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趙莉
流連于社交媒體就會導致幸福感降低嗎?高婷、雷靂當代青少年以及年輕人生活在一個數字時代,是眾多社交媒體的活躍用戶。社交媒體給他們帶來社交便利的同時也帶來了眾多挑戰,人們不禁開始擔憂社交媒體使用的不良影響,一些研究者也證實了社交媒體使用對幸福感有損害作用。那么,社交媒體使用一定會降低幸福感嘛?是否有哪些社交媒體使用行為可以提升幸福感?研究者Yang等人(2021)梳理以往研究,對社交媒體使用行為進行分類,回答了這一問題。一、互動使用和定向交流互動使用和定向交流是指針對特定交流伙伴的社交媒體互動,如發微信、評論朋友圈和點贊等,具有較強的互動性,對于幸福感具有積極作用。研究發現,短信交流與較低的抑郁、更積極的情緒以及壓力減輕均相關。此外,在數字時代,朋友圈較少得到評論或點贊是人際關系被忽視的標志,這會削弱個體的自尊,存在的意義以及積極情緒,并增加個體孤獨感。因此,在社交媒體上收到點贊、評論以及積極的反饋均有助于青少年提高自尊、生活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社會支持在互動使用和幸福感之間扮演著重要角色。當個體歸屬需求得不到滿足時,幸福就會受到損害,滿足歸屬需求則需要個體經常與支持和關心的同伴保持聯系,而社交媒體恰恰為這種社交聯系提供了便利,有助于提高社會支持水平,進而促進個體幸福感。 二、主動使用主動使用是指針對普通受眾制作或分享社交媒體內容(如更新狀態、發布筆記或粘貼照片),往往涉及自我呈現,不一定具有互動性,對幸福感的影響是復雜多樣的。研究者進一步將其分為積極自我呈現、真實自我呈現以及親密自我呈現,分析其與幸福感的復雜關系。首先,積極的自我呈現是指個體在社交媒體上呈現受社會歡迎的形象,與高幸福感、高自尊相關。其中,對理想特質和經歷的選擇性關注可以解釋兩者之間的關系,即在積極的自我呈現中,用戶有選擇地關注積極的自我信息,這些積極信息有助于個體形成積極的自我判斷,進而導致較高的自尊水平以及幸福感。其次,真實的自我呈現往往與高幸福感、高自尊、低抑郁相關,而欺騙性的在線自我呈現則與抑郁癥相關。一方面,在社交媒體呈現真實的自我往往可以獲得較多的社會支持或支持性反饋,這有助于幸福感的提升。另一方面,真實自我呈現滿足了自主需求,即個體選擇符合其內心的方式在社交媒體呈現真實自我,而不是遵守外部期望呈現虛假的自我,自主需求的滿足則進一步提高了幸福感。最后,親密自我呈現指人們在社交媒體分享有關自己的個人和私人信息,其與幸福感的關系較為復雜。一方面,親密自我呈現可以促進表達性寫作,幫助個人表達、理解和處理自己的情緒波動,有助于減少內化問題、提高幸福感。另一方面,“認可焦慮”是數字壓力的一種,即擔心帖子會如何被他人評價和回應。親密自我呈現揭示了自我最個人、最私密、最脆弱的一面,而且青少年追求同伴地位以及認同,因此,認可焦慮的存在可能進一步導致幸福感降低。 三、被動使用被動使用社交媒體往往與眾多心理不適相關,向上社會比較則是主要誘因。研究者強調不誘導向上社會比較的社交媒體內容事實上是無害的,甚至是有益的。如相對于瀏覽自己的社交媒體頁面或非社交性內容,瀏覽新聞頻道或他人的社交媒體頁面會導致自尊心降低或抑郁情緒增加。此外,瀏覽他人的社交媒體也不一定必然導致幸福感降低,區分比較的性質是非常有必要的。具體而言,判斷性比較的目的在于競爭,個體將比較的對象視為競爭對手,容易產生嫉妒、抑郁、反芻等高比較情緒,進而導致幸福感降低。而信息性比較的目的在于學習,個體將比較對象視為榜樣,因此較少產生嫉妒、抑郁等情緒,更多出現如何向榜樣學習的工具性反思,幸福感水平往往處于較高水平。 總而言之,社交媒體對幸福感的影響不能一概而論,區分不同類型的使用行為是有必要的。 資料來源:Yang, C. C., Holden, S. M., & Ariati, J. (2021). Social media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among youth: The multidimensional model of social media use. Clinical Child and Family Psychology Review, 24(3), 631-650.拓展鏈接
社交媒體為何能對人們產生影響?社交媒體到底如何影響個人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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