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即位后,結(jié)束了自唐中宗以來的局面,任用賢臣姚崇、宋璟等,對吏治、律法、經(jīng)濟進行了全方位的變革,經(jīng)過幾年的勵精圖治,出現(xiàn)了“三年一上計,萬國趨河洛”的盛世圖景,國內(nèi)人口達到了八千萬,這是前所未有之盛事。巍巍大唐,萬國來朝,在歷代王朝中,從未出現(xiàn)如此盛景!
安祿山,體態(tài)巨肥,“營州柳城胡人也,本無姓氏,名軋犖山”,有名無姓,父親早亡,母親改嫁。如此一來,家中親人的關(guān)系也復(fù)雜起來,就兄弟而言,有同母異父,還有異母異父,大概是在這樣的家庭中過的不怎么舒坦,“年十余歲,以與其兄及延偃相攜而出,感愧之,約與思順等并為兄弟, 冒姓為安”。
所謂“牙狼”,其實就是“掮客”,類似“倒?fàn)敗薄?/p>
唐朝的官話是河洛音,和現(xiàn)在的閩南語差不多,雖為官話,卻不是全國普及,各地有各地的方言。所以語言不通是常事,這給人們的交流帶來了一定的困難,比如契丹人、奚族人來到范陽做生意,若是彼此語言不通,這生意就沒法做了。安祿山等人,就是依靠語言優(yōu)勢,幫人促成生意,從中收取傭金。
本來,張守珪是準(zhǔn)備將他們亂棍打死的,安祿山求生心切,喊道,“大夫不欲滅兩蕃耶?何為打殺祿山”?張守珪看著強壯的安祿山,細(xì)想一下,覺得似乎有理,就讓安祿山和他的發(fā)小史思明“同捉生”。
安祿山的壯實,加上史思明的騙術(shù),這哥兒倆每次出擊都能“行必克獲”,非但保住了自己的命,還被“拔為偏將”,走上了仕途。張守珪覺得安祿山驍勇善戰(zhàn),就收為養(yǎng)子,安祿山的人生仕途發(fā)生了重大轉(zhuǎn)變。
走上仕途的安祿山深知,在猛人如林的大唐,若是自己沒點本事,就算是有張守珪這個養(yǎng)父護著,自己也不能走多遠(yuǎn)。
在仕途升遷的前期,安祿山在戰(zhàn)場上非常拼命,屢立戰(zhàn)功,因此,累遷平盧兵馬使、平盧節(jié)度使、范陽節(jié)度使。
天寶十一年,安祿山從范陽、河?xùn)|、平盧征集六萬人馬,以奚族騎兵兩千為先鋒,撲向契丹。大軍已經(jīng)離平盧千余里了,但安祿山繼續(xù)前進,星夜兼程三百里,“至契丹牙帳,契丹大駭”。部將何思德建議圍而不打,差點被安祿山殺掉,于是改為硬攻。
適逢大雨,“弓駑筋膠皆弛”,唐軍兵器無法施展,關(guān)鍵時刻,奚族又反叛,與契丹兵合一處,夾擊唐軍,安祿山大敗,六萬士兵,損失殆盡,在二十幾個親兵的護衛(wèi)下狼狽逃回師州。
此一役,折損六萬兵馬,大唐天威何在?按理說,安祿山能否活命都難說了,至少仕途是完了。
貴妃以錦繡為大襁褓,裹祿山,使宮人以彩輿舁之
安祿山、楊貴妃兩人皆以肥著稱于世,或許是相近相親的緣故,楊貴妃很是喜歡逗他玩兒,親自給這個義子“三朝洗兒”,還像模像樣的弄了個巨大的肚兜,安祿山這三百三十斤的肥體,想必是耗用了很多錦繡。
安祿山和楊貴妃打得火熱,但是和她的族兄楊國忠卻勢同水火。
楊國忠在歷史上沒留下什么好名聲,對整個唐王朝也沒什么建樹,但他屢次諫言安祿山必反,在這個事上他說對了。
天寶十三年(754年),安祿山在范陽以北構(gòu)筑雄武城,對外宣稱是防御北部邊患,在里面積存了大量的兵器、糧草,謀反之心開始暴露了。
關(guān)于安祿山謀反的奏報,楊國忠說的太多了,唐玄宗或許心里還自鳴得意,要的就是將相失和,這樣江山才能永固。可這次,楊國忠把他囤積兵器糧草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種情況下,唐玄宗召見安祿山。
安祿山的養(yǎng)母-----楊貴妃將楊國忠奏報及唐玄宗召見的目的泄露給了他,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安祿山放心大膽的赴長安“表忠”去了。“陛下擢臣不次,被楊國忠欲得殺臣”,一番哭訴后,不但讓唐玄宗更加相信自己的一片“赤誠”,還捎帶腳兒的賺了兩個官職----閑廄使、隴右群牧。安祿山從中挑選出上等馬匹,進一步擴充了自己的實力。
出了長安后,安祿山日行三四百里,極速返回范陽。
人言反者,玄宗必大怒,縛送與之
三次罪行,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皆被安祿山成功躲過,隨著他實力的增強,其破壞力也越來越大,終于對開元盛世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