今沙特阿拉伯)、木鹿寺(今土庫曼斯坦馬里市)并稱世界伊斯蘭教三大“古寺”,是中國現存最古老的、獨具中亞風格的伊斯蘭教寺的偉大杰作。它是10-14世紀刺桐穆斯林宗教生活中心和精神家園,亦是中國南方伊斯蘭教重要的傳教中心,見證了中世紀阿拉伯、波斯穆斯林“單住一城”、傳教繁盛的歷史。【編后語】艾蘇哈卜寺(清凈寺)是中世紀伊斯蘭教浮海東漸泉州的重要遺跡,鄉音君分為三期推送。本期是建議作者重構的9組文化遺產的最后一期。下期,鄉音君將邀請建議作者聊一聊9組文化遺產的重構主題,先”劇透“一下,其重構文化遺產的主題是”10—14世紀的刺桐歷史中心“,這究竟有何說法?歡迎諸位看官繼續關注。[1]《泉州伊斯蘭教研究論文集》附錄1:“清凈寺”阿拉伯紀年石刻譯文。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
[2][3][4][5][6]宋峴:〈古代泉州與大食商人〉《泉州文化與海上絲綢之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7年7月。
[7]宋·蔡絳《鐵圍山叢談》卷2。
[8]靈山圣墓陳有功、陳美清康熙五十一年所立《重修先賢墓碑》。
[9][10][11][12][13][15]《伊本白圖泰游記》,馬金鵬譯,寧夏人民出版社,2000年。
[14]張星烺:《中西交通史料匯編》第2冊,北京:中華書局,2003年6月。
[16]〈元·夏不魯罕丁傳〉《泉州府志》卷75。
[17]九三學社“泉州舊城區遺址遺跡”課題組:〈古城踏勘日記(十則)〉《泉州古城踏勘》,廈門大學出版社,2007年8月。
[18][20]《清源金氏族譜·麗史》,福建圖書館藏。
[19]陳懋仁:《泉南雜志·下卷》,中華書局,1985 。
[21]陳達生:〈泉州伊斯蘭教派與元末亦思巴奚戰亂性質試探〉《泉州伊斯蘭教研究論文選》,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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