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何日,提筆的手卻寫不出內心感覺,看著空白的界面,冥思苦想,卻憋不出半個符號,心想,或許夜深人靜時來一盅濃茶,點上根香煙,這樣的放縱,便可以寫出句子,一篇文字,錯詞別句這都不重要,只要能讓十指隨意敲打,聽到“叮叮咚咚”敲字聲我也知足,可那該死的香煙嗆得我喘不過氣來,原來我的選擇是錯誤的。
習慣跟黎明道晚安的我是因為:怕脆弱的內心被人窺視,更怕別人的憐憫,別人說那不是同情,可我想若不是同情那會是什么呢?
有人說我是一只枯葉蝶,我以為就是長著類似枯葉的蝴蝶,它一定是一只最讓人不屑一顧的飛蟲,它的世界與枯葉一樣,不會絢麗多彩,后續去度娘查查,原來它不只有枯葉一種顏色,快樂時它會輕飛曼舞,無助時才如此偽裝,我時常問自己,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可永遠找不出答案,或許我就是一只枯葉蝶吧,至少我不隨意把感情掛在臉上,不會刻意的去讓人來了解我,更別談同情一類的話。今天的我,只會用“二貨”般笑來面對所有人,讓你看不穿我,我也沒有興趣去看你,悲傷了,我選一曲憂傷彈奏給自己,歡喜了,彈一曲歡快給自己,悲也好,喜也罷,我自己懂就行。
夜已深,我自己都不知道干嘛還關在這窄小漆黑的書房,電腦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偶爾弄出點響聲來告訴自己:已經坐了好幾個小時了,卻沒有寫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把游蕩不定的心收了回來,看看號碼,嫂子來電。
“喂,想干啥,泡夜店,還是出軌,這么晚騷擾我不怕我罵娘呀!”嫂子與我同一年出生的,學生時咱們是鐵哥們,后來也不知道是她使啥招把我哥歸為門下,還是我哥用啥法把她收編的,我就這樣糊里糊涂地由哥們降級為小姑子,父母在場時,我恭敬地稱她為嫂子,可私下我還是直呼其名,玩笑起來更肆無忌憚。
“騷擾有理,這是我專長!”聽到她爽朗的笑聲。
“啥好事,快說,影響我睡覺!”
“小樣,還睡覺,一聽你聲音就知道還沒睡,騙我,沒門,枯葉蝶!”她洞穿了我的謊言。
“去,還枯葉蝶,啥時候你也知道這綽號了?”有些驚訝。
“算了吧,你那點破事我有啥不知道的,我們同學之間常常有聯系,而你,畢業后,只顧著自己,我要不是你嫂子,怕是跟我也不親了吧!”
“這可是冤枉死我了,我誰都可以忘就不會忘記你,把心放肚子去,趕快睡覺,這么晚還跟人聊天,小心我哥揍你!”我自個笑了起來,也惹得那一頭的她跟著樂呵呵。
“夜貓子,跟你說件事!”
“哼,兩分鐘就給兩綽號,你改行算了,啥事你說,我耳朵沒啞,嘴巴沒聾!”
“我管你哪聾哪啞,說正經的!”
“啰嗦,快點說!”
“你知道嗎,新聞說教育局出臺文件:一到三年級孩子都沒作業,不知是真還是假,這事愁死我了!”小侄子才五歲,還在學前班,這擔心是必然的。
“沒就沒,我們那年頭被題海給整崩潰了,這豈不是好事?”
“要是沒有那些,你指不定今天在撿垃圾還是干啥呢,你就惜福吧!”這家伙還說教起我來了,氣得我呲牙。
“這教育的事就落在你頭上了,反正你家羊寶教育得蠻成功的,我就想把這任務交給你,我好多年沒摸書了,其它還馬馬虎虎,那破英語呀,拆了單詞我還勉強能認識,可一組合它認得我,可我不認識它了!”她嘮叨道。
“孩子要自己父母教,不是我推責任,你就少賺點銀子多引導一下吧,我家那個還不是棍棒伺候出來的,這個特權你才有,明白不!”
孩子,家庭,事業,關人,關己,我們就這樣南來北往地瞎扯,在一個多小時的聊天中道晚安,她睡了,可我精神得可以去晨練的狀態,關了電腦,走進未開燈的臥室,和衣而躺。
嫂子的話卻揮之不去,她說:別把自己整得像苦大仇深似的,生活,就是生下來就必須活著,可以跟別人過不去,可千萬別跟自己過不去,賺錢,做事都是在有生命存在,有健康的身體前提條件下才能完成,死了,就都了了,連想的機會都沒有。
突然想起今天偶遇的車禍,兩貨車相撞,肇事司機當場死亡,另一輛車的司機腿拉斷,超速或許是為了下一程,或許是怕家人焦急的等待,好多個或許,就在他不按章程出牌的瞬間,命沒了,那些希望都被那致命的一撞毀了,是嫂子的話,還是車禍現場被開竅了,給自己下一道命令:熬夜,在我寫完這篇文字后終止,日出而作,日入而歸,不再跟黎明道晚安!
本站僅提供存儲服務,所有內容均由用戶發布,如發現有害或侵權內容,請
點擊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