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身在青島的她是什么感受,總之我現在很難受,突然之間我好像沒由來的要崩潰,想哭,距上次離家至今才7天呀,怎么就受不了了呢?按以往慣例我能堅持到十多天呢,怎么會突如其來的難受?淚奔泉涌。
晚上八點半穿衣服出門叫上一個男生跟我一起去操場跑步,今天的月亮怎么這么圓,這么亮呢,拿出手機才發現今天是十六,回到宿舍我想此時的心情是不是跟月圓之夜有關系呢?可是沒聽說過月圓會讓人心情不好呀,只是聽過月圓之夜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狼人會跑到荒郊野外對月亮:嗷嗷的叫。而我的行為只是又一次拿起電話給老婆孩子打了過去。
這次電話是孩子接的,我知道老婆是不愿意接我電話了,因為就在剛剛我才打完了電話,再之前也剛剛打過,白天又打過,早上也打過,早上打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老婆說:你要是不打電話我上班非得遲到不可。
晚上第一遍老婆很有耐心的跟我說話,再之后讓孩子跟我說話,孩子張嘴就說:爸爸,我心里太難受了,爸爸我太可憐了,爸爸我太想你了。就這三個‘太’,頓時讓我不能再堅強,我愛你,我愛你們,你們知道嗎?女兒我能跟你說我想你們嗎?不能呀,你都很傷心了,我何必要再加深你的痛苦呢?之后女兒問我:爸爸你幾點回來呀?爸爸一會我要跟媽媽回家了,剛剛在姥姥家吃的飯。之后老婆把電話接了過來,說:你別說了,孩子難受了。
估計她們到家了,不久又不由自主的把電話打過去,電話是孩子接的,孩子這次沒有剛才的難受狀況了,很冷靜的告訴我:媽媽在看電視,我在玩呢。
當我晚上跑步結束,又一次撥電話的時候,仍然是孩子接的,怪不得老婆不接我電話了,孩子也有些煩了:爸爸,你怎么又打電話了。我告訴苗苗:你叫媽媽早點睡覺,明天上班很辛苦的。苗苗就跟媽媽說:媽媽你很辛苦,早點睡覺。我繼續說:你告訴媽媽晚上燙燙腳。苗苗在電話里:媽媽,你晚上燙燙腳。爸爸再見,我掛了呀。
之前我很樂觀的再想,再等幾年,評完副高就聯系青島的大學調動回去,前一陣又出臺了什么意見稿,說是男人退休年齡延長到65歲,我一聽,心都拔涼拔涼的,那時候我不得拄著拐棍來回穿梭在鐵路上呀,說不定我就真的客死他鄉了,盡管青島并不是我的故鄉,但是青島是我女兒,是我老婆,是我親愛的丈人丈母娘的生活的地方。
什么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這個問題其實一直很困擾著我,從12歲考學就開始了住校的生活到今天,我最最痛苦的就是骨肉的分離,以前上學到工作,每次離家都是媽媽妹妹送我到火車站,當火車開了的時候,我看到媽媽的矮小的操勞的身影跟妹妹小臉蛋越來越模糊的時候,我的眼淚沒有一次可能成功控制,媽媽妹妹是我這一輩子的愛和愧疚。
現在有增加了老婆女兒的牽掛,一定是心情不好所致,當我跑步往回走的時候,我的心臟突如其來的特別的疼痛,放慢腳步,小心的對自己說:千萬別有病,我們母子、父女、夫妻還有沒團聚呢,我還堅持。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這突如其來的傷心是沒有任何征兆的,此時的我很無助,真的就像一葉浮萍,環視自身雖然我還有一個強壯的身材,可是我的魂魄早已不在了,一雙充滿淚水的眼睛在盯著屏幕敲打著鍵盤,隔空述說我的思念。
不知道老婆能否感受到我痛苦的思念,但愿她還是那么快樂的一如既往的生活吧,這種痛苦我自己暗自品嘗就好,夜深了,已經十點整了,好夢老婆,好夢我的女兒,好夢我的媽媽,好夢我的妹妹,愛你我的暴君爸爸,愛你們,你們都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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