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形式多樣的檢玉。《類篇》:“殮,衣死也。”所謂殮玉,指直接與尸體接觸人葬的玉器。 從新石器時代起,就有死者口合給玉的現(xiàn)象,即殮玉之始。西周檢玉的形式空前地多樣并且結構繁雜,主要有晗玉、玉煥目和握玉。給玉。陜西長安張家坡的一些墓內(nèi)都發(fā)現(xiàn)了用器物殘余部分當做晗玉的現(xiàn)象。如珠之一角,殘橫,殘璧,制五鉆下的圓芯,碎玉等。北京昌平白浮墓的晗玉,是一件殘柄形飾。 多用殘玉器作晗玉的原因可能是,其時玲玉禮俗已趨退化,殮玉的主要內(nèi)容轉移至其他方面,對治玉的標準一般要求不高。 玉冪目。《儀禮·士喪禮》:“恨自用維,方尺二寸。喚里,著組系。”注;’幄目,覆面也。”用黑色的絲綢覆蓋死者的瞼,《說文》:“給,帛黑色也。”古時喪服用黑色,玉棋目就是黑色絲綢維系著代表五官的玉片。 典型的玉冪目有;天馬——曲村第二次發(fā)掘者用菱形、方圓形、耳形、圭形、鳥羽形等27件3片綴合而成;同地第三次發(fā)掘者;用錢形、方圓形三角形、長方形等79件玉片綴合而成;同地第四次發(fā)掘者;用龍形、圭形、貼形、動形、耳形等48件玉片綴合而成。這些玉限目玉片的構成,分別由臉廓、眉、額、眼、耳、鼻、唇、腮等器官的璜擬組成一套完整、排列有序的人面形;在造型上嚴謹、象形。 玉冪面是歷史上首次出現(xiàn)有完整人面形象的破玉,可能是《墨子·節(jié)葬》:“諸侯死者虛于車府,然后金玉珠凱比平身。”所記之一種本源,它是戰(zhàn)國玉冪目和漢代“玉塞九竅”及玉衣的先河。 握玉。指死者所把握的玉器,握玉最早發(fā)現(xiàn)于山東膠縣三里河大汶口文化墓葬。西周的握玉,造型簡單。上村嶺右手,各持方往形及圓柱形握玉,并手中,屬罕見之例。 《后漢書趙咨列傳》:“周室……招其含斂之札”注;“招復,謂招魂。復魂也。’西周貴族們用殮玉的目的,是為死者招魂,希望其靈魂得以復生,從而得到永生。東周至漢代興盛的殮玉札俗,其直接來源;即是西周時的竺魂思想。 9、雨師玉像。商玉中似未見人與龍會體的造型,西周玉器中則此類較為常見。這種變化的主要原因是,西周時不僅認為龍是興云致麗的雨林,而且進一步把龍神人格化,遂出現(xiàn)以人為主體兼以龍為輔的合體造型——雨師玉像。 《韓非子·十過》;‘昔者黃帝會鬼神于泰山之上,駕象車而六故龍。風怕進掃,雨師棲道。’這是史前神話傳說中的雨師故惠。《山海經(jīng)·海外東經(jīng)》里的雨師則更形象兒;“雨師妾在其北,其人為黑,兩手各操一蛇,左耳有青蛇,右耳有赤蛇。”雨師者,即是操縱龍(蛇)的神,亦即龍神的人形化,操蛇即操龍。 西周的雨師玉像,造型共性是以人為主體、身上附設龍形;特別是人上處附龍形,與《山海經(jīng)》所述‘操屹(龍)”的形象正合。其例有:天馬——曲村第二次發(fā)掘者,人形的頭上、雙管或足下皆附設龍紋同地第四次發(fā)掘者,頭、因及臀下皆有龍紋;扶風強家所出者,臂及足下有龍紋。傳世品的典型雨師玉像,頭及管有四龍紋。傳此器出土于河南省某地黃河岸邊,推測它可能是周民用以析雨之神玉。 《楚辭·遠游》:“左雨師使徑待號,右雷公而為衛(wèi)。’雨師與雷神相配。《周禮·春官·大宗伯》;“以犧燎司中司命風師雨師,祭雨師為常祀”,《抱樸子·登涉》:“(山中)辰日稱雨師者,龍也,”雨師的本性即龍性。葛供《仙列傳》;“真人常化赤色神首飛龍,往來其間,予亦化一赤虬,追懾于后。因予能隨風雨上下,即命為雨師,主行積雨。”雨師雖被仙道化,但仍是龍性,主雨。《周禮·春官·司巫》:掌群巫之政令,若國大旱,則帥巫而舞零。”此俗延至東漢,遇旱年,各府郡縣均行雪禮,求畢則興士龍,立土人,憧子起舞,還是把龍代表雨神,將人和龍相配合。西周雨師玉像,可能是人們舉行零祭歌舞時所佩的玉器,以祈時雨豐年。 10、美麗的玉鹿。玉鹿早見于商代,而造型最美的玉鹿,則出于西周。西周玉鹿作片形,側視,高大而分枝繁復的角顯得雄偉華麗。所以,古文麗(麓)字從麗從鹿,象形。本來湊字的造型就很美,如西周金文《命殷》,突出了美麗的雙角,則更顯威武雄俊。甲骨文美字,像人頭上戴大羊角,以示雄奇美麗,《說文》:“美,甘也,從羊從大。”震宇突出鹿角之美,是遠古動物角崇拜意識的遺澤。 11、有銘玉器。西周有銘玉器很少。 文王玉環(huán)。天馬——曲村第三次發(fā)掘出土,光素,刻“玫王卜,曰:我軍食人和伐親人”,凡十二字。銘義:文王占問,我暨食人去征伐余人。邑H白弓玉戈。天馬一咄村第四次發(fā)掘出土,內(nèi)部刻“邑H白(伯)弓”4字。伯,官稱,弓是伯的私名,H字不識。 太保玉戈。傳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武宗仁曾祖武敬亭向逃避英法聯(lián)軍侵略而暫住西安的慈德太后請得專款,在歧山城西南8里的劉家原修建召公祠時出土。據(jù)說同出另一件玉戈無銘,已流失國外。此玉戈曾歸陜西巡撫端方,并著錄于《陶齋古玉圖》,1919年出國,現(xiàn)藏美國華盛頓佛利爾美術館。此戈長67.4厘米援部后端刻銘文:“六月丙寅,玉才(在)豐,令(命)太保青(省)南或(國),帥漢,帖(出)宦(殷)南,令(命)附(淄)侯辟,用霍走百人。”兩行27字。玉,成主。豐,即豐京。南國指南土,包括江淮流域的巴、膜、楚、鄧等諸侯國。《詩·小雌·四月》:‘滔滔江漢,南國之紀。’即此,太保即召公,保字作嗎,與天津市藝術博物館藏傳世太保鼎銘相同。脖字從任從空,即保字省文。從任的保字是召公自所制的專字,意義深刻。從任的保字多見于金文,而見于玉銘者僅此一例。帥漢,即沿著漢水之意。出膠南即命南國諸侯股見成玉.股侯在今湖北省境內(nèi)。辟,君也.卷從圖十六,讀為駐,義為御者。走,仆人。 銘文說:召公自奉成玉之命沿漢水南巡諸侯國,其中有諸侯。命以百名仆御,封黨予勝諸侯。 太保玉戈銘文字之多,是商周玉器中僅見者。銘文內(nèi)容有重要歷史價值至可寶貴。 12、和田玉的應用。從玉器工藝學角度看,新疆和田玉的應用,要貫穿中國玉器歷史的大半個過程。嚴格地說,和田玉在玉器材質(zhì)中能占到相當比例者,大約是從西周時開始的。河南三門峽上村嶺想國墓共出土玉器129件其中明顯屬和田玉質(zhì)者有23件。這要比商代婦好墓的755件玉器中,明確屬和田玉質(zhì)者僅有3件的比例大大增加了。山東濟陽劉臺子墓,屬昭玉時期。玉器中的白玉鳥形佩門對、白玉人形佩(105)、玉龜(46)、曾形飾(124)和背面形飾(109)等,從圖片上看,質(zhì)色純凈,晶瑩溫潤,應屬和田玉。說明昭玉時期,和田玉已進入今山東地區(qū)。和田玉大多被制成裝飾品說明當時的玉器服飾文化中特別重視和田玉的極高審美價值。 西周玉器中和田玉的應用處于”小高潮期”,并為東周時多采用和田玉的高潮期打下了工藝學基礎。13、孔玉文化’特色。禮儀器中的圭、璧、棕、啤(含牙測、璜、琉(如茹家莊弛伯墓的玉曉;上述衛(wèi)益銘文中的赤洲,與《周禮·春官·典瑞》所記的‘六瑞’內(nèi)容相合。弛伯墓出土銅器、陶器、原始瓷器、玉器等1500余件,僅玉器就有1300件,內(nèi)中有圭、璜、戈等禮儀器。天馬——曲村第二次發(fā)掘的圭璧組合器,扶風案板坪的璧琮組合器,都代表當時以玉器祭粑天地神低的禮制。大量大型的組合繁復的組佩,是兼具禮儀性質(zhì)的特殊性裝飾品,是象征其主人較高官級及社會地位的玉器。與人身長度相當?shù)拇笮徒M佩,不會是貴族日常生活的佩玉,必定是朝覲天子、行聘禮或在祭儀、禮樂等重大事件中所用的禮服飾品。也即說組佩是為服務于禮制而專門制作的,它的文化內(nèi)涵充滿政治色彩。 如果說商代玉器有“神玉文化”特點,那么,西周玉器即有“禮玉文化”特點。天子、貴族享玉,體現(xiàn)出以血緣宗法制度為核心的等級特權的政治文化,即通過用玉,最終達到維護與鞏固周朝統(tǒng)治體系與制度的目的,也即達到最高的“禮”的境界。西周玉器以裝飾品和禮儀器為主體的原因,也主要在于此。 14、《周禮》與西周玉器。《周禮》是儒學重要經(jīng)典,書中收集了周玉室的各種規(guī)章制度(含文物制度),包括政治、經(jīng)濟、文化藝術、工藝制造等豐富內(nèi)容。傳統(tǒng)看法認為,《周禮》是周公所作(所謂“周公制禮”)。近些年來,經(jīng)學術界研究,一般認為此書成于戰(zhàn)國時期。盡管如此,書中內(nèi)容仍具相當大的確實性,其中關于傳統(tǒng)玉器的論述,有相當?shù)目尚判浴?/p> 《周禮》的重要歷史價值和學術價值在于,它是周代的高文典冊,是反映社會面貌的百科全書。因此,歷來受到學術界的重視,被當做研究商周歷史及其物質(zhì)文化和精神文化的主要參考文獻。然而,由于歷史和文化原因,《周禮》中的玉器內(nèi)容,確有理想化的成份,甚至有失實之處。建國以來考古學的偉大成就,為學習與批評《周禮》,提供了有力的實證。總之,對《周禮》既不可全盤否定,也不可無批判地全盤接受,要采取嚴肅科學的態(tài)度,進行理論聯(lián)系文物實際的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批評工作,并吸收其有益的成分,使之成為今人學習研究古代文物(特別是玉器)的基本文獻依據(jù)。 我們不能企望古籍記述的所有事跡—取得地下的證據(jù)。能夠保存到今天的文物,終究只能反映古代的一小部分。對于一種文獻來說,如果其中某些關鍵的因素得到證明,或者許多要點反復經(jīng)過印證,就應該相信這種文獻整體大概是可信的。《周禮》和《左傳》一樣,長期蒙受懷疑的厄運,其內(nèi)容也在文物研究中得到越來越多的證明,也許不久會為學術界多數(shù)所承認。 關于玉器的形制與用途,現(xiàn)在能看到的最早的系統(tǒng)記述,見于《周禮》。前人研究古玉,總是以該書為依據(jù)。由于周以前的玉器只是在現(xiàn)代考古學在中國開展之后才能明確區(qū)別出來,前人以《周禮》為唯一準則是無可厚非的。實際上,《周禮》所描述的是很晚階段的玉器組合,其蘊含的思想也只能主要代表成書的那個時代。我們可以由之上推;卻不應把它整套地強加于年代更加古遠的各種玉器。 上述關于《周禮》的評估,應是考古、文物及學十界學習利用《周禮》;并以此指導實際工作的準繩。 玉器考古學成就中,已有一些實例可以證明《周禮》所記述內(nèi)容的真實性。如:考古發(fā)掘品中的西周禮儀器,有圭、璧、琮、輯、珍、琉六種器物,正與《周禮·著官·大宗伯》所記的“六器’相會。 《春官·典瑞》:‘疏璧琮以斂尸’。此說當有所本。如良渚文化時,已用璧和琮同時殮尸,常州寺墩墓即很典型。所謂“疏’者,即‘通”義。扶風城關案板坪所出璧琮組合器,琮在璧上,并以二器中孔相對應,即是以孔為疏通義,其用意已如上述。 《考工記·玉人》:‘圭璧五寸,以把曰月星辰。’有天馬——曲村第二次發(fā)掘所出圭璧組合器為證其用意已如上述。同篇‘緣琮八寸《禮記·玉澤·注》:‘緣,飾邊也。”指物品之邊緣,統(tǒng)言之為紋飾。緣琮即有紋飾的玉琮。西周緣琮至少已知有二例:天馬——曲村第二次發(fā)掘獸面紋琮,屬延續(xù)良渚文化者張家坡并叔墓鳥紋琮,是西周典型緣琮。 同篇‘天子用全,上公用龍’。全者,即玉器為純正劃一的顏色;龍者,即玉器顏色混雜不一。用玉的顏色差別,以分尊卑。天馬——曲村第二次發(fā)掘組佩,由三璜二環(huán)并配以瑪瑙、綠松石珠組成、同地第三次發(fā)掘組佩,由六球與瑪巧、玻璃珠雜合組成;騙國墓項鏈由8塊龍鱗紋玉飾配以雞血紅色玉珠組合,這幾座墓葬的主人,都是較大的錯位或其夭人。周代的諸侯可統(tǒng)稱‘公”。諸侯及其夫人的享用等同。《禮記·玉藻》夫人與君同苞”是其證。他們所佩之玉均屬“龍’類,與《玉人》所記相合。 《天官·玉府》:‘人喪,共(供)含(殘玉’。西周晗玉除上述者以外,北京琉璃河1995年發(fā)掘的瑜玉更是特別,它包括已破碎的玉環(huán)、玉管和鳥形佩。 《典瑞》:“談圭以易行,以除夜”,《考工記·玉人》:“珠圭九寸”注:“(璋)從下向上總邪卻之名劃,”(此即“半圭為璋”之稱),據(jù)知,談圭者指尖首圭。談從玉炎聲。炎從重火,甲骨文火字作,火之尖焰,恰如圭之尖首,可證。標準的談圭,西周時多見。它們的基本造型為形。 《考工記·玉人》:“天子執(zhí)娼,以朝諸侯。”《說文》:“倡,諸侯執(zhí)圭朝天子,天子執(zhí)玉以冒之。似禁冠”。據(jù)知,婚者即談(尖首)圭。最早的石犁,見于浙江桐鄉(xiāng)石門良渚文化,形為黎,與淡圭上部造型大同。 考古發(fā)掘品的西周玉器,能與《周禮》相對應者,主要已如上述。雖然其數(shù)量很少,但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周禮》中確實記述了西周玉器及用玉的禮制。完全可以預料,隨著考古發(fā)掘的不斷進展,將會有更多的西周玉器,能和《周禮》所記玉器相印證,從而增強該書的可信性,提高其學術價值。如《春官·小宗伯》:“天子執(zhí)圭場,諸侯執(zhí)津渚。”所執(zhí)者即以玉圭或玉璋為柄的銅勺,用為祭祀時灌酒的器物。標準的西周全場、璋動雖尚未見于考古發(fā)掘品,但江西新于大洋洲和陜西長安張家坡,分別出土青銅渚,前者的柄部確與尖首圭形狀相似。由此推測,真正的玉圭或玉庫為柄的渚的發(fā)現(xiàn)并非無望。 15、鑲饕餮面玉戈。河北邢臺南小汪西周遺址出土鑲饕餮面玉戈。銅質(zhì)饕餮面鑲嵌在玉戈的援和內(nèi)的相交接處,饕餮面額頭◇紋。 鑲饕餮面的玉戈,此為首例。考《周禮·夏宮·方相氏:‘掌蒙熊皮,黃金四曰,玄衣來裳,執(zhí)戈揚盾,帥百隸而時難(雌),以索室驅疫。……以戈擊四隅;驅方良。”據(jù)知,周代有以戈逐疫除鬼之術,即古之帷術(《論語·鄉(xiāng)黨》)。饕餮是兇惡之獸造型原型是鱷。那么;鑲饕餮面的玉戈,可能用作雌術儀式(如排舞),讓兇惡的饕餮也去驅逐疫鬼似乎比單用玉戈更有效力。 鑲饕餮面的玉戈,可能是古代最早的攤文化用器的實物例證其學十價值之高,是不言而喻的。 鑒賞知識 古玉器的貨不性能與定義 玉器的寶貴性,從新石器時代就已具備而作為物質(zhì)交換媒介的貨幣價值的玉器,大約從西周才始有。陜西出土的西周恭玉時期衛(wèi)用,銘文記:矩伯(人名)用價值80朋(朋貨幣單位)的玉璋和20朋的赤成換得裘衛(wèi)(人名)的土地分別為十四和三田(十田約合今31.2畝)。 赤城即赤色玉股。援國墓所出項鏈中有雞血紅色的玉珠84粒,即為赤玉之證。由玉器與土地價格的換算可知當時每田土地的幣值為7至8朋。說明玉器可作為貴族之間私下土地交易的比價物亦即說明玉器已具有貨幣性能。另外,此事證明,西周晚期土地制度也發(fā)生了新變化。《詩周頌嘻嘻》‘驗發(fā)爾私,終三十里。私田數(shù)量可觀。在冷天之下,奠非玉土的土地國有制度下貴族、官員的私田及其交易活動出現(xiàn)了,它標志著封建性的土地私有制形式的萌芽。 周代的白玉器 新石器時代的玉器絕少有自玉,紅山文化用的是遼寧峋巖玉(青黃玉),龍山文化用的是一種長石或山東萊陽玉,良渚文化用的是帶有云母狀閃斑的淡綠色透閃石。那時的玉不是以白為主,而是以泛青透黃(較沉黯)為主。 商代開始見有白玉,但極少。周代基本上仍以青玉、碧玉和青黃玉為主,但仍偶有新疆和闐白玉。 那時期的白玉材較小型,多作扁平狀。西周的工藝更由祭大巨型傾向禮儀型發(fā)展故禮制的玉佩飾漸漸流行。玉玉用來琢玉的不但是較大件的青玉,而且開始用比較潔白美觀的白玉,不過來源仍稀。 西周的白玉器多數(shù)用粗細陰線及遼勾法刻畫主題那是細明線和一面坡拉陰線相結合,故線條顯得較剛勁形象亦頗生動。西周中期以后一些白玉件的雕法不同,一側直溝,一側壓地斜溝中央陽線,加寬了壓地的斜坡面,增強反光度,更能表現(xiàn)小巧白玉件的瑩潤和色澤。白玉的質(zhì)素和數(shù)量,到漢代才有新的突破。 西周玉器的變異 殷商至春秋初期的玉器,是一個很大的轉型期。在技術上,不僅純熟運用陰刻和平雕等法,而且有較多圓雕、浮雕與鏤雕的出現(xiàn)。西周初期的玉器集中在陜西關中地區(qū)出土,那時的玉器形制變化多,主要是以玉璜、獸形器、兵器和佩飾為多。大致上來說,形制、類別和紋飾與殷墟玉器差別不大,但其后期的玉制禮器比較新石器時代和商代漸次減少,反而以動物為形象的佩飾增多。這可見當時的社會、宗教與人民的生活發(fā)展情況,對玉的觀念也潛伏了不少變異性。 商代是禮器系統(tǒng)形成時期,玉琮、玉璋、玉圭、玉璜、玉璧等甚多,但到了晚周,用玉圭和玉譬較普遍,玉璜漸作佩飾為多。春秋時代,玉稼便大大減少,由兵器演化的玉禮器(如戚、餓、戈等)也銳減,反而各種玉璧增加。 我們可以發(fā)覺;西周中期以后,紋飾趨于圖案化,回旋轉折的曲線富韻律感,不同于商代中期以前的強直古拙風格。 玉能護身的心理 中國人是愛玉的民族,向來把玉視作神秘不可測的東西,甚至把玉奉為通靈寶物,更有不少人把玉推到玄學或“形而上學”的層次。有些人認為是迷信,但是我們進一步追溯與探究,便會發(fā)覺其實和民族心理息息相關。 古玉除了能保值外,另一種價值,可說是精神上的。人心情煩躁、苦悶、無聊、落寞或疲倦時玩玩玉,是很好的調(diào)劑。尤其是現(xiàn)世人事復雜而紛擾,生活方式平板枯燥而機械化,生活步調(diào)亦過于匆促。 人生亦多災禍、意外、傷病、不幸和一些碎不及防的事情使人覺得不安全、疑惑、動蕩、受苦、茫然、無奈、不知所措。玉,卻給人帶來一種安全感,使人重拾信心。 從古至今,人的生活總不安穩(wěn),令人對生死和十運感到惶惑而不可把握。自古以來,民間男女相信玉能護身、定驚、避兇、安家、驅邪令人如意吉祥、平安順利認為玉代表生命中的正氣、好運、德行、內(nèi)涵和靈性,因而能幫助人于在在不可信任的生命中重獲意義與自信,做起本來也得心應手,不必心驚膽跳。 故從心理上分析,相信玉能護身,便不純是盲目的迷信,而是帶有遠古迄今的民族心理,十分微妙。可以說玉象征了生命某些東西人們佩帶玉、收藏玉、擺設玉,是但求心之所安。在日常生活中。安心和信心都是十分重要的;但在多變而復雜的的社會中,卻又是不少人難以獲得的東西。 “求心之所安不同于“有所恃。而且玉能不能夠護身,民間人士還相信與統(tǒng)分很有關系,與個人的品德操守也很有關系。換而言之,一個心術不正的人佩帶了一塊真的寶玉,行不義之事或犯法,如依照這道理看來,玉同樣不能保護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