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總是在內在的驅動下去滿足本身的欲望,而欲望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獲得權力和自由。在生命的基本欲望得到滿足后,人必然會向更高的要求發出信號,并努力實現它。權力和自由,是欲望的雙生子,既有聯系,又有沖突。它們可以共同發展,共同進步,卻難以同步到達最好。就像一張桌子,權力和欲望是前后兩只腳,同樣的高度才能平衡,一方超過另一方就會傾倒。滿足基本物質和精神追求后,人的欲望便會摻雜社會訴求,其實這就是一種對本身權力和自由的欲望追求。不管是讓社會公平公正,還是有利于某些群體制度的制定,都是為了滿足特定欲望的實現。
人生而自由,每個人都應該有同等的自由。在未形成文明社會時,個體無序的活動行為讓自由得到發揮,然而單薄的個體力量讓生存受到限制。于是,個體組合在一起,團體的力量讓生存得到更大的保障。
生存在團體活動中得到更大保障的同時,無序的生存方式便漸漸被約束,道德和制度的出現,使得原本自由的行為受到限制。不同的分工,也讓個體的行為出現了不同的偏差。
在社會進化更有序和追求更美好的時候,欲望就隨之變化,要求得到更多的滿足。這個滿足不是在未開化時期那種無序、沒有遏制的欲望,而是在道德和制度制約下得到限定滿足的欲望。自由,是不受限制和約束的具體行為,這個行為不僅包括身體的行為,也包括語言的行為。既要有行動權,也要有話語權。也就是說,在基本欲望得到滿足后,生命追求的是身體的行動和語言的表達。在道德和法治的約束下,并不是所有的行動和語言都能表達。比如,在蠻荒時期,為了生存,人類可以對任意動物進行虐殺;然而文明時期,要考慮人與自然的和諧,那這個行為就會受到制約。
與此同樣的道理,曾經無拘無束的語言表達,在文明社會就會受到制約。曾經個體對個體的謾罵和侮辱沒有道德和制度的約束,然而文明社會他人語言進行傷害的,不僅會受到道德譴責,還可能會受到制度懲罰。權力與自由不同,它是制定和維護制度的行為,更多的會體現出對自由的限制和制約上。個體生命的權力和自由,往往是得到的權力越大,被賦予的自由也會越多,同時被監督的也會越多。然而,個體的權利和大眾的自由往往是沖突的。個體權力越大,對制度的制定和執行就越多,對大眾的自由的限制就越多。然而,生命的追求,往往是對自我欲望的無限擴張,讓欲望得到充分的滿足。群體的欲望,卻因為權力只是選出的個體代表,往往希望權力得到壓縮,而自由得到擴張。只是,群體自由得到擴張,必然導致權力受限制,群體生存容易變得無序,從而使得社會變得混亂。然而,生命的存在,就是為了讓生命更加完善,自由和權力同樣在欲望的膨脹中得到進一步的發展和提升。自由和權力就像滾雪球,在不斷滾動的過程中越來越大,需要放開的也會越來越多。鳥兒想要自由地飛翔,就需要足夠的空間。自由是鳥兒的翅膀,權力是拓展空間的工具,鳥兒太多,空間不足的話,那么就不能飛翔,必須權力拓展更多的空間。權力制約著自由的擴張,自由促進著權力的發展。因此,欲望必須限定在一定界限內,特別是權力和自由不能太過傾斜,一旦一個強大一個弱小,就會導致個體與群體爆發激烈的矛盾,甚至引發社會的動蕩。欲望,是生命和社會進步的推動器,同時也是混亂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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