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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高考，今又高考
· 高考 ·
原創作者 | 禪透
圖 | 網絡
記憶之中殘留的高考映像
今天高考。其實早就知道今天是高考的日子，雖然不是很關心，但每年程式化的那些固定日子倒還是知道些。早上上班的路上看到有個學校附近拉起了警戒線、張貼了告示，也安排了警力，一下子被那種高考的氣氛所吸引，不覺多看了幾眼現場，已經可以看到不少的考生和他們的“書童”了。于是也就想起了記憶之中慢慢模糊的自己的高考。
22年前，我也是千萬考生中的一份子，走向考場，去告別一個時代，去翹首另一個開端。那個時候，對于高考的確是“想說愛你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盼之，拒之，懼之，幾種心態糾結在一起。但考試的日子還是不偏不倚，不等不停，如約而至。
那年高考期間，我住在市里叔叔家。考點離叔叔家很近，走走也不用多長時間。但我還是和其他同學一樣，由父親送達至考點，雖然我不要他送，但還是拗不過他的。
那個時候的高考，時間都安排在7月的7、8、9日，算是到了高溫季節了。但，那年高考的天氣，印象之中還不是很熱，至少不算炎熱的那種，我還可以忍受的那種天氣，要比較我早幾年高考的表哥所遭遇的天氣好得多。聽說他那年高考特別熱，乃至每個考場里都放上了一大盆冰塊用來降溫。當然，現在是每年的6月高考，又比我們那個時候好得多了，像今天這種天氣，不冷不熱，不溫不火，天氣應該對考生的情緒沒什么太大的影響吧。
那個時候，高考要考五科。第一科是語文，好像是慣例。據說是語文不像理科，也不像英語，出考場就知道考得怎么樣了，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說是語文考完后，大家都沒什么底，都是樂呵呵的，不會對后幾場考試產生情緒上的影響。
對于那場語文考試，今天也基本是模糊了。不過，試卷中文化常識部分，關于當年農歷“干支”紀年是什么年的題目我倒是還記得，這個題目是我自己猜到的，而且是上高三的第一天就猜到高考會考到。當時還沒學會怎么計算，為此專門去查詢過，不過后來語文老師教會了我們如何計算。還記得，出了考點，遇到來“接駕”的父親，問及我作文是什么題目，是怎么寫的。我如實照說。當時，父親就判斷我的作文跑題了，說是完了。當然，我也不是很樂觀，說實話，高考要應付的作文基本上都是議論文，這種體裁的作文放到今天讓我來寫，我還是寫不好。其實整個高中時期，對于這種以議論為主的作文一直是很頭痛，可能還是自己有點“腦殘”吧，白白浪費了語文老師的一片苦心。果然，最后語文不及格，分數到今天還記得，150分的試卷我只得了86分。后來，每年高考結束后，都喜歡上網欣賞一些好的高考作文，特別是高分甚至是滿分作文。父親好像在我小的時候就一直有這樣的習慣，現在還有。今天，特意“百度”了當年的語文試卷，說真的，作文現在讓我寫，我還是寫不好。
對于其他的數學、物理、化學、英語那四門考試，都記得不清楚了，只是感覺數理化發揮正常吧，和平時的考試差不多。英語一直是我的弱項，基本是屬于“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的境界，反正是沒底，一通亂猜，一派胡“涂”，但結果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可能那次運氣真的比較好，可能蒙對的題目比較多吧，居然及格了，好像是高三期間唯一及格的一次，當然也是很關鍵的一次！
可能我還屬于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在語文被父親定位為“完了”以及自己沒有一點底氣的情況下，情緒好像也沒受多大影響，只是記得考到最后，有點“破罐破摔”了，也有點應付了事了，就是想早點考結束，早一點結束高三那種噩夢一般的生活。最后一門從考場出來，是堂兄在學校門口接我的，回到家，把文具“扔”給父母，“撂”了一句連自己都沒什么底氣的話：“你們放心吧，肯定考上了。”就和堂兄上街玩去了。記得租了兩盤錄像，一個是《真實的謊言》，一個是《侏儒紀公園》，都是那個時候的大片，也是因為要參加高考，一直想看沒時間看的片子。當天，父母讓我和他們一起回鄉下，也沒回，晚上在叔叔家，看了那兩個片子，很是過癮。
高考結束后，父母是比較擔心的，是因為語文作文被父親斷定為跑題了，是因為我的英語一直不好，他們甚至做好了如果考不上讓我再讀一年的準備，也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給我“吹風”。但，我卻很“堅定”地說考不上算了，再也不想過高三那種生活了，壓力太大了。這些沒少讓他們長嘆短吁，沒少讓他們輾轉難眠。
現在想想，如果當年考不上，除了復讀重新來一次，還能干些什么呢？那個時候那種看似“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樣子確實是太天真了。真的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身在其中不知其意，總是要到事后才明白很多道理。
其實，每一場考試快結束的時候，自己也會估算估算會得多少，全部考完后，自己估算的分數總和按照往年的錄取分數線，屬于可以錄取的。后來分數出來了，比自己估算的多了25分，也超過了本科線10分。
現在再回頭看那年的高考，好像印象之中就剩下這些了。如果再過幾年，可能這點僅存的記憶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煙消云散，也許再多年之后，關于高考的記憶只能看看這則日記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想到些什么。
后來，由于工作關系，也組織過類似的考試。那其實也是一種高考，只是參加考試的考生是一個特殊的、肩負特殊使命的群體。那幾年，每到他們高考時，我全力以赴，盡最大的可能為他們服務好，保障好，安排好，組織好。每年也都會也送走一些金榜題目的考生，在興奮自己單位“錄取率”的同時，更從內心深處為他們高興。那些被我送走的考生通過考試，真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這種改變對于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來說稱之為“天壤之別”一點都不夸張。那年的高考，過去了22年了，也許真是高考考上了，我的命運也由此改變了。
于是——高考時候閑話“kao”：國家“靠”高考的這種方式選拔人才，參加“考”試的是學生，接受煎“烤”的是家長，金榜之時“犒”賞了學生，又“洘”干了錢袋。而牢牢“銬”住學生為追求高分被束縛的思維模式以及學校和老師為追求“升學率”而“不得以”的應試模式，正“拷”問了這種“一考定終生”的機制。
是為考生“抱不平”還是“聲討”這種高考制度？都不是！ 上述這段文字可能是為自己曾經經歷的高考歲月發兩句牢騷，也可能是為當下應對高考的現狀說兩句怪話吧。
這種歷經多年的高考制度早已是根深蒂固，再怎么改革，我想在我們這一代人的有生之年，老師終究逃不掉一個“考”字，學生終究逃不掉一個“分”字，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終究都逃不掉那張試卷
作者簡介
禪透，原名伏小軍，曾從戎十四載，現轉行政府機關工作。因為一直喜歡行如流水的文字，相信寄翼力量的文字，因為堅信文字如我，我如文字，故而或見或聞、或感或悟、或詩或詞，以此料理空暇、洞悉冷暖、知曉事理，從未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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