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那棵枇杷樹
已長到三樓的窗前
葉子
密密實實的
擋住了一二樓北面的陽光
琵琶樣的葉子
被立夏的那場大雨
洗去了表面那層絨毛
綠得發亮
葉間
藏著為數不多的小枇杷
大部分都還是綠的
只有被陽光照到的幾個
是淡淡的黃色了
今年結的果實不多
尋了半天
也不過在幾個枝頭看到了一些
去年
眼睛所到之處
幾乎全都是
看來今年沒了口福
要辛苦地去別處尋了
還記得小女兒去年摘枇杷的場景
個子不夠高
站在一個立在地面上的路燈上
還是夠不到
看著我們摘
還小小感嘆了一番
爸爸能夠得著
媽媽能夠得著
姐姐能夠得著
為什么只有我夠不著呢
稚嫩的語言
聽者忍俊不禁
還記得剛搬來時
它還是一棵青澀單薄的小樹
幾年之間
像我的大女兒一樣
已經結實
有力量了
我是佩服這樹的
冬天
百花殘敗
它在枝頭笑
花白色
外面一層萼片緊緊包裹
毫不起眼
卻開得興致勃勃
開的爛漫
花期持續了一個月
你方開罷我登場
低頭
樹下又長出幾棵枇杷樹
用不了幾年
這里便要熱鬧起來了
