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總公司的北京培訓部,參加為期一周的培訓學習。培訓部設在豐臺區芳菲路,這里離盧溝橋較近。培訓結束,要次日才離開,因下午無事,于是獨自來到盧溝橋游覽。
對盧溝橋景點,記憶最深刻的有三樣東西:古舊的橋面、翻新的獅子、盧溝曉月碑。然而,是內心想的卻是另外的問題:同為東方民族,他們日本何以能侵略我們中國,并且是以小犯大?小編找到的答案是兩個字:文化。
崇古,是我們文化的一個傳統習慣,或許其發端于孔子時代的恢復周禮。崇古,對于維持社會穩定,保持文化傳統,有其較大的積極意義。
然而,崇古不一定是一個好的傳統,因為它不利于社會向前發展。同時,崇古的文化傳統,也是導致科學技術文明得以在西方,而不是東方首先產生的原因。這也是對“李約瑟難題”的一種解答。
尤其是到了近現代,中華文明在遭遇率先采用科學技術武裝起來的西方文明的侵略與打圧之后,被迫加入使用科學技術的社會發展快車道,與人類其他文明同臺競技、謀求發展。此時的崇古傳統,則成了阻礙中華文明繼續向前發展的障礙。
在今天中國,鼓吹崇古者的手中有兩大經典道具或忽悠法寶:一是易經,二是中醫。我們對加在易經身上的高大上及科學化包裝,幾乎沒有人質疑。因為,易經是哲學,同時它仿佛還與科學有某種關聯關系,因而沒有敢質疑。在網上檢索會發現,除了楊振寧在演講《易經對中華文化的影響》中對易經有不痛不癢的批判外,再很難找到批判易的文章。
這里打一個小廣告,小編曾寫過一篇批判易經的膚淺粗陋文字,《當代易經,它對我們意味著什么?》。
中醫與易經,兩者在品味上并無多大差別,實質就是哲學加巫術。兩者的區別在于功能上:易經是哲學,中醫是醫術。對作為哲學的易經,沒有什么好質疑的,也即沒有質疑的價值。而對作為醫術的中醫,質疑的人則很多。近代如伍連德(見《國士無雙》)、余云岫、梁實秋、魯迅、胡適等;現代如張功耀、方舟子、羅永浩、羅振宇等。然而,到了當代,正如羅振宇所說:中醫是否有效的問題,已經成了親朋好友之割席斷交第一爭論話題。
我們的鄰國日本,在近現代化的過程中,推行的國家策略是脫亞入歐,其中有一項文化國策就是廢除漢醫。后來,日本在明治維新后迅速強大起來,先后打敗大清帝國與沙俄帝國。然而,其民族文化傳統并未丟掉,這說明文化的內核、精髓與靈魂,是深藏于民族文化的血脈與基因之中,而不是體現為那些表面的文化符號。
關于在文明的現代化轉型進程中,如何對待文化的問題,我們做得遠不如日本那樣理智。對科學技術文明的接納,我們相對較為被動,甚至很是抵觸,總顯得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即使到了今天,許多人仍想把我們文明曾經存在過的一些文化表層符號,如玄學巫術之類的,當作傳統文化來發揚光大,以此為借口拒絕接受科學技術文明。殊不知,在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當代社會,這些東西早已淪為落后及愚昧的象征。
其實,在西方文明的歷史上,這類玄學巫術的文化傳統及其發達程度,與我們相比,只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現代西方現代文明,早已將其掃入歷史的垃圾堆,最多作為多元文化的一種例證予以保留,即放在陳列柜中展覽。我們的先輩林則徐、魏源等,早就呼喚過要睜眼看世界,但是到了今天,我們有的人仍認為玄學巫術我們民族的專有,是我們文化的特征。此與井底之蛙相去不遠。
離甲午戰爭已過去一百二十多年,離九一八事件日本第二次大規模入侵中國已過近九十年,歷史在不斷地推進,也在不斷地重復。然而,至今我們似乎仍然還未弄明白:同為東方民族,小國日本憑借什么脫穎而出,兩次侵略我大中華,并且占領我國大片領土長達十四年之久。
看著那些形態各異的獅子,小編在想:它們作為一種中國文化元素,到底是代表著保守還是開放?但是,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獅子原非中國本土物種,但它一樣可以成為中國文化元素符號。那么,小編要問:科學技術,為什么就不能成為中華文明的文化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